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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 时间不够
    叶片在被单屿刀拉扯的一瞬间皱缩,随即意识到来人是谁,反过来舒展开贴住单屿刀的手指,不远处,不停扩张藤蔓沉默地进行搜寻的景语堂停下了脚步,轻吐出一口气道:“找到
了。”
    与景语堂展现出来的并不大的情绪转变不同,他在巫远眼中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原本如遭逢狂风暴雨的汹涌海浪般的心境骤然放晴,变作仅在表面荡着微波的湖水,可惜巫远无暇
趁机对这等巨变做出嗤笑,只是简短问道:“在哪?”
    “不远,前面转角拐弯就是。”烟雾散开的起点应是城东四怀玉街,之后再扩散到东三和东五,他和巫远收到消息后就紧急封锁了这三条街道,旁人以为他们是在尽心尽力找洛连城,
他俩倒是心知肚明真正想找的是谁。
    “......洛连城和竹清影也在。”藤蔓被单屿刀拉着去碰墙下昏迷的众人,因此得以被景语堂感知,景语堂不动声色地掐了下手指,“可真巧。”
    巫远没有出声,人却肉眼可见变得烦躁,没人说得出自己现在的具体感受,他俩在听到单屿刀被卷入其中后脑内出现了片刻空白,回神后立即动身亲临现场,直到找到单屿刀前都没
什么功夫整理混乱的心情。
    白雾并不稀奇,但这春药着实古怪,他俩直到目前都毫无反应,沿路遇见的其他人有的中毒程度很深有的也没任何感觉,致使药效爆发的关键不同点在哪尚无头绪,景语堂和巫远暂
时也没心思去认真研究。
    屿刀也没有中毒,所以应该不觉得难受,但会不会被别人欺负呢?想想竹清影等人的平日作风,景语堂的眼中就又泛上些冷意,他本就心里头乱,“洛连城”和“春毒”两个词汇还
在这之上给他增添了一种淤堵,一想到有谁可能借着春毒对单屿刀动手动脚,他就感到股比当初景雨澜觊觎单屿刀浓烈百倍的厌恶。
    别人,别人,洛连城……他那种人?凭什么?
    不,你不应该干涉屿刀和谁相处.....可更干净更好的人才有资格碰单屿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冷静些,你在恼怒什么?单屿刀有可能和别人做?不对,不是这个,你很清楚你不是排斥任何人,只要屿刀愿意.....
    ……是啊......是啊,只要屿刀愿意,可屿刀说过不想找别人,屿刀明明说过不想找!他们竟敢!——景语堂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揉了下自己的额头,沉默片刻后温声地对
巫远道:“抱歉,我刚才的心声很难听吧。”
    “无所谓。”巫远的声线没有起伏,视自己能额外感知到的一切为无物,他和景语堂前后脚转过街角,一眼就看见单屿刀正专注地用海藤翻花绳。
    两人间紧绷滞涩的气氛骤然消散,巫远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放松下来,真实见到的总归最让人安心,他今日第一次低笑出声,声音里终于带上了温度:“小孩儿一样。”
    单屿刀给柔软的海藤绑了个松散的结扣,他似有所感,放下藤蔓扭头看向自己的两位发小,在这瞬间,伴随着“咻——”的尖锐长鸣,单家的烟弹在不远处的上空猛然爆开,以其特
殊的图样发出遇袭信号,几乎同一时刻,情欲毫无预兆地蒸腾向上,转瞬间便爆发出能吞没全部理性的剧烈情热,压倒性地充斥街上三人的全身。
    单屿刀脚下一顿,皮肤诚实地染上大片粉红,想和对面的人即刻做爱的强烈冲动涌上他的脑海,景语堂和巫远也好不到哪去,特别是景语堂为了方便找人而御物吸收了大量裹挟春药
的浓雾,他身体晃了两下直接倒下去,只来得及用手臂勉强撑住半个身子,景语堂的视觉听觉都像被裹了层厚重的水膜,唯有单屿刀鲜明到连呼吸都是对他的挑逗。
    巫远没有腿软,却因为对方是单屿刀而本能地半跪到了地上,他脑海里仅有一小部分来得及骂上两句竟然栽在这上面,紧接着就全被单屿刀的名字刷屏。
    好想亲他,好想亲他,想要亲他舔他侍奉他被他踩被他骂被他打被他草,欲望在大脑里大肆叫嚣,巫远喘息了两声,身体如虾一样变红,视线恍惚地趴在地上仰头看向对面的单屿刀,
这场汹涌情潮显然在对方的意料之外,单屿刀的眼睛少见地变得迷离,像是有层薄薄的好看水雾,他素来坦诚,身心如一,这还是他头一次身体进入了状态,意识却没有跟上,这二者的脱轨
让他在巫远眼里显得茫然又无辜,像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情欲的无措新手。
    主人。巫远头一次见这样的单屿刀,对方在性事上好像生来就懂得怎么对付他,能够翻弄自己翻弄得自然而然,从未露出过这种与“掌控者”适配度为负的神情,巫远明明最渴求对
方骨子里的那份强势,眼下却没有因为这不合自己的性爱癖好而感到丝毫扫兴。
    甚至恰恰相反,他正因为意识到自己有着能被单屿刀使用的机会而兴奋得浑身颤栗。
    “主人......”小声呢喃着在心中重复过数次却从未当面说出来过的称呼,巫远吞咽着口水,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主人就是主人,不管什么样子,只要是屿刀怎样都好,
他看上去好难受,自己现在应该爬过去舔单屿刀的鸡巴。
    在巫远的冲动即将转化为现实前,他看见无辜可怜的单屿刀眨了眨眼,从储物戒里掏出把刀来。
    刀刃深深陷入皮肤,单屿刀微垂下眼帘确认力道,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掌心,就像切开自己手下任何一块没有生命的食材,鲜血汹涌而出,巫远的瞳孔瞬间紧缩,大脑嗡得一声,
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大半。
    在痛觉的作用下,单屿刀的眼睛重新变得清明,他甩了下手,眨眼功夫就移步到了景语堂和巫远面前。
    疼痛的作用只是暂时的,他需要真正的解药,单屿刀单膝着地,刚张开口还未出声就被巫远往嘴里塞了颗药丸,体内冲撞的情欲当即下去不少,巫远的脸色奇差无比,他吞下同样的
解药,略显强硬地拽过单屿刀受伤的手抹上止血愈合的药粉,这伤口割得“巧妙”,不会伤及根本影响将来的同时也实在够狠,确保了受伤的人必然会因为疼痛而清醒。
    单屿刀道了声谢谢,另一手扶住景语堂给对方喂药,景语堂正饱受煎熬,他吸入量过大,若不是巫远制作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以及空气中那完全无法让他忽略的血腥气,他大概已经
要抱住单屿刀的身体边蹭边潮吹一回。
    单屿刀伸手探进景语堂的衣摆,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的贞洁锁打开,被束缚的性器肿胀充血到快要泛紫,此时终于得到解放高高扬起,单屿刀的手背将将擦过阴茎,景语堂就反应极
大地闷哼出声,身体抖了下射出一大股精液。
    “再来两次。”憋得太久可就真要废掉了,单屿刀用完好的手继续上下撸动着对方的肉棒,声音平稳冷静,景语堂的身体下意识向他的方向倾斜,在单屿刀的手下颤抖着又射了两回。
    景语堂的下面原本痛胀到有些麻木,真被单屿刀碰到后倒是敏感得厉害,随便滑动两下就要猛烈高潮,他每一回都能喷出大量液体,可脸色却完全不像身体正如此放荡的人该有的脸
色,景语堂的视线向下,全程死盯着单屿刀的鲜血落在地上留下的深红色圆斑,说不出任何淫言浪语。
    生理反应基本平息,仅剩心里似有火烧的欲念,单屿刀轻松掐断那点火苗,他看了眼烟弹发射的方向,任由脸色不好的两人一人握着一只手分别进行简单的清理和包扎,结束后轻轻
抽出手道:“我要走了。”
    不会有事后温存也不会有更多照顾,单屿刀说得简单直接,他不是在和发小商量后续,只是在告知对方。
    “……我有耐药性,以防万一也藏了药。”巫远的话没头没尾,他看着自己给单屿刀缠上的白布,手略微收紧,闭了闭眼道:“一刻钟就行。”
    事后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可他就是忍不住,他还不至于真彻头彻尾栽到个名不见经传的春毒上,只要花上一刻,甚至半刻钟,他就有把握完全恢复清醒,单屿刀根本不必……
    “时间不够,有人拉响了烟弹。”单屿刀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决,“我要现在过去。”
    “别自责,你们找过来就帮了我很多。”体内潜伏许久的春毒被清除,而且没了浓雾遮挡,他对该去哪里相当清楚,单家的下任继承人拍了拍两位发小的肩膀,不做留恋地起身离开。
    人们各司其职,巫远俯视昏迷众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几具尸体,他用脚尖踢开竹清影的半截玉箫,扫了眼玉箫上应是刀砍留下的切痕,忽然粗暴掰开竹清影的嘴往里面灌了一管药液。
    这东西绝非春毒解药,被藤蔓托起的人表情没有丝毫好转,巫远却像已经全部完工一样用方帕擦了擦刚才碰过对方的手。
    景语堂冷眼旁观,他默不作声整理干净自己凌乱的衣衫,用海藤将洛连城竹清影一行人包住。
    他居然还得把这群丧失行动能力的无能肉块送出去。景语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藤蔓在地面和墙体上沉默地蠕动。
    是谁的错呢?海藤扫过洛连城的侧脸,在单屿刀面前温顺无害百求百应的藤蔓冒出尖刺,暴露其作为攻击植株的本性。
    武技切磋,对战厮杀,习武之人身上磕磕碰碰受伤见血均是常事,断上几根肋骨都算司空见惯,他也好巫远也好,没谁会把单屿刀当成留几滴血都不行的易碎花瓶。
    但不该是这种方式,这种缘由,自己赶过来的意义在哪,让原本毫发无损的单屿刀出手伤了他自己吗?
    全然忽视了自己或许也有伤害单屿刀的一天,单屿刀的受伤带来了难以平息的愤怒,因为单屿刀以外的因素变得狼狈又带来强烈的屈辱。
    单屿刀没有错,这都是谁的错呢?海藤缠上昏迷的人的脖子收紧又松开,那片红斑好像还在景语堂的眼前晃来晃去,他现在外看又成了那个风光霁月不吐污言的贵公子,却在半晌后
低声骂道:“混账。”
    【作家想說的話:】
    嗯嗯嗯总之就这样(目移
    哎呀之前想卡在有人求救同时春毒起效那一块儿,但感觉会针对“在这种时候搞双飞吗”这点让人心中很有波澜,所以就放到这章吧...!
    因为小单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放任欲望的人呢 x
    顺提我这两天要去医院看腰不用等我....
    写个论文写得现在弯腰洗脸都觉得疼这算不算工伤啊...(远目)
    好想一直在床上躺着但我还要交最终版论文和答辩记录可恶.....
222 | 火焰
    景雨澜刚被春实扑倒滚到一侧,铁鳞兽巨大的铁尾就呼啸而来,在他原先站着的地方砸出个大坑。砖石的碎块飞溅,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了他的脸颊,却无暇被谁顾及,景雨澜差
点儿因撞击散架,他的背部被磕得生疼,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还好吗?!”救了他一命的春实麻利地从景雨澜身上爬起来,握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道,“你千万别昏过去呀!”
    “停,停......!”怎么单家连个七岁的娃娃都这么有个性,景雨澜感到头晕目眩,连忙大声阻止春实,“你再晃我就真要晕了!”
    “振作起来景公子!”春实立刻停手,她身上的伤痕比起景雨澜只多不少,精气神却比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好百倍,脆生生道:“不然一不小心就要变成肉泥了!”
    也是时机不巧,这次遇袭很多族人都在外面,而袭击的魔兽共有三匹,分别从东、西、前院地下三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击,烟弹在西侧被拉响,距离他们的位置最远,救援怕是要到最
后才能过来,春实一边在心里计算时间一边重新提刀挡在景雨澜面前,出声命令的同时不忘安抚:“景公子拉住它的腿,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帮手很快就会来了!”
    “你一刻钟前也是这么说的!”景雨澜嘴上抱怨,不敢懈怠地继续压榨他所剩不多的灵力,这种时候谁强听谁说话,饶是他是景家的二公子也得听一个七岁的小孩指挥,更多的藤花
破土而出,死死缠着八阶魔兽铁鳞兽的四肢。
    难不成他命里真和单屿刀犯冲?长孙正青也是景语堂也是墨无阙也是,无论来得早来得晚都能比自己和单屿刀关系更好,景雨澜在被墨无阙嫌弃为想拱单屿刀这颗翡翠大白菜的猪后
逆反心涌到顶峰,又正赶上墨无痕今日袭击吸引走了景家大部分人的注意,干脆就瞅准这个空档独自一人溜来了单家,就算见不到本人也无所谓,他只需要一个能让单屿刀注意到的线头,日
后有的是把线搭上的手段。
    结果现在命都快丢了!这墨无痕不是还没疯吗,倒是去掳走那姓洛的蠢货啊!用于扰乱城区的魔兽却在专盯着单家打,因为发小的家族被袭击更能吸引其他几家继承人的注意?在挑
软柿子捏?可景语堂他们应该还在白雾那边,单家也没有出现什么暗中保护的人手,不然他哪至于被打成这样都见不着护卫。
    各种听过一耳朵的碎片信息飞速转过景雨澜的脑海,景家对洛连城等人一直都抱有股隐而不言的置身事外看笑话的心情,说白了就没想过好好保护他,而重新以单屿刀为切入点进行
思考后,景家的优良传承恶趣味和景语堂今天竟认真负责到亲临现场之间的微妙违和感被渐渐填补,景雨澜的语气忽然复杂起来:“你家公子该不会人在怀玉街吧?”
    原来这位是来找少爷的啊?春实的思维下意识偏离了几分,说实话对方前脚刚来后脚就发生了魔兽袭击,她还真不太清楚对方是来干嘛的。
    “少爷他......小心!”瞅准俩人一瞬的松懈,铁鳞兽怒吼一声,粗壮的铁尾横扫过街道掀飞砖墙瓦片,大量藤花在力量的拉锯中被连根拔出,景雨澜又一次被只有自己一半
高的孩子带着躲开袭击,他的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更多的藤蔓顺着魔兽的肢体疯狂生长,攀上面部开出绚烂的花朵,带有麻痹效果的花粉进入鼻腔,令魔兽挣扎的动作出现短暂的迟缓。
    先前在绝命谷里和单屿刀谈过的花粉带毒的话题居然真派上了用场,可惜他这种御物的半吊子新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拖一秒算一秒,春实在他努力束缚的间隙飞速踏上魔兽的
脊背,举刀狠狠刺向魔兽的眼睛。
    这一下正中目标,铁鳞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咆哮着疯狂甩动躯体,春实的脸色发白,鸳鸯刀更深地插入其中,随后借着魔兽的惯性脚下一同用力,被甩开的同时连带拔出魔兽的眼球。
    景雨澜有心用藤花为她阻挡,奈何体内灵力因过度使用滞涩发疼,春实的身后只升起小片藤蔓,随后就突破屏障直直撞进景雨澜身后坍塌的墙体废墟中。
    “咳,咳咳……!”景雨澜在荡起的烟尘里剧烈咳嗽,用藤蔓掀开春实身上的几个碎砖块喊道:“喂,没死吧!”
    陆上的练武人和不练武人的身体素质可谓天差地别,景雨澜挨那么一下他估摸着自己能昏上个三天,七岁的春实倒是缓慢睁开了眼冷静劝告道:“景公子,这种时候你差不多该考虑
逃跑了。”
    “我没事,我比小藏硬挺多了,但景公子没人护你你真的会死欸,你死了会影响我作为守门人的形象的……”
    你口里的小藏昏的可比我早!景雨澜拼尽灵力继续拖住魔兽,想想自己在被一个七岁的小孩以插科打诨的方式照顾心情又气得想笑:“行了我用不着安慰,你赶紧起来吧姑奶奶。”
    春实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撇开年龄不谈,她和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冬藏是单家下一任的守门人,作为单家未来的第一道防线,她和冬藏在一起时最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实力,眼下
冬藏中毒昏迷不醒,双胞胎之间的那点隐约感应变成负担,春实从刚才起就一直心悸得厉害,时刻被提醒着自己弟弟的糟糕状态。
    少爷和景家的小公子关系不错,虽然这位堂兄以前没有听过,但总归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家里边,春实晃了晃头,重新握紧刀柄鼓励道:“那景公子再坚持一下,我去把大块头另一只
眼也挑掉!”
    “说得倒——”景雨澜的瞳孔骤然缩紧,铁鳞兽陷入暴怒,猛地朝景雨澜和春实的方向低下头颅,头上的双角刹那间伸长,像两把尖刺直直向两人刺来。
    这下完了,景雨澜下意识闭上双眼,隐隐的破空声自远处传来,刀光一闪而过,随后响起尖锐碰撞的声响,没有想象之中的剧痛,景雨澜睁开眼睛,看见随风翻飞的黑色衣摆。
    魔兽的角被干净利落一刀砍断,露出圆滑的截面,景雨澜呼吸近乎停滞,他好像被谁捂住了双耳,周围的嘈杂混乱悉数消失,眼前的画面仿若褪去色彩化作灰白。
    刀。通体漆黑的古朴长刀占据全部视线,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像优美的舞蹈,又蕴含极致的锋芒。
    耳膜忽然作痛,魔兽发出凄厉惨叫,鲜血飞溅,一道从右眼直至下颌几乎砍下整半张脸的巨大切痕浮现,血肉翻开,其中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扼住喉咙的无形的手终于消失,景雨澜急促地大口呼吸起来,过于强烈的气势威压造成了五感的迟缓,在轻微的耳鸣里,景雨澜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上一次是有被单屿刀“体贴”的。
    先前那股磅礴弥漫,乃至给周遭的人一并带来窒息感的肃杀之气被单屿刀收拢、压缩、锻淬,最终化为比绝命谷时更强更纯粹的凌冽杀气,它指向的目标过于明确,没有外溢一分一
毫,让铁鳞兽的怒吼里夹杂上几分胆怯,比他弱小十倍不止的景雨澜反倒奇异地安下心来。
    不是菜刀、小刀一类拿出来总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景雨澜第一次看见单屿刀握住真正的“刀器”,刀身下垂,暗红的血液汇集到一起淌过表面,无情的杀意近乎在刀锋上凝成实体,
但景雨澜就是能明白这把刀的刀刃冲着魔兽,而他只会看到保护的刀柄。
    和之前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因为表情?气场?心理作用?
    被保护的安心感一定程度上促使了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心跳正越发加速,却并非由“被救”而带来的感情刺激,烙印在景雨澜瞳孔中的单屿刀无疑是本人,可又有种和过往的善良
天真的印象截然不同的陌生,这就像掀开画布发现后面不是自己以为的答案,拼全地图发现全貌仍旧一知半解,有的人会对此感到烦躁气馁,他们景家的教育却会将人培养成从中获得异样的
兴趣和愉悦感。
    那是想要反过来占据上风的,想把对方的一言一行尽数收于掌心的恶趣味的傲慢和玩弄心,景雨澜自认处在培养人末尾的自己这种心思不算重,景语堂才最过分最恶劣,在对方仍能
“出乎意料”时就会格外关注,在彻底猜透对方的瞬间就会索然无味,啊,但是,单屿刀现在还能保持这副模样没被景语堂扭曲,就意味着景语堂其实失败了吧?
    ......那自己的堂弟岂不是早就被对方迷得七荤八素了?景雨澜心中恍惚掠过这个念头,单屿刀轻巧转了一下刀身,对着九尺魔兽迎面而上,粗大的铁尾再度横扫,反倒被单
屿刀当做着力点,他踏过铁鳞兽最凶猛的“武器”,几步跃上对方的后背,和那巨大的躯体一比,刀的尺寸本应不值一提,魔兽却似预知到即将来临的死亡般大幅度摆动身躯,试图将单屿刀
甩掉,嘴里发出几声如人哀泣般的悲鸣。
    这是它最后的求生手段,暗藏着动摇人心的力量,只要对这“同类”的求饶产生一丝怜悯,人就会心生犹豫陷入幻境,进而被践踏成一滩肉泥,可惜单屿刀仿佛闻所未闻,又或该说
“毫不在乎”,他不会放过它,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中,坚硬的盔甲好像变成了薄纸,刀刃深深没入铁鳞兽的后颈,灵力进一步在体表下深入爆开,单屿刀的刀沿着脊骨划下,如同庖厨随心所
欲地切开一块白嫩的豆腐。
    血水喷涌如泉,整个背部从中间被完全切开,小山一样的魔兽轰然倒地,单屿刀落回地面,几步之遥,隔着淅淅沥沥的血雨,景雨澜看见对方淡漠的眉眼。
    像有冰冷的火焰燃烧。
    【作家想說的話:】
    还活着....!_(:з∠
    大家平时也要注意腰椎健康哦......(闭眼)
223 | 他跑不了
    随着最后一只魔兽被单屿刀斩杀,针对单家的突然袭击暂时落下帷幕,之后便是统计损失,照料伤员等杂七杂八的重建工作,景雨澜吞下从医师手中分来的药丹,倚着墙慢悠悠调理
自己体内几近枯竭的灵力,作为被无辜卷入的受害者,他刚才被打得狼狈,现在人一多就又恢复成了副天生的公子哥做派,在来回忙碌的单家人中显得格外气定神闲。
    反正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嘛,也不能趁机反敲他的“救命恩人”一笔,景雨澜下意识算计一番后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吵不闹,凭家世背景得来的风光大抵都是如此,没有前呼后拥的
外人附和时就很容易变得可怜兮兮,放在别人家,他或许已经被请进上好的里间,一边品茶一边接受对方家主的赔礼道歉,而单小公子就不会给他这种“优待”。
    虽说出于自己的本心,他也不想真去蹬鼻子上脸,但类似“好像还有得利机会啊”的想法一定会率先诞生,不仅他如此,他的堂弟和过去的历代景家家主一定也如此,他们自然而然
地想到这些,之后感情才慢半拍地被唤醒,去参与影响自己的最终决定,景雨澜认为这就像人感到痛苦会想要哭泣,受到惊吓会发出尖叫一样,谈不上对错爱恨,也没有“因为你不重视他才
会这样想”的理由,更接近一种有别于正常人的被后天培养出来的本能。
    单屿刀不久前展露的,大概同样是某种未经反复思虑的“天性”。
    对方的动作果断冰冷,像剖开食材一样剖开魔兽,浓重的血腥味于空中爆开,血液汇聚成暗红色的河流,单屿刀对这全然无动于衷,在他挥刀出鞘的那段时间里,景雨澜直觉相信对
方能毫不留情地斩杀任何事物。
    而当单屿刀收起武器转过身后,这种“陌生感”便如从未存在过一样悄然消散,他变得和往常别无二致,却又没有任何“刻意隐藏”,“伪装形象”的痕迹,如果自己问单屿刀一句
“你的杀气怎么突然消失了”,景雨澜有九成的把握对方会露出困惑的表情,在短暂思考未果后诚恳询问“为什么还要继续释放杀气?”
    如果当时站在单屿刀对面伤害单家的是景语堂,单屿刀仍会这般毫不犹豫吗?
    恶劣的假设自脑海中浮现,却并没有带给景雨澜多少快乐,景雨澜又接着往后想了诸如两人恩断义绝,单屿刀不计前嫌,单屿刀悲伤难过等不同走向,发觉比起幸灾乐祸,任何一种
都会是淤堵不爽的情绪偏多。
    真栽了啊......是因为又被对方救了?还是因为发现对方比想象中更有趣了?景雨澜的注意力一不留神就会跑到单屿刀身上,治理家族不仅需要个人能力,其对手下众人的凝
聚力和协调力同样重要,单屿刀对各类消息的反应迅速,下达的命令也都合理明确,最重要的是他尽管行事并不高调,不会去发表一些鼓舞演说,却无疑是现场瞩目的焦点,这能使他平稳理
智的态度有效影响到所有人,让原本惊惶不安的人群重新冷静,混乱的现状因此被处理得井井有条。
    像用无形的手拨动了空气流向般,看起来随意,其实已经把握住了现场,“有趣的单小公子”原来不仅仅是“自己堂弟的发小”,还是优秀的家族继承人,景雨澜能感受到单家人对
单屿刀的忠诚和亲近,就连在自己面前一直都表现得伶牙俐齿又勇敢可靠的春实,也会跟被欺负后回家找长辈说理一样拉着单屿刀告状。
    不过春实一边告状一边还会详细和单屿刀描述那袭击魔头的身量穿着,显眼特征,出手使用的招式以及消失前的方向,听得景雨澜又有点儿不合时宜地想挖墙脚,且不说以七岁孩子
的标准来看春实根本不弱,即使不论实力,单论这小孩儿今天表现出的心理素质就已经强过不少大人,综合来看完全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单家的医师在一旁默默地给春实包扎了几处伤口,又把苦涩的药丸丢进她的嘴里,顿时就让她滔滔不绝的情报输出卡了壳,春实整张脸皱在一起,因为苦味憋气片刻后干脆直接下了
结论:“太过分了,绝对要揍他!”
    “嗯。”单屿刀从善如流地递给春实一颗糖果:“他跑不了。”
    单屿刀平静的附和在春实听来似乎是什么特别有用的保证,她用力点了点头,安心地含着糖被医师带走做进一步的治疗,等她彻底走远后,景雨澜才笑眯眯开口:“今日多谢单小公
子相救。”
    袭击单家的魔兽共有三匹,单屿刀在赶来春实和景雨澜这边前,还接连帮着收拾了地下魔蝎和白蛾,他身上最严重的伤仍是自己对着掌心切出来的那道儿,原本在巫远能速效止血的
药粉涂抹下正快速愈合的伤口已经因为多次挥刀发力而隐隐崩开,刚刚才被医师换上新的干净白布包扎,单屿刀低头转着手,似在观察自己伤势如何,闻言抬起头来对景雨澜道:“没什么,
也谢谢你。”
    “......”如果他没记错,单屿刀赶来时自己的样子可谓相当狼狈,景雨澜维持着表面的笑脸道,“单小公太客气了,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是愧对这声道谢。”
    “有帮上的。”单屿刀说得理所当然,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又笃定道:“而且你比上次更强了。”
    淡淡的喜悦和被自己强得多的人诚恳夸奖带来的不自在同时冒头,景雨澜含糊想着原来对方还记得绝命谷发生的事,视线掠过自己沾灰的袖口:“单小公子说笑了,要
是......”
    要是景语堂在一定能做得更好。
    一丁点不自在的停顿被巧妙遮掩,话从景雨澜的嘴里滚落出来发生微妙的变化:“要是遇见的是比我强很多的人,一定早就帮你解决问题了,单小公子不嫌弃就好。”
    啊,好烦。原本很好的心情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难以言喻的不舒服越燃越旺,从肺腑一路烧到皮肤,景雨澜决定制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人若真能彻底没脸没皮那应当能活得很轻松,可惜他虽然自认已经很习惯扮演低人一头也无所谓的角色,却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并非真的完全不在乎,其实仍会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感
到“不甘心”。
    要是景语堂也有像他这么灰头土脸的一天,他爹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要是让单屿刀在他们堂兄弟之间做选择的话,谁毫无胜算也是显而易见。
    景雨澜后知后觉地生出些尴尬,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景家的二公子,就算比不上景语堂也有的是旁人为他鞍前马后,结果墨无阙说他看上二流家族的继承人属于猪拱白菜,现在居然
连他自己也有点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了,这是个什么道理,爱情的盲目?
    单屿刀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天鹅”困惑地偏了下头,想了几秒还是没明白这话中的弯绕,干脆直言道:“并没有旁人在啊?”
    “是春实和你的功劳,”别说为什么更强的人来了就要嫌弃景雨澜这种“进阶”问题了,单屿刀对为什么要在既定事实面前思考“如果有更强的人在”的假设都有些不解,只好认真
强调道,“无论怎样都不会嫌弃你。”
    明明是和那几个天才朝夕相处的发小,这种时候却不会想起他们来吗?景雨澜心里痒痒的,他像被微弱的火苗烫到一样下意识移开目光,笑着道:“既然都说到了这份上,那单小公
子的感谢我就收下了。”
    他越发好奇单屿刀在“家族事务”上会如何看待景语堂等人,想着自己对今日袭击一事的猜测,景雨澜开口询问:“命令魔兽袭击的应该就是墨无痕本人,单小公子有在怀玉街见过
他,或者过往有哪位族人跟他产生了过节吗?”
    一般来说会做到这种程度,应该是跟家主、长老这种级别的人结下了仇怨,不然不至于想要殃及整个家族,单屿刀刚刚还和景雨澜迷茫聊天,到这事上反倒很快地接话:“我可能在
怀玉街和他打架了。”
    根据事后报告来看,魔兽的袭击地点很随意,主要受袭的三个地方都并非防备薄弱,人手不足之处,时间安排和魔兽的种类克制选择上也很粗糙,所以自己家才没出现什么严重伤亡
就成功防守,比自己在预知里看到过的四大家族围攻的片段都要轻上许多。
    数量和阶级倒是完全超过了单纯骚扰的等级,以“先在单家引爆混乱再趁机带走自己的心上人”的计划来说做得太过火,消耗了大量本应保存的战力,以“筹谋毁掉单家根基”的可
能性来讲又做得过于不精细,感觉更像是愤怒上头后任凭一时冲动做出来的。
    考虑到入魔后的人心性会越发不稳和自己听墨无阙抱怨过的一些事迹,对方恼怒的原点大概和家族、理想、钱财等一概无关,而是跟自己和洛连城的接触有关。单屿刀和景雨澜简单
描述了下怀玉街发生过什么,又补充了当时在街上制造出白烟的道具作为证据,如果自己在引爆的瞬间没有看错,那应当是墨家的机关弹,他在墨无阙的工坊里也见过同样的东西。
    “我打中他的刀上涂了追踪粉。”如果墨无痕那时就已经在现场,那之后突然在白雾中袭击自己的陌生人就有可能也是对方,当时那人爆出来的杀气也的确很有“灭你全家”的气势,
单屿刀边回忆边道:“已经派出灵犬去找了,应该能查到些踪迹,你怎么想?”
    景雨澜望了会儿天,抱着真的有些惊讶和想逗单屿刀玩的心态慢吞吞道:“我在想,单小公子原来是个聪明人啊。”
    我以前在景语堂的堂兄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单屿刀疑惑一秒,又感觉至少对方现在有真心实意在夸,便先朝对方道谢:“承蒙夸奖。”
    这样子看着就又有点“笨”了。景雨澜眉眼弯弯地夸了句“单小公子真有趣”,把话题绕回来道:“单小公子要如何解决七日毒,抓住墨无痕取血?”
    单家没有出现死者和严重的伤者,唯一麻烦些的是春实那中毒昏迷的弟弟,七日毒是由苗城蛊毒演变而来的毒物,在解药的熬制过程中通常需加入下毒人的血液,不过它毕竟不是真
的蛊虫蛊毒,双方不具有绝对唯一的绑定关系,所以也存在用其它药物替代血液效果的药方,只是替换药的制作周期颇长,很容易超过仅仅七天的时间限制,中间繁琐精细的步骤实施起来也
是困难重重,极易失败——对于巫远以外的人就会如此。
    可惜性情冷漠孤僻不爱说话的天才不会轻易许诺,站在整个家族的立场上,欠下人情也常意味着答应了潜在的交易,天下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战斗”不仅会出现在演武场也会出现
在谈判桌,面对此事的考量与做法也能看出家主的能力如何。
    单屿刀闻言拿出从刚才起就亮个不停的灵笺看了看:“阿远会解决的。”
    景雨澜凑过去瞧,两位家主继承人激烈的谈判内容赫然纸上,由单屿刀先发制人:阿远可以解七日毒吗
    巫远:可以
    巫远:你受伤了?
    巫远:我现在去找你
    巫远:很快就会好
    “......这可真是太好了。”景雨澜语气微妙,巫家的公子是这么个性格来着吗?总觉得对方好碍眼啊。
    “嗯。”这样的话家里的人就基本都没大碍了,自己的伤打起来也没问题,单屿刀复又想了遍其他人的伤势和精神状态,确定无误后打开一个样式精致的锦囊倒出几枚色泽不一的玉
石,从中挑出枚翡翠色的唤来下人:“拿着这个去影楼接墨无痕的悬赏,报我的名字。”
    他垂下视线平静往对方掌心里放玉石的样子隐隐和自己在血雨里窥见的神情重合,景雨澜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与普通的用纸张书写发放的悬赏不同,影楼的玉石令靠颜色区分出不
同的含义,比如灰色的代表跟踪,绿色的代表缉捕,暗红色的则代表就地格杀,而更为重要的是,以玉石接令也意味着在接令期间,不允许任何外人去同时竞争悬赏,是一种“只能我先完
成”的提前垄断。
    虽然聊天时好像已经不生气了,但似乎比想象中强势……这也是基于他那自成一套的理念?
    “方便问下单小公子选择绿玉的理由吗?”景雨澜似乎又找到了一块没见过的拼图碎片,他想要看清碎片的纹理,真心实意般叹了口气道:“单小公子真是好心肠,依我看选红色的
也不为过。”
    我怎么感觉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啊?单屿刀再次觉得景家的堂兄弟某些地方真的很像,还是满足了对方的好奇心:“因为大家伤的不重,主要是几处房屋和院落受损,墨家也更想
要活人,我要带着他去找墨家要今日的赔偿。”
    “所有人都性命无碍的确是件喜事。”景雨澜做出感慨,“要是闹出了大批人命,光靠钱可就不好解决了。”
    景雨澜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心里边想着还得靠权,语气表现得和动了好大真情似的,单屿刀倒是跟着认真想了想,“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他把那些暗红的玉石重新倒回锦囊里,像
谈及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般淡淡道:“我会杀了他。”
    【作家想說的話:】
     ∠ ᐛ  ∠
    回想一下最近也算发生了不少事(´∇`)谢谢在各个地方关心鼓励的大家,看见你们心情就变好啦(*´ω`)ノシ
224 | 确保
    墨无痕在浮上城发动的袭击于一天之内被火速镇压,以往都会被趁乱带走的洛连城也由景、巫两家协力救下,骚乱结束后,人人称赞四大家族的实力名不虚传,琳琅一行人也对此表
达了谢意,并决定隔日返程,然而临行当日,忽有琳琅护卫于众目睽睽之下举证指认竹清影等人与墨无痕暗中勾结,参与策划袭击浮上,并意图谋害景家二公子景雨澜,引发现场一片哗然,
因人证物证俱全,最终洛连城本人被送往云家后山的天锁洞暂住以确保安全,其余人等皆被关入却家地牢审讯问责。
    进了却家的地牢,基本就等于要进却家的刑房,刑房轻易不会进人,进了就必然见血,战时还有过“活地狱”的别称,令诸多俘虏叛徒闻风丧胆,即使是如今的和平年代,却家已明
令禁止使用一些过于残酷血腥的拷问手段,这些也仍是代代家主和部分专职刑房惩戒的弟子的必修内容。
    许是因为打小一起长大,这一代的四家继承人们尤为擅长团队协作,云逸明率先打趴了那几个意图反抗的领头,之后便由却椒进行问询“撬开”他们的嘴,最后消息证据交给景语堂
来对外发布实情并和琳琅使者交涉,巫远负责整个流程中的特殊物资供给,他一方面能使“问话”变得更加方便,另一方面也能给牢房里的各位吊命,避免死人节外生枝。
    会需要巫远偶尔做些医治的主因倒不是却椒在刑房里做出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折磨,实际上人被送进来时就已经是快去了半条命的状态,最后进来的顾二趴在地上边咳边吐血,旁边还
站着个云淡风轻满脸写着“与我无关”的云逸明,却椒皱眉抱怨了句“别把他搞死了”,他才漫不经心反驳道:“和我可没关系,他自己打不过想把东区给炸了,真要算下来我还救了他。”
    顾二家的绝技是故意逆行体内灵力,再把自己当做火器引爆,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脱困杀招,但如果中途被强行停下,就会带来严重的反噬,云逸明没什么兴趣地瞥了眼体内筋
脉因此断了大半的顾二,随口呿了一句:“废物。”
    云逸明没有羞辱败者的兴趣,云家的侍卫能从中察觉到自家少爷的心情远比他表面看着的样子来的糟,但这份感受又有些“怪异”,云逸明打架时的剑法凌厉,身形鬼魅,且毫不收
敛自己的杀意,好几次连侍卫都觉得小少爷就要顺势杀人了,龙渊却还是会在最后一刻被云逸明收回剑鞘,导致云逸明气场上比谁都让人害怕,可事后一回忆实际结果,他比那弄出骚乱的墨
无痕,比那意图发动大范围爆炸一同殃及周遭百姓的顾二郎,比那些有事没事就在争吵中砸了别人的酒楼摊子的琳琅众人都好过数倍,几场打斗下来,众人只觉被抓的几人确实越想越有问题,
光看平时表现就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利用墨无痕添堵是竹清影的主意,之前就做过几次,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招了。”最后一次从刑室出来的却椒换了身干净衣服,他按照惯例去自家莲花池中央的小亭上静心,顺便在
亭里跟云逸明交换情报:“闻人宿也知道,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二单纯就是个蠢货。你那边怎么样?屿刀还在吗?”
    "早上洛连城被景家的带走了,说是下午送回来。天锁洞周遭没什么问题,屿刀还在阵里。”云逸明半倚着栏杆往水里撒鱼食,周遭没有多余旁人,他说的话也直白了不少,“若墨
无痕真启动了墨家的棋阵和封山阵对冲,那屿刀会比我们所有人都更快地找到他。”
    将洛连城放置在天锁洞名义上是保护,实则是拿做诱饵,这是墨无痕无法避开的明牌,因洛连城自投罗网的墨无痕如果想放手一搏,最好的对抗手段就是反过来利用云家天锁洞易于
布阵的地形,强行施展出能覆盖住一整座山的棋局幻境,届时阵外的人会被七七四十九道棋谱残局挡住,阵里的人则需要过五道生死棋。
    使个大招还要往里面塞智力题确实很有墨家的风格,他家另一分支的机关术也特别爱在家门口搞很多解密的玩意,能解出来的才算客人。
    说到机关术......云逸明顿了顿,语气带上了点微妙的不情愿:“还有墨家的二当家。”
    棋局内毕竟是墨无痕的地盘,远没有阵外安全,要想完全不引起墨无痕的注意,最好只在里面留一两个人,可单屿刀没有选他的任何一个发小同行,反而选了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墨无阙,身份上还是墨无痕本人的弟弟。
    明明是个外人,根本没和屿刀相处过多久的家伙懂什么啊,他能照顾好屿刀吗?云逸明的心情更差了些,最近发生的事真是桩桩件件没一个顺心的,也就九长老成天开心得不行。
    却椒默不作声地看了对方一眼,他当然记得墨无阙,因为单屿刀提前出面保下了对方,所以这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抓,甚至打都没打起来就宣布清白的护卫。
    怀玉街单屿刀受伤,随后单家被袭,本该一直开开心心的单屿刀至此被完全卷了进来,他是单家未来的继承人,在讲究自家人管自家事的陆上,一定程度上请求外援是家主结交甚广
的证明,全权交给别家处理就会显得家主无能,对外界风评与内部的团结不利,所以即使自己能帮单屿刀解决更多问题,甚至单屿刀只需休息几天后在家门口收取关着墨无痕的笼子,自己也
不能真这么去做,单屿刀也不会答应。
    可是啊,却椒低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如果完全什么都不干的话,岂不是太没用了?
    却椒默许刑房里发生的一切,与他对接救人的巫远便真的只是在牢里“吊命”,故意卡着那条不死就行的底线,而这件事背后从一开始就有景语堂的手笔,那突然跳反的侍卫揭发的
勾结魔头是真,但“蓄意谋害景雨澜”的罪状则掺了水分,这种涉及家族争斗的指控会出现只是为了给他们这边一个更方便的深入参与的理由。
    ......做到这种程度,另外三个人,只是出于“好朋友”的立场在生气吗?意识到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的却椒对大家的情绪变化也更敏感了些,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了话题
道:“要是还有下次,是不是就到我们了?”
    “下次?你指什么?”
    “和屿刀修炼。你喜欢被人看吧?”两人一起和单人的次数目前是分开算的,如果景语堂和巫远之后还有下次双人,那么就轮到自己和云逸明去了。
    “你认同语堂的话,可真要三个人一起,我到时候不也等于在看你,”却椒并不掩盖自己的怀疑:“都是旁人,为什么和我们三个一起就没关系,你又怎么能确信,你心里肯定只会
想着屿刀?”
    “我怎么确信?”一直兴致缺缺地看池塘景色的云逸明闻言转过头迎上却椒毫不闪躲的视线,对视片刻后忽然哼笑了声道,“这场景不是那俩人的再现吗?你试探我。”
    却椒撇了撇嘴纠正他:“我可没拐弯,是直接问的你。”
    “行吧,反正暴露癖听着就是这么回事儿。”如果是在另外三个面前展现屿刀能把自己玩得有多爽,那听着还有点意思,要只是单纯被他们看,说实话就算是发小想想也有点恶心。
云逸明心里积攒的黑气翻涌了数日,他已懒于去完美控制好自己的一言一句,用近乎嘲弄的语气道:“我又不是俵子,我当然确信。”
    “至于你们仨和别人的区别,你们看见屿刀做爱时的样子会想什么我还有把握,其他人能确保这点吗?”
    若无论谁撞见他人裸体交合的场面都只会诚心诚意的赞美或习以为常的忽视,暴露便不会成为一个很多人难以接受的癖好了。却椒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他紧皱起眉头,肩背却反而彻
底放松下来,两人之间刚刚弥漫的那股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殆尽,云逸明知道却椒相信了自己,重新懒散地倚靠回栏杆上接着道:“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他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货色看见。”
    看见后起了淫欲色心不行,觉得恶心肮脏同样不行,“要是被我知道有谁对屿刀想了不该想的,”云逸明的声音很低,既像说给旁人又像说给自己,他体内的灵力永远浑厚澄净,面
上端的也是副不如欣赏眼前大好风光的侠客做派,嘴上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认真,“我就把那人没用的眼睛和脑子都挖出来。”
    【作家想說的話:】
    虽然已经迟了!但文章万收了谢谢大家!(吧唧吧唧鼓掌)
    wb 发言了作为庆祝自己是搞番外还是约稿最后是加更胜出了 x
    不过什么才算加更呢,我感觉以我目前的更新效率也谈不上这叫加更......
    总之,作为加更庆祝我今天会尝试努力更出来两章(豁出脸皮)
    上午要去考试,所以下一章应该是今天晚上发吧大概...!
225 | 无关紧要
    “屿刀很厉害吧?”景语堂轻点了一下手边藤蔓上的粉红花苞,那花就如活过来般娇艳绽放,随后亲昵地将花蕊粉末蹭在景语堂的指肚上。
    花粉本是淡黄色,在景语堂的指尖黏出薄薄一层,一晃眼的功法又消失不见,不知是褪了颜色还是渗入了皮肤,景语堂看着这幅景象轻笑一声,像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样接着道: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花的时候,就觉着很适合拿来改良追踪粉,便找我采了原料,又找巫远学了制造方法,一来二去还真就自己做出来了。”
    “所以这东西用寻常的那套方法可防不住,竹公子想做得缜密些,反倒成了把柄。”景语堂看向台下边被押着的狼狈男人,话里的内容讽刺,语气却是相当温柔,单家派出去追查墨
无痕踪迹的灵犬在中途意外分成了两拨,多出来的那条的源头当天竟追到了竹家下人身上,单屿刀告诉景语堂这个消息时,景语堂几乎要庆幸起自己现在不在那俩昏迷的没用废物身边,若是
当场就能看见两人毫无防备轻易就能丢掉性命的脸,他还真不太有把握自己会干些什么出来。
    感受到景语堂居高临上的视线,竹清影的身体微弱地颤抖着,他如今蓬头垢面,身形削瘦也了不少,看得景家下人生出些感慨,对方现在的样子和他头一次被抓来问话,叫嚣着要和
景语堂对峙公堂时的模样可谓天差地别,明明自家少爷从未用刑,却好像每次见面都会生生磨掉竹清影身上的一节脊骨,到了这最后一次见面,这位昔日恃才傲物的竹家公子已变得锐气全无,
佝偻的身躯里只能散发出腐朽的颓败来。
    “我们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有待商讨吗?”景语堂随意地翻阅着前几次对话的记录,在竹清影的脆弱神经上状若无事地撒盐:“供词里的漏洞,对景家出手的理由,决定性的勾结证
据,还有时间地点的问题......所有这些都已经解决了,竹公子可有什么新的反驳?”
    越是自诩聪明的人,就越是会在景语堂手底下感到折磨。竹清影头垂得更低,始终一言不发,他的底牌已经在前几次的公开辩论里被景语堂驳倒了个干净,昨日最后的审会结束后,
竹家的三叔嫂隔着高台对他默默摇了摇头,眼神怜悯又无情,那是事情无力回天,他要被家族放弃的意思。
    他们怎么敢!自己从小到大都在家中备受瞩目,何曾被这样的眼神看过!愤怒和不甘在竹清影心中燃烧,又被景语堂深埋进尘土之下,经历了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最后几乎是被逼
着押上台,现在的竹清影每次开口都觉得仿佛正遭受他人无声的讥讽嘲笑,他骂那被却家小子关上个把时辰就哭天喊地要招供的下属无能,又对只和他辩论几回的景语堂打从心底感到一丝惧
怕。
    过往作为事实的部分被连根带泥拔了出来,连那纯属意外的“谋害景雨澜”的罪名他竟然也辩说不过,他们的对峙表面上说是为了公平公开,本质只是一场景语堂在众目睽睽之下对
他单方面的羞辱。
    “看竹公子的样子,应当是没有了。”景语堂看着竹清影越弯越低的背笑了笑,“别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对竹公子做什么。”
    感受到竹清影的不信任,景语堂好脾气地强调道:“是真的,竹公子自己想一想,你又不是真下手的人,充其量只能算墨无痕的从犯而已。”
    竹清影的身姿在瞬间凝固,随后颤抖更甚,“不过是从犯”似乎远比其它任何指控都更刺激他,他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嘴里突然爆发出不成句子的怒吼冲向景语堂,下一秒便被
景家侍卫制服,只能额头贴着地面,像濒死的牛马“嗬嗬”喘起粗气。
    真脆弱啊。景语堂欣赏了会儿对方的这副模样,把对方的痛苦当做仅有的价值,又感到些许遗憾,区区竹清影算个什么东西,自己对墨无痕的愤怒更深,都还没找那条虫子算账。
    竹清影至今也没有想通景语堂对他出手的理由,所以才如此崩溃,若这是一场以大吃小的家族博弈,那他一直自认和墨无痕的“地位”对等,不,他甚至应该比那早已入魔的墨无痕
更有价值,就算要沦为败者,也该身处计谋旋涡的中心,是败方背后真正的操盘手,不可能是区区一个“从犯”,简直像一件屈辱的陪衬品。
    如同在无声高喊着“我不是”,“凭什么”一样,即使对方什么也不说,景语堂也能看懂竹清影的意思,他任由对方在侍卫手下挣扎,直到那动静越来越弱,对方近乎放弃抵抗后才
开口:“竹公子思考的方向错了。”
    “竹家对我们景家来讲,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价值,竹公子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看见竹清影的脑袋又缓缓重新抬了起来,景语堂对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淡淡道,“为什么要用七
日毒呢?”
    这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询问,竹清影眼神茫然,在景语堂身边伺候的下人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这话他先前听小少爷提起过,在那之后的小少爷实在有点吓人,他不是很想回忆。
    这世上的毒有千百来种,若是为了泄愤杀人,墨无痕大可以选择其他即刻见效的猛毒,他却偏偏选了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七日毒。
    “倘若没有巫远,七日毒唯一的解法就又系回了墨无痕身上,他只需躲上几天,待最后一刻提出拿洛连城来交换解药的条件,如此便可避免硬碰硬的局面。”
    “不肯交人也没关系,毕竟洛连城的身份在琳琅何等金贵,不做交易不过是一切回到最初,没了一条捷径罢了,”景语堂垂下眼眸,在弥漫着无形压力的房间里沉默片刻后下了结论,
“但是单屿刀,就等同被架在火上烤。”
    在墨无痕的认知里,单家人的性命和洛连城相比太轻,他的重点根本不在能否成功交换,掀开这层表皮,墨无痕对单家的袭击是纯粹的恶意,给单家人下毒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与其说他在赌浮上这边愿意交人,不如说他是想以这种方式在洛连城面前展示单屿刀会有多么“无能”。
    搞得好像他和单屿刀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沸腾的情感在心中翻涌,景语堂气得有些想笑,他能猜到墨无痕的所谓“仇恨”是什么,左右不过和怀玉街的那场春毒有关,若这就能驱
使对方做出这些事,那自己明天因为天气不好剥了这对恩爱鸳鸯的皮也不为过吧?
    可惜不行,景语堂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屿刀想让他活着。
    “所以竹公子你看,这便是一件近乎与你无关的事。”想着单屿刀的脸转换了一下心情,景语堂把话题绕后来道:“墨无痕不是任你摆布的牵丝傀儡,你对他的计划一概不知,却要
以幕后黑手自居,这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竹清影背部的肉块再度紧绷,有那么一瞬间,景家的侍卫以为对方要冲上去咬断景语堂的脖子,他沉默着把竹清影的头压得更低,内心颇为复杂,自己在审议时听了不少这人多会煽
风点火的例子,现在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反倒总被自家少爷三两句话就轻易挑拨,一会儿跟死了一样一会儿又像要去杀人,完全就像小少爷手里的玩具。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脸被压在地面上的竹清影眼睛依旧瞪得滚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匍匐着又似嘟囔又似咒骂:“你接着查啊,你查出来就知道墨无
痕是个蠢货,是个废物......”
    虽说声音不大,不过后面应该能听清楚。景语堂的视线落向门外,在那里,有一点白色的衣角从门框边露了出来。
    伪装真烂。景语堂在心里嘲笑一声后道:“查哪件事?墨无痕堕魔的原因,还是你靠墨无痕替你办事来抑制魔性?”
    门外那动来动去的衣衫因这话而停下,景语堂权当没有看到:“你和墨无痕心境不稳的时间相近,自然看得出他的状态,所以你故意挑起他的怒火让他出手伤你,引来洛连城指责,
致使他最终走火入魔。”
    沿着蛛丝马迹窥见的事件碎片串成一串,拼成完整的事件经过,景语堂说的都是推测,语气却如同在陈述事实:“我之前就很好奇,竹公子明明离入魔只差一步,却能坚持至今,据
竹家人的说法,自两年前起你的状态甚至还有所好转。”
    自己跟单屿刀说过这点,单屿刀听完后找来了墨无阙,跟自己讲了两年前有上溪镇屠夫意外没了胳膊一事,沿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从屠户查到曾与之结仇的邻居,再查到邻居原
是南域苗城放逐的弟子,后发迹做了药商,从药商嘴里问出了当年资助他贩药的贵人,以及自己受贵人指示,曾对某黑袍买家夸大讲述“陈屠户欺辱洛连城”,接着去查贵人的踪迹,从苗城
查回琳琅,最后就查到了竹家身上。
    入魔先由心堕,之后在欲念的驱使下开始出手伤人,若别人抢先替自己发泄完怒火,就能在内心快慰的同时不踏出“最后一步”,这种隐在暗处看别人替自己疯魔的感觉太过美妙,
自上溪镇那一次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竹清影的心头仿若有火在烧,后背又好似一片冰凉,他面朝地面,只能听那高高在上的景家公子半含嘲弄地做出评价:“说到底也就这点程度罢了。”
    “哈,哈哈......不......不!”接连几日在精神上饱受折磨,维持了两年危险平衡的线骤然崩断,竹清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头发无风自动,体内的灵力暴涨一截,
竟直接挣脱开侍卫的束缚,状若癫狂地怒吼出声:“无能的人是墨无痕!他凭什么!他根本不配和小洛......唔唔!!”
    藤蔓突然从男人背后蹿高,以极快的速度紧紧缠住竹清影四肢和口鼻,把对方剩下的话语全堵回了嘴里。短短几息之后,一切就重回安静,连衣摆都没乱的景语堂无聊地摆了摆手,
示意下人把这被捆作一团的玩意儿给抬回地牢:“抱歉,后面的没什么兴趣听呢。”
    到了入魔的地步都要在嘴里喊怨夫台词,痴迷于情爱的人也实在太蠢了,怪不得自家奉行教育的第一条就是要控制感情。
    他可不会为谁变成这样......某种古怪的情绪从心口漫出,景语堂忽然感到股原因不明的慌乱,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刚刚在门外偷听的洛连城红着眼睛走了进来。
    ......也该处理今日整个安排里的最后一部分了,收敛起旁的心思,景语堂略显惊讶地看着洛连城在自己面前站定,对方眼里泛着泪光,轻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最后神情渐渐
变得坚毅,鼓起勇气对景语堂道:“景公子,我知道是我的无暇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还请你们就此放过他们,所有的过错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一人承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洛公子怎么在这里?”景语堂没有回应洛连城的话,只是皱眉询问他,直到对方生气表示“不要转移话题”后才叹了口气:“洛公子还是请回吧,您今日也散够了心,该回天锁洞
了。”
    洛连城眼眶更红,连忙道:“我不会回去的,我愿意承担自己的过错,你们不用......”
    “过错?”景语堂打断了洛连城,似是对对话内容感到分外不解,“洛公子有什么错,洛公子不是什么都没干吗?”
    这话听着略显刺耳,让洛连城剩下的半截话卡到了嘴边,尽管他生性单纯,此时也听出些许不对,景语堂似乎并不是在安慰他,而是更加就事论事的——
    “许是我查得有所疏漏,洛公子参与了哪一项?你帮墨无痕藏匿了行踪?是顾二郎砸店伤人的帮凶?还是说,你在帮竹清影做事?”景语堂认真思考道:“不,既然说过错皆因洛公
子而起,那应该是更加足以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行为......”
    景语堂每说一项,洛连城的脸就红上一分,到最后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坚定,连连摇头道:“没有,这些我没有做过,我是第一次听说!”
    “那便无事了。”景语堂闻言笑起来,为了“安抚”对方把话说得更加明白:“洛公子不必太苛责自己,这不是完全和你无关吗?”
    意料之中的场景,意料之中的谈话,景语堂毫不意外地看见洛连城反倒因此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
    “怎样说才能让你安心呢......再过一个月,茶楼酒舍的说书人就要着手准备新的故事,倘若有谁想改编墨无痕的此次袭击,洛公子觉得,你会在里面出场几回?”
    “不过开头提上一两句话罢了。”轻松就下了结论,景语堂亲切地安抚脸色越发难看的洛连城:“诚然,洛公子的确算是一个起因,可也仅仅是原因而已啊?之后的打斗,审议,搜
查,谈判,皆无洛公子参与,我们几家的下人,应该也没苛责你吧。”
    何止没有苛责,身边的人都被带走后,他简直就是在被忽视!洛连城的脸已经变得通红,景语堂明明是在安慰他不要多想,他却觉得对方的话就像一个个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带来火
辣辣的刺痛。
    “洛公子太过善良,才会想把这些揽到自己身上,”察觉到自己其实“无关紧要”,有时远比被大声斥责来得刺痛,对于洛连城这种人尤甚。这不像他那每一滴货真价实,又每一滴
都毫无意义的泪水,不会在短暂的愧疚后就抛之脑后,而更像一粒种子,景语堂让小厮送洛连城回天锁洞,在临别前把话语植进对方的心里:“其实没有谁会在乎,什么都不去做,什么也不
知情,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人成为不了故事的中心,正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作家想說的話:】
    接下来小单那边再整体收个尾这一大部分就能结束了 x
    这里如果真的惩罚洛的话他内心深处会爽到(?)那种唉毕竟都是因为我啊的自我感动式爽法。
    大概就是→洛:觉得自己是背负沉重命运的苦情剧的主角,一些典型的我会给人带来不幸.jpg 的光环配置
    然后小景:你是剧情流里出场不足五行的背景板,出场只是为了给别人行动的动机(一些典型的设定给很足但剧情里没卵用角色)
    于是洛心态崩了()
226 | 小屿
    琳琅城的人在异地遭到扣押和审讯,又牵扯出几桩过往的家族丑闻,一时间吸引走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哪怕是天锁洞轮换值守的侍卫,日常讨论的内容也多涉及当初在城门口爆发的
打架追捕,后续的公开辩论等事,期间又穿插不少对自家少爷轻松以一敌多的钦佩和另外三位家族继承人的适当赞美,每日工作之余的聊天时间都过得相当充实,无暇去关注洛连城的精神状
态。
    在墨无痕已然快变成“前情提要”,众人多八卦新入魔的竹清影正式被家族除名的时候,终于,云家天锁洞的上方显现异象,巨大的棋盘幻象罩于山头,墨无痕依靠天锁洞周遭灵力
充沛且易于汇聚的天然地形,以个人之力强行催动墨家棋术阵法,而云家先前布置好的封山大阵却被发现受损三处,一时之间,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的封山阵法与棋阵对冲,双方僵持不下,
里面的人无法破阵而出,外面的人也难以进入。
    单屿刀与墨无阙在启阵前就在山里,此时可以通过生死棋直接前往天锁洞缉捕墨无痕,而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则暂时聚集在山脚之下,山林的入口仿佛有座无形的墙阻碍着众人,只
有七七四十九道棋谱残局隐隐浮于空中,皆为墨无痕潜心研究所设,每一道都显得复杂难解。
    “在山里躲了那么长时间,就毁了三处?”云逸明听完守卫的报告,态度散漫地点评道:“高估他了。”
    "是啊,不过他现在应该很得意吧。"景语堂饶有兴趣地盯着棋盘,也随口做出评价:“这招使出来,怕是要亏损不少阳寿。”
    修道皆有修道之理,魔道中人的修行速度远超正统,却又因此根基不稳,极易越陷越深,最终灵力失控走向自我灭亡。墨无痕此番为了开启棋阵,强行提升了修为并削弱经脉痛觉,
哪怕现在精神振奋,之后也必将迎来严重的反噬。景语堂悠悠感慨了句“真是痴情”,顺手把那四十九道棋局里的第一道给解了出来。
    守卫:......
    守卫的视线从俩人身上移开,又去看却椒和巫远,却家的小将军刚瞧了会儿上空,现在拈弓搭箭射下来只羽毛华丽的领头鸟兽,他拎起鸟兽掂了两下,跃跃欲试地提议道:“把它炖
了等回来后吃吧?”
    巫远嘴上没有附和他,但在行动上抛给他一个系好绳线的小袋,里面是已经配好的调味香料和部分对身体有益又不会影响味道的草药,顺便一提还加了单屿刀很喜欢的辣果。
    守卫:......
    让继承人们打小一块儿活动的结果就是如此,一旦全都聚在一起,便会形成种外人插不进去的氛围,他们看着不像要来围剿魔头,倒像是来郊游赏景,离达成小团伙的完成体就差那
位单家的单屿刀了。
    单公子那边的进展暂且不提,现在墨无痕身边只有个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洛连城,就这样拖到对方灵力耗尽无法与阵法抗衡也不是不可,更何况大家都看着自家龙傲天少爷越长越大的,
接受力已经提高不少,下人们即使心里面吐槽,手上也在麻利地干活,等灶台搭好,新鲜的兽肉加足调料开始在锅里咕噜咕噜炖煮,景语堂已经把谜题解到了第三十五道。
    “好了吗?”若是能早点结束,那屿刀刚好能吃上最热乎的,却椒看了看肉的样子提醒景语堂:“现在进去回来就做好了。”
    “直接劈开也行吧?”云逸明敲了敲已然脆弱了不少的棋阵,语气轻松地好像要切开一个西瓜,“这东西现在也不怎么坚固。”
    “墨无痕当年一直被吹捧为棋术天才。”墨家人爱在阵法和机关里塞些谜题,除了才学傲气使然无外乎大致两类心思,要么是墨无阙那种生来喜欢,想以此觅得知音,要么就是墨无
痕这种自命不凡,专门彰显出来展现无人能解,景语堂笑了笑道:“不觉得全解开更有意思吗?”
    “你已经等了一刻钟。”巫远淡淡道,“如果这障壁还没有变厚,那可能洛连城根本没有能想起无瑕的脑子。”他话音未落,棋阵就忽然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一股新的纯净温厚的灵
力注入阵法,不仅没有和墨无痕的魔气冲撞,反倒彼此交织,瞬间便使棋阵增强不少,甚至隐隐要压过封山阵法一头,巫远见状挑了挑眉,心情反倒好上许多,嗤笑一声:“蠢货。”
    结果人家不管怎么做都会被你骂啊?侍卫面无表情地听景语堂跟着感慨:“头一次使用宝器的灵力外引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洛公子果然很有天赋。”
    “太可惜了。”景语堂笑盈盈道,语气里连一丝怜惜都懒得假装,“引灵过甚,还是都渡给魔头,无暇玉大概已经有裂纹了。”
    无瑕一直都认洛连城为主,能外引给他人的灵力本就有限,现在却被主人强行压榨,引灵的对象还与它自身的灵宝属性相克,最重要的是洛连城在武学上一向惫懒,从未认真钻研琢
磨过自身宝器,纵然琳琅玉有极高的成长上限,也架不住被温养二十几年后骤然承受重压,它会先变得黯淡无光,随后出现不可逆的裂痕,倘若无暇玉彻底破碎,洛连城就会失去那仅剩的
“天资过人”,从外看实力和自身资质上都真正变成平庸常人。
    不能主动挖出洛连城的琳琅玉捏碎,对方自己搞坏可就不关我事了。
    眼见着景语堂不再等待,开始继续解那剩下的残局,最重要的是对方心情看上去很好,下人大着胆子上前询问道:“小少爷,洛公子这是?”
    过往洛连城和墨无痕心意相通,是对不为世俗所容的苦情鸳鸯,而洛连城的做法一向是不抗拒、不主动,被掳走就被掳走,恩爱几天后被抢回来也就任由着被抢回来,所以琳琅城才
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若他并非被迫,而是主动站在墨无痕身边帮助魔头逃脱,从他的身份上看可是巨大的失职。
    “许是将来想在说书人口中多出场个几回。”棋阵的增强并没能阻止景语堂破解残局的速度,他于虚空中落下棋子,跟刚才评价墨无痕时一样悠然感慨道:“毕竟洛公子,实在很喜
欢自己。”
    既然洛连城已经使用了无瑕,那他这边也没什么继续等待的必要,思及人在山里的单屿刀,景语堂后知后觉体会到些“长辈烦恼”,即使他相信单屿刀肯定能把事情解决得非常漂亮,
但还是有些焦急地想早些见到对方。
    明明在阵外等着自己也可以,却偏要以身犯险去闯阵内的五道生死棋......倒是很有屿刀的风格。
    单屿刀平常也会下棋,且轮数越多的局就越擅长,他的下棋风格稍微有些特别,单看某一局时可能不明显,一旦赢的规则是三局两胜,五局三胜,就能看出他自然而然地延展了眼前
的“棋面”,把棋盘,棋子,定胜负的局数,下棋人的性格,乃至当天的时间,场合都看做“棋面”的一部分,寻常人的想法多是要努力赢下每一小局,单屿刀眼里却只有最后的结果,最终
定胜负之前“可以输”的棋局都会被他拿来试探利用,导致他下棋时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很像冷静的赌徒,单屿刀本人倒是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赌。
    下普通的棋是如此,这种有可能危及自身性命的生死棋......大概还会如此。
    与追求“安全地俯视桌上的棋子厮杀”的自己正相反,景语堂看着远处的天锁洞,某刻忽然意识到,如果哪天单屿刀要对谁使用谋略,他要下一场“人世间”的棋,那无论这局是大
是小,后果如何,他大概仍不会只做一位棋手,而是毫不犹豫地把自身也算作局里的一部分。
    在景语堂的视线之外,能直达天锁洞的下方洞穴深处,单屿刀忽然从平静的水面下探出头来,他抹开眼前的水珠,一边解开系在身上的绳子一边开心地和墨无阙分享:“我第一次在
水里下棋。”
    “你要是真想在水里下,回头咱们造一个水底的透明屋。”墨无阙给单屿刀递了条用来擦干的长布疲惫道:“这棋下得对我的心脏不好,再来几次我可就要短寿了。”
    若是单屿刀刚刚再不上来,他就要考虑手动把对方拉上岸救急了,还好这已经是五局生死棋的最后一局,现在棋阵对他们的禁制解除,他们不会再度遭遇迷障,只需沿着洞穴的路径
向上走,就可以直接抵达天锁洞洞口。
    “我状态很好的。”单屿刀安慰他,又问墨无阙有没有身体不适,墨无痕启动棋阵本就勉强,体内经脉怕是已有不少胀裂发痛,与他共享痛觉的墨无阙理论上也会感到疼痛异常。
    “除了心跳被吓得加快,别的都很好,”墨无阙晃了晃手里的共感装置道:“看来有效。”
    单屿刀闻言便一边擦头发一边笑起来,看得墨无阙心里边痒痒的,他收到墨无痕袭击单家的消息时除了觉得真是有病,过往所有被他的兄长及其对象搅黄的交友故事还一齐涌上脑海,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单屿刀那边反倒先派人来喊他去天锁洞试验装置效果,还出面避免了他和浮上人的冲突。
    自己下意识打诨表示“单公子不与我计较,实在心胸宽广”的时候,单屿刀还很疑惑的说了句“你是朋友,又不是墨无痕”,搞得他相当不知所措。
    人家都主动说了是朋友了,自己也应该争点气吧,墨无阙又往单屿刀身上塞了两个暖石用于烘干,背过身望向直达天锁洞的坡道:“从这儿上去后你就可以揍他了。”
    “嗯。”单屿刀认真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有干劲。
    墨无阙也很有干劲地咳了一声,试图把称呼自然而然地加入对话之中:“小……小屿上去了直接去捉墨无痕就好,洛连城我会处理。”
    小屿?之前总是含含糊糊喊自己的称呼原来是这个吗?单屿刀欣然接受道:“好哦,谢谢。”
    “嗯,嗯,毕竟也是我们家的事。”墨无阙身后好像有条心情极好的狐狸尾巴甩来甩去,烦恼了两秒这么做交友速度会不会太快后还是决定顺应自己的本心发出邀请:“小屿之后要
顺便来墨家做客吗?琳琅有趣的东西不少,我的主工坊也在那里。”
    “好啊。”单屿刀轻飘飘应下,想起墨无阙跟他说过的各种墨阁里的机关发明,忽然问对方:“,春露,是碰见自己愿意的人才会起效吗?”
    墨无阙愣了愣,即刻意识到单屿刀在问什么:“可以这么说,虽然一开始定的方向是看见爱人才会发情,不过实验的实际结果并没有这么,局限,。”
    “墨无痕会从墨阁盗走春露,应该是想试探洛连城,”他早该想到的,除了墨无痕这种神经病谁会没事儿费那么大力气就偷走个半成品春药,是因为听上去实在太蠢了,自己才下意
识没继续往下想吗?墨无阙凭借自己对兄长的深切了解无语推断道:“他制造怀玉街的春毒,既是想趁乱带走对方,也是想顺便观察洛连城的反应。”
    “洛连城不排斥竹清影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当时唯一的变数就是小屿你。”墨无阙回忆着单屿刀跟自己口述的内容,一边和对方沿着坡道赶路一边道:“洛连城总共发情了,两次,,
第一次就当是因为竹清影吧,反正墨无痕肯定这么觉着,但后来你给他吃了抑淫的药物,他短暂好过一会儿后很快因为二次吸入春露再度发情,这回只可能是因为你。”
    “所以墨无痕对你的恨意也不止是你阻止了他抢人,还因为看见你洛连城体内的春毒会起效,或许这个才是主因。而且小屿打晕洛连城之前还检查了对方能不能承受,换句话说,你
碰到他了。”四舍五入就是趁机动手动脚。
    ......嗯?那种自己什么都没做却会被认为轻薄对方的感觉又回来了,单屿刀感慨道:“好像参演了话本一样。”
    "那可真是个三流话本。"墨无阙悠哉笑出声,心里边嘀咕景雨澜的堂弟确实有两下子,普通的责骂其实对墨无痕和洛连城都不疼不痒,虽然不知道景语堂具体都和洛连城说了什么,
但显然这话真正切中了痛处,让他居然开始在这场拐跑剧目里“主动”了。
    【作家想說的話:】
    因为想比较顺畅地发完这部分所以攒了一点存稿,明天和后天理论上也会更新,三天彻底结束掉 daze☆
    一点 wb 搬运之如果小单某日化形是貂类的话大概是↓
    发小:屿刀去哪里了?!
    此时小单在别人脚下跑来跑去转圈圈:在这里哦
    的感觉
    海獭的话感觉是那种↓
    大家都在想哇屿刀变海獭了没关系吗!
    此时海獭小单正悠哉悠哉地在水面上飘着()
    发现发小在叫自己后游过去往对方手里挨个塞了一堆光滑石头贝壳之类的东西:这个给你哦
    发小:……怎么感觉你适应得好良好啊?(我要养一辈子)
227 | 你跑不了
    离单屿刀不远的地方,墨无痕面色铁青地紧盯着自己面前的棋局,现在外面残局被悉数解开,生死棋也被攻克,他无疑已陷入绝境,且浮上这次的阵仗如此之大,可想而知不会轻易
放过他。
    他不怕死,只是为什么?自己从小在棋术上极有天分,十岁就在琳琅棋手中享有盛名,他自认自己从未退步,入魔后更是修为大涨,现在却迎来彻头彻尾的惨败,究竟是谁在和他对
弈?对方动了手脚?作了弊?棋阵其实并不完美?对,强行催动的棋阵并不能代表他的全部棋技,这是由他和小洛两个人......
    想到小洛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墨无痕的心又痛又喜,他看了眼身旁因为帮助自己而脸色惨白的洛连城,长叹了口气道:“停下吧,连城。”
    洛连城咬着下唇不说话,他无视了墨无痕感动的眼神,只是进一步拼命压榨自己体内的无瑕。
    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知情,什么都改变不了,脑海没有为不久后的分别想起任何与墨无痕的甜蜜回忆,反而充斥着景语堂的“安慰”,他在那天过后注意到了,明明自己回来时
心情那么不好,那些保护他的侍卫却完全没来关心他,之后也是,就算自己没有食欲吃不下饭,别人也只会换换饭菜,转头嘴里聊的还是那些审讯抓人的事!
    景语堂种下的种子破土发芽,在洛连城的心中疯长,他抓紧墨无痕的衣袖,难得强硬道:“我把无暇的灵力全都给你,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能逃出去。”
    洛连城其实能隐隐感受到体内的琳琅玉有些奇怪,天师曾经和他讲过如何观察无瑕的状态,但当时他没有听,现在也一个字想不起来,而这就像不知道火的人不会畏惧灼烧的后果,
无知带来了勇气和坚持,墨无痕又向来拗不过他,片刻之后,远处的山脚下,留守的人观察到本就几近崩塌的空中异象彻底消失,天锁洞口,纯白色的灵力与漆黑的魔气共同汇聚成耀眼的光
束,似一支强力的箭矢射向封山阵的隐形障壁,顿时发出雷劈大地般的剧烈轰鸣。
    耗尽全部的灵力集中于一点,最终将封山阵劈出一个能维系几秒的缺口,洛连城被巨大的响声吓得后退一步,又似乎在其中听到了什么清脆的破裂声,他下意识四处张望寻找就在自
己体内的“发声源”,余光里瞥见单屿刀等人的身影。
    竟然刚好撞见逃跑现场,单屿刀的眼中同时出现洛连城惊恐的脸和墨无痕飞奔离去的背影,大脑于瞬间做出判断,再下一秒,单屿刀从洛连城的视野里骤然消失,眨眼间就到了二人
附近,似出鞘的刀锋直冲向墨无痕。
    会被抓住!洛连城的瞳孔紧缩,因单屿刀的气势下意识想要转身逃离,可——
    “如果说书人要改写一个故事,洛公子又能在其中出场几回呢?”
    ——明明都到这一步了!强烈的不甘从心中涌起,鬼使神差地,洛连城在这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反过来张开双臂扑过去要挡在二人之间,他在身体因恐惧发抖的同时竟感到一
种从脚直达天灵盖的畅意,仿若即将迎来他曾向景语堂要求的“责罚”。
    而那会有人鼓掌喝彩他的为爱拼命,亦会有人痛心疾首的悲情故事在下一刻离他远去,他的身下忽然出现一股拉力,墨无阙的绳索缠住他的脚踝收紧,洛连城身形一歪倒向地面,而
单屿刀风一样掠过他的身边,没有分给他半点眼神。
    这是唯习武之人有资格参与的脚速竞争,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墨无痕即将到达缺口,单屿刀毫不犹豫地朝对方的后脑勺掷出一个机关小球,其上过于明显的杀气让墨无痕头也没回,只
向右一偏就躲开攻击,他嗤笑一声,双腿用力一蹬,一眨眼的功夫半个身子已跃出阵外,在这刹那,飞在他前面的小球内部发出咔哒轻响,整个球体于瞬间爆开变作抵挡攻击的防护,墨无痕
猝不及防被其展开的罩壁撞得后退数步,紧接着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单屿刀抓住他的左肩,顺着撞击借力打力将他狠狠摔到地上。
    胜负在一瞬间决出,飞扬的尘土中,墨无痕仍欲挣扎,但还未起身,冰冷的刀刃就抵上了他的脖颈。
    “欸,小屿果然很有学机关的天赋嘛。”墨无阙放松站直,在被五花大绑的洛连城旁边赞叹道,自己在工坊送给单屿刀防身用的道具刚刚却成了单屿刀抓人用的“攻击手段”,虽然
不是什么精妙大逆转,但这种不会拘泥于事物固有用途的思路向来被机关算术所欣赏。
    这么一看,以结构变化时的冲击力为核心的改造方向也不错......感受到射在自己脸上的愤恨视线,墨无阙低头看见脚边红了眼眶瞪着他的洛连城,像是才意识到般把洛连城
改成坐着的姿势道:“一时情急心切,故而冒犯了公子。”
    “公子不必害怕,其实就算我不出手,小屿也不会伤害你的......”墨无阙话没说完,洛连城就变了脸色,他怔愣地盯着墨无阙,回过神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含混着哭腔问
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嘿。敏锐察觉到这话不像是单纯的抱怨,墨无阙对洛连城的反常有了些许猜测,无辜开口:“公子本来就不是小屿的目标啊。”
    “而且公子没练过武,按照您的速度,其实也撞不上对方。”墨无阙笑眯眯地解释自己出手的理由:“但您那样子扑空可能会撞到对面的石头的。”
    单屿刀在另一边熟练地把墨无痕用缚灵绳捆住,又朝天上发了一切顺利的信号烟弹,把已经十拿九稳的人形赔偿金拖过来轻快道:“搞定了。”
    负责掏钱的墨家的二把手立刻真情实感地附和:“小屿真厉害。”
    “.....居然为了个外人这么对自己的兄长,”爱把别人拿来做恋爱陪衬的人突然做起了旁人的气氛组道具,其中一个主角还是自己的弟弟,墨无痕受不了这落差,纵然跪在地
上的身姿颇为狼狈,嘴上也绝不屈服地嘲讽道:“可真是个好弟弟。”
    可不像连城能为自己......墨无痕柔情脉脉看向身侧,却脸色一僵,洛连城没能和他打出完美配合,对方的内心不知道在经历怎样的惊涛巨浪,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连看都
没看墨无痕一眼,反倒固执地盯着单屿刀。
    “噗。”墨无阙不着痕迹地把单屿刀往自己身后挡了挡,将手握拳抵在唇边,言简意赅地对墨无痕表达自己的嘲笑。
    墨无痕面色发青,眼底的暴虐情绪疯涨,一想到自己可能今后就要和洛连城永别,当下便又升起几分凄凉。而这么重要的时刻,连城竟然一眼都未看他,墨无痕的眼神似淬了毒的刀
子射向单屿刀,之前就是对方在阻止自己,被袭了家都不吸取教训,反倒越发猖狂,俨然是要把连城从自己身边夺走。
    “墨无阙你别得意太早,”入魔许久又时常被外界刺激,墨无痕现在极易情绪狂躁,他把涌上喉头的腥甜咽回肚里,阴恻恻道:“你带来的这人就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趁机对连城动
手动脚,现在又主动追到这儿来,耍些卑鄙阴招赢了我的棋局,处处想要出头争先,他分明就是为了连城来的!”
    单屿刀和墨无阙:......
    单屿刀理性判断找墨无痕说话估计没什么用,扭头去问一旁的墨家老二:“卑鄙阴招是指什么?”
    非常了解对方的墨无阙无语道:“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输,觉得你下棋耍诈了。”
    “原来如此。”单屿刀点点头:“可他是真的打不过我。”
    “是啊,”墨无阙也跟着点头:“输了就乱说别人使诈,小屿我们以后可不能成为这样的人。”
    当事人就在面前你们当看不见吗!有单屿刀在旁边的墨无阙让墨无痕感到一种强烈的不舒服,自己的权威正在遭受严重挑战,他却没法管教这个翅膀硬了反抗他的弟弟,只能高声打
断二人的一唱一和:“休要胡言,我的棋技从未退步!”
    "也没进步。"以前他俩从未像今天这样“顺畅”交流,所以墨无阙也不曾指出来过,凉凉道:“你上次和人对弈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输了很奇怪吗?”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纵然曾是天之骄子又如何,现在回首,墨无痕更像一颗尚未升到顶端就已然坠落的星星,在他成天追着洛连城跑荒废棋艺的期间,棋坛早已没了他的位
置。
    多年没听到天道酬勤这种老掉牙的劝诫,还是出自小辈之口,墨无痕如被当头一棒,目眩片刻后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沉默许久的洛连城看了眼身旁这个和
自己纠缠多年的男人,心中生出些不忍,小声请求道:“就不能放过他吗?”
    “我是有资格为他求情的,他本来就是因为我才会做错事。”想着墨无痕那句单屿刀为自己而来,洛连城暗自将手握紧成拳,鼓起勇气道:“我还知道单公子家其实没有出现严重伤
亡,无痕没有对你下重手,你损失了多少,我来替他补上,你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了他?”
    “不可以。”单屿刀拉了下墨无阙的胳膊,好脾气地开口:“我也不需要你的赔偿。”
    许多事情说到底,都是在选择出“做或不做”的那一瞬间产生区别罢了,单屿刀语气平静,说出来的内容却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没有严重伤亡是单家努力的结果,不是因为他没
下重手,这不一样,我没理由放过他。”
    “他早就是悬赏令上的人了,本就该被关进水牢,”墨无阙被洛连城的话惹得反胃,毫不客气地在自己新发现的伤口上撒盐,笑笑“宽慰”洛连城道:“我们前来也只是为了捉他一
个,公子不过是他动手的理由而已,除此之外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犯不上谈什么资格,您不必揽到自己身上。”
    洛连城的脸闻言涨得通红,看得墨无痕心脏闷痛,若自己将来被关入墨家水牢,一辈子暗无天日不说,帮了他的连城也势必要被问责,他对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包容心,对洛连城倒总
觉得该替对方想好每一步,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墨无痕留恋地看了洛连城几眼,暗下决心后面无惧色地挺直腰杆道:“我墨无痕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作所为皆与连城无关,你们既然自诩名
门正派,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你一个逃跑不成被捆在这儿下跪的人神气什么?墨无阙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对方,怕是遍及整个陆上,都难找到像他哥这般如此自信之人。他看对方的模样不像凄惨被抓,倒像是要英
勇就义,但这“义”能不能就成,也不是他墨无痕说了算的啊。
    墨无阙移了一步站到两人侧面,形成一个把洛连城完全隔绝出去,又让墨无痕和单屿刀能面对面的小圈子,以行动全方位展现对洛连城是“唯一局外人”的认同。这点小动作让洛连
城脸色更糟,看不见对方的墨无痕上下打量了一番单屿刀和墨无阙,心中仍有些磨不掉的傲气,他的弟弟没什么好说的,上不了大台面,面前这个单家的小子也是呆头鹅一个,虽说会耍些小
聪明,但刚才说的那些话太过刚直和单纯,显然涉世不深,他们拦不住他。
    自己一朝从墨家的天才堕落为魔头,虽饱尝心酸,但也从未生出悔意,墨无痕沉默稍许,渐渐胸腔颤动,竟是低低笑出声来,随后这声音像是收不住了一般越来越大,他仰天大笑,
以一种侠客豪情的气势决然道:“若是今后都要待在那破水牢里受尽折辱,我墨无痕宁可干净赴死,左右给你一条命罢了!”
    说罢,墨无痕大喝一声,浑身肌肉猛地鼓起,缚灵绳能锁住灵力外溢,却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乱窜,魔人自毁经脉,剩余的灵力强行逆流,一时之间竟全部朝自己的心脏攻去!
    洛连城脸色惨白,泪水滚落,尖叫着歪过身形想要阻止对方,墨无痕却闭上眼睛笑得畅意,灵力似离弦之箭直射心脏,电光火石之间,单屿刀一记侧踢踹上墨无痕胸口,这一下没有
任何收力,直接把人踹飞数米,墨无痕竟撞断了一颗树后才堪堪停下,他眼前发黑,猛地往外喷出一口鲜血,胸前淤黑经脉滞涩,凝结于心脏处的灵力当即溃散。
    生离死别的走向强行扭转,洛连城被这变故吓得再也叫不出来,单屿刀走过去拽起墨无痕的衣领,确认对方还活得好好的后封住了对方身上的所有窍穴,为了防止墨无痕咬舌自尽还
顺道卸了对方下巴。
    “我又不要你的命。”自以为是的以命相抵不过是种逃避,单屿刀的语气平平淡淡,好像墨无痕是他掌中的一只蚂蚁。墨无痕浑身剧痛,耳边也嗡嗡作响,他前一刻还想着人死万事
消,充满愿以身陨保洛连城未来的决然,此时却忽然被名为“惧怕”的凉意攒住了脊骨,昏暗的视野里,墨无痕对上对方的眼睛,从那双眼中看到从未熄灭的冰冷火焰:“你跑不了。”
    【作家想說的話:】
    下一章和发小们见面 x
    仔细想一下上一章过了零点才发的好像不能叫连更欸应该是今天双更....
    算了不重要,总之明天会努力再更一章——
    对了看见有人问所以在作话也提一下,下章没什么洛和墨大的戏份了,最多背景板提几句,发小们都来了我们的重点当然要转回小单和发小们相处(加一个混进去审判大家(。)小
墨)!
228 | 负责(轮流亲亲)(附同人图)
    墨无痕所有的自杀手段都被堵死,身子不大能动,话也说不出口,单屿刀觉得安全系数很高,又把人给拖回来摆好,他的气息一如既往收敛得很快,仿佛这就像把刀收回鞘中般简单,
嘴上再次强调道:“这回肯定搞定了。”
    搞定之后就该轮到休息时间,墨无阙边附和边推着单屿刀走远了些,他从储物戒里掏出两把椅子,坐下后又递给旁边的单屿刀一大块木团供其随意揉捏。
    于是等浮上的其他人赶过来收拾残局时,看见的就是泾渭分明的景象,左边是精神状态显然很糟的洛连城和昏迷不醒的墨无痕,右边是笑着打招呼的墨无阙,以及捧着一个大号木制
茶壶的单屿刀。
    单屿刀把做好的茶壶放进墨无阙手里,被对方不由余力地夸奖:“小屿手真巧。”
    单屿刀的发小们:……
    小屿?小屿??你进山前可不是这么叫的!
    单屿刀刚说完谢谢,身后就有人把他拦腰抱住,玩闹似得将他举高,单屿刀头往后偏了偏,未看到对方的脸就笃定道:“逸明。”
    云逸明旁若无人地抱着单屿刀转了个圈,悠哉回应的言语间尽是属于发小的亲密熟悉,他和墨无阙简短客套了几句便以有事商议作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片刻的功夫,
刚刚还在墨无阙面前的单屿刀就被云逸明带着往小树林里去了。
    墨无阙:......
    大家族惯爱勾心斗角,以前没打过几次照面,听景雨澜说的时候还担心过这几家人对单屿刀好是图谋不轨,墨无阙边笑眯眯地朝单屿刀挥手边无语地在心里嘀咕,现在看来,还真挺
“图谋不轨”的。
    思及墨无阙还要跟墨家的使者商量怎么处置墨无痕,单屿刀便和对方挥手暂别,顺理成章地回了他的发小圈子,山林中高大密集的树木彼此遮挡,把几个人和被下令歇息休整的大队
伍彻底隔开,他刚一回去,云逸明就开始状若无意地在他耳边念叨:“小屿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新称呼。”单屿刀熟稔地任凭云逸明搂着自己,顺便分了些重量到对方身上:“椒椒的娘亲不也这么叫我。”
    “你俩这关系还挺突飞猛进。”云逸明稳稳搂住对方,似是随口道:“我当初和你玩了三个月才开始改叫。”
    这也要比?单屿刀无辜地指了指正对面的巫远:“比阿远快多了。”
    “几岁了?”四个人里最晚对单屿刀改了称呼的巫远不为所动,懒得参与这种幼稚游戏,他好几天未见单屿刀的脸,视线从对方放松的眉眼上滑过,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手痒。
    巫远顺从自己的欲望,伸手捏住对方的左侧脸颊往右拉,单屿刀含糊地“唔”了声,毫不惊讶得任由着他动作,两人显然不是头一回这么干。
    周围的气氛出现微妙的停滞,连巫远本人都生出几缕古怪难言的情绪,他忽然意识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其他几人的面捏单屿刀的脸。
    虽然和单屿刀单独相处时有自知之明,在发小群里聊天时也料想过彼此的状况,但真的聚在一起后似乎更能感受到如今和过往的不同,云逸明轻哼一声,有样学样捏住单屿刀的另半
边脸颊:“屿刀捏着还挺软的。”
    不仅捏着让人不想放手,亲起来也.....云逸明的眼神暗了暗,景语堂的手悄无声息地收紧,面上温和道:“这几天辛苦屿刀了。”
    单屿刀忽然遭遇捏捏夹击,正在用眼神无声传达“你们才是几岁了”的讯息,闻言握住巫远和云逸明的手让他们松开:“我没事,我在里面还进步了。”
    天锁洞一带灵气充裕,是个不错的修炼地点,单屿刀说得无心,他的发小们反倒开始个个神色有异,单屿刀眨眨眼,环视一圈后恍然大悟,直白问道:“你们想修炼秘法了吗?”
    这话让另外几个人的脸开始发红,还附带了两声做作的咳嗽,也就单屿刀坦坦荡荡,思考着自己的另一套功法的确有一段时日没做,现在墨无痕已经抓到,关于秘法的修炼也可以重
新提上日程,而且自己的发小们显然有些憋不住了,单屿刀语气里带着些骄傲道:“你们忍耐力降低也是我修炼成果的体现。”
    这副样子落在景语堂眼中完全就是撒娇,也就左右那俩被单屿刀握住后就得寸进尺牵着手不放的不太需要,景语堂垂下眼眸,内心涌现出某种焦灼的冲动。
    他们现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外面看不见里头的情况,下人也被命令不准打扰,更重要的是单屿刀并不疲惫,对牵手的反应良好,看上去不排斥在外面进行这种亲热,既然巫远和云逸
明可以,他应该也可以……景语堂笑了笑道:“太低了可能会让你困扰。”
    “没关系。”单屿刀的手被牢牢握着,干脆顺势捏捏左边又捏捏右边,玩得悠然自得,理所当然般道:“这个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他的话音刚落,脸就被轻轻捧住,景语堂忽然凑近了他,当着其余三人的面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那这个一定也算了。”
    勉强维持的假象骤然崩塌,彰显着这个小团体内部确实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单屿刀被大力扯进另一个怀抱,刚刚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却椒从背后把人整个圈住,眼神少见的有些晦暗,
他肩背的肌肉紧绷,和单屿刀对视上后又放松下来,话间有些委屈:“我也想要。”
    单屿刀说了个“好啊”,却椒的吻就急切地落下,他吻得比景语堂热烈许多,反复压磨舔舐着单屿刀的唇瓣,像只过于热情的大型犬,好在他还记得他们身在何处,这个吻才显得没
多么漫长。
    以自己对发小的了解,这么亲下去他们是要起反应的,单屿刀刚和却椒分开就立即被炸毛的云逸明揽了过去,出声提醒对方:“亲完后要自己解决。”
    云逸明被噎了一下,身上的火气都消散了不少,小声地抱怨道:“解决就解决,没道理我没有吧?”
    “没说你没有啊。”单屿刀弯起眉眼,随即被云逸明吻住,云逸明是几个人中对接吻最敏感的一个,他握紧单屿刀的手腕,轻轻咬了下单屿刀的唇瓣,随后撬开对方的贝齿伸进口腔
中翻弄,弄出了些破碎黏糊的水声,下腹也隐隐发热,只是他不会不分场合就去叫床,虽然呼吸已经粗重,但是把呻吟都吞回了肚里,只专注着把单屿刀的嘴唇亲得水光滟潋。
    云逸明亲时心里憋着一股劲,等亲完后看见单屿刀含笑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害羞,红着耳朵往后靠了靠,单屿刀又被阴着脸的巫远拉到身边,嘴里还被塞了块橘子味的糖块。
    单屿刀满足地吃掉能补充体力的糖块,熟练命令对方:“亲我。”
    久违的命令像酥麻的电流窜过脊椎,巫远顺从地吻上对方,若说小圈子的氛围紧张,事情进行得意外地有秩序,可若说大家轮流得和和气气,他们攀比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仗着环境
私密,单屿刀也没有意见,巫远还没放开单屿刀,景语堂已经在想自己的吻一触即离,理应讨一个更热情的。
    隐蔽的树林里无声无息地又生长出了几棵大树,把单屿刀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树梢枝叶层层叠叠,将那些唇舌交缠的含糊喘息尽数吸收,不知不觉间,单屿刀背抵上了树干,和
自己的几个发小又亲了一轮,他们几个吻得越来越深入,动作也越发不规矩,将单屿刀的衣衫弄得微皱。场面变得隐隐有些失控,在他们即将越过更危险的界线前,单屿刀曲膝顶了下第二回
和自己接吻的巫远的腿间,结束这个吻气定神闲地宣布道:“好了,剩下的自己解决。”
    虽然就现状而言,似乎直接跨越到野外集体自渎也没什么问题,但时间上并不合适,秘法的修炼还是给出专门的空余去做时效果最好,而且他们很着急嘛,单屿刀有些坏心眼地想着,
好像吊一吊也更有意思。
    空气在另一种意义上凝固,和单屿刀接吻非但没有缓解内心深处的燥热,反而进一步撕扯开欲望的口子,可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没什么别的办法,他们的失控源自单屿刀
的放纵,当单屿刀想要收回这种“自主”权时,他们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也只能自己想办法泻火了。
    在单屿刀认真严谨的修炼计划安排下,停在天锁洞的一大队人马没能因为不明原因意外滞留,期间墨无阙充分发挥自己讨生活开发的经商才能,和哪家的下人都能相谈甚欢,推销墨
家商品的同时还见缝插针得到了诸如“他们五位总在一起”,“即使没有禁令,一般也会注意不去打扰”,“关系好到能单独在一起一整天”,“单公子会在少爷房间里留宿过夜”等消息,
墨无阙在人前和大家其乐融融地感慨“不愧是发小,完全插不进去呢”,人后等队伍正式动起来,就旁若无人地跟在单屿刀身边做起了五人团队里的第六人。
    气运之子虽说在单屿刀面前射得快,但总体时长和精力上依旧恐怖,连续吃了两颗抑淫的药丸又静心了一回后身体才勉强恢复平静,等他们一个个略不自在地从林子里出来后,墨无
阙已经办完所有事重新和单屿刀聊了起来,聊的内容还很合单屿刀口味,根本找不到把他给摘出去的时机,只能随着俩人一同下山,最终形成了墨无痕和洛连城一人待在一个特制笼子里被马
车拉着走,其他几位贵公子倒是跟在这笼子四周步行的诡异场面。
    火气别那么大嘛,我其实也没想故意阻拦什么,墨无阙跟单屿刀走在最前面,无视颇为扎人的氛围笑着开口:“听闻城主的女儿就快成亲了,小屿有想过将来结婚的事吗?”
    此话堪称平地一声惊雷起,“结婚?”云逸明下意识想把单屿刀从墨无阙旁边拉开,又没办法无视单屿刀的意愿,忍住冲动后语气散漫道:“别人成亲和屿刀也没什么关系,比起早
早和谁绑在一起,我倒觉得还是一个人想去哪去哪更自在些。”
    “以屿刀的年纪,现在谈成亲是不是有些早了?”景语堂语气温和,话语间却对墨无阙比单屿刀年长一事意有所指:“等再过个两三年再提也不迟。”
    “也不算早吧。”却椒在这种一致对外的时刻竟突然唱起了反调,他对结婚的话题似乎格外敏感,视线游移片刻后认真看向单屿刀道:“屿刀喜欢对方不就行了,我倒觉得若是喜欢,
什么时候成亲都行。”
    “确实,小屿喜欢就好,墨某也只是有感而发提一句罢了。”墨无阙当即顺理成章地接话,“成亲早晚,又或成不成亲都不打紧,只是常听别人说成亲的二位心心相印,情比金坚,
是桩良缘,想着小屿将来也能遇到这样的人就好了。”
    墨无阙的视线移到关押着洛连城的笼子上道:"像今日之事,虽然公子临行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可在墨某看来,公子会帮墨无痕也并无太多真心,他们会走到今天,多是两人自己
的原因,和外界的关系不大。”
    洛连城帮助魔头的消息已经传回琳琅,现城主总要给城里百姓一个交代,更别提他们脚下的地界目前属于浮上,手再长也伸不过来,所以洛连城也无法再获得礼待,而是要同墨无痕
一样要被押送回去,二十多年来头一次遭到这种待遇,洛连城进笼前的反应很大,一直在说喜欢上谁又不是错事,最后因为太吵被巫远悄无声息地下了哑毒,据说要等他回琳琅后才能重新开
口说话。
    墨无阙对探讨洛连城口中的爱情没什么兴趣,但不妨碍他把对方拿出来做打开话题的方便跳板:“身份,地位,立场,的确很多人觉得这些比情爱重要,可小屿待人真诚,出于我的
私心,我也希望小屿能得到同样真心待你,没有谎言欺骗,能将你置于凡俗利益之上的伴侣。”
    “若是一段感情中净是些虚伪利用,”墨无阙笑道,“的确不如独自一人逍遥快活。”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墨无阙观察着周围的反应,辨人内心向来是他的专长,虽然大家族的继承人们也不是什么能轻易看出来的料,但在对单屿刀的感情上,他们似乎也没多少隐瞒
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想瞒,还是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虽然可能想的有些远了,但若单屿刀的发小对他抱有着超出友谊的情愫,那么在未来结婚时就会是个麻烦事。
    陆上虽然允许多婚,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无论是多嫁还是多娶,“多”的几个人中明面上没有正侧之分,也就没有谁必须做小伏低,谁能压过谁一头做主的规矩,所以家里一
旦生了嫌隙,就很容易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更别提涉及到不同的家族门派的事务,曾经有个很有名的案例就是有两家世仇嫁给了一个人,表面看着是冰释前嫌,实则是互相被家族指
使通过中间人插足另一家的行动,任务完成后又都以“对方过于偏心伤害了自己”为理由火速离婚,和各自真正喜欢的人结婚去了。
    虽说也有许多真的因爱结合,又或者不在乎大小关系的多婚家庭,但谁知道那四家对小屿安得是什么心肠,他们接近小屿又是不是抱有别的目的,墨无阙故意把话说得刺耳,还真就
好巧不巧地戳中了某个被故意忽略的事实,云逸明等人瞬间想起自己对单屿刀的欺骗,这种感觉如同被错误的人给打对了脸,景语堂最先意识到此时该跟着对方附和上几句认同,做足关心发
小的样子,却发现自己的话好像堵死在喉咙里,当着单屿刀的面,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反应还能有什么猜不到的,墨无阙的眼里染上些寒意,一片沉默中,单屿刀像闲聊一样接话道:“我没想过要和谁结婚,如果彼此喜欢又都愿意成亲,那应该就会成亲吧。”
    单屿刀很少和谁聊到有关情爱的话题,似乎大家都默认他不懂这些,但单屿刀喜欢着很多事物,他喜欢家里人,喜欢刀,喜欢钓鱼,喜欢有趣的书,喜欢好吃的食物,也喜欢自己的
朋友,虽然他过去未曾和谁坠入爱河,但他知晓喜欢的概念,也从不抵触喜欢。
    怀玉街的那场白雾里,他看见景语堂和巫远后体内的“春露”生效了,单屿刀坦然地思考到,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云逸明或却椒,大概也会发生同样的事。
    墨无阙说“春露”只对愿意做的对象起效,所以这并不等同于自己爱上了谁,把“愿意”解释成只是为了修炼秘法的“愿意”也完全能说通,不过春药只对特定的这四个人生效,又
有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们确实要比旁人更特别一些,单屿刀从不否定这点。
    他愿意一定程度上放任它在未来的变化,既然喜欢是种美好的,会让人开心的情感,那么他便不认为自己不能,不该喜欢上谁,不会刻意排斥这份特别,也不会因为可能的喜欢对自
己感到失望和羞愧。
    只不过啊,单屿刀毫不迟疑地想,就算喜欢本身没有对错,人也一定有着绝对不能,也不该去做的事。
    倘若他的发小当真袭击了单家,那自己要做的,其实与今日对墨无痕做的并无太大差别,只不过过程大概会更加复杂,花费的时间会更加漫长,所追寻的结果也更加彻底,毕竟以四
大家族的实力去集体围攻,一旦开了头就注定要比墨无痕的所作所为严重数倍。
    而人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作家想說的話:】
    终于登上来了!!!
    零点前就在试着登录了结果一直登不上来 orzzzzzz
    为什么过去都没出过这种情况偏偏是自己提前说过会更新的时候变这样 orz 登不上来连“大家我登不上来先别等了”这种话都没办法说因为登不上来..!(什么)
    然后大概两点五十登上来后现在才发出去是因为只要一发就开始转圈圈重新变得进不去......
    T  T 抱歉大家久等了
    我这不能叫三天连更大概只能叫 52h 小时内三更吧.....
    ↓后续作话更新之给这张配上了群里的大猛鸽老师画的图✧٩(ˊ ωˋ*) و✧呜呜超好吃的饭 T  T……
229 | 来写字吧
    随着墨无痕被捉,在浮上持续了多日的闹剧终于彻底宣告结束,未来大概再不会有重演机会。
    由于体内的无瑕破损严重,洛连城失去了未来可期的天资和迷惑人心的力量,也就失去了潜藏的威慑手段,琳琅几家较大的家族趁机向洛城主发难,要求回归旧制,以比武决斗的方
式重选继承人,城内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家族之间暗流涌动,墨无阙也被召回来开了好几次集体会议。
    而以上统统都和单屿刀没什么关系。
    单屿刀跟着押送墨无痕的队伍出了趟远门,在墨家正式交掉悬赏,又顺便作为客人住了几天,其活动范围主要从墨无阙的主工坊延伸到后面的瀑布莲花塘一片,墨无阙本来想带着单
屿刀逛一逛整个琳琅,奈何外面目前情况特殊,自己又被迫忙得抽不开身,只能把游玩计划变成俩人的未来约定,先只在家里招待对方。
    自家的天才宝贝疙瘩外出一趟竟然真交到了愿意和他一起回来的朋友,对方一不图权二不图利,不是阿阙做的会说话的机关人偶也没有签什么“伪造关系协议”,可谓震惊长老及门
内弟子无数,且阿阙之后为了不让对方无聊,还给对方开了墨家几乎全部地盘的进入许可,其堪称昏君的行为令人发指,在单屿刀住下的第一天,相信墨无阙真交到了挚友的人数不足三分之
一,并流传出了墨二当家被骗了感情,墨二当家被种了蛊虫,墨二当家在故意试探引蛇出洞等多种说法。
    《》
    墨知海自信满满地带着自己的发明进了瀑布莲花塘,一个时辰后脑袋晕乎乎地回来,被在外等候的其他弟子团团围住,整个人红着脸好半晌后道:“......他好会夸啊。”
    其他人:?
    墨知海一心痴迷机关算法,时刻谨遵其师傅教诲的“在乎虚名吹捧只会妨碍你探求大道,明悟真理”,现在却斗志昂扬地说要好好改进一下后推出贰号再拿给单前辈看,听得众人心
中警铃大作,看来这隐藏在荷花塘里的必是一位擅于煽动人心的高人,只一次交锋就直接策反了墨知海,怪不得墨二当家也防范不住!
    好奇与警惕相伴相生,当即又有一波弟子决定仿效墨知海去一探究竟,被明令禁止的禁地都能时不时冒出几个弟子擅闯,瀑布莲花塘又没说过不能进去,于是每当墨无阙有事,便时
不时有人带着些自制的小玩意儿偷偷去找单屿刀,几天之后,墨无阙在墨家的飞瀑峡口送别朋友,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虽说我想着大家热情招待是好事,故而当初也没制
止......”
    “......但这也太烦人了。”墨无阙额头跳起青筋,身后一群人正吵吵嚷嚷地往单屿刀的行囊里塞各种杂七杂八的自制物品,还有几个也收拾好了行装,说是自己专精建筑,
做的东西不好送,但可以去浮上帮单前辈修缮单家,保证事半功倍,至少将工期缩短一半。
    干什么啊?你们没有自己的朋友吗!过往交友一直不顺的墨无阙没经历过这等场面,不甘示弱地往单屿刀手里塞了几张图纸道:“我按照你的想法画了设计图,你要是喜欢就交给他
们,他们会帮你建出来。”
    “谢谢。”单屿刀眼睛亮晶晶地收下,作为礼物交换拿出练刀工雕刻出的狐狸木雕递给对方,这待遇是独一份的,轻而易举就把好朋友哄好,他这趟回去的行李比来时多上许多,光
是那些经常来找他玩的弟子们的送礼就额外占了个备用的低阶储物戒,甚至还从墨家带回来了三个人做临时苦力。
    单家原本的旧房屋被毁,单屿刀干脆打算重新翻修一下,他和墨无阙谈过几个点子,除了把本就受损的部分改进加固,还趁机在完好的建筑里秘密新添了一些构造,虽然工程量变大,
但有墨家做外援,修缮进度并不缓慢,单屿刀忙了几天后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把重心重新移回其它家族事务的处理和刀法的修炼上。
    当然,还有自己的另一套秘法。
    四大家族家家都有盛景名地,进可修习武技,退可散心游玩,景家的秘境也位列其一,作为修炼御物的场所,秘境内不仅有奇山异水和从陆上各地搜罗来的灵植灵物,还修建了部分
亭台楼阁以供休息,可谓自成一方小天地,虽然越是高阶的秘境就越是凶险,但若能以御物之道驯服里面凶猛嗜血的植株野兽,那令无数弟子惧怕的秘境就会变成自己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后
花园。
    还很注重私密性,把秘境门一关,里面想做什么做什么。单屿刀吃着桃花酥,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他人坐在景家秘境的中央古树下的小亭里,抬眼便是遮天蔽日的繁盛绿叶和垂下
的藤蔓,身后还有一张超级大的床。
    能在秘境里证明自身实力的人,可以得到在该秘境内修建合乎自己心意的专属休息地的奖励,景语堂十四岁的时候得到这份特权,但一直没认真想过要建些什么,饶是他想得再长远,
也料不到几年之后自己会拿它来做和发小交合的场所。
    毕竟比以前多了一个人,不太适合选择谁的卧房,而这里的植株都听他的指挥,既宽敞又安全,可以最大限度满足单屿刀的任何要求,还不会被外人打扰,就算在里面厮混一天一夜
也没关系......如果屿刀不介意的话。
    虽然单屿刀没说过这次双修会持续多久,但是准备工作总要做好,做爱以外的沐浴、果腹等事也皆被景语堂考虑了进去,单屿刀现在身上带着洗过花瓣浴后的淡香,面前的桌子上摆
着巫远带的点心和景语堂泡的茶水,整个人休闲得像是来度假。
    自打开了过夜的头,这秘法修行的环境确实越来越惬意了,异界的那个“公费出差旅游”是不是也是类似的感觉啊?单屿刀边吃茶点边悠哉地发散思维,景语堂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在
心里嘟囔吃东西时太过可爱,视线下意识移到对方红润的唇上,微微一顿后不着痕迹地移开。
    巫远听见景语堂微乱的心声,只在内心嗤笑了声却没表露出来,原因无他,他自己现在也很燥热,嘲笑对方没有底气。
    一旦想起和对方接吻的触感,下腹就开始似有火烧,景语堂反思自己现在的忍耐力确实太差了,这种色欲熏心的“轻薄”出现在云逸明和却椒身上才更合理。
    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吧?拜某些人所赐,他有好一阵子没能跟单屿刀待在一起,贞洁锁在怀玉街被拿掉后也再没戴回去,反倒让景语堂很不适应,他今天早上起床时思虑过自己提前
戴上会不会让屿刀开心,又觉得该由单屿刀决定要不要戴,两难片刻后还是没自己动手。
    原本还觉得好笑,现在却忽然听到了低沉的杂音,让巫远皱起眉头。景语堂时至今日想到和怀玉街有关的事仍会感到不悦,虽然后面姑且出了气,但心底深处还留有种微弱的不舒服,
自诩自制力很强却被区区媚药影响到,导致单屿刀给自己摘掉了贞洁锁,钻牛角尖看就是并非单屿刀的本意,这几乎给了景语堂一种自家的孩子在情事上受了外人欺负的错觉。
    他后来倒是查了“春露”,明白自己是因为看见单屿刀才起了反应,这令他心里好受不少,可,景语堂抿抿唇,不甚满意地想到,那药又不是屿刀下的。
    就好像鞋里进了石子,褥下夹了绿豆,上好的茶汤里落了灰,精美的衣服上沾了泥,总归掺进了那么点属于外人的瑕疵,于是景语堂意识到,他虽然“淫荡”了很多,但似乎心高气
傲的地方也没怎么变,因为单屿刀以外的任何要素产生自己不想要的情欲都让他感到强烈的冒犯和恼怒。
    这和单屿刀受伤,为被袭击的家族忙碌等事相比当然不值一提,可这是个景语堂没办法靠自己弥补的小缺口,就算进一步把那群琳琅人挫骨扬灰也没用,巫远放下杯盏,打断了景语
堂的思绪嘲弄道:“你之前这种时候也这么吵?”
    人数增加后发小们和单屿刀相处时的差别变得更加明显,同样中了春露,巫远还长于制药,对这件事的嫌恶程度不比景语堂少,现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不会换个时候想?”
    单屿刀左右瞧瞧,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默默吃点心,徒留另外两人的氛围变得尖锐起来,若给四个发小进行粗略的划分,景语堂和巫远都是更爱多思多想之人,但比起“长辈
爱”泛滥,在“动情原因”上简直吹毛求疵的景语堂,巫远对心声更加敏感,如果把他的想法用礼貌得体的方式转述一下,大意是“觉得难受无所谓,但现在应该更加关注屿刀,别用那种难
听的声音和屿刀做。”
    凭着多年的相处默契和自己天生的脑子,景语堂听懂了这个意思,但不代表他就要低头认错。“是我多虑了,”景语堂笑得温和,言谈间尽显君子风范:“毕竟下一回还是我,我应
该更加注意才是。”
    景语堂的心微微提起,看单屿刀没有反驳的意思才落回去,多人和单人的次数目前来看是分开算的,换句话说如果这次之后又有两个人一起,那就轮到云逸明和却椒,但如果中间还
有人单独和屿刀做,那么按照之前的顺序,就还会轮到云逸明后面的景语堂,虽说是偶然巧合......可能是吧,但景语堂四舍五入等于拥有连着两次和单屿刀在一起的机会。
    表面退让实际却在炫耀,巫远啧了一声,也顺着对方的话道:“是,你要是受不了,趁早换人也行。”
    “怎么会?”景语堂话接得很快,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用上却椒的过往发言:“寻常夫妻都能夜夜笙歌,我有什么好受不了的?”
    这是在攀比什么?单屿刀眨眨眼,顺着话题认真回想了一番两人和自己的交合平均时长,感觉水平其实都差不多,陆上崇尚武力,四大家族的继承人们还是百年难遇的气运之子,即
使做完后的当下很狼狈,回复体力的速度也相当快,最近更是隐隐有种必须给单屿刀一个特别舒适的事后的执念。
    毕竟发小群内如今攀比之风盛行,又以谁更让单屿刀开心为首要,看见单屿刀管不住自己下体是一码事,但如果真有谁做完后竟然还需要单屿刀额外“照顾”,或者无法回应单屿刀
的期待,那无疑会被集体嘲讽“就这身体素质好意思管理什么家族”。
    “那最好。”巫远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不甘示弱地回嘴:“我还以为你虚到要吃葡树结的果。”
    真是幼稚。景语堂跟着笑了笑道:“可不想被带着补气丹的人这么说。”
    单屿刀:......
    单屿刀:?
    脑内突然划过某个假设,单屿刀内心颇受震撼,好好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指了指自己:“所以是给我吃的吗?”
    景语堂和巫远的身形一僵,眼神变得有些闪躲,其内心想法不言而喻,他俩一个从小被教育要掌控欲望,一个生来就不爱情欲,对性能力其实没什么执念,但就是很难接受彼此言语
里那种“你跟单屿刀上床你却不行”的意思,故而互相呛了几句,但单屿刀可没那套不能在床上“丢面”的想法,义正严词地声明道:“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宁可吃补气丹也要继续做
的。”
    那不叫修炼,那叫折磨自己,爷爷和娘亲都说过人能不做吃亏的事就不做的!
    “不是。”他怎么可能逼迫单屿刀?巫远抢先回道:“只是正常补气,什么时候吃都行。”
    “不会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好像怎么说都很有歧义,景语堂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强调:“我就是担心会对身体不好。”
    虽然大概率只有他俩被单屿刀玩的份儿,可毕竟是头一回尝试二对一,自己不想让单屿刀在过程中产生丝毫不适,以防万一才......巫远张了张嘴,少见地有些干巴巴道:
“橘子味的。”
    “葡果可以饱腹。”景语堂也立刻道:“你要是等会儿饿了可以吃,很甜的。”
    那听起来还蛮不错欸。“好吧。”单屿刀安心地点了点头,对两人的话全盘相信,也不需要他们额外再解释几句,他倒是不介意借着多人研究自己的额外体力槽,但和体力耗完后还
要继续硬着头皮做可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听着像是异界的“喝咖啡熬夜加班”。
    “秘法也有提升我的体力,应该不用太担心......唔?好像确实能派上用场。”脑内忽然回忆起自己刚开体力槽时好奇过的某个问题,单屿刀想了想转了话头道:“我可以试
试中途撤掉秘法的效果。”
    “如果我没什么感觉,那秘法应当不会引起反噬。”这也意味着自己可以没有顾及地最大限度去使用体力槽,在效率上是件好事,单屿刀满意道:“但如果我立刻感到虚弱,就证明
秘法的作用更接近制造错觉或者暂时借力,届时我就赶紧吃你们准备的东西回复。”
    有短暂提升效果的功法往往潜藏着严重的副作用,家族秘法等阶极高,按理不会这么没用,但试验一下这额外体力槽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准没错,有了发小们的食物和丹药,身体的
健康安全就能得到保障,还可以解决“做了一半撤掉体力槽会不会突然肾虚”的历史遗留问题,简直一石二鸟。
    景语堂可耻地想了几秒“那自己怕是要被对方榨干了”,顶着巫远探究的目光装作无事发生:“屿刀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按做的次数算?”既然要实验,那就应该是做到“正常来讲有点多了”的程度,次数感觉比时间更方便衡量,不过正常一般是射几次啊?他也不知道话本里讲的那些是真的假的,
三四次左右?太少了没效果太多了没必要......单屿刀进入修炼状态从来不需要任何额外酝酿,随口道:“也用阿远记一下好了。”
    明白这句话意思的瞬间,巫远轻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来掩饰自己亳不争气下意识勃起的阴茎,无视景语堂冷淡的视线道:“好。”
    景语堂虚握的手紧了紧,他清楚单屿刀为什么只提巫远,对方很注重他们的感受,群里聊天时就发现单屿刀会根据他们各自的癖好采取不同的方式,而巫远似乎很喜欢被单屿刀做一
些有侮辱感的事情,这种被拿来写字记数的羞辱行为自然就会给巫远。
    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能被屿刀写字而已。
    ......不过是在身上写些东西,巫远能做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做?
    “只记在一个人身上,会不会不太方便?”莫名的冲动在胸中来回冲撞,景语堂轻声提议道,“也可以用我来记。”
    他说不定能比巫远做得更好。
230 | 当然不一样(景巫 3P 前奏/小单式下春药)
    单屿刀的发小们很少彼此争吵。
    过往没有结下过什么深重仇怨自不用说,大家在从小到大的相处中即使会发生些许摩擦,和好速度也普遍很快,要究其原因,一是出于未来均为家主的考量,二是结交后在品性、观
念上也确实合得来,三则离不开单屿刀,就跟云逸明和单屿刀的初遇一样,单屿刀虽然会事后揍人,却不会和谁置气,与人相处时也没有偏向,渐渐就成了队伍里的润滑油和粘合剂,就算他
们偶尔闹得比较厉害,一般只要去找单屿刀评评理,最后总能得到一个所有人都接受的结果。
    在云逸明和却椒还会闹符合年纪的小孩儿脾气的时候,景语堂已经开始学习用大人的处事原则做事,巫远则厌烦于人们吵架时的糟乱心声,察觉有讨厌的纷争时往往选择直接远离,
他们一个又善于辨察人心,另一个又直接就能听见,便更加不会做出些争论不休耍嘴皮子的幼稚事来。
    至少过去会是这样。
    “用你?”单屿刀可以使用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哪来的“不方便”的道理?巫远缓慢咀嚼过这两个字,冷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需要戴锁才能管住自己的家伙还能好用不成?”
    你们癖好不一样嘛,单屿刀悠哉地尝了口鲜花饼。
    “怎么,你羡慕?”景语堂笑了笑,说话如同春风化雨,直往对方心窝上戳:“毕竟有的人什么也没拿到呢。”
    有考虑以后给阿远打烙印就是了,单屿刀闲适地喝了口碧螺春。
    “怎么不说是你无能?”巫远嗤了声挖苦道:“我不用锁也能做得比你好。”
    抛开刻意的讽刺不谈,单说忍着不自渎的话,那阿远大概只需下达命令就能一直禁欲,确实可以坚持最久,单屿刀认同地点了点头。
    长这么大以来,自己还是头一遭被人挑衅忍耐功夫不到家,注意到单屿刀的小动作的景语堂淡淡道:“也就能戴个贞洁锁罢了。若是戴上更多物件走到外面去,你猜谁会给屿刀丢
脸。”
    忽略故意的贬低不提,如果要在身上挂满道具的话,那语堂大概在外面逛几圈也不会暴露,的确能伪装得最好,单屿刀肯定地点了点头。
    巫远周身的气息顿时更冰冷了些。
    平日里心知肚明不太能见人的嗜好俨然成了炫耀的资本,因为不想让单屿刀困扰,景语堂和巫远事先都思虑过不能表现得太针锋相对,可这实际做起来比想象中难上太多,他们确实
没气到要站起来动真格打架的地步,也不想搅黄了单屿刀的修炼,但要表现得和和气气,互相礼让?那绝不可能。
    感觉还挺新鲜的,单屿刀对空气里的火药味毫无压力,况且常言道堵不如疏,比起心里难受还要强行憋着,这么互相斗斗嘴发泄一下也好,他托着腮听他们继续针尖对麦芒地互呛了
几句对方的性癖,对目前发小群内部的癖好袒露情况有了初步判断,又听出些别的小问题来,直白指出道:“你们还在在意怀玉街的事吗?”
    仿佛脖子上的绳索被突然收紧,刚才还伶牙俐齿的景语堂和巫远瞬间不说话了,他们虽然会互相指责对方照顾单屿刀的水平不如自己,甚至凭借超群的记忆力扒出十几年前陈芝麻烂
谷子的事,延展出“给他爱吃的东西有什么错”和“随便胡吃吃坏了肚子怎么办”的微妙话题,最近的春毒事件却会不约而同地避开,毕竟当时两个人都做得不怎么好,单屿刀倒是完全无所
谓。
    单屿刀左右看看后心下了然,语气里带上了点小小的骄傲,就像一位能对抗别人束手无策的顽疾的神医:“好吧,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两人的注视下,单屿刀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摸出来一大包药粉——某个在墨阁帮忙研制新药的弟子临走前的送礼,这一大包里面又分许多小包,每一个药包上都写着对应的新药的名
字。
    他打开那包众人都分外熟悉的“春露”,将二人的杯盏拿到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地把药物加进茶水里,推回去坦然道:“好了,你们喝吧。”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下药的人。
    倒是很有单屿刀的风格,对下药手法最为熟悉的巫远盯着面前这杯毫不掩饰的春药茶水,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情轻易就因此变好,虽然只是臆测,但他就是很确信如果单屿刀哪天真
想给自己吃什么药物,那比起在背后偷偷动手,大概仍会像这样坦荡。
    巫远拿起茶杯晃了晃,边让药粉更充分地溶解进水中边调侃道:“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单屿刀理所当然地自信开口:“这是我下的啊。”
    这理由太有说服力,两位发小挑不出任何毛病,只能顺从地饮下茶汤,和怀玉街时的突然爆发不同,因为单屿刀就在自己眼前,“春露”失去了能在体内潜藏着不断累积的特殊性,
变得和普通春药一样当下就会起效,巫远和景语堂的身体一僵,很快又卸了力道,像无事发生般继续饮茶,不再突然遭逢压倒性的情潮冲击,他们的头脑并未立刻陷入混沌,灵力也没有彻底
滞缓,反倒还会本能地自发抵抗药性。
    二人的面颊渐渐泛出不自然的潮红,单屿刀抬手点了下桌面,声音微不可闻,听进耳里却仿佛被放大过数倍,轻而易举就吸引了场上全部的心神,他不再放任俩人继续暗自较劲,悠
然道:“忍一会儿。”
    景语堂以很轻的幅度打了个颤,吐出一口气后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巫远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本就被单屿刀的“写字”撩拨得下身发硬,现在更是如同全身着火,由于太过
熟悉药物,巫远几乎能猜到春露正如何在自己体内发挥作用,那药钝化他的感知,麻痹他的头脑,让他越发贪婪地去汲取单屿刀的气息,残余的理智竟然还都被他用来散掉想要化解药效的灵
力,进一步帮春毒清扫“障碍”。
    他正在因药物发情吗?
    清醒和沉沦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两人的大脑中浮现出相同的否定,景语堂的皮肤滚烫,阴茎因为直冲而上的情欲涨得发疼,他从焦灼的饥渴里感到种错误得到修正的圆满,又因满
足越发沉溺于快感。
    他是在因为单屿刀发情。
    不仅问题解决,还不会耽误修炼,这边侧重忍耐本身,那边侧重被下了相应的命令,单屿刀规划明确,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会儿春露带来的反应,心型容器已经滴滴答答下起粉色小雨,
单屿刀估摸着“雨势”判断自己何时喊停,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他们也总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但这没什么意义,景语堂和巫远会明里暗里攀比,单屿刀却不会真搞出一个决定双方孰优孰劣的
胜负比赛,他眼中的发小终究没有“高低”上的差别,也不需要故意给他们划出差别。
    雨势越来越大,液滴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逐渐变作倾盆而下,理智如同越绷越紧的弦线,在二人彻底昏头前,单屿刀总算宣布道:“可以了。”
    僵持的局面骤然结束,巫远和景语堂几乎是同时半趴到了桌面上,嘴里克制不住地发出喘息和低吟,身体里的情潮就像一锅滚烫的沸水,每一个气泡都在尖叫单屿刀的名字,如果单
屿刀肯在这时候亲他,景语堂因为自己的妄想颤抖了一下,边凭借强大的毅力重新直起腰背边混乱地想,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射出来。
    “心情变好了吗?”单屿刀笑着问道,忍耐的“结束”也意味着另一件事的“开始”,他向后拉开自己的椅子,在灼热到可谓贪婪的双重注视中拿出无需蘸墨就能书写的灵笔来。
    “……变得很好,”那个他无法靠自己弥补的小缺口就这样被单屿刀补上了,景语堂生出些“屿刀好厉害”的妈妈骄傲,想要抱抱对方摸摸头的冲动和即刻接吻吃对方鸡巴的冲动完
全混杂在一起,他勉强维持好自己得体的表象,只轻声征求单屿刀的同意道:“屿刀接下来想怎么做?”
    “先让头脑更清楚一些。”靠外物失去理性不是他们双修的风格,单屿刀预计先让憋了许久的发小们释放一回,他回想起洛连城中春毒时和自己大相径庭的样子,忽然有些好奇:
“你们被下药会觉得使不出力气吗?”
    “不觉得。”巫远迟缓地思考着,药师本就该常备数种解决手段,难受归难受,他现在依旧可以毒倒一片人,甚至如果景语堂突然发疯要粗暴地对待单屿刀,他也有把握让缠住单屿
刀的藤蔓枯萎变黄,给对方提供反制便利。
    单屿刀若有所思地看向巫远,像是在思考其中的道理,巫远被他看得感觉有电流在沿着脊骨乱窜,忍了忍后还是忍不住心里暗骂了句,他下面太难受了,实在是很想让单屿刀踩一踩,
嘴上解释道:“因人而异,不练武的人更容易软,如果体质优异,也未吸入软骨散,那就和内心倾向有关。”
    体质绝佳的巫远这种时候还能隔空冷嘲:“自己非想软,逼他硬也硬不起来。”
    单屿刀的眼睛亮晶晶,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道了句“原来如此”,看得景语堂心里又痒又无奈,他握住对方的手试图把话题拉回来:“但确实不太清醒,屿刀帮帮我好不好?”
    巫远只觉得这人不要脸。
    迄今为止的所有双修中,景语堂每每试图在精神上占据主导地位都会被反将一军,从来都只有他为单屿刀昏头的份,没有反过来的份,不过景语堂其实并不热衷于这点,他被单屿刀
玩时从不觉得“不服气”或者“没尊严”,只会想“又可爱又厉害屿刀最棒了”和“屿刀果然最有意思了”,所以他的一些看似越挫越勇的行为大概只能归因于“毕竟是景家人”。
    夺取心理优势做真正的操盘手几乎是景语堂的本能,他和旁人博弈时往往做得游刃有余,和单屿刀在一起时反倒显得像“人菜瘾还大”。
    景语堂无视巫远带刺的眼神,低头半含半吻了一下单屿刀的指尖,又轻轻挠了挠单屿刀的掌心请求着帮助,眼中带着些缠绵的春情,与上次学着勾人相比,在客观意义上取得了长足
的进步。
    “好哦。”而单屿刀依旧没出现任何呼吸加重,眸色加深的微反应,他坦率点了点头,非常自然地过去贴上景语堂的脸颊蹭了下,然后“啾”地亲了口对方的侧脸。
    藤蔓险些失控,景语堂脑袋里的那根线“啪”地一声断掉,他愣了两秒,随后脸颊涨得通红,颇为羞窘地意识到他和自己半开玩笑的预想一样,因为单屿刀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射了出
来。
    “语堂,把下面脱一下,要记次数的。”既然大家都想被拿来写字,那就两个都用上,单屿刀轻松解决“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问题,伸手在景语堂眼前晃了晃让其回神,虽然对方还
是那么好搞定,但他对自己取得的成果很满意,他很有进步,他已经充分掌握这项能对景语堂特攻的撒娇技能了!
    很难说巫远现在是嘲笑还是羡慕的心情居多,景语堂也没功夫思考自己在外人面前是否丢脸,满足单屿刀的愿望天经地义,景语堂脑袋发晕地褪掉自己的裤子,他的下面狼藉一片,
禁欲许久的阴茎射精量很大,射完一次继续胀挺起立,顶端还沾着些白色的液体,单屿刀的手绕过柱身,在景语堂的大腿内侧用笔划下个“一”。
    “然后是阿远。”单屿刀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用声音让巫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身上,似是随意命令道:“现在射出来。”
    “唔!”几次双修的暗示成果得到展现,巫远的手瞬间按紧了桌沿,身子下意识前挺,直接绕过大脑先一步射精,这种自我认知和高潮的错位让巫远失去了自己的表情管理,他的眼
睛小幅度上翻,整个人半茫然半沉醉,空白了几秒才后知后觉自己比刚在心里暗嘲的景语堂的蠢样好不了多少。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从单人变成双人的感觉就像功法修炼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开始学习将之前分开学的单个招式融会贯通合成连招,这让单屿刀有些跃
跃欲试,他从来不惧怕挑战,主动拍了拍那张柔软的床铺,坐在床上朝巫远伸出手心:“阿远,过来。”
    单屿刀伸手的高度比正常的姿势要低很多,看上去不像唤人,倒像在招呼一只小狗,巫远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定定看着那只手,反复吞咽了几次口水后主动脱掉自己下面的衣
物,移开椅子矮下身去。
    四肢着地的那一刻,巫远突然觉得自己很久以前的诸多顾虑非常可笑,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其他人看见他这副模样会怎么想,巫远爬到单屿刀脚边,将脸凑近亲吻了对方的掌心,听见
对方温和的话语:“转过身去。”
    于是巫远听话地转身,自觉匍匐上半身翘起臀部,单屿刀伸手捏了捏他的臀肉,在他的屁股上同样划了一笔。
    单屿刀写得认真,垂眸下笔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一幅画,景语堂的心跳加快,忽然意识到到自进来开始,单屿刀从未主动喊过他“妈妈”。
    而巫远正心甘情愿地和屿刀做他们独处时会做的事。
    单屿刀用力拍了下巫远的屁股,毫不意外地听见对方发出声闷哼,巫远完全进入了状态,收到主人的示意后开始转回来舔含单屿刀的手指,边舔边用自己的阴茎蹭着单屿刀的小腿。
    他想给单屿刀口交,又想先和单屿刀接吻,只好请求地看着对方,单屿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巫远的头,允许了巫远上床,又看向景语堂,干净的眼眸里带着些浅浅的笑意:“语
堂?”
    景语堂被对方简单的两个字彻底勾住,内心生出种近乎荒谬的幸福感来,单屿刀的确会考虑所有人,他清楚巫远的喜好,自然也清楚景语堂的,景语堂在袒露癖好上比巫远保守,单
屿刀便给景语堂在别人面前隐瞒的权利。
    “......”景语堂张了张嘴,听见自己的声音回道:“妈妈这就过去。”
    他走过去捧住单屿刀的脸,指尖略微发抖,忽得低头用力吻住了单屿刀的唇。
    【作家想說的話:】
    虽然很想一次性把 3P 全部放出来但感觉那还要过一段时间所以决定还是分批放送(背手离去)
    可恶啊过去日更的我....!!过去能日更的我...!!
    Anyway 小单:认真下药了 ٩(  ,ω,  ) و  (认真)
    不过如果真是死敌的关系就不会这样了,所以阿远会很开心 x
    小单:也不需要瞒着你们下药嘛
231 | 舔吧(3P 缓慢进行中)
    景语堂的第二次射精来得很快。
    在单屿刀面前管住自己的阴茎本就近乎不可能,更何况他们还在接吻,景语堂闭着眼睛反复研磨单屿刀的唇瓣,纠缠对方的舌头,似乎要以此来宣泄心中汹涌澎湃不知名状的情感,
他吻得失去了章法,在越发深入的过程中忽然溢出声闷哼,直到单屿刀在他的大腿上写下“正”字的第二笔,才意识到自己不争气的阴茎又射了一大股白浊。
    巫远比景语堂好不到哪去,他原本在细密亲吻单屿刀的肩颈和锁骨,等二人分开后就立刻凑上去吻住单屿刀,舌头软蛇似地滑入口中翻弄的同时贪婪吞咽对方的津液,阴茎不一会儿
就兴奋得勃勃待发,抵着单屿刀的腰腹不停流水,单屿刀顺手扇了一下,那马眼就猛地张大,喷射出量上毫不逊色的精液来。
    单屿刀的发小们每次高潮时展露的痴态都足以显示他们爽得厉害,好像很快就能满足似的,实际上却截然相反,从单屿刀那里讨来的甜头都会反过来扩大欲望的沟壑,景语堂啄吻着
单屿刀的耳垂和脖颈,手不安分地伸进对方的衣服里,他对待自己依旧硬挺的鸡巴很随意,抚摸单屿刀的动作却热情又不失温柔,边细致地撸动茎身边时不时碰一碰囊袋,致力于让单屿刀感
到一种恰到好处的舒服。
    会这么做的人不止他一个,如果要给四个人的做爱风格进行粗略的两两划分,那么巫远大概率会和景语堂划成一派,景语堂很快就没办法独占单屿刀的阴茎,等巫远的屁股也加上了
第二笔,对方就立即加入了服侍的行列,去照顾景语堂不能及时包住的部分。
    同时被两个人用手撸的感觉和一个人时不太一样,单屿刀好奇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阴茎被划分出上下两部分地盘,景语堂开始专注于用掌心包裹住龟头进行小幅度动作,渐渐弄出些
轻微的水声,巫远则借着从上端流下来的液体轻轻撸动下半段茎身,还会张开手同时抚摸底端的两个小球。
    “嗯,啾,变精神了......”聪明人之间总归是容易共事的,比起继续较劲非要争出来谁更配帮单屿刀撸管,两人更在意单屿刀能享受到的体验,景语堂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边向下亲吻吮吸着单屿刀的皮肤,对变成“妈妈”这件事彻底放开,近乎沉醉地发出叹息:“真可爱......妈妈会让屿刀舒服的......”
    巫远占着单屿刀的另半边身子,同样从锁骨一路下亲,他垂眸吻过单屿刀心脏的位置,流连了片刻又去吻对方的小腹,单屿刀上次被这样一刻不停地从上往下亲还是和云逸明做的时
候,他当初身上留下的印子早已消失,可那种热气吹拂皮肤后接上唇舌舔舐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痒,单屿刀眯起眼睛任由两人动作,过了一小会儿就轻轻笑起来道:“好痒啊。”
    他看上去并不觉得排斥和难受,微痒的同时也有感到些浅淡的舒服,景语堂和巫远便放心地继续动作,他们越来越善于观察单屿刀交合中的状态,对方做爱时的声音一向介于清朗和
低哑之间,情欲能使单屿刀的嗓音变得比平时更沉,但终究无法彻底冲昏他的头脑,因此说话时就又带上了种矛盾的明快。
    景语堂和巫远清楚这种特质也是单屿刀的舒适区域里的一部分,令对方彻底抛开武技修炼,抛开做爱途中突然冒出的天马行空的幻想,只完全沉醉于快感反而是种拘束,他们并不强
求让单屿刀沉迷性爱,而只专注于在原有的基础上“叠加”。
    变得更舒服一点,更开心一点,景语堂舔吻着单屿刀的胸膛,积极探寻着阴茎以外的敏感部分,和他被单屿刀碰哪哪就能变作敏感区的情况不同,单屿刀是坚定的感知正常派,对此
不会觉得很讨厌也不会简单就爽到头皮发麻忘乎所以,打个比方就像在被对方投喂味道不错的小零食,单屿刀边品尝边想人与人的差异果然很大,如果他以同样的方式反过来去亲自己的发小,
那大概还没等他亲完发小们就已经开始射精了。
    甚至不仅如此,单屿刀渐渐感受到身上吹拂的热气越来越重,落在身上的吻也越来越急促,他眨眨眼睛,伸手抬起景语堂的脸,不出意外地看见对方爽到迷离的表情,似乎吮吸自己
的皮肤本身就已经在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快感。
    我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单屿刀思考了两秒这岂不是很节省体力,又将其抛之脑后,修行一途没有捷径可言,癖好的升阶也需要更强的刺激,他捏了两下景语堂挺起的乳粒无辜道:
“妈妈没有奶。”
    巫远正趴在阴茎附近亲吻,闻言动了动喉结抬起头,被感知到动作的单屿刀摸了摸头发,之前发小群公开癖好时景语堂就说过单屿刀会喊他妈妈,但还是实际听到后的感觉最为准确,
那声“妈妈”和单屿刀叫自己时的语气没有太大不同,它在巫远听来并没有多么浓郁的小孩撒娇寻求“母爱”的味道,好像单屿刀在认知关系上更亲近景语堂似的,恰恰相反,“妈妈”更像
是单屿刀打开景语堂开关的手段。
    如果屿刀会喊自己“贱货”、“公狗”——巫远的鸡巴忍不住涨了涨,清液从龟头里流出来打湿了床单——那其实也和喊别人“妈妈”没什么区别。
    而就像他会轻易因为单屿刀的羞辱兴奋,景语堂显然也只会沉醉于和唯一的孩子做爱的幻想,“哈,妈妈会有奶的,”景语堂将胸脯完全送进单屿刀手里,边喘息边去亲单屿刀的侧
脸,“嗯,好孩子......妈妈也吃木乳果好不好?妈妈给屿刀喂奶......”
    他完全是有备而来,单屿刀轻飘飘地说了句“好啊”,周遭的藤蔓就立即裹了颗白色的果子送到单屿刀手上,那果实比单屿刀给却椒吃的大了一圈,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品相最好的一
个,景语堂没做过具体实验,他只是推测这个吃掉产出来的奶会最好喝。
    在绝命谷认真种过田的单屿刀以农夫的眼光严谨审视了一番果子,生出了些对木乳果栽种心得的好奇,然后才将果子喂到对方嘴里,巫远看着单屿刀玩弄别人的口腔,无师自通地学
会了把景语堂当作感受单屿刀的“陪衬”,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心声纯粹好听的单屿刀,实则非常擅长耍弄多思多虑的景语堂,就跟非常擅长耍弄他一样,巫远盯着那双骨节分明,好
看又有力量的手,想被它扇巴掌又想被它摸一摸,他渴望替代景语堂被玩弄,又因为眼前的景象感到些放心。
    能够让单屿刀满足,还可以看见单屿刀另外的样子,对自己而言,这就是多人修炼中能称得上是好处的地方了,巫远舔舐着阴茎根部的囊袋想,也不错,自己今天见到听到的都能证
明景语堂玩不过单屿刀。
    这意味着他的主人不容易因为对方受伤。
    抚慰同一根阴茎还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干嘛是不可能的,即使自己眼里只有单屿刀,也能猜到另一个人已经用上了嘴,景语堂的眼睫颤了颤,他顺应着单屿刀的动作追逐对方的手指,
有些含糊地请求道:“嗯啾,唔,屿刀给妈妈更多的液体好吗?妈妈吃了就有奶了……”
    ......真是刚夸完有点好处就立刻开始碍眼。
    陪衬突然开始大力彰显自己的存在,让巫远的眼神暗了暗,他在心底啧了一声,无法自抑内心升起的烦躁,却始终保持沉默,很快就埋头继续吃起鸡巴上的清液。
    他当然也有想叫的称呼,怀玉街的发情让巫远进一步确信了无论单屿刀有没有表现出世俗意义上的“主人样儿”,他都只会渴求对方,照理来讲就此喊对方主人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这背后的犹豫也早已偏离了“不想被屿刀看轻”的轨道,能听到心声的他得到过太多来自单屿刀的干净澄澈的温柔,多到若现在他还会反复纠结“在单屿刀面前没了尊严”的问题,连巫远
自己都想讽刺一句“真是不知好歹”,还有点单屿刀的那份平等的好意被侮辱浪费的意思。
    单从性欲的角度出发,现状其实非常“完美”,单屿刀没有收奴的心思,巫远也显然当不了一个遵循主人任何命令,永远保持恭顺的好私奴。他床上做得到给单屿刀跪着摇屁股磕头,
床下就会站起来变成单屿刀的发小,他们的双修属于互惠互利,单屿刀以此修习自己的秘法,巫远则得到安全又极致的肉体欢愉。
    这让巫远最近总是止不住地想,这对单屿刀太不公平。
    先前从未把家里的那套教育当回事,现在倒开始思考自己配不配喊出“主人”了,巫远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听见上方传来些许水声和呻吟,应该是景语堂又在缠着单屿刀接吻,忽
的张嘴以很轻的力道含住眼前的小球,单屿刀因此“唔”了一声,让巫远的眸色愈深,他继续小幅滑动着手服务单屿刀的茎身,嘴上也细心温柔地含吮起来。
    二人和单屿刀的做爱风格不同,想要时刻保持好协调默契的共同作业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本就不在对方身上花费精力,景语堂的喘息越来越重,显然又一次亲单屿刀亲上了瘾,头
脑发昏自然也就难以顾及自己还有个“共事”,景语堂的手在撸动阴茎时好几次要碰到巫远的地盘,本能地想帮单屿刀从头抚慰到尾,巫远懒得抱怨,只是舔吮地更加卖力,隐晦地展现自己
的主权。
    想做深喉,越舔就越想做,手活他这个极少自渎的可能比不过,但绝对是他的口交最让屿刀舒服,他自己也一定会兴奋到不撸都直接射出来。
    到底怎么做才能不让屿刀吃亏?想对屿刀展示自己抛开情欲也会想认他做主,但喊单屿刀主人自己却不会兴奋一点儿都不现实,没什么很好的展示手段,再退一步来讲,个人觉悟上
巫远也对自己并不满意。
    他会走到今天,其实完全离不开单屿刀的平视,也就和“自轻自贱的奴隶”一角有着根本矛盾,总在想自己如今真被屿刀轻辱也没关系,被屿刀下达了讨厌的命令也无所谓,但若真
拿做奴的一些例子套过来呢?比如景语堂那个恶心的“被命令和别人发生点什么”的假设,奴隶无权拒绝,等单屿刀将来和别人结婚,他也理应被单屿刀的妻子或丈夫使唤。
    古怪的抽痛和沉重的心绪混在一起,连指尖都会泛起冷意,稍微深入想想,就会发现他的臣服不够彻底,巫远对此恼火又不解,他绝对不要把单屿刀扯进一个半吊子的主从游戏,可
似乎“让单屿刀做自己的主人”的确是他梦寐以求,“自己做单屿刀的奴隶”却不是他最想要的。
    ......罢了,总归不是在舔屿刀鸡巴的时候该思考的,巫远把那些理不清的思绪抛到一边,专注于去听单屿刀的心声,对方的声音听着很轻快,应该有在享受现状,单屿刀的
心音高潮前也不会变得急乱,只是在原本开心的基调上稍快些,像是加进了一段新的伴奏,对巫远而言就像听见对方认真朝自己说“感觉要到了”一样,每次都听得他心里发痒,只想把单屿
刀的鸡巴吞进深处,用喉咙或后穴好好地裹一裹。
    现在应该还在快感积累期,要再多舔会儿,巫远边从侧面吮吸着茎身上流下来的液体边判断到,水也明显变多了,继续吃下去怕是自己也要射……嗯?
    突然听到了段很熟悉的“单屿刀恶作剧”专用旋律,巫远下意识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景语堂发出了声短促的尖叫,显然爽感多于难受,单屿刀把景语堂那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的鸡巴后推,他刚才把巫远扇射,现在则反过来强行制止了景语堂的射精念头宣布:“妈妈还是再忍一会儿。”
    近距离观察单屿刀对不同人的不同做法是件莫名有吸引力的事,巫远难得分出些注意力到景语堂身上,对方的表情有些崩坏,在精液回流的同时反倒爽得下意识吐出舌尖,意乱情迷
地应和道:“哈,终于……妈妈会忍着的,啊啊,好舒服……”
    和自己一样的心理快感?不,似乎忍耐本身就在觉得爽,以前就一直藏着这种古怪性癖还是最近被单屿刀玩出来的......应该是后者,巫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定论的同时
浑身变得燥热,屿刀,他的主人好厉害,他也想对着单屿刀求欢,像被打上专属烙印一样独独被单屿刀玩出各种癖好。
    单屿刀正在学着同时感受两种快感来源,他察觉下面舔得越来越热情,边揉景语堂的乳肉边低头,发现自己没管过的巫远明显兴奋了不少。
    阿远说不定有开发“放置”的潜力,单屿刀用另一只手滑过巫远的后背,感觉自己碰到哪哪里的皮肤就迅速染红的场面有些有趣,坦诚地弯了弯眉眼后道:“阿远想吃精液吗?”
    单屿刀还一次都没射,服务的俩人的心思就已转了无数圈。景语堂的脑袋被情欲泡得半胀,却还在迟缓地思考自己要不要以“吃体液加快产乳”的名号争夺精液,更别提老早就在胡
思乱想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巫远,他看向单屿刀的眼睛,忽的勾唇凑过去亲单屿刀的指尖:“想,求你给我。”
    打配合可以,安分礼让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景语堂感受到对方那种“是谁不说话也能被屿刀记着啊?”的挑衅,垂眸主动握住单屿刀的手继续揉捏起胸部来,他的胸在木乳果的作
用下已经比先前大了些,敏感度也高了不少,景语堂发出些轻微的呻吟,倒是不打算让单屿刀彻底转移注意力,而是无声提醒巫远“等会儿屿刀会咬着我的乳头喝奶”。
    关注的地方又多又琐碎,心里爱多想嘴上还不爱说,景语堂和巫远凑在一起时注定会带来双倍的“麻烦”,且人又总会在末梢细微和心底深处等地方流露自己的偏向,所以想在景语
堂和巫远之间取得平衡便尤为困难,这对自然而然就做了十多年的单屿刀来说却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我想看看没有精液的情况下木乳果多久起效。”虽然理论上知道多人修炼不是纯轮流制,灌输给自己的知识里,也有佩戴假阴茎道具,或者让两个人叠起来再轮流插入等方法,但
自己只有一个嘛,怎么做都会出现先后顺序,单屿刀没在这上面纠结,根据好奇心直接决定了巫远先来,他注意到自己的两只手分别被两个人拿着,想想自己左捏捏右揉揉的场景觉得有点好
笑,又直白笑起来道:“感觉我好忙啊。”
    不过既然要做,那就要认真做好,“妈妈要塞上这个,但是在轮到自己前不准射,这样可以吗?”适当的沟通有利于发现潜在的问题,单屿刀递给景语堂一枚尺寸较大的颤果,很配
合地左右摸了摸两个发小,感觉像在摸什么粘人的小动物,温和重复道:“有想法要说出来,毕竟你们最爱想很多了。”
    单屿刀平常对他们想很多这点实行全然放任主义,不关注也不追问,现在这话里也没有任何责怪和埋怨,但还是让景语堂和巫远的眼神有些闪烁,“抱歉,”景语堂低头亲了下单屿
刀的指节:“能和屿刀做,妈妈很开心的。”
    “我也很开心。”单屿刀补充道:“不用做得尽善尽美也没关系,而且不多想也就不是你们了。”
    要是非常在意这点,大家也不会成为发小,单屿刀想得坦然,清澈如溪水的心声穿进巫远耳里,让他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也随之变得松动,不用做到尽善尽美......他的确有
自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或者说是种“精神洁癖”,巫远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完全附和单屿刀:“我只是觉得,我能给你的太少。”
    单屿刀会不会说“我不介意啊”一类的话呢?可他越这么说,就越觉得他应该得到更多,或许自己确实还不配做对方的奴隶,内心深处总在想着违背主人的命令,巫远拉起单屿刀的
手,不知为何想与其十指交握,慢吞吞道:“其实你也不需要,我自己的问题。”
    指望巫远能把一件事全须全尾剖析透彻地说出来很不现实,但“巫远语”十级掌握大师的单屿刀脑筋转了转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阿远想对我更好一点,又觉得自己做
的不能算对我好?”
    “......对。”明明不会读心,怎么得出来的,巫远心里嘀咕着,试探性地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间,单屿刀没有阻止他,这种默许奇妙地给了巫远继续说的勇气:
“我做的太半吊子。”
    那也不能屿刀说句不在意就心安理得不做了,景语堂以一种怜爱乖孩子的心情亲了亲单屿刀的发丝,他嘴上不吭声,实际坚定贯彻“偏心眼的对外严厉家长”一职,拥有唯一决定权
的单屿刀则认真点了点头,没有说出任何安慰之语:“那我们先试试看吧。”
    “既然是要对我好,首先要我个人觉得很好。”单屿刀一本正经道:“阿远总要先做了我才知道是怎样的。”
    能让景语堂和巫远思虑半个多月的问题在单屿刀眼里总是很好解决的,他们很小的时候或许也想过几次“是对方头脑太简单”或者因此产生挫败感,但那对如今的巫远而言早已沦为
了没什么印象的过去,巫远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专注地看了会儿单屿刀,忽然俯身上前亲了下单屿刀的嘴唇:“我想要特别的称呼。”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看见对方很轻松地就不去深想一些事情时,内心的活动也变得简单而纯粹:他拿单屿刀没什么办法,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按照对方的愿望做了。
    “妈妈”,专属的称呼,特别的称呼,被单屿刀允许了的称呼,不会被单屿刀笑话的称呼,因为单屿刀而有意义的称呼,巫远用头蹭了下对方的掌心,本该冷淡疏离的语气听着极为
乖顺:“我该怎么做,你能允许我叫你主人?”
    “这个现在就可以叫了。”单屿刀说得亲切,手上用力,不容拒绝地把巫远的脸直接按在了自己胯下的地方,“反正我想什么时候收回来都可以。”
    说来异界里也有“考察期”,“实习期”这种东西呢,这么想着,单屿刀轻飘飘道:“舔吧。”
    【作家想說的話:】
    为什么六千字过去了还没有正式插入(宇宙猫猫头)
    总,总之让我们恭喜阿远迈出新的一步!他终于从嘴里正式喊出“主人”了!(啪啪啪的掌声)
    小景和阿远总是喜欢想很多,要是小云和椒椒的场合说不定现在都该争着问“要不要来第二轮”了()
    以前的阿远(无目标的冷嘲):没主人不也照样活,有谁想当主人那按照这个标准让他看看自己配不配(八百米长的从样貌到性格到生活习惯个人品性的苛刻条款)
    现在的阿远:我到底配不配做屿刀的奴隶呢家法说做奴就要永远忠诚听话但让我遵守那种“侍奉别人给我看”一类的命令我真的好难受我做不到啊
232 | 自己想办法(3P 持续进行中/深喉/踩射/抵着跳蛋做)
    “啾,嗯啾......嗯......主人......”
    柔软的舌面绕过茎身,灵活舔舐着上面的青筋沟壑,最终如愿到达了顶端,巫远张嘴含住阴茎的龟头,用舌尖浅浅地刺激马眼,被渴望许久的侍奉搞得头皮发麻。为了让单屿刀有循
序渐进的舒适体验,巫远会先吞吐一半左右的阴茎,紧接着再变成吃三分之二,最后再一口气把鸡巴全部吞进喉咙里,他的喉道就像单屿刀专用的第二张肉穴,主动晃头的动作大开大合,异
物进入带来的反射性收缩都会变作传递快感的夹裹,景语堂在旁侧亲着单屿刀的额角,从对方的微反应里看出单屿刀被巫远服务得很舒服。
    巫远做得比自己熟练,是经常用嘴吃屿刀的鸡巴吗?说来他还是第一个给屿刀吹箫的......景语堂撸动自己的阴茎,用前端流出的清液弄湿颤果,试探性地将手指伸入自己的
后穴里,那里比他想象中还要湿软,稍微动动就会听见轻微的水声,景语堂下意识僵了一下身子,随后缓慢改变姿势把腿分开,用手浅浅抽动了起来。
    很奇怪的体验,景语堂抿唇,他的后面一直都让自己感到惊讶,在和单屿刀接吻时他就觉得那个地方在逐渐变成“泉眼”,而当单屿刀的手无意中擦过他的后面时,那里就开始本能
地泛出痒意。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又好像消失了,所以他才能如此清醒的思考这些,景语堂抽出手指,主动把那枚颤果抵在穴口送进去,那枚没生命的小玩意尽职尽责地颤动着刺激穴肉,让他的后
面也顺利地流出些没有意义的水。
    他的大脑似乎只分出了五分之一用于享受肉欲,剩下的五分之四依旧维持正常运转,景语堂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本想着和巫远轮流,在巫远吹箫的时候帮忙抚慰单屿刀其他的
地方——巫远估计也这么打算,但单屿刀给了他颤果,希望他“温习巩固”忍耐的快感,于是景语堂再次将手指伸入穴里抽插,获得机械快乐的同时也感到阵无趣,甚至还有闲情想“云逸明
的癖好可真怪”。
    自渎有那么舒服吗?虽然先前发小群的自渎计划有景语堂怂恿,但他所谓的自渎只是“戴着锁忍耐的同时还继续想屿刀”,真实喜好是由其延伸出的“自慰禁止”,从来没正儿八经
用后面自慰过。
    景语堂又加入一根手指,他的理解和学习能力向来很快,非常轻松地就找到了自己相对敏感的区域,景语堂小幅摩擦着这个地方,腰腹因刺激而微微挺起,他估摸着自己的射精极限,
在想射前握住自己的鸡巴发力,将正常的射精欲望憋了回去,脚趾跟着顺理成章地蜷缩再放松。
    他做的很完美,对自己的身体把握分毫不差,就像写出一道算题的固定正解。景语堂加快速度,用更强的力道抠挖穴肉,尝试着“自己玩自己”,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部
分,他有些兴致缺缺地结束了对自己的生理观察,失去目标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单屿刀,对方正垂眸看着巫远,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位发小的头。
    有那么某一刻,景语堂以为单屿刀沉浸在了巫远的高超服务里,可紧接着单屿刀就抓住了巫远的头发,固定住对方的动作,以分享客观结论的语气道:“阿远好像不需要踩也能射出
来。”
    巫远这个没玩着后面的倒是满脸潮红,他被单屿刀固定着没办法继续吞掉整根阴茎,便伸出舌头转着圈舔含自己能碰到的前端:“哈,嗯,因为,啾.......主人的鸡
巴.......嗯啾.......实在,吃着太爽了......”
    单屿刀不管听多少次都对这件事没什么实感,他歪头照常疑惑了下,又因为真心的夸奖总归令人开心,很快坦然接受道:“谢谢。”
    巫远边抬眼仰视单屿刀边努力嗦着龟头,吸吮得双颊微微凹陷下去,整张脸看上去下贱至极。对方会思虑自己配不配当个好奴隶,单屿刀则从来不思索如何做一位好主人,这种身份
于他而言和“面馆的厨子”,“单家的公子”,“使刀的人”,“能吃辣的人”没任何区别,他被舔弄了半天,此刻确实也到了射精边缘,便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侧脸:“牙齿收
好。”
    巫远不会犯用牙齿磕到单屿刀的低级错误,所以这是个两人之间的信号,他越发兴奋,含混应着“好”,“谢谢主人”,张嘴认真包住了单屿刀的阴茎前端,下一秒那按住他的力道
骤然加大,几乎是强硬地用鸡巴“撑”开了他的喉管,巫远的淫叫全部被迫憋回了肚子里,喉咙被阴茎塞得满满当当,感受到种接近窒息性交的快乐。
    单屿刀因为挤压的舒适感呼出口气,把对方当作纯粹的套子操起对方的嘴,他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手稳稳抓着巫远的头,不给对方任何挣扎反抗的余地,景语堂看着自家的纯洁乖
孩子“欺负”外人,动作单瞧着颇为粗暴,眼睛倒是清亮,看不出半点鄙夷轻慢的意思。
    乖孩子的确长大了,他的五官长开,面容俊朗,淬骨锻体的身躯里蕴含着能一刀劈开魔物的力量,虽然没有恋爱......恋爱还太早,但床上的花样意外知道不少,景语堂莫名
觉得脸上燥热,单屿刀感受着身下温热紧致的喉道,深顶几次后把巫远的脸完全压低,在能到达的最深处射出浓稠的精液,巫远瞬间抓紧了床单,身体抽搐两下,兴奋得也跟着射了出来。
    单屿刀的味道令人上瘾,巫远的眼神没有焦点,心型容器里下着情欲的小雨,嘴上还无意识地舔吮主人的鸡巴,单屿刀松开力道,再次体会到巫远作为 SSR 的实力,那正常的呛咳
和憋气的反应好像被对方给自行教管没了似的,他好奇地等了几秒,发现巫远还真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反倒吞咽着精水再次开始了侍奉,刚才那些“大人样”顿时就全变成了孩子似的感慨:
“阿远好厉害啊。”
    他十多年前头一次看见有谁捉住大型金蟋蟀时也是这个语气,单屿刀轻轻把巫远往后推了推,让对方的呼吸变得顺畅,温和道:“先转过去记次数。”
    ......太可爱了。
    很难说景语堂的大脑是经过何种运作得出的这个结论,他的呼吸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腿也分开了不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刚刚在一边欣赏单屿刀一边用后穴自慰,手也揉捏着自
己的乳尖,景语堂发觉这比刚才舒服许多,恍惚中明白了那个至关重要的“缺失”是什么,他感到几分耻意,心底里想着自己淫荡,人却诚实抱住了单屿刀:“屿刀,妈妈把颤果吃进去
了。”
    单屿刀感受到对方贴上来的热度,添完手里的一笔后偏过头去:“妈妈?”
    “屿刀碰碰妈妈好吗?”都吃到单屿刀的精液了,巫远的场合合该结束了,景语堂拉着单屿刀的手伸到自己的下面,只是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穴口附近,他就觉得那里没法控制的流
出一大股汁液:“哈,又在流......妈妈会忍住的......”
    单屿刀顺势摸了摸穴口周围,虽然不干,但离他印象中的“泉眼”还有不小的距离,这种满足了客观条件,实际效果却没过往好的情况在云逸明身上也发生过,让他福至心灵地感受
到某种“特别”,他用指尖浅浅戳着穴口附近的软肉,手指立即因清液变得湿漉漉,好像他这几下远比那穴里兢兢业业工作着的道具更有用似的。
    单屿刀眨了眨眼,试探性地伸进去一根手指,敏感的穴肉即刻绞紧,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景语堂仰着脖子发出阵快活的淫叫:“啊啊!好棒!哈,啊......就是这个,多碰
碰妈妈吧......”
    “好哦。”多汁且充分扩张过的后穴很容易进入,单屿刀直接用三根手指搅弄,轻松凿开“泉眼”,景语堂的腰拱起个明显的弧度,他迷乱地伸出舌尖,边呻吟边更大力地晃起腰迎
合,主动吞入更多的指节:“哈啊!啊,太舒服......哈,那里,啊啊,好激烈!哈,屿刀最厉害了......”
    “哦哦……嗯,想射,不行……”景语堂握住自己随身体乱晃的阴茎,果断把它往自己那侧推,顿时爽得脚背弓起,口齿不清地叫起来:“啊啊好舒服!啊,嗯……妈妈忍着呢,屿
刀喜欢吗......啊,屿刀,哈,屿刀好会玩妈妈……”
    这听上去全都成了自己的功劳,颤果反倒被彻底遗忘,单屿刀还没开口说什么,就感觉阴茎被人轻柔地握住,巫远用舌尖一下下舔过单屿刀的鸡巴顶端,见俯视自己的主人没有反感,
就含住龟头吃起来,仿佛那里面有什么上好的琼浆玉酿:“嗯......啾,我会吃净丸......求你允许我亲你。”
    异界有人不能接受口交后接吻,但陆上人的洁体能力先天比异界高出许多,哪怕对方刚吞下精液,单屿刀也无法在吻中间接知道自己下面到底什么味儿,只有巫远还在乎这些无意义
的细节,他自己其实并不介意,毕竟那可是主人的鸡巴,但也因此把握不好单屿刀的接受尺度。
    非常双标的洁癖,单屿刀道了句“好”,思维发散地想了想以后所有人都身上常备净口丸时不时中途吃一颗的场面,感觉没有必要,而且那东西吃着还蛮苦的,便又补了句应允:
“不吃净丸也可以。”
    他话刚说完,景语堂就先给了他一个黏糊糊的吻,对方边亲边晃着屁股往下坐,让单屿刀的指尖碰到了那个震颤的果实,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给吸引回来:“嗯啾,嗯,屿
刀......呼,碰到了吗,啾,下次屿刀来放好不好,给妈妈戴颤果,嗯,哈,妈妈会好好裹屿刀的手的......”
    就吞个手指算什么裹得好,巫远吞咽着马眼流出的液体,用再度勃起的鸡巴去蹭单屿刀,他心里想起自己先前做失败的药膏,抹上后他甚至能把单屿刀的手掌都完美地裹进去,只要
单屿刀别被吓到。
    “唔,”哪边都好黏人呀,想到这两位发小向来喜欢把他当小孩儿,单屿刀为自己正名道:“妈妈和阿远比较像小孩子。”
    景语堂和巫远闻言有些羞赧,他们有自觉,可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已经很体谅对方了,景语堂不会在巫远请求主人命令时恶意打断,因为接下来该轮到景语堂,所以巫远也一直保持
着温和的舔鸡巴刺激,作为单屿刀正式插入前的前戏服务,这还不够成熟大度吗?
    他们说不出也做不出更退让的话和事了,而就算不去思考两人性癖里“必须有单屿刀”的部分,能让景语堂和巫远这种人破天荒的如此幼稚,也是有够新鲜。
    所谓“特别”大抵便是如此,单屿刀忽然笑出声来,他体会到种和云逸明待在云氏画舫上时近似的心情,脸颊如出一辙地变成红扑扑的苹果:“哈哈,感觉还挺开心的。”
    他素来坦率,此时有几分感受就表达几分,眼角眉梢都流露出纯粹而不加掩饰的喜悦,让巫远和景语堂一时看晃了眼,巫远听见有林间麋鹿跃过小径,鸟雀叽喳飞过山野,感受到毫
无杂质的阳光洒过新生的土地,他没想明白心声的含义,只觉得自己似饮了热酒,泡进温泉,浑身上下每寸骨骼,每个毛孔都跟着活泛起来,巫远心里莫名酥痒难耐,一想到屿刀已然允许,
就忍不住撑起身子,颇为“不敬”地凑上去衔住了单屿刀的双唇。
    单屿刀被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高兴地朝对方笑了笑,景语堂也凑过来吻他,对方环抱住他的腰身,肌肤相贴令单屿刀察觉自己碰到的某个地方在怦怦作响。
    “妈妈心跳好快。”
    “什么?”
    景语堂有些怔愣地听着单屿刀的感慨,像是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也会因为谁的笑脸加快,他和巫远的脑袋现在都没怎么转,看着有些蠢乎乎的,衬得单屿刀成了里面唯一的聪
明人。
    聪明人的开心只是开心,欢喜也只需是欢喜,表达完就会继续认真工作,单屿刀用手捏了几下景语堂的臀肉,自顾自地把现场氛围拖回情欲里:“要做吗?”
    当然要做!两人骤然回神,在无形中达成某种默契,这么半天居然才让单屿刀射了一次太不应该,巫远亲了下单屿刀的侧脸绕到他的后面,景语堂则红着脸跨坐到单屿刀身上,臀缝
有意无意地滑蹭过鸡巴。
    三人都是没多人经验的新手,单屿刀本着观摩学习的精神看他们换好位置,却发现这还是个一人运动一人基本旁观的轮流制,  沉默片刻后严肃指出来道:“我们是不是没什么进
步?”
    这可不行,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单屿刀的脑袋里滚过一连串被硬塞进来的多人知识,觉得起码要从最基础的做起,反手握住巫远的阴茎把人拉回来:“阿远不能只在后面,
这样子会和刚才没多少区别。”
    阴茎刚被单屿刀握住就涨大了几分,能被主人撸管是极具诱惑力的赏赐,巫远发出难耐的喘息,实在很想就着将胯部往单屿刀手里送,但还是不太放心:“好......会不会太
麻烦了?我等着也可以。”况且他还能边帮忙抚慰单屿刀边在对方身上蹭鸡巴,并不算太难熬。
    “修炼本来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啊。”单屿刀认真反驳道,兜头两棍敲醒了景语堂和巫远这不是在单纯做爱,也对啊,管他们想不想让单屿刀爽呢,要是没修炼单家秘法的目的,他
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能裹到单屿刀的鸡巴,亲上单屿刀的嘴巴!
    聪明人不愧是聪明人,另外两个人早已迷失方向,而聪明的单屿刀会时刻牢记自己的任务,修炼进展这么缓慢果然是有“不熟练”之外的理由的,他不能继续放任景语堂和巫远了,
插入谁会有先后,不是整个流程要分先后,如果自己要听话地和一个交合完再和另一个纯围观的做,那更像是单人回的简单拼接,毕竟那俩人现在又没有正式的露出癖或者放置癖。
    现在还不确定双人修炼对沦陷度的涨幅如何,不求和单人时完全一致,但也不能相差太远吧,单屿刀弹了下巫远的龟头,明确拒绝道:“所以麻烦也不行。”
    “而且等熟练后我就能做得很好了。”相信天道酬勤的单屿刀很有自信,当他做好决定时,床事的走向就再由不得景语堂和巫远,景语堂感到单屿刀的鸡巴抵到穴口,那个被自己忽
略的颤果顿时变得存在感鲜明起来,让他脸上的红色又深一层:“屿刀,妈妈里面还......”
    “嗯,还在里面呢。”单屿刀嘴上应和,没有丝毫帮景语堂拿出来的意思,他需要的可不是清醒的侍奉,“你们喜欢这种事于我的修炼有益,这点我也不会退让。”
    景语堂和巫远似乎是在担心他们太喜欢了就会顾及不上自己,单屿刀自认无所谓,但这对有溺爱倾向的景语堂和巫远来说貌似还挺严重,可是他们在床事上清醒很可能使癖好不能顺
利升阶,沦陷度减少,这不也算一种有违自己的想法吗?
    单屿刀头顶冒出两个小问号交锋辩论这一矛盾论题,随后又都消失不见,他气定神闲地宣布道:“语堂和阿远自己想办法吧。”
    这是又想恶作剧了,巫远和景语堂听得清楚,无奈又心痒地左右亲了亲他的脸颊,单屿刀毫不隐瞒地笑笑:“因为很有趣嘛。”
    “加油哦。”说不定以后会变成本能式的服务倾向呢,单屿刀单手从后面揽住景语堂的腰,对准角度后慢慢送入阴茎,感受到穴肉层层叠叠拥挤着裹住茎身,丰沛的汁水一股股外涌
打湿鸡巴,着实非常符合对方“妈妈”的身份。
    景语堂的嘴里溢出呻吟,配合着摇晃屁股,眼神迷离地要凑过去接吻,却被巫远抢先一步。巫远握住单屿刀的另一只手滑动抚慰自己的阴茎,主人都已经明确下了要求,他还要反复
纠结思考“好不好”“配不配”才叫真的矫情和失职,巫远彻底放开,毫不避讳地朝单屿刀展露自己的欲望:“嗯......呼嗯......主人,啾.......求你也碰我。”
    “嗯.....你吻起来,嗯啾,让人上瘾,嗯......我想要你的奖赏,求您了......”巫远借着单屿刀的手挺腰抽插,阴茎一下下蹭过掌心,不同于喜欢用单屿刀的
手自渎的云逸明,巫远不会因此浪叫,喘息听着低沉克制,单屿刀最清楚他们性癖上的区别,他像玩玩具一样捏了几下巫远的下体,捏得这感觉到疼痛的鸡巴更加硬挺,吻也乱了方寸:“啾,
好呀,要我踩你吗?”
    对方的舌头瞬间更为热情,景语堂垂眼看着巫远痴迷地和单屿刀接吻,调整自己的姿势,忽然一口气将体内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这一下入得又深又猛,让景语堂自己都大腿发颤,
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用胳膊撑住自己,他差点把自己坐上高潮,被插得爽到翻白眼的同时感受到种巨大的精神快感。
    “哦哦!啊,哈,进来了......”单屿刀扣住他腰的手刚刚收紧了,景语堂从中得到动力,继续撑着身子前后晃腰,让单屿刀的龟头更多地碰到他体内那个不停颤抖的果实,
“哈啊!哈......舒服吗屿刀?啊啊,颤果,屿刀顶到了,哈,啊,真精神,顶得妈妈出了好多水......嗯,更舒服吧,妈妈更激烈点好不好......”
    虽说比不上云逸明和却椒,但锻体自己也是实打实学过的,景语堂晃得更加激烈,他的里面又酸又痒,每动一下都一边绞紧一边不停流水,起起伏伏地弄出些噗嗤噗嗤的水声,还有
意识地让单屿刀的鸡巴顶到他体内的颤果,说来也奇怪,他自己放进去时觉得颤果也就是个普通的物件,现在被单屿刀碰了碰顶了顶后才真成了件性爱道具,每当单屿刀的鸡巴把果子顶得更
深,他就觉得从尾椎有一股电流蹿上大脑,还连带着些实在太深了的潜意识恐慌,可一想到震动的果实也会刺激得单屿刀更爽,他就忍不住要特地用那里去碰单屿刀的鸡巴。
    “啊,哈,想射......”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这样太容易高潮,但是实在太爽了,他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孩子榨干的母亲......景语堂混沌地想着,淫靡地晃腰发出
吟哦,“哈,感觉要去.....终于,哈啊,又能因为屿刀高潮了.....啊啊,好棒,给妈妈精液吧......”
    “唔唔.....”敏感多汁的后穴与震动颤果的组合确实让人很舒服,更重要的是嘴巴要配合下面也要配合,感觉像在练习“一心多用”一样,这种应该是多人的正确修习倾向,
单屿刀心中满意,又用力拍了下巫远的屁股提醒对方,巫远发出声闷哼,恋恋不舍地从单屿刀嘴里退出去,他最后又亲了下单屿刀的唇,道了句“谢谢主人愿意踩我”,就顺从地爬了下去,
托起单屿刀的脚踝让他踩在了自己的鸡巴上。
    甫一被单屿刀的脚掌踩住,巫远就觉得有些忍不住了,他连骨头似乎都变得酥痒,巫远亲吻单屿刀的膝盖,用流水的鸡巴去顶单屿刀的脚心,而他刚一让开景语堂就立刻倾身上前勾
住了单屿刀的脖子,熟练地伸进去舌头缠绵。
    “嗯......嗯啾......屿刀,哈,真可爱,射给妈妈,嗯......”单屿刀的手被景语堂拉着去摸胸部,那里的触感颇为饱胀绵软,单屿刀戳了下乳粒,这回终于
有了点不一样的湿润感,像是有奶滴将流未流。
    看来没体液和有体液的差距确实还挺大的,之前椒椒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能喷奶了,单屿刀的好奇心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他揽着景语堂的腰身动作,脚上施力往下捻了捻,得到两声
音调不一样的呻吟,巫远的呼吸急促,鸡巴抵着足勃勃待发:“呼,要射......哈,被主人踩好爽......把主人的脚弄脏了.....哈啊,要被主人踩射,再来踩我
吧.....”
    “妈妈要......啊,太舒服,好厉害.......屿刀操妈妈......”景语堂也快到极限,穴里的媚肉不断绞紧,过多的淫水在起伏中四溅出来,单屿刀在他耳边发
出很轻的哼声,在穴肉蠕动收缩的刺激下到达射精边缘,他想着景语堂的体力或许比想象中还要好,配合对方加快抽插速度,鸡巴顶着颤果一下子进入更深处,果子高速颤动穴肉的同时也震
着龟头,完全是俩人的共用道具。
    “啊啊啊啊!哦哦好厉害!”一起律动共赴极乐的快感最为顶级,瞬间就让景语堂眼前发白,浪叫出声,单屿刀偏低的喘息和景语堂高昂的媚叫交织到一起,景语堂像是被抛上浪尖
的小船,所有的温润矜贵都被卷进情欲的狂风骤雨撕碎,他被操干地翻着白眼吐出舌头,暴露丑态的同时愈加积极淫荡地扭动屁股,主动提臀撞击出“啪啪”的声响:“要去,要去!屿刀想
射了吗,给妈妈,给妈妈吧,啊太舒服,要飞,更多……哈,屿刀的鸡巴太爽了,操死妈妈……好孩子,好乖,宝宝,妈妈会让你爽的,哈啊,要飞,要飞,要被宝宝操死了,要因为宝宝高
潮了,哦哦哦去了去了去了——”
    景语堂的身体绷紧成将被拉满的弓,丰沛的汁水喷涌而出“浇”到鸡巴上,精液随后灌入,单屿刀额外感受两股液体的溅射,是景语堂和巫远分别射在了他的腰腹和脚上。
    自己被叫的称呼是不是又增加了啊?单屿刀边想边将阴茎从后穴里拔出来,听见声“啵”的轻响,他自我感觉身子还挺爽利,先在景语堂的大腿上认真记数,又偏过头朝下去看巫远,
刚好迎上对方的视线,在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里看到浓厚的欲念。
    【作家想說的話:】
    本来想一口气发完 3P 的但是字数上万了放在一章里似乎太长了——
    所以又从中间分了一下,下一章收尾有 6k+字这样,顺利的话应该几个小时后就会发了!(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第二天就会发了!
    是说加上上一章这个 3P 差不多写了 2w 字左右呢.....
    看评论区发现急急国王都要急不起来了,一看时间什么居然已经九月份了,而且第一周都快过去了....!(大受震撼)(猛然起身)
    但,但是,从字数来看的话一章基本等于两章四舍五入我更两章...(目移(bu
    (总之给灰色的心涂上彩色......)
233 | 做不做呀(景巫 3P 结束/扇脸/喝奶/指奸/后入)
    被单屿刀玩哪里,怎么玩当然都是爽的,巫远也好景语堂也好,明明平时也算个正经人,对性事的兴趣不大甚至基本为零,一和单屿刀做就觉得理智在飞速消失,而真正的交合除了
肉体快乐,精神上也会涌现出种难以表达的巨大满足感,催促自己被对方玩得更下贱淫荡,更能取悦对方,行为也理所当然更加激烈,故巫远虽然毫无疑问是被单屿刀踩爽踩射的,但他的表
现相对矜持,回神速度会比景语堂快上很多。
    巫远对另一位家世势均力敌的发小的痴态没什么感想,被单屿刀玩成这样再正常不过,等单屿刀的一部分进入他的体内,他也只会和对方一样狼狈。
    ......非要说感想的话,巫远顺从地抬高屁股让单屿刀在上面写字,忽然问道:“调子高些会更好吗?”
    他们四个和单屿刀交合时貌似都挺爱叫床,巫远没兴趣知道别人就是天生爱叫还是被屿刀训练成这样,反正他如今一想到单屿刀正在听自己求欢,对方或许是乐意听喜欢听的,他就
忍不住要讲出更多骚浪下贱的话来。
    不过他平日里话就很少,声音也一向偏低偏冷,大家爽飞时媚叫的调子都会变高,什么淫言浪语都想对单屿刀喊,一圈算下来他依旧是四个人里音调最低乃至话最少的那个,要想改
变这个排位,大概就不能只凭情感本能去叫,他得努力做点专门的练习。
    大家比较的范围是越来越广了,单屿刀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后道:“我觉得怎样都可以。”
    话语露骨能让他们更坦率地接受情欲,不过既然不打算真让人变成被拍卖表演的性奴,那也无需特意培养叫床技能,说来强迫阿远的声音变得很高很尖感觉像强迫低声部的人去唱男
高音......单屿刀的思维随之发散,被巫远捧住侧脸偏过头吻了下——他们现在亲他简直跟呼吸一样自然。
    “好,”巫远用指腹摩擦过单屿刀的皮肤,顿了顿又道:“我后面抹过药了。”
    他再射一次屁股上就要写出个完整的“正”字了,但若不用后面裹一裹单屿刀的鸡巴,就总觉得这次交合不够完美,景语堂能被单屿刀内射,他凭什么不行?他后面用着未必比景语
堂差,“你愿意操我吗?”回过神的景语堂正在轻舔单屿刀的耳垂,巫远看在眼里,毫不退让地亲了亲单屿刀另一边的耳廓,“我也能用后面让你爽,求你使用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单屿刀一如既往顺着杆爬,他摸了摸景语堂的后背,又伸手拍了两下巫远的侧脸,力道比先前口交前还要大些,在巫远的脸上留下浅粉的印子,跃跃欲试地反问对方。
    “真的。”巫远忍不住低笑出声,用脸颊主动去接单屿刀的手掌,“求您了。”
    “那我要扇你的脸了。”单屿刀笑眯眯道,听着跟说“我要吃葡萄”没任何区别,景语堂头一次听见单屿刀说这种话,他眨了眨眼睛,转头去看巫远,巫远呼吸急促,显然把这当做
天大的奖赏,没有任何反抗的苗头。
    于是景语堂重新安心地闭眼亲舔单屿刀的耳垂和下巴,感觉自己下面也开始变得精神,唉,这也是人之常情,屿刀用这副模样和语气说要扇谁的脸,实在太可爱了。
    “左右各一下。”单屿刀的语气笃定里带着些“我发现咯”的小得意,“我觉得阿远会喜欢的。”
    他之前在巫远的屁股上练过“均力”,现在也不过是换到了脸上,对方的恋痛只有二阶,那种把脸扇烂扇出血的程度并不合适,但这个印子的颜色可以再重些,不然只会是隔靴搔痒。
    “喜欢,求主人扇我。”那根已经射了四回的鸡巴又变得硬挺,简直让人有种自己本质性欲很强的错觉,巫远看着脸边那将落未落的手呼吸粗重,他倒是完全没管景语堂,主人要扇
他,他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就是单屿刀要当着巫家众人的面扇他,他也要听话伸脸的。
    “求您了......”巫远感觉自己有点像对肉垂涎欲滴的狗,不过既然单屿刀不在乎,那就无所谓了,他会努力变得更加不要脸,“想被主人扇和操,想得鸡巴都流水了,打我
吧,主人,打.....”
    “啪!”
    没有任何开始提醒,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巫远的请求戛然而止,他被扇得脸偏到一边,半张脸立刻染上粉红,单屿刀没给他回味的空闲,温和道:“另外半边。”
    巫远眼神迷离地伸出另外半张脸,被单屿刀毫不犹豫地又扇了一巴掌,对方对力道的控制一如既往地好,打完后左右两边的颜色看上去分毫不差,巫远感到脸上火辣辣地泛疼,疼痛
之余又带出些难耐的麻痒。
    他好像真挺完蛋的,巫远恍惚中审视自我,要是别人敢这么打他,他起码要废掉对方一条胳膊,但他现在被单屿刀扇得鸡巴更硬,后穴也更湿了。
    单屿刀的心声听着有些雀跃,他认真观察了一番巫远的脸,确定自己的“均力”做得非常完美,就像做菜切出了薄厚完全一致的土豆丝,遂高兴与二人分享:“我觉得我的力道掌握
得很好。”
    景语堂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夸奖道:“屿刀真厉害。”
    “嗯,主人扇得我很舒服。”真是总和没长大似的,巫远听得心中蠢蠢欲动,偏头吻了下单屿刀的指节,“我会做得更好,求你更多的用我。”
    “好哦。”单屿刀轻飘飘道,脑袋咕噜噜地转着进行前期复盘,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成功让两人同时高潮过一回了,在“一心多用”上可谓很好的进步,接下来或许可以尝试同时刺
激后面,这个照现状来看最简单的办法是用下面和手......练习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种感觉来着?
    单屿刀很难因为当下氛围,视觉刺激一类的情况勃起,他的想法更接近于“想让下面变硬就直接刺激它不就好了”,不过他也不需要自己动手,有人争着想为他做,景语堂自发低头
帮单屿刀口交,他前后吞吐了几次,吮吸做得温柔细致,等阴茎顺利变硬后就直起身换成用手撸动,逐渐涨乳的胸脯紧贴着单屿刀的胳膊。
    巫远跪趴到了床上,将屁股抬高到最方便单屿刀动作的位置,后穴正挨着勃起的鸡巴,巫远能感到那灼热硬实的东西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穴口,让他穴里愈发痒得厉害,摇晃着臀部主
动去蹭单屿刀的鸡巴:“哈......嗯......主人,痒......”
    抹过药膏的后穴不难进去,而且些许痛感只会让巫远更加兴奋,单屿刀简单做了几下扩张,就对准把阴茎挺送进去,感受到种恰到好处的的紧致弹性。
    “啊哈!嗯,啊......主人进来了,哈,真舒服.....”巫远呻吟着晃动起屁股,主动收缩着穴道服务单屿刀的鸡巴,和两个人同时修炼让他们后穴之间的差别也变得更
加明显,巫远后面的出水量没有景语堂多,但感觉非常湿滑,有种能一捅就直接捅到底的错觉。
    倒是和敏感点很深这点很搭配,单屿刀凭记忆找着巫远最敏感的地方,弄出些“咕啾咕啾”的水声,景语堂在旁边亲吻他的头发,也红着脸托起自己的胸部:“屿刀,妈妈有奶
了......妈妈给屿刀喂奶好不好?”
    修炼成功的第一步是相对舒适的姿势,单屿刀另一只手绕到景语堂的后面,严谨确认位置,既要能方便地和巫远交合,还要顺便用手抽插景语堂的后穴,他捏了捏对方的臀肉理所当
然道:“那妈妈要再往上一点,不然我喝不到。”
    在景语堂眼里这是完全的撒娇,立刻兴奋地挺胸把乳头递到对方嘴边,那上面已经泌出了奶液,据说木乳果导致的乳汁味道会因个人体质而异,单屿刀有些好奇,张嘴含住轻轻
“啾”了一下。
    “啊啊,哈,屿刀,嗯……好孩子……”喂奶本身就会带给景语堂源源不断的精神快感,他感觉自己后面已经开始冒水,呻吟着去蹭单屿刀的手掌,真是风水轮流转,巫远这下清楚
自己先前抢在景语堂前面和屿刀反复接吻时对方的想法了,他眸色愈深,也是主动提臀去撞单屿刀的鸡巴,让阴茎直接顶到了肉穴的最深处。
    “唔哦……!啊,哈……好深......”巫远眼前闪过白光,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后才找回呼吸,把屁股抬得更高后大开大合地开始律动,每一下都让鸡巴撞进最深的地方,单
屿刀也因此“唔”了一声,他这边在做美食家评审环节,巫远倒是动得像恨不得他把卵蛋也塞进来。
    “啊哈,主人的,在里面……嗯,真爽,主人在操我……哈,请用您的鸡巴套子……请用吧……”
    “嗯,乳汁被吸了……啊,多喝点,哈啊……屿刀喜欢吗,妈妈会把屿刀喂饱的……”
    这是要开叫床品鉴大会吗?嘴里尝到的乳汁和却椒的的确不同,甜味相对降低但又有种淡淡的清新感,打个比方就像继原味后推出的新口味饮品,单屿刀松开景语堂的乳头,乖乖回
答道:“蛮好喝的。”
    他转手又用力拍了下巫远的屁股,在对方更加兴奋的叫声里对准某个地方动腰,顺利狠狠碾在对方的敏感点上,巫远的穴道猛地缩紧讨好茎身,像有张嘴热情地来回吮吸,单屿刀反
复抽插摩擦过这块软肉,让巫远的呻吟和穴里的水声都越来越响,好心纠正对方:“位置是在这里。”
    “啊!啊哈……是,啊,那里,哈……”巫远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扭动着屁股让那里能被更重地撞上,眼睛忍不住开始翻白:“哈……我会记住的,好爽……哈啊,套子会,嗯,做
得更好……被主人,啊哈,好激烈,感觉要,哈,被主人,玩得更下贱……”
    对方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那种“我这样都是被屿刀亲手玩出来的”的暗含意味倒是好懂,景语堂抿唇,他依旧认为自己水很多的体质下流又羞耻,此时又忍不住生出些炫耀攀比的
心思:“屿刀,妈妈也想要,妈妈流了好多水......插一插妈妈好吗......”
    景语堂穴里的颤果已经停止了工作,单屿刀还记得对方说过的话,他直接探进去两根手指,在景语堂猝然拔高的媚叫中给颤果重新注入灵力,好奇问道:“这样能算我帮妈妈戴的
吗?”
    “啊啊!是屿刀戴的,屿刀好聪明......真舒服......”明明道具还是那个道具,自己塞进去和屿刀给自己戴上到底有什么区别呢?景语堂露出茫然的痴态,边晃动屁
股追逐单屿刀的手指,边把溢出奶汁的胸脯捧得更高了下:“哈啊,后穴好舒服,又要流奶了......屿刀喝奶吗?哈,来喝妈妈的奶吧.....那里,一直震,哈,好爽......
啊啊被吸奶了!要上瘾.....要因为屿刀对喂奶上瘾了.....”
    只用传音子石聊天时都能彼此争论好几天,现在都实打实和单屿刀交合了,更加处处都有攀比点,谁被屿刀调教的程度更深,谁因为屿刀变得更加变态,即使脑子已经变成一团浆糊,
景语堂和巫远也会本能地争夺胜负,巫远前后晃得更加激烈,飞溅出来的淫水把交合处弄得滑溜溜一片:“主人,要被主人插射了……哈,要打屁股吗?打了后面会缩得更紧......来
用套子爽吧,哈,是主人专用的套子......”
    巫远的阴茎随着撞击晃动,马眼开合着渴望喷出精液,景语堂也到了极限,吮吸单屿刀手指的媚肉剧烈蠕动着,淫水一茬一茬地往外涌。
    “嗯啊,好棒,那样太激烈......坏孩子,真可爱,宝宝.....要被宝宝用手指插射了……哈啊,屿刀把妈妈变得好淫荡......”
    “这么动舒服吗.....主人的鸡巴,哈,在里面一涨一涨的,想要主人的精液.....嗯哦,射给我吧......好舒服,射给主人手里,最下流的......”
    他们两个好有精神啊,单屿刀听得有些感慨,他放开景语堂的乳粒,很快又被对方缠住接吻,胯下的套子也在尽职尽责渴求着精液,巫远的后穴相对光滑,同时也让阴茎上的每一条
青筋沟壑的感受都变得格外明显,单屿刀有了射精的预感,他向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委屈自己,动作随之变得强势,直接把另外两人推上情欲的浪尖。
    “嗯....!嗯,屿刀......啾,要,嗯......”景语堂吻得更加热情,渴望着被单屿刀用手指弄到潮吹,把平时靠叫床宣泄的高潮快感转变成对单屿刀舌头的激烈
纠缠,巫远的大腿紧绷,整张脸一副被操痴的表情,呻吟着耸动臀部迎合操干:“哈,啊,要射了吗,射进来......精液,尿,射进主人专用的壶里......哈,爽得要飞了,主
人,屿刀......要去,要去,去了......!”
    大脑猛地空白一片,高潮来临令巫远和景语堂前后都喷出大量液体,巫远的后穴本能贪吃着单屿刀的精液,等单屿刀松开手,他的腰就立刻塌了下去,腿像青蛙一样张开瘫在床上,
景语堂也从单屿刀旁边滑下去,被取出颤果后身体也依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时不时轻微抽搐两下,单屿刀左右看看,作为最乖最乖的好孩子友情帮景语堂翻了个身,于是现在这张床上就有
一正一反两只失神的青蛙了。
    单屿刀给谁精液就会把自己的次数记在谁身上,巫远屁股瓣上一边写着个完整的“正”字,另一边则记有两笔,景语堂一边的大腿上写有四笔,另一边则是单屿刀新添上的一画,也
就是说,巫远目前总共已经射了五次,景语堂射了四次,而单屿刀自己则只射了三次。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俩才是修炼房中术的人了,单屿刀凑上去戳戳左边人的脸颊又戳戳右边,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目的:“阿远,语堂,我要撤掉秘法了。”
    说实话看他们这反复射精又反复勃起的架势很容易对男性正常的射精频率产生疑虑,但双人理论上比单人更消耗体力,现在尝试撤掉秘法应该是合理的吧,而且也已经做了挺长时间
了,只是感到些许虚弱还好调理,真变得非常肾虚对自己也没好处......单屿刀跟去饭馆点菜一样道:“有葡果和补气丹吗?”
    他像等菜上桌一样等了两三秒,景语堂和巫远的身体就迟缓地动了动,巫远从床上爬起来,碰了一下储物戒后手上转眼就多了个白瓷小瓶,周围的藤蔓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伸长到单
屿刀身边,枝头挂着串晶莹剔透水晶似的葡萄果。
    和单屿刀的交欢已经要结束了吗......刚刚还在尽情淫乐欢好,现在气氛却徒然变得正经,让景语堂和巫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俩互看了一眼,又同时错开视线,一个低头
扫过自己非常干净,没被单屿刀留下任何玩弄痕迹的胸脯,另一个视线下垂,看向自己只被画了孤零零一笔的大腿。
    ......算了,极为短暂的心理斗争以“屿刀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压倒性胜利告终,巫远和景语堂围到单屿刀跟前,这个状况想想有点好笑,但它切实涉及着单屿刀的
身体,故而两人也被感染出了些许紧张。
    感觉像在被医师守着看护一样,可能有体虚危机的单屿刀秉持严肃认真的态度道:“那我撤了。”
    一定能够同时应对两个人的额外体力槽被暂时取消,单屿刀闭眼认真感受体内的变化,并令灵力绕内循环一周,他的气血满盈,灵力周满,筋络通畅,简单来讲就是毫无变化,
“嗯......”单屿刀沉思片刻,再睁眼时眼睛里像是有许多亮闪闪的小星星,简练进行告白:“感觉很好。”
    景语堂和巫远闻言跟着放松下来,后知后觉自己被对方的步调牵着走做了相当幼稚的事,巫远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突然懒散地嗤笑了一声,景语堂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亲了下单屿
刀的眉骨道:“那太好了。”
    充足的体力对修炼当然是有利的,单屿刀也很开心,不过这下自己在理论上是不是也成为话本里那种可以一战到天明的家伙了啊?还是多人限定版,可他们那样总是不睡觉真的不会
觉得困吗?人与人的体质差异果然很大,单屿刀边好奇地想着边试着活动筋骨,又前伸臂膀舒了个懒腰,确认自己目前应该还是“继续做也完全无所谓”的体力充沛状态。
    经年累月勤奋练武,他的身材自然也是极好的,现在这副线条流畅漂亮,没有丝毫赘肉的身躯上还点缀着许多暧昧的红痕,像蝴蝶一样从锁骨翩然至小腹,随着单屿刀舒展的动作振
翅欲飞,他的发绳早就松掉,瀑布似的黑亮长发披散下来,还有几缕不知不觉间盖到了身前,单屿刀将这些发丝拨弄到身后,也因此露出了更多的肌肤,他随意想着“实际再做一次或许能让
推论更有保障”之类的事,忽然感受到两束难以忽略的灼热注视,偏头看去发现景语堂和巫远正一个瞧东一个望西地欣赏周遭自然风光,总之就是没看自己。
    “......”单屿刀的视线下移,盯着那两根隐隐有抬头之势的东西真心实意地做出感叹:“你们两个好厉害啊。”
    这就是龙傲天的实力吗,不需要任何房中术也能成为一夜七次郎?他俩还是相对不太做锻体的人欸。
    “......抱歉。”
    “待会儿就好了。”
    景语堂和巫远的脸有些发烫,专注观察远处的森林,单屿刀点头“哦”了一声,似是随口问道:“那还要做吗?”
    周遭的氛围即刻变化,单屿刀的四个发小中更为含蓄的两位下意识转回视线看向他的脸,很克制地没做出任何轻薄行为。
    他们的大脑开始高速转动,人没必要欺骗自己,虽然高潮次数挺多,但认真回想下来感觉也没和屿刀亲密多久,确实还想继续做,如果屿刀是真的不觉得勉强的话......不不,
重欲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算不考虑单屿刀,身子也的确有些疲软了,怎么还要胡来,出于理性应该......
    “我没觉得不愿意啊,”单屿刀笑起来,略微上扬的音调落到对面人的耳朵里,就莫名沾染了些缠绵勾人的味道:“做不做呀?”
    自己今日怕是死在这张床上也是甘愿的。
    “......主人,”巫远的喉结滑动了两下,试探着搂住单屿刀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放在对方的阴茎上,见单屿刀没有不愿就慢慢滑动起来,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自己的胸
部有没有竞争力,但还是顺从本心特意挺起胸道:“......求您也打一打这里。”
    “该到妈妈了呢,”景语堂的耳廓通红,他身子后仰,主动屈膝朝单屿刀打开双腿,暴露出那个正一缩一缩地往外吐着浓精的小洞,小声道:“屿刀才给妈妈射了一次......
灌满妈妈吧.....”
    “好啊。”单屿刀悠哉答应着,闭上眼迎接了巫远的吻。
    【作家想說的話:】
    _(:з∠
234 | 这是几(含一点 3P 收尾肉渣)
    一般来说,景家秘境的出入口不会轻易开启,修行弟子只会在进入秘境前领到些基本口粮,其余的都需在秘境中自行获取。
    秘境虽然凶险,但也有众多奇珍,不乏美味可口又有特殊功效的果实,只要实力足够,在里面的吃喝体验甚至还能比在外吃一日三餐多几分乐趣,景语堂也提前在亭子里准备了许多
单屿刀喜欢的吃食,若这样还不行,那他仍有别的破例办法,秘境外的下人们随时等候命令,单屿刀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到时只需把做好的饭菜送到秘境外围,剩下的景语堂会亲自操纵植株
解决。
    景语堂不打算让任何下人靠近他们在的小亭,俨然秘境门一关就要把这里变成个和单屿刀纵情享乐的淫窝,他对自己内心的隐秘冲动有着自觉,下达命令时暗笑过这可真是不知羞耻,
不懂节制,却也无过分在意。
    毕竟淫窝说到底不过是种夸张的想法,跟艳俗话本里动不动就写“二人颠鸾倒凤日夜不休”,“房中淫靡之声已持续数个时辰”,“屋内院外处处都留下欢好痕迹”等一个道理,与
现实是两回事。
    虽然他的确想和单屿刀交合,他已经认了这点,但人的情欲也不是无止尽的,至多射个三四次也该满足了,又不是中了春药,难道还真能从白到晚厮混一整天不成?
    他有点低估自己了。
    ……他太低估自己了。
    能够充盈灵力的少见果实被景语堂喂到嘴里,轻轻一碰甘甜的汁水就满溢而出,随着反复纠缠的唇舌被共同享用,单屿刀接受了这个吻,将果腹的食物咽下后伸出手认真提问:“这
是几?”
    “嗯,啾......”景语堂用舌头缠绕舔舐着单屿刀的食指,眼神迷离地回道:“宝宝......五......”
    “答对了。”单屿刀神情不变,又俯身去问趴在一旁的巫远:“这是几?”
    巫远刚刚潮吹着小死了一回,身下的床单濡湿一片,大腿时不时抽搐两下。他现在射出来的精液相当稀薄,更像是有些浑浊的水,布满红色巴掌印的右臀瓣上写着一个完整的正字和
一个未写完的横竖横,舌尖也露在外面收不回去。
    他这副模样看上去比青楼的小倌还要下贱,毕竟有的招牌伎子会被训练高潮时的“表情管理”,力求做到每一刻都淫荡且美,单屿刀的发小们则没那种余裕和意识。反正单屿刀又不
在乎这点,在他们的出众相貌崩坏成绝不会展现给外人的痴迷丑态时,还觉得颇为有趣。
    然而就是顶着这副好像已经听不见外界声音,做不出任何反应的痴态,巫远的眼珠茫然跟着单屿刀移动,很快回道:“......五。”
    这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呢......单医师陷入了判断难题,景语堂还在黏黏糊糊地搂着他亲吻,对方之前还会“屿刀”和“宝宝”混着喊,现在已经只会喊宝宝了,精神状况
和巫远差不了多少。
    景语堂潮喷了两次,乳头也被玩大了一圈,后穴涌出来的淫水夸张得厉害,是打湿床单的真正主力,他大腿上的正字笔画比巫远屁股上的要少两笔,原因在于修炼的单人回和多人回
是分开算的,这次多人修炼过后的单人回轮到的还是景语堂,为了后面的修炼效果和理论上应该需要考虑的景语堂的身体健康,单屿刀在他第六次高潮后给他戴上了贞洁锁,强行停下了对方
的后续射精。
    景语堂被戴上锁时有没有考虑到这些正当理由单屿刀不确定,但现在对方绝对是忘记了,景语堂顺着单屿刀的视线看见巫远屁股上的正字,边舔单屿刀的喉结边嘟囔:"妈妈也能因
为宝宝射那么多......"
    “好的,但是今天不行。”单屿刀认真拒绝,他一开始是有些好奇景语堂和巫远的极限,毕竟他的发小们在性事上也很具有龙傲天式的“成长性”,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做的时间更久,
射的次数也更多,让人想知道他们的完全形态会是如何,但这件事现在好像出了点问题。
    额外体力槽的情况得到确认,会消耗体力的人只会是单屿刀以外的对象,客观上来讲应该是他看另外两个什么时候喊停......单屿刀承受着左右脸的“啾啾”攻击,再次真心
实意地感叹道:“你们真的好厉害啊。”
    “嗯......?我会做得更好.....”
    “宝宝最厉害了......”
    巫远和景语堂的回话意乱情迷,要说他们现在很清醒,他们显然已经被操得有些痴傻,“继续做下去屿刀也会很健康”是个极具吸引力的前置条件,让他们总想着“好像还能再做一
次”,渐渐就做得彻底没了脑子,陷入“屿刀上瘾”状态。
    之前“做到两人失神”还算个停下的判定点,结果他们聪慧地学会了利用另一人和自己的高潮时间差进行中场休息,让单屿刀觉得他有点像在按按钮,按下这边后那边就又弹起来,
景语堂在重新开始做后比巫远高潮的速度快了些——这个本人后续强调是因为“宝宝的鸡巴太舒服了”——被巫远即刻补位,插入巫远的过程中潮喷完瘫了一会儿的景语堂便凑上来再度抚摸
他的身躯,等又和景语堂做了片刻后,刚才失神的巫远就又爬起来细密亲吻他的后背。
    可要说他们已经理性全无了吧,他们还能想出这种轻度轮流的主意,自己问的任何问题也都能准确答出,做爱途中的较劲也完全没有减少,只能说因为不太管得住自己的嘴了,攀比
变得坦诚了许多。
    而且还很听话,进行“景语堂与巫远的生态观察”的单屿刀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放任态度,直到刚刚明确提出了“不准碰我下面”的要求,景语堂和巫远就真得不再碰一下,但很
取巧的专注于亲和摸他身上其他地方。
    也正因此承受着热情“啵啵”攻击的单屿刀认真思考结束词,根据他目前的观察结论,指望最善于控制自身欲望的景少爷和向来对情欲嗤之以鼻的巫少爷主动克制是不可能了,还得
由他这个射精次数最少的来喊停。
    对单屿刀来说,做爱单论感受有点像在吃好吃的点心,做爱做的舒服自然开心,因为秘法让现在的他不会“吃撑”,所以配合着多吃一些也无妨,但这和“吃上瘾”是全然两码事,
即使肉体没了正常的上限,精神上也仍会有“今天就到这里吧”的想法。
    景语堂和巫远理应也有上限,他们现在也不太像在追逐快感,这俩人能从“不准碰下面”里理解出“不会再插入”的意思,所以也就不再对单屿刀说任何跟“求操”相关的浪话,看
着也没有丝毫欲求不满,依旧相当满足。
    “嗯......”单屿刀感觉有了方向,试探着对两个人道:“不做也能待在一起的。”
    这套结束词起了完美的反效果,现在的巫远和景语堂只能听进去自己想听的关键字,来自左右的亲亲瞬间更加密集,单屿刀耳边“主人”“宝宝”的呢喃响个不停,听着有股潮湿粘
腻的执着,其中“继续在一起”的隐台词不言而喻。
    “唔唔,等一下。”单屿刀只觉身上似有两条蛇缠得越来越紧,不知道是谁还兴奋过头张口咬住了他的脸蛋,痛倒是不痛,但精神状态堪忧,他挥了挥手出声制止,表情变得严肃,
这样下去要没完没了了,他必须使用第二套方案了!
    单屿刀将两个人强行推开了些,对景语堂一本正经道:“我肚子饿了。”
    紧接着他又转向巫远那边:“我想洗澡。”
    最后他在一片狼藉中宣布道:“我晚上想躺在干净暖和的地方睡觉。”
    景语堂和巫远:......
    景语堂和巫远:!
    一个时辰后,吃饱喝足又清清爽爽的单屿刀钻进了干燥松软的被子里。
    原理很简单,景语堂和巫远本质属于做爱做得脑子不太转,所以只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外力逼他们“必须动脑”就行,正如兵器的定期使用也是保养的一环,向来聪明的脑袋也会在
重新开始运作后逐渐回归正常。
    景语堂在慌忙提问“屿刀想吃什么?”的时候就明显清醒了不少,他们厮混到傍晚,的确已经过了饭点,景语堂边说边要下床,手掌触及到了身下的潮湿,愣了两秒后意识到那是自
己搞出来的,整张脸唰得通红,被好心的单屿刀拍了拍肩膀真诚鼓励:“很厉害的,下次一定还能更厉害。”
    巫远在旁边沉默得连呼吸好像都停了,羞耻在他这种皮肤苍白的人身上向来体现得极其明显,他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先往单屿刀手里默默塞了个屿刀特供净身凝露,转身又要去准
备洗澡用的浴水。景语堂是准备了干净的露天池用作洗浴的,但所谓谁挑剔谁干活,谁要求苛刻谁想办法解决,五人出游时巫远就会成为负责兜底卫生的那个。
    他离开的样子像要找个地方自我了结,被善良的单屿刀拍了拍后背真心宽慰:“阿远也做得很好,下次一定还能做得更好。”
    由此可见修炼一途还未到终点,单师傅是真的很严格。
    【作家想說的話:】
    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掉落一点点更新让发小们群聊一下什么的 x(指尖比出 1cm 的距离)
235 | 晚安
    作为天资与勤奋兼备的气运之子,景语堂和巫远调整心态的速度很快,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本来也没有对别人闹别扭的道理,羞耻完就要做正事,等单屿刀精神得到
充分滋养,隐藏疲劳一扫而空钻入新被窝时,他的两位发小已经进入了底气十足的群聊分享时间。
    多人过夜不是什么从未有过的稀罕事,集体在外修行时也挤到一起睡过,三套被子规规矩矩分开铺在床上,巫远直接伸手把中、右两套被子改成相互交叠连在一起的状态,景语堂瞥
了他一眼,默不吭声地把左边的被子也和中间的叠起来一部分,最终大家成功获得一套“三人组合被”。
    单屿刀睡在最中间,因为左右都有人而没有咕噜咕噜打滚,选择时不时围观一下大家的聊天内容,特殊的修炼方式让往常的一对三变成了暂时的二对二,单屿刀凑过去看时,景语堂
和巫远正作为前辈在群内慷慨分享多人经验。
    景语堂:准备至少两套干净的被褥
    云逸明:啊?
    巫远:或者两张床
    却椒:??
    巫远:备好吃食
    云逸明:哈?
    景语堂:可能会误了饭点,记得提前吩咐好
    却椒:???
    却椒:你们
    到底是怎么搞得会弄出这种排场,仗着屿刀不在意就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淫行吗!云逸明愤怒发言:你们就没一点儿自制力吗
    却椒:你们
    关于这方面的羞愧已经是过去时了,屿刀可是正开开心心睡在自己旁边呢,景语堂凉凉发言,以退为进: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以后会做得更好
    景语堂:下次轮到逸明时,你们可以先行一步更克制些
    巫远作为同队成员适时补充嘲讽:呵
    嘿,玩谈判桌上临时结盟那一套是吧,云逸明哼笑了声,反倒被激起斗志,他向来不爱屈居第二名:也是,毕竟就你俩的体力都能搞这么久
    虽说他其实心底里也是打算屿刀乐意就尽情消耗体力的,但话术这种东西嘛,自然是真假混着的。
    云逸明:我和却椒只会更久而已
    却椒:你们
    因为修炼侧重内容的不同,景语堂和巫远单论体力不输寻常武人,但的确比不上一个用剑一个拉弓的云逸明和却椒,理论上另外两个只要想,确实会坚持的时间更长。
    ......那又怎么了!景语堂和巫远对云逸明的发言并不服气,自身的体力是云逸明和却椒的长处,他们也有自己的长处,自己亲身学的制药,自己亲手炼化的葡藤,真要比起
来,补气丹和葡果也该算作他们的“体力”的一部分,就跟炼丹炼器的门派一样,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不能算成实力的一部分了?
    单屿刀先是趴在巫远旁边看了看聊天内容,又雨露匀沾地转了个方向蹭到景语堂那边,最后感慨着“大家好有干劲啊”默默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他感觉自己也要再规划下时间,这
样下去怕是将来的修炼时长要不能按“时辰”来计算了。
    景语堂帮单屿刀掖了掖被角,举止突出一个气定神闲,不管怎么说屿刀人都在他的床上,优势只会属于这边。
    但俗话说得好,群聊如赌博,人总会在稳操胜券的时候遭遇翻盘,一直没表现出什么战斗力的却椒卡壳了半天,总算把后半句说了出来,瞬间带来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内心触动:你
们这样,不会很松吗?
    却椒:屿刀能直到最后都很舒服吗?
    却椒:你们不要脸!
    当大家还在第三层拌嘴时,却椒已经到了第五层,他居安思危,之前担心自己后面太紧不出水,现在担心自己后面到时候会太松用过头。
    他是觉得屿刀不在乎这种事啦,却椒抱着枕头翻来覆去,但这就跟见面时要穿好看的衣服,交合前要做好清洁一样,不去努力给喜欢的人留下好印象的家伙怎么能讨到老婆呢,而且
他每次和屿刀做时都那么爽,爽感一贯只会涨不会减,要是屿刀的体验却越来越一般多让人家吃亏啊。
    单屿刀本来在安详酝酿睡意,突然感觉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茫然地睁开眼,感觉景语堂和巫远的状态相当复杂,仿佛忧心里有几分怀疑,焦急里有几分惶恐,紧张里有
几分忧虑,总之相当罕见,难以概括,哪怕他们当年没通过家族继承人的考核,也不会动摇成这样。
    单屿刀:?
    单屿刀有困意时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会比平常还要直接,在景语堂眼里就是更加呆乎乎的,他起来瞅了瞅传音子石的聊天界面,努力回想了一番白天体验后在上面写到:我不知道
什么程度算很松
    景语堂(单屿刀):不过一直挺舒服的,椒椒和逸明不用担心
    景语堂(单屿刀):大家做得都很好
    感觉好像在做什么工作总结一样……单屿刀的脑袋慢悠悠地转,一般这种后面还会接个将来展望的部分做结束来着,单屿刀继续发送:之后也很期待逸明和椒椒
    景语堂(单屿刀):晚安
    景语堂(单屿刀):(附顶着困意也要画出来的小人盖被睡觉简笔画)
    单屿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朝床上的两人道了声“晚安”,安心地重新躺回去寻觅梦乡,似乎一切都已处理妥当。周围安静了一会儿,景语堂率先无声的笑了笑,无奈又有些释然,
挨着单屿刀身边换成侧躺的姿势。
    “该熄灯了。”巫远睡在另一侧淡淡道,现在照亮周围的是他们头顶枝丫上那一串串发着白光的铃兰状异花,皆由景语堂控制。
    无论是拜托朋友还是吩咐仆从,自巫远嘴里说出来总会有种理所当然使唤人的感觉,景语堂在指间绕着单屿刀的头发,确定对方已经睡着后忽然轻声问道:“你要怎么叫他?”
    交合的时候一直在喊对方主人,交合结束之后呢?或是无意或是有心,巫远从荒唐的性爱结束后到目前为止,还未明确叫单屿刀“屿刀”或者“主人”。
    和有“身份切换”嫌疑的巫远不同,景语堂虽然床下不再自称妈妈,偏心长辈的做派却时刻存在,现在就要审查别人有没有把单屿刀当成满足主奴癖好的工具,铃兰花灯一盏盏熄灭
带来黑暗,巫远冷淡的声音里带着玩味:“你倒是一如既往。”
    可世上哪有这种不称职的长辈呢,巫远轻轻戳了下单屿刀的脸颊道:“等你别没事儿筹谋着夺走别人的东西再说吧,这位,妈妈,?”
    冰冷危险的氛围瞬间凝结又转眼间消散,毕竟真过火了会把屿刀吵醒,景语堂表情不变,他了解巫远,对方敢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已经决定了要退出竞争。
    也是,时刻想着背后捅主子一刀的奴没有存在的价值,景语堂竟对这点下意识生出些满意,但他整体心情依旧非常糟糕,他心里不舒坦,就也要带给对方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你倒
想得明白,既然你要改了身份,那以后我是屿刀的发小,你则是屿刀的奴隶?”
    没有人不想在单屿刀眼中更特别一些,也就没有人会愿意从单屿刀的发小的位置上不升反降,景语堂惯会往对方实打实的命脉上戳。巫远的贪婪所求超出了区区私奴的愿望范畴,他
甚至有些不敢在床事结束后再称呼对方一次“屿刀”,他害怕自己再不能叫对方“主人”,也害怕自己从此只能叫单屿刀“主人”。
    景语堂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烦人。巫远啧了声,又在心里暗嘲自己,若是以前,这足够他又纠结许久了。
    可是单屿刀说总要先试试看的,只有自己先做了,对方才能知道好不好。
    所以巫远不再进行无休止的犹豫和自我消耗。
    巫远在渐浓的夜色里用目光描摹单屿刀的眉眼,他沉默半晌,在这个话题已经可以算作无疾而终后坦白道:“我不知道。”
    “无所谓了。”他只是想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到时候的表现能让对方高兴,巫远小心起身,珍重又轻柔地碰了下单屿刀的嘴唇道:“下次让他决定就好。”
    等下次轮到自己时,他会用两个称呼都对单屿刀喊一次,到时无论单屿刀心声反应如何,他都会选择接受并遵循对方的愿望,即使结果会让他痛苦,他也会表现得完美。
    因为他的处置权从一开始就只属于单屿刀,也只该属于单屿刀。
    【作家想說的話:】
    一点点————
    没有指尖宇宙!(辟谣)
    说来最近看到了很多人催更隔壁坑...!但是本人的效率实在是(沉痛)可恶哇我为什么没有八只手....
236 | 那就一起吧
    平心而论,景语堂对自己得到的结果是满意的。
    即使在床上喊娘喊爹,唤人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情趣称呼,鲜有谁渴望去做真正的血缘亲属,甚至真成了才是大麻烦。
    但主奴不同,主奴没有那样明确不可能的前提条件,如果不是正儿八经签了生死契的关系,便很容易在原本的玩闹过程中失了界限和分寸,景语堂最不愿看见的,就是单屿刀和巫远
某日在这上面起了冲突,单屿刀因此感到失望。
    不过那天晚上,巫远虽然摆明不想当奴还要厚颜无耻地喊单屿刀主人,但也决定顺从单屿刀的愿望,他的决心不似作伪,所以景语堂目前也不打算多说多做什么。
    况且若单论单家秘法这一点,他可比自己称职许多。
    昔日各自为了家族接近单屿刀,不知不觉间已经共度了这么多个年头,景语堂对巫远的“跳反”并不意外。他们本就谈论夺取秘法一事谈论得少,如今更是常常提都不提,一个人在
逢场作戏中渐渐变了想法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云逸明和却椒也很快跟着附和巫远,景语堂也不会惊讶。
    ......既是如此,又为何总觉得不舒坦呢?景语堂听着耳边叮叮咚咚的奏乐,单屿刀正在他的旁边敲铃兰花灯敲得不亦乐乎,这花灯看着花瓣娇柔,实则敲上去声音清脆,晚
上用作照明,白天就能变成乐器。
    云逸明和却椒什么时候会一起和单屿刀双修暂不确定,三人修炼结束后就又接上了景语堂的单人轮次,单屿刀的身体经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适和疲惫,便由被榨干过的景语堂来决定
开始的时间。
    于是景语堂很理智地休息了足足两日,然后再次邀请单屿刀进了秘境里。
    都二十多个时辰没见屿刀了,怎么想都休息得很久,景语堂认为没什么问题,他给单屿刀沏了杯花茶,看着对方按记忆中的童谣乐曲敲敲打打的模样方感到心情稍霁,又挥手召出新
的铃兰枝供人玩耍,琢磨着以后或许能再多驯化些类似的有趣的东西。
    景语堂很擅长同步思考多件事情,他一边在脑海中罗列能让单屿刀高兴的植株,一边整理起自己莫名糟糕的心绪,他其实很肯定巫远并没有让自己在“计谋”上烦恼,会为巫远倒戈
惴惴不安的家伙也当不了景家的继承人。
    可他的状态很奇怪,能做四家之首的只有一位,巫远的立场变化不会影响最终目的,带来变数的同时也带来了大量机会,生活明明就是博弈的积累,唯有胜者才能操控棋盘,自己现
在却生不出一点把握机遇布局落子的兴致。
    更让人在意的是,景语堂总觉得自己已在哪里输了一着,好像他和巫远本还处在同样的迷雾中,巫远却突然开窍快了他一步,只剩他还不得章法,不解其意,连输在何处都看不真切。
    若说利用单家筹谋秘法,景语堂自然也有不情和不愿,但景家的教育也不是让人变成冷酷顽石,越是无情的人一朝动起心来才越可怕,巫远好像就想做个现成的例子,所以倒不如有
种恰到好处的“凉薄”,他承认并接受自己对发小有恻隐之心,但还是能凭理性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从这个角度说,他分明是胜过感情用事的巫远的,怎会落了下风?景语堂脑中思绪纷乱,眼睛盯着玩乐器的单屿刀瞧,对方专注的模样令人熟悉,他心里一动,忽的想起自己之前胡
思乱想时对方也曾自得其乐地看他的手相,顿时既觉得触动又有些愧疚。
    有人笑单屿刀愚钝,可对方明明就聪明心细得很,是顶顶好的孩子了。“又让你来迁就我了。”景语堂的眉眼变得柔软,半是无奈半是玩笑着道:“明明我是妈妈呢。”
    一直没有打扰他的单屿刀停下奏乐的手问道:“语堂心情变好了吗?”
    单屿刀的话并非催促,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询问,毕竟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开心,并非在百无聊赖的等待,景语堂对此感到阵高兴,松了口坦白:“我一见到你就好多了。”
    “我只是似有想不通的事,”景语堂吐出半句倾诉,叹息着补充道,“可惜我连事从何来都不知道。”
    别人听见这话,许要调侃几句原来景公子这等聪明人物也会糊涂,相处时日再多些就要思考他这话里的深意和真假,是示弱的诱饵还是掺着真情,是又各自有着几分,单屿刀向来不
去推测对方话语背后的弯弯绕绕,只认真想了想后问道:“是非常重要的事?”
    景语堂样子有些讶然,颇为迟疑地回道:“……应该?”
    话一出口,他内心的古怪情绪就立刻疯涨起来,景语堂顿了顿,再出口就变成了确信:“很重要。”
    “重要”也意味着把柄,告诉别人就等同暴露软肋,景语堂捏着自己的食指,因这违背自己所接受的培养而本能地感到抵触,只是这种生存警惕就像透明的皂泡,他一看见单屿刀注
视自己的眼睛,那泡泡就会倏地破掉。
    “我总觉得必须要想明白,而且想得越快越好。”明明是一轮仅有一次的交合,要是能只思考屿刀就好了,景语堂垂下眼睫,带着些歉意笑了笑:“我邀请你来,结果却老想着些无
关的事,太不该了。”
    “没关系啊,”单屿刀说得轻松,他一副完全理解的模样,和对方分享家中长辈告诉自己的处世名言,“人总会有这种时候的。”
    人心本就玄而又玄,自己都不一定能看懂自己,不然炼心学府的试炼也不会年年有人出事却仍备受追捧,单屿刀他们今年也要参加,谁也不知道到时会看到怎样的幻境。
    “也许哪天突然就想明白了。”单屿刀贴心宽慰自己的发小,俨然将其类比于修炼功法中的“冥思顿悟、突破瓶颈”,信誓旦旦道,“然后语堂就会更厉害。”
    怎么这么可爱呢,景语堂被他这副样子逗乐,忍不住牵起单屿刀的手附和道:“那就借你吉言,我会更努力的。”
    “多亏了屿刀,妈妈心情很好。”景语堂心里头泛着细密的痒,又冷静反思自己总要麻烦单屿刀的行为,配合对方的修炼主动问道,“屿刀今日要做什么?妈妈什么都会答应的。”
    以往必然会顺杆爬的单屿刀没有一如既往反问“真的?”,转而以微扬的语调笃定道:“妈妈本来也想要。”
    单屿刀最近觉得可以进一步调整方针,发小两日前的“丰功伟绩”充分展示了他们的潜力,之后不光要主动想着修炼,在具体内容上也该更坦诚才是,景语堂脸上染上薄红,顺着话
直言:“是,妈妈想要屿刀,怎么做妈妈都是赚的。”
    “屿刀对我们四个做的事不太一样,是修炼时有不同的偏向更好吗?”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屿刀也不能受委屈,景语堂从小就是个会举一反三的天才,很快就无师自通的为单屿刀
打抱不平,试图分忧起来:“我要怎么做才更能帮上屿刀?”
    “因为大家喜好不同,所以做的事就不一样了。”单屿刀毫不避讳地坦然道,“大家越喜欢于我的修炼就越有益,而且蛮有趣的。”
    虽然修的不是合欢宗,但单家秘法说不定论起效果还胜过合欢宗秘术。多人的修炼被证实了不会消耗体力,这意味着理论上可以一直多人,甚至“无缝衔接”的进行多人交合,简直
是房中术中的翘楚,但一来单屿刀不专修房中术,二来他的生活也不是围着做爱转的,真要每天每天都厮混在床上就成了“上刑”,三来便是多人对“癖好”和“喜好”的提升效果并没有单
人好,综合考虑,还是单多交替的形式更为适合。
    虽然也有很多只能在多人场合中开发的癖好,但单人时最能专注“个体”,也更方便制造专门的外界条件,打个比方来说,云逸明喜欢的环境是偏向暴露的野外,而景语堂则明显喜
欢私密空间,就连人已经在室内了,都要用藤蔓里里外外再缠上一圈才好,他们的确可以去对方喜欢的场所,单屿刀也有办法得到沦陷度,但在“癖好”上没有充分的针对性,升阶的速度就
会不如往常。
    “像妈妈的话,憋着和用道具的效果都会比别人好。”单屿刀想起景语堂先前的“喂奶”行为,猜测道:“假孕或许也可以。”
    景语堂的脸在听到假孕后猛地涨红,他的眼神闪烁,下身感到些轻微的疼痛,若是没有又回归常态被戴上的贞洁锁,景语堂羞耻地意识到,他可能就要勃起了。
    “......妈妈会努力的。”自己也太变态了,景语堂下意识移开视线看向地面,很快又抬起来道:“无论哪种我都很喜欢,屿刀对妈妈做什么都好。”
    “好哦。”单屿刀对待自己的秘法也非常努力,他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很是配合道:“那就一起吧。”
    “也该让妈妈试试看更大些的道具了。”
    不过假孕还是另说,陆上的“怀孕”本就不和“母亲”一词绑定,而且景语堂对真的孩子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兴趣,可以说与“怀孕”相关的话题不让这位“妈妈”兴奋属于合情合
理,起了反应才令人好奇。
    无视景语堂骤然呆愣的脸,单屿刀在心中感慨着修炼总能发现新的礼物盒,将装满茶水的杯盏往景语堂面前推了推,随性又不容拒绝地说出了对方相当熟悉的台词:“所以总之,妈
妈先喝些水吧。”
    【作家想說的話:】
    小单做了点什么。
    小景:好可爱好可爱是在撒娇吗他好聪明呀
    真正的幼崽做了什么。
    小景:哦。
237 | 迟早都会接吻(景语堂 h 前奏/塞尿道棒)(附同人图)
    和单屿刀设想的一样,头一次的多人交合的确有益修行,景语堂的沦陷度上涨至 84%,巫远则上涨至 90%,不同于先前还要主动发现 50%的隐藏阈值,已然升阶不少的系统
面板这回直接就将巫远的沦陷度条标红,并贴心备注了暂时无法继续上涨。
    解锁条件暂时不明的情况下,景语堂这次大概最多也只能增加到 90%,但如今的单屿刀还有着“奖励兑换”的新功能,所以也不算浪费,“奖励积攒值”先前涨了不少,现在距离
升满估计也就差再修炼一回,预计今日结束后就能看看这奖励兑换到底能换出什么东西。
    除了“绿帽癖”等本就需要他人参与的情况,多人对癖好的升阶效果总会比单人差些,先前虽也让景语堂用了颤果,但道具佩戴等癖好的阶级却没有上升,只有母化升到了六阶,而
现在他们有充分的独处时间,单屿刀用绸缎绑住景语堂双手,打了个漂亮结实的结道:“以后可以尝试用妈妈的藤蔓绑。”
    如果让景语堂自己把自己吊起来,他失神的时候藤蔓是会跟着松开还是能保持不动呢?单屿刀有些好奇,又从储物戒里拿出条纯黑的帕子出来:“还要戴上这个。”
    景语堂吃了颗木乳果,又饮过两盏茶水,正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下的性器已经半勃,双手则超过头顶被绸缎牢牢束缚,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相当被动的姿态。
    但若他真想反抗,挣脱开来也是轻而易举,景语堂不觉不安,只是单屿刀现在正好好的坐在床边,他们之间没有耳鬓厮磨,黏黏糊糊地交换着亲吻搂抱在一起,这种距离感让景语堂
有些寂寞。
    “是要让妈妈蒙着眼睛做吗?”景语堂猜测着问道,自知事情没这么简单,单屿刀说的“一起”可没办法用一条帕子解决,他家的宝宝总是花样很多,单屿刀安然点了点头,又拿出
一根细长条状的银制品道:“还有这个。”
    是最细的一根。
    景语堂立刻判断到,他还记得单屿刀曾在床上给他摆出来的那堆“先看一看”的东西都有哪些,其种类齐全,型号多样,这种……会插进马眼里的玩意儿自然也是有的。
    单屿刀性子温和,决定好的事情却难有谁能更改,景语堂自看见的那天起就预料过这些道具迟早会都用到自己身上,他彼时还心怀些抵触,现在却微妙的率先浮现出“那自己就能好
好憋住了”的要夸单屿刀聪慧的念头,单屿刀接着又道:“我想让妈妈猜接下来进去的东西是什么。”
    性癖这种东西,虽和个人意愿挂钩,却不呈完全的正比,现在的单屿刀其实能踩任何一个发小的鸡巴,让任何一个发小当着自己的面自渎,只要他提出这种要求,另外几个就愿意尝
试去做,但其中被踩最兴奋的肯定还是巫远,自渎最兴奋的也肯定会是云逸明,心型容器中粉色液滴的下降速度依旧会很诚实反应他们的根本性癖区域。
    放在景语堂这件事上也是如此。经过双人修炼,单屿刀对景语堂“道具佩戴”的癖好有了更充分的理解,景语堂乐意于让单屿刀随便玩,又基于商人逐利的本能想给自己再讨些甜头,
他还没有开口,单屿刀就接着自信道:“然后因为妈妈都能猜对,所以我会亲你。”
    单屿刀的语气里带着种“这主意很不错吧”的坦然得意,让景语堂想起放在牢笼陷阱里的甜美浆果,他也不是那个初次修炼的新手了,他已经敏锐地产生了种自己要承受超可爱猛烈
攻击的预感,景语堂眨了眨眼,被蛊惑般接上对方的话茬:“……这是给妈妈准备的奖励吗?”
    “理论上是的。”单屿刀不仅会蹭蹭脸颊撒娇法,其它什么“故意中途停下逼对方认输再继续插入”啊,“让对方玩奇怪游戏然后给出失败惩罚”啊一类的做法也是明白的,不过有
些方法他不能体会到其中趣味,也就不打算做得原汁原味吊人胃口,干脆直接戳穿道:“不过迟早都会接吻。”
    景语堂的“道具佩戴”的触发条件简单又苛刻,要想升阶怕是需要有自己给对方“参与感”,亲吻就是很有效的行为,再退一步来讲,作为景语堂的发小,单屿刀很清楚猜道具这种
事根本难不住对方,甚至可以说就算景语堂主动要装,也不可能装自己猜不出来,因为那样“太假”,最多骗骗第一次见他的外人。
    单屿刀不会只在旁边干看着,所以奖励亲吻其实就像对本就能正常吃到早饭的人说赢了奖励你吃早饭,还是说这算异界说法里的“仪式感”?单屿刀边想边一本正经道:“但是有奖
品的游戏会让人更有动力,所以我要这么说。”
    单屿刀严谨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流程,认为这个游戏设置还是很不错的,又很慎重地凑上去“啾”了下景语堂的侧脸咨询“玩家”意见:“怎么样呀妈妈?”
    他真的太会撒娇了......景语堂气血下涌,半勃的阴茎完全挺立起来,他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很快又通红着脸把腿张开,露出已然湿润的穴口,语气也不自觉跟哄小孩似的:
“妈妈很喜欢,能想出这么棒的游戏,屿刀好厉害啊。”
    单屿刀开心地道了谢,握住景语堂很有分量的阴茎上下撸动了两下,立刻就弄出些咕啾的水声,景语堂嘴里泄出轻哼,因快感本能动了动腰,被单屿刀随手拍了下大腿肉道:“不能
并起来。”
    对方像条案板上的活鱼,被怎么翻弄都只看单屿刀的想法,单师傅做饭一向认真,他抵开景语堂的双腿防止对方乱动,对准阴茎头上的小孔把短棒缓缓往里面插,细窄的尿道口被异
物强制扩宽,景语堂抓紧床单,感受到种不同于后穴被初次进入的憋胀和阵阵疼痛。
    这在生理上并不好受,可操控道具的人是单屿刀,景语堂边喘息边下移视线落到对方的手上,那双手修长好看又具有武人的力量,放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莫名让他口干舌燥。单屿刀
现在的动作和用阴茎进入后穴时的风格一样,刚进去时可能会比较慢,但绝不会犹豫或中途停下,一定会直接推进到满意的程度为止。
    憋尿憋精的生理快感被渐渐唤醒,如同泛起波纹的湖面,而在这之上的精神快感更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景语堂蜷缩起脚趾,有意放松身体方便对方动作,突然有些恍惚地想到,包
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一个景家人,在当初决定让他去接近单屿刀的时候,大概都算不到会有他赤条条躺在床上,配合着让单屿刀用短棒插他的马眼的一天。
    挥刀要对刀器本身有所理解,修炼单家秘法时单屿刀也仔细观察过几个发小在身体、癖好等处的不同,景语堂的后面属于天赋异禀,前面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适合进入,硬要说的话,
他是标准的哪哪都厉害龙傲天式肉棒,本来应该看着优质用着也优质,现在倒更像是单屿刀手里的玩具。
    自己的这根东西确实也不太听自己的话了,不过又是戴锁又是被这样玩儿的,将来会不会真被玩坏掉......快感和异常感混在一起,让景语堂下意识产生种男人危机,单屿刀
没去管对方此刻在想什么,他专注仔细地推入着小棒,最后成功让肉棒的顶端出现一小截银色的短柱。
    最细的马眼棒样式简单,花样更多的还会在头上挂银铃铛等装饰物,单屿刀检查自己的成果,既没有弄坏哪里,粉色液滴的状态也比较正常,应该不用担心与“忍耐”相关的癖好不
升反降,他很有成就感,摊开手朝景语堂雀跃展示道:“好了。”
    反正和屿刀做的时候也用不到前面坏点儿就坏点儿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景语堂的脑袋里哗啦啦滚过一连串话,轻松将男性危机抛之脑后夸奖对方:“屿刀做得真好。”
    "谢谢,”谁会不喜欢真心的赞美呢?单屿刀全盘接受,同时不忘展望将来:“以后会更加熟练的。”
    这句话轻飘飘地定下了景语堂未来还会被玩马眼尿道,但对已然进入状态的“母亲”来说只会是孩子毫无恶意的撒娇玩耍,景语堂在心里嘟囔着“说这句话的语气也好可爱啊”,闭
上眼睛被单屿刀绑上纯黑的帕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里。
    剥夺视野会增加身体其它感知的敏感程度,单屿刀的气息变得比平时更为明显,景语堂听到些轻微的响声,感受到对方的手拂过了他的皮肤,随后热源下移,有一个微凉又震颤着的
小东西抵上了他出水发痒的穴口。
    “妈妈还记得我当初拿出来的顺序吧?”不仅要记住很早之前,只取出来一次的物品,还要记住它是在第几号登场,但这不是恶作剧式的故意为难,而是来自朝夕相处的发小的确信,
单屿刀在日常相处中很少提及景语堂的天资,却总能在这种时候精准判断出对方有何等聪明。
    “妈妈说是第几个就可以了。”当他们要共同完成某件事时,他总是相信景语堂的能力的,单屿刀将白色的颤果塞入景语堂的后穴,制定这场亲密游戏的规则,“什么时候拿出来我
说了算,毕竟如果妈妈一猜完就要换别的,时间就太短了。”
    【作家想說的話:】
    ✧٩(ˊ ωˋ*) و✧图是路降老师画的!!感恩……(合十)
238 | 很方便(景语堂猜道具/激烈潮吹)
    被全然封锁的秘境幽深寂静,高大茂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光照,余下的穿过层叠交错的枝叶变作浅亮的圆斑,秘境的最中央,单屿刀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半个身子都融进了森林独
特的斑驳光影中,随着风声吹响,树梢的投影在他的肩膀和小臂上逡巡摇曳,似一尾尾游鱼。
    “秘境平时会有人进来吗?”单屿刀边感受身上暖洋洋的温度边提问,单看他自己的样子,他好似正悠然自得,闲适享受着这份盎然绿意,不过只要视线稍往旁侧一移,就会看到秘
境真正的主人被绑着手腕蒙着黑布,时不时因情潮快感而呻吟着拱腰扭动的赤裸身躯。
    暂时只需换一换手头物品的单屿刀工作做得很轻松,闲暇之余还会和对方聊一会儿天,景语堂一开始能够比较顺利的有问必答,现在已然回话回得磕磕绊绊,还经常加进去大量“无
关内容”。
    “嗯,不会,哈啊,太,太快.....好想去,屿刀.....平时不会......”景语堂断断续续道,他已经“玩”了一阵子游戏,乳粒肿胀红艳,阴茎也早就勃勃待发,
只是被马眼棒强硬阻止着射精欲望,红白双色的颤果在他的后穴里高速颤动,非但堵不住,还让淫水越流越多,在床单上积出个小汪来。
    “但,嗯哈,会有人负责打理……啊,又想飞了......”景语堂难耐喘息着,他猜了三轮,每次东西甫一放进去他就能说对过去见过的顺序,但单屿刀还是会让道具兢兢业业
地工作一会儿,这种感觉有些磨人,可获胜奖品太有吸引力,景语堂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动弹,脸倒能在黑暗中精准朝着单屿刀的方向,请求自己答对了的奖赏,“哈,宝宝亲亲妈妈
吧.....”
    “好哦。”单屿刀很好说话地应着,他按时准点认真干活,觉得该换下一个了,就伸手探到景语堂的下面取出那两枚尺寸不同的颤果。这种换道具的时候是对方反应最大的时候,景
语堂原本还算克制的呻吟立即染上欢喜和兴奋,单屿刀的手指一进去,肠道就立刻讨好地夹吸起来,丰沛的汁水顺着单屿刀的指节流过掌心,景语堂小幅摆动腰,模拟着性交抽插的动作弄出
咕啾响声,让单屿刀的手能在这换道具的短暂片刻更多的磨过穴肉。
    “哈啊,手指,好棒.....哈,屿刀的手让妈妈好舒服.....”如果不是眼睛缠着黑布,景语堂必然已经翻着白眼露出痴态,不过他现在也完全算不得矜持,和另外三人一
样,他每回和单屿刀做,都会表现得比上一次更加淫荡和放开,与平日的温润君子模样相距越来越远。
    “屿刀......宝宝,宝宝给妈妈奖励好不好,亲亲妈妈.....”景语堂的冷静自持被单屿刀玩没了影,急切地主动张嘴将舌尖暴露在空气里,像要模拟舌吻,嘴角边也滑
下涎水,单屿刀完全不受影响的在自己的储物戒库存里点兵点将,他最后选定了一根按摩棒样的东西,这才将其抵在景语堂的穴口,一边把道具插入景语堂的体内一边低头亲吻对方。
    “嗯唔!嗯,啾嗯.....”景语堂的舌头立刻缠了上来,积极舔舐单屿刀柔软的口腔和上颌,由于没办法用双手环抱单屿刀,景语堂用腿去蹭对方的腰侧,他感受到有什么棒状
的物体被推进了自己体内,那东西不光会震,表面还有着一圈颗粒状的突起,碾过穴道的感觉又酸又麻,让景语堂的脚背绷紧,淫水噗嗤噗嗤的往外涌。
    “嗯.....宝宝,啾,宝宝亲着真舒服......”景语堂反复研磨单屿刀的唇瓣,在换气的间隙喃喃:“好可爱,哈,屿刀......嗯,五号......啾
嗯......”
    上细下粗,能震动,圆柱状,有呈规律圆圈型排布的凸起,相同种类中比它更大一些的凸起排布零碎,更小一些的尖端是灵活上翘的弯勾,景语堂还能说出这三个都是什么颜色,虽
然他当初没有特意去记,以前也从未亲身试验过。
    这只能归功于他可以延展到任何领域的悟性,虽说把天资用在这种地方也是有些奇怪,捆绑着手腕的绸带绷紧,景语堂努力仰头纠缠单屿刀的舌头,他因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欲而愈发
情动,又因为不能紧紧搂抱住单屿刀感到些苦闷。
    世上很多事情都充满遗憾不能两全,就像一个人不能被单屿刀抽插后穴的同时又用嘴吃单屿刀的鸡巴,总要面临艰难的抉择时刻,景语堂将单屿刀的腰夹得更紧,摇晃着屁股主动央
求道:“不用插......让妈妈给屿刀舔下面好不好……”
    “嗯?”单屿刀歪了下头,前后抽动了两下手里的按摩棒,理所当然地听见景语堂发出高昂的媚叫,他光感受手上沾到的淫液都能知道里面绞得很紧,这种道具理论上也是一边震动
一边抽插最爽,这样可以把那些颗粒利用到最大化,有的小倌也会给自己的性器塞珠,从而更好地服侍客人。
    “妈妈不喜欢这种吗?”单屿刀直白问道,景语堂的反应明明就显示他舒服得不行,他挺着腰大幅喘息着,快感的电流在脑袋里噼里啪啦乱窜,嘴率先应和对方:“喜欢
的......”
    自己是不是越来越爱说实话了?景语堂尚且理智的部分审视这个问题,他能感受到单屿刀正在疑惑,眼前仿佛出现了对方盯着自己眨巴眼睛,认真思考的样子,心脏也软成一团,轻
声道:“是屿刀在碰,我自然是喜欢的。”
    “但太累了.....”景语堂有些不满地抱怨着,努力用勃起的下身去蹭单屿刀的腰腹,想把他唯一喜欢的鸡巴唤醒:“妈妈更想给宝宝舔,让妈妈帮帮屿刀好不好?”
    他们确实也玩了好一阵,不过这位天之骄子前两天才刚上演过一出射六次后依旧想做,喊累着实没说服力,单屿刀脑袋上的问号慢悠悠转了一圈,从对方身上实在找不到劳累的契机,
₍优˄·͈༝·͈˄*₎◞ ̑̑兰便逆向思考到自己身上。
    说起来,他曾思考过为什么云逸明没有“道具佩戴”的癖好,在私下问话的过程中,被他的好奇心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云逸明结结巴巴坦白了平时自渎是想着他撸管,并不会用
道具插后面,当面表演自渎那是另算的特殊情况,毕竟人正在被单屿刀看着,肯定是前后都自慰会显得更下流一些,心里边也就更爽一些。
    当面自渎里单屿刀既是“观众”,同时也是假想中的交合对象,故而云逸明偏好和单屿刀的阴茎相似的,更方便想象单屿刀的道具,有正式的“道具佩戴”喜好的景语堂不至于这么
“吹毛求疵”,但貌似也不在乎那些更能让人爽的附加设计。
    单屿刀心中有了猜测,将按摩棒从景语堂后穴里抽出来,又把手伸到景语堂面前试探着道:“我刚刚很勤奋。”
    作为一个颇有名气的武学家族的继承人,单屿刀日常挥刀都要上百次,提着百斤重的兵器负重长跑也大气不喘,景语堂怜惜地亲了亲对方的指尖,不觉这话有丝毫不对,积极央求的
同时不忘兼顾鼓励教育:“屿刀做得真好,接下来换妈妈帮屿刀舒服吧?”
    从道具中获得的快感和单屿刀掌握的程度紧密相连,自己塞进去的道具不如单屿刀塞进去的道具爽,自顾自震动的道具不如被单屿刀操控的道具爽,可惜刚刚的按摩棒只能主动用手
握着去大开大合反复抽送,这在景语堂看来实在太委屈他的宝宝。
    “......”单屿刀想了想又道,“我先前用菜刀把龙骨金板劈开了。”
    龙骨金板坚硬无比,劈开它需具备削铁如泥的身手,单屿刀这回是实打实的开心分享,他一高兴,景语堂的心就跟着往外冒糖水,忍不住要以哄孩子的语气夸奖他:“屿刀好厉害
啊。”
    原来如此,所以他虽然能一刀斩断六阶魔兽的脊骨,但是动手帮别人抽送按摩棒会很疲惫,虽然用道具捅别人屁股很吃亏,但是用刀砍别人身躯就没关系,单屿刀对景语堂的判断标
准增进了理解,随着修炼次数的增多,他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似乎越来越偏离常人了。
    “好吧。”单屿刀点点头接受道,“之后会选更容易操纵的道具的。”
    自己的准备也非常充分,异界有“遥控”的说法,陆上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单屿刀更换下一件要猜的道具,新拿出来的按摩棒上吸附着一个圆球,单屿刀往里面注入灵力,轻轻一
拉就将二者分离,他以不同的力度按压手里的小球,另一边也会以不一样的强度震动。
    景语堂看不见单屿刀的动作,只觉空虚的身下突然进入了新的东西,那东西比上一个粗大,最要命的是随着道具进入,景语堂感到有很多软毛刮过穴肉,像一把把小刷子边震边反复
扫过肠壁,瞬间就让他的媚叫染上哭腔:“啊啊啊!啊,好激烈!屿刀.....”
    “不费力,还很方便。”单屿刀自信朝景家下任家主推销景家出品的调教道具,又贴心问道:“妈妈要帮我吗?”
    “哈啊!要的,宝宝好聪明啊啊.....嗯......九号,想要奖励......哈,要飞,想去......”景语堂被连续的快感刺激得腰腹绷紧,那小刷似的软毛刮刷
后穴的感觉又爽又痒,接连刺激出了更多的汁水,淫液混着震动噗嗤噗嗤地外涌,好像在就着他自己的水“清洗”穴道。
    再亲一次怕是又要缠上好一会儿,聪明的单屿刀试图以舔鸡巴作为接吻的替换奖品进行交涉,他换了个姿势移动到景语堂头的旁边,伸手戳了戳对方的侧脸提议:“我觉得舔也算奖
励的。”
    这样好可爱呀.....景语堂脑袋晕乎乎的答应,他本就时刻关注着对方的动向,现在得到了开始的信号,当即朝熟悉的气息凑了过去,他的手腕被绸缎束缚,便扭着身子努力抬
头将脸贴上单屿刀的胯部,用嘴去扯裤子的布料。
    为了防止牙齿磕到单屿刀的皮肤,景语堂的动作很慢,单屿刀被他弄得有点痒,作为懂事的乖孩子笑了两声后主动解开了衣服,顺便用手帮忙上托了下自己的阴茎,满意道:“好
啦。”
    景语堂在黑暗里想象了一下对方的样子,脑袋里“轰”的一声变成空白,单屿刀没懂这个动作哪里刺激到了对方,只觉得喷洒在身上的呼吸顿时又灼热了许多,景语堂喘息着吻了吻
单屿刀的小腹,伸出舌头认真舔舐起鸡巴,等阴茎彻底精神起来后又去亲下面的卵蛋,饥渴含吮的模样没有半点平日贵公子的风采。
    敏感部位被软软热热的东西服侍的感觉很舒服,单屿刀居高临下地摸了摸景语堂的头,又去捏手里的小球,他手上一用力,对方体内的震动立刻更厉害了些,景语堂从喉咙里挤出含
糊不清的浪叫,淫水因过快的速度飞溅出来打湿了床单,单屿刀感受着对方收紧的喉管的挤压,轻哼了两声后强调道:“是我在控制。”
    “嗯,嗯唔.....啾,是宝宝......宝宝在玩妈妈.....”景语堂觉得自己都要听高潮了,稍微退出来后就边卖力地舔龟头吃鸡巴水边应和,“嗯啾,再流点给妈
妈......哈,屿刀好会玩,玩得妈妈要去了......”
    “总感觉,好奇怪,屿刀,我要,要......”单屿刀的“参与感”对性爱的提升是巨大的,景语堂的腿忍不住绞紧,在床单上蹬出痕迹,他的前面发胀发疼,马眼棒让他没办
法和平常一样射出来,被单屿刀控制的按摩棒却强硬地持续震动着,令穴肉不受控制地不停缩紧。
    太爽了,陌生的快感似海浪冲洗脑海,景语堂恍惚中意识到自己要迎来彻底的后穴高潮,更加激烈地吞吐起单屿刀的阴茎,强烈的情欲刺激着木乳果的起效,单屿刀看见景语堂乳尖
上沁出了些许白色,伸手去碰对方的乳肉,景语堂顿时发出又像苦闷又像欢愉的闷哼,腰一拱一拱地颤抖起来。
    感觉像开关一样。
    却椒吃了果子后能高潮的同时喷奶,景语堂的天赋则还是主要集中在后面,单屿刀清楚景语堂已经濒临极限,把对方的头又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忽然用一枚乳夹“啪”地夹住景语
堂的乳粒,这一下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让景语堂的眼前立即炸开白光烟花。单屿刀感受到身下的吸力骤然增大,手跟着收紧,很快又被没见过的景象吸引走注意。
    景语堂的身体抽搐了两下,最后腰上挺到完全脱离床面,整个下半身几乎只在用前半个脚掌发力,原本被塞到最深处的按摩棒硬生生被大量的淫水冲出来一截,潮吹的液体先是噗嗤
涌出来一大股浇到床上,接着继续淅淅沥沥地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喷,像是下起了一场小雨。
    “哇,”这个量很违背常识,可以说是自己目前见过的最夸张的一次潮吹,单屿刀真心实意地发出感慨,“妈妈也很厉害。”
    现在的景语堂反应不过来单屿刀的夸奖,直到彻底喷完水才脱力地倒回床上,嘴还在无意识地吮吸单屿刀的鸡巴,单屿刀感受到对方持之以恒的服务精神,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很严格的低头问道:“刚才是几号?”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中秋和国庆快乐!!!(欢呼)
    明天继续更新 desu
239 | 身体健康很重要(景语堂 h/拔尿道棒)
    某种意义上,这或许也算种“于极端环境下坚守初心”的试炼,激烈潮吹过的景语堂张着嘴呆然了一会儿,回神后还是准确说出了乳夹的顺序,单屿刀认真为其鼓了鼓掌,他估摸了
一下对方目前的承受程度和后续的修炼安排,决定这次的游戏就先玩到这里,伸手解开了景语堂手眼的束缚。
    脸上的黑布一拿,景语堂的失神模样便暴露无遗,作为全部答对的超级奖励,他荣获被单屿刀操穴和喂单屿刀喝奶的豪华大礼,在单屿刀的指示下,被过量快感刺激得丢了半魂的景
语堂跨坐到了单屿刀身上,一下子就让硬挺的鸡巴插进了丰沛湿软的后穴里,单屿刀还没来得及感慨真的很像泡温泉,狭窄的甬道就进一步痉挛着缩紧,景语堂流着涎水翻起白眼,刚一吃到
真鸡巴就迎来第二波高潮,淫液硬是从看着严丝合缝的鸡巴和后穴里找到间隙往外喷,里面又一个劲往里吸,吸得单屿刀腰眼发麻,跟着到了射精边缘。
    单屿刀又不需要给自己开发什么忍耐的癖好,顺势深顶了几下寻觅释放的最高点,景语堂本就在浪尖上欲仙欲死,随着颠弄哭叫起来:“啊,不行,屿刀,太爽了!哈啊,要死了,
要被玩废掉了哦哦......”
    他嘴上这么喊,可腰分明在配合摆动,宝宝的鸡巴就在体内却不去讨好服侍实在有违景语堂的本能,单屿刀瞧着心型容器里的液体哗啦啦落个不停,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可是我还
没有射。”
    “是妈妈要努力才对。”景语堂的极限远不止如此,只要处理得当,刚刚那种夸张的潮吹也可以成为日后的常态,而乖孩子会用聪明的办法得到自己需要的结果,单屿刀亲了下景语
堂的侧脸,语气听着分外无辜,“妈妈不能让我舒服吗?”
    穴里的媚肉瞬间缠得更紧,景语堂最受不了这话,他清楚单屿刀是故意的,手胡乱抚摸着单屿刀的后背的同时喊出句“坏孩子”,这三个字似乎是他“严母”一面的极限,紧接着后
头的话就变成了全然的附和,腰大开大合地摇晃起来:“啊啊!好深,射给妈妈!嗯啊,妈妈能的,好棒,妈妈让宝宝舒服,哈,太爽哦哦,要飞了,宝宝玩废妈妈.....”
    惯会说些他没办法拒绝的话,这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实在是好聪明好天才,景语堂反复亲着单屿刀的脸,心里满溢着对孩子的骄傲:“嗯哈,好可爱,好乖,要被宝宝玩废掉
了......宝宝好厉害,哈,后面,又要去,肚子好涨,要被宝宝操坏了,射满妈妈,喝妈妈奶吧.....”
    自己的鸡巴好像成了个摆设,但反正阴茎对“母亲”来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景语堂的脑内思考变得极其没有逻辑,边激烈晃腰边捧着开始滴滴答答流奶的胸脯往单屿刀嘴
边送,单屿刀含住对方的乳粒喝起乳汁,感受着媚肉层叠拥挤着抚慰鸡巴,身下的水声随着抽插越来越响,也越来越频繁,两人的交合处渐渐被捣出白沫,景语堂的身体再度不受控制的颤起
来,吐着舌头露出痴态:“哦,哦哦.....!来了,来了,要去!想要宝宝的精液,屿刀,哈啊,妈妈要去,和妈妈一起去,妈妈被宝宝操潮喷,屿刀,屿刀,啊啊啊飞了飞了飞了!”
    埋在景语堂体内的阴茎搏动着更加胀大,单屿刀深顶几次搂紧对方,抵着景语堂的骚点射出精液,同时感受到汁水先是猛地“浇”到自己的龟头上,接着又小股小股的顺着阴茎流,
单屿刀眨眨眼睛,放松身体后意识到自己正在亲身体验刚才看到的潮喷景观。
    倒是还挺舒服的.....像温泉沐浴?几乎算小死了一回的景语堂身子软得像面条,单屿刀将他放倒,很轻松就“啵”一声拔出自己的鸡巴,没了他去“堵住”穴口,淫水立即混
着精液源源不断流出来,在尚未合拢的穴口下方积出一小滩,单屿刀再次发出感叹,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小腹。
    他的阴茎已经拔出来了,景语堂的小腹却还是鼓鼓的,是什么情况显而易见,如果没有马眼棒在阻拦,景语堂或许已经因刚刚的连续高潮一并被操到了失禁。
    不过马眼棒在本次交合中是不可缺少的,被插马眼带来的忍耐快感本来也是景语堂能高潮成这样的重要推力之一,景语堂有着灰色的“憋尿”和“憋精”,离变成正式喜好就差临门
一脚,只是多人修炼时“憋精”打了折扣,而憋尿......憋到最后总有释放的时候,单屿刀不认为他们的首次多人发展到了能让巫远看见别人放尿的阶段。
    尽管对方喝他的尿倒是能兴奋得快要去了。
    说来异界人的清洁能力比陆上差不少,他们这方面的体液好像也是更污浊一些来着,单屿刀的思绪开始往其它方向发散,又向下施力按了按景语堂的小腹,景语堂的大腿条件反射抽
搐了两下,倒是因急剧增强的憋胀感回过神来,他支起上半身定睛一瞧,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还坦坦荡荡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没有半点干坏事被抓包的样子,反而打招呼似的亲切道:
“你醒了。”
    ......可爱。
    景语堂没脾气,心里叹着气坐直,凑过去亲了下单屿刀的嘴唇:“再憋下去我真要憋出毛病来了。”
    这话不含抱怨,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景语堂自己也有些讶异自己无动于衷的心境,他不确定这是他忽然大彻大悟真不在乎了,还是脑子依旧不够清醒,干脆自暴自弃地顺势想了想
憋出毛病的坏处,朝单屿刀问道:“屿刀喜欢坏的还是好的?”
    ......这话说的,如果我说喜欢坏的,你要把自己弄不举吗?单屿刀用眼神做出无声的质疑,他俩相顾无言,最后景语堂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将自己归入还没彻底脱离情欲
的不理智状态。
    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觉得这事最严重的地方在于单屿刀喜不喜欢。
    不知为何,景语堂对自己的诊断结果没什么底气。
    客观意义上讲,景语堂确实具备往肉棒方向开发的潜力,道具佩戴加上憋尿,组合出一个被玩尿道的新爱好简直顺理成章,单屿刀观察好了周遭环境,选好床沿位置后让景语堂坐到
自己身前,又左右分开对方的腿,跟对方形成了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后礼貌询问:“妈妈想小解吗?”
    这太羞耻,羞耻到让景语堂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反应,自己明明是对方的男性发小却又是“妈妈”,明明是“妈妈”却要被孩子帮忙小解,身份的双重倒错带来双倍的耻感,进而发酵
成奇妙的冲动和欲望,景语堂睫毛轻颤,通红着耳朵犹豫了一两秒,就顺从承认道:“想的。”
    “不过妈妈前面现在有些奇怪,”景语堂抿唇,羞臊的同时又混着歉意,“妈妈不确定会不会好玩......”
    坏倒是应该没坏,不过阴茎部分的感觉其实变弱了不少,虽是暂时的,但现在被玩尿道也可能出现不了屿刀想要的反应,景语堂有些丧气,他下意识想了一秒假装,又当即否决。
    他真要假装自己很爽大概也瞒不过屿刀,而且总觉得不想对对方撒谎......景语堂尚未想透,就听单屿刀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后道:“语堂想玩吗?”
    适当的强硬有利于修行,但不可一味激进,初次被开发的尿道不适合做太多事,单屿刀只是打算把马眼棒拔出来,顺便以这种姿势强化一下印象而已,他听出景语堂话里的为难,反
过来体谅道:“不舒服吗?”
    “不舒服就不做了,妈妈还想尝试的话我们下次再玩?”单屿刀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修炼进展有没有被景语堂拖后腿,他仔细观察对方阴茎的状态,以最寻常不过的结伴玩耍的语气
打着商量,又认真强调道,“身体健康很重要的。”
    单屿刀的眼睛像澄澈漂亮的琉璃,含着纯粹又简单的关心,景语堂的心被轻撞了一下,这撞击不痛,却好似在心脏上撞出个小洞,随后便源源不断地流出甜蜜又温暖的汁水,直接运
输到四肢百骸里去。
    “......好啊,妈妈都听屿刀的。”景语堂轻声应和,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单屿刀要帮他拔掉马眼棒前忽然叹息着开口,“我好想亲你。”
    这话来得没有缘由,单屿刀停下动作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暂时不能接吻。”
    第一次拔尿道棒要注意些才是,不过若是做的次数多了,他将来会不会成为闭眼都知道该怎么插尿道的高手啊?单屿刀边想边补充道:“要等拿出来后。”
    景语堂无声地笑起来,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偏头过去在单屿刀的额角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单屿刀任由对方,他小心谨慎地拔掉插了半天的马眼棒,终于得到释放的阴茎没
有立即喷出液体,而是有些萎靡地慢慢往外流,先是流出浓精,基本流完后马眼依旧一张一合,接着又开始流出尿液。
    单屿刀感受到景语堂的身体有些颤抖,对方的气息不稳,吻却做得格外温柔又细致,单屿刀被吻过眼角眉梢,耳廓耳垂,从对方的动作里感受到某种珍重,比起身下正经历的各种感
觉,景语堂似乎更着迷于亲自己的脸。
    语堂好像刚才想了太多事导致现在什么也没在想了。
    单屿刀凭自己的直觉和丰富的相处经验做出判断,  简单感慨了句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后就转过头去,他做完了手上的工作,闭上眼睛示意对方,景语堂顿了一下,忍不住慢慢靠近单
屿刀的脸,闭目轻轻衔住了对方的唇瓣。
    【作家想說的話:】
    最近在家里疯狂吃火锅中(*´﹃`*)
    火锅,真好吃
240 | 要吃草莓吗
    只被单屿刀内射一次是远远不够的,景语堂一开始吻得轻柔,后来就渐渐加深,伸出舌头探入了单屿刀的口腔,又拉着对方的手去揉捏自己尚且还能挤出奶汁的胸脯,他大抵是真觉
得前面无所谓了,和单屿刀就这个姿势又做了两次,回回都是用后穴高潮,前面又是流精又是失禁,后面又能一股一股的喷水,直接在地上汇了一大滩液体出来。
    莫说景语堂,单屿刀有时候都会惊讶对方哪里来的那么多水可流,龙傲天的身体素质也是有够厉害,无论做完时的样子有多狼狈,秘境的任何奇花异草仍都稳稳处于景语堂的掌控之
中,能事后干净利落地帮忙收拾残局,到了晚上睡觉时,景语堂的阴茎也完全恢复,单屿刀本来是想看看对方的状态如何,结果在被子里探对方小腹和大腿的经脉时摸着摸着就觉得碰到了什
么发烫的东西。
    好,很有精神,但是困了,所以不行。
    可以友情提供自己的手帮忙摸摸,但要再做一轮花的时间就太多了,会影响自己优质的睡眠,单屿刀很有原则的朝景语堂强调这点,随后听见头顶上方传来对方的轻笑,景语堂亲了
下他的头发软声道:“都依屿刀的。”
    没了巫远打扰的景语堂已然“母性全开”,将单屿刀整个人搂在怀里,抱着他的姿势完全就像哄孩子睡觉,单屿刀头挨着温软的胸脯蹭了蹭,发现对方的阴茎恢复了原样,乳头倒是
依旧有些红艳,他张嘴含住乳柱轻轻咬了咬,景语堂的呼吸就变热变沉,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用手轻抚着单屿刀的后背。
    感觉最近总在喝奶,这方面好像也做得越来越熟练了,说来语堂奶和椒椒奶的味道差别还挺大的……单屿刀随意发散着思维,像吃糖果一样舔了两下又放开,他对“吃奶入睡”没什
么执念,而且这样子含着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会挤占他的夜晚聊天时间。
    单屿刀想咬就咬,不想咬就不咬,就像给宝宝喂奶要看宝宝什么时候想喝,哪有反过来非把奶头塞宝宝嘴里逼人吃的道理,景语堂完全放任,时刻关注着对方的一系列小动作,并在
脑海中同步构筑出单屿刀犯困时直来直去的心理活动,他越想心里头就越泛痒,边继续哄人入睡边低头亲吻单屿刀的眼皮和额头,哄得有些“黏糊糊”的。
    这很有效果,单屿刀舒服地窝在景语堂的怀抱里和他闲谈,聊着聊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景语堂听见对方在小声地问自己被驯化的植物是不是永远不会失控,便将铃兰花灯彻底熄灭后
亲了下单屿刀的耳垂,轻声回答道:“心不乱就没关系。”
    御物先御己,心神不稳的人去修炼御物很容易遭到反噬,过往也有不少某位弟子无法驯化魔器反被器中邪灵占据意识,又或某位长老一时心神大乱致使操纵的兵器暴走的例子,不过
对于景语堂这种天之骄子,这简直就像别的世界才会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随着他越长越大,越来越像一位极为优秀的景家家主,这种可能性就愈加微乎其微,众人很难想象以景语堂的天资会出现驯化的东西“太多”导致无法继续掌控的情况,而
“景语堂心神俱震,崩溃到御下百物发狂”的猜想听着也更接近于单纯逗人一乐的笑话。
    单屿刀含糊地说了声“好哦”,感觉那个“景语堂失神时藤蔓还会不会听从命令”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满足地回拍了两下景语堂的背后去见周公,景语堂在心里念着可爱,一看见对
方窝在自己怀里的睡脸,心中就生出难以名状的满足,他轻轻摸着单屿刀的头发,又看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跟单屿刀一同沉入梦乡。
    隔天一大早,神清气爽的单屿刀就又在景语堂的下面挂好了锁,修行之道注重日常的点滴积累,平日里的功课可不能落下。
    这次的修炼收获颇丰,景语堂的沦陷度顺利上升至 90%,到达了暂时没法进一步提升的卡口,母化,被控欲,和道具佩戴各自上升了一阶,憋尿和憋精也变成了正式的喜好。
    而就像要响应景语堂“鸡巴随便玩”的觉悟,除了过去就有的性癖升级外,他的面板上还多了一个简单易懂的“阴茎调教  一阶”,算是彻底把“尿道责”之类的玩法提上了日程。
    其实除他以外,单屿刀剩下的三个发小也都有延伸出这种癖好的可能,毕竟他们都在往“射的速度变快但射的次数增多”的方向发展,玩鸡巴不过是有喜欢被踩着玩,喜欢被看着玩
一类的区别。
    通过对直接强制灌入脑海的知识的学习,单屿刀认为癖好会通过“连带”的方式延展,景语堂因“道具佩戴”得到被玩鸡巴的快感,在后续不断玩弄刺激的过程中,这种“它源快
感”的基础上渐渐诞生出了真正的“直接快感”,认知从“鸡巴被戴着道具玩会很爽”扩充至“玩鸡巴本身就很爽”,进而对玩弄阴茎有了更多的兴趣和更高的潜在接受程度,“阴茎调教”
的癖好也就正式出现了。
    这种产生方式带来了很高的自由度和关联性,单屿刀过去的选择推动了云逸明和景语堂的“被控欲”朝不同的方向发展,进行“道具佩戴”时选择针对阴茎而不是胸部也致使景语堂
现在拥有了“阴茎调教”而非“弄乳”,发小们一直在因单屿刀而变化,单屿刀所走的每一步,都会在他的发小身上留下痕迹,埋下种子,直到未来某一刻开花结果。
    单从这点来说,秘法确实很符合单家和单屿刀自己的修炼理念,好像能成为单家的独门秘法也不是很奇怪......吧?
    除此之外,虽然沦陷度暂时陷入停滞,但完全由快感转化得来的奖励兑换值已经攒满了进度条,甚至还溢出了三分之一,单屿刀结束了白天的正常修行和家事处理,晚上在房间里兴
致勃勃地兑换了奖励,面板上的进度条便先归零,随后又自动上涨一截,做到了十分贴心的零浪费。
    若整体面板继续升阶,未来能换出的奖品似乎也会变多,从符合房中术特点的各类稀奇古怪的情趣用品,到灵药秘籍、玉石玄铁等和正儿八经的修炼挂钩的东西都有机会出现,无论
是什么在单屿刀眼里都很有趣,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像是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玩具箱。
    而他首次兑换得到的结果是,一瓶高级香香滑滑草莓味可食用精华油(性食两用版)。
    以前只听过“药食两用”,还是头一次听说“性食两用”,单屿刀好奇研究了一番手里的精油,它闻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抹在皮肤上的感觉细腻顺滑,清洁起来也很方便,一柱香
的功夫就会自行消失得无影无踪,以性的视角来看很适合用于滋润私密处,或者倒在身上增添情色氛围。
    单屿刀也用净露检查了它的干净程度,结果显示它和洗好的新鲜瓜果一样安全。之后他又以身试险亲自尝了一点点,发现味道竟然相当不错,不仅能尝出草莓味,还跟加了上阶果蜜
的山泉水一样有着又甜又清爽的口感。
    比起说这瓶精油是“可以吃的润滑液”,或许更像“有良好润滑效果的鲜奶油”,润滑液就算无毒也没谁想吃,但这瓶精华油完全能够用到“往别人身上摆点心抹果酱再吃掉“的那
类玩法里。
    甚至该说这就是正确的使用方法,单屿刀握着小瓶思虑片刻,给向来很爱吃东西的下一位修炼对象发消息:你要吃草莓吗?
    却椒立即给他回了个言简意赅的“啊?”。
    单屿刀还没写下回复,手里的灵笺就再度亮了起来,对面嗖嗖又传来几条讯息。
    却椒:什么草莓?
    却椒:你现在想吃草莓吗?
    却椒:我去给你买?
    “......?”单屿刀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没有打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椒椒很少嘴上不着调,依照对方的往日作风,如果自己说好,他过一会儿可能真要来敲窗户给自己送来草莓,单屿刀做出澄清:不是我,是椒椒下次要吃吗?
    单屿刀:吃高级香香滑滑草莓味可食用精华油
    单屿刀发来消息时,却椒正在发小群里据理力争自己的“奶”很好。
    先前他一句“不会松吗”强行打乱了景语堂和巫远的发言节奏,导致两人还有很多屿刀故事和可爱细节尚未倾诉,现在趁着上一轮又是自己的大好时机,景语堂两边同步推进,在聊
天中“无意”透露自己有给屿刀“喂奶”。
    还是连着喂了两次,在次数上俨然位居第一。
    月黑风高夜,躺在床上的却椒面对这个事实睡意全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自己在给单屿刀喝过奶后也是有偷偷研究过木乳果的,这果子分明就和个人身体素质挂钩,他看了看自己
公认的好身材,又认真仔细回想了一番景语堂平时的模样,半是震惊半是不服气地发言: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奶
    这人的胸又没他的大,论产奶根本比不过他!就算,就算真有人当单屿刀的奶牛,那也应该是自己啊!
    却椒严肃指控对方:你根本没有多少奶
    志在“妈妈”而非“奶牛”的景语堂心中不大乐意,他当然猜的到单论产量自己没有却椒高,但凡事又不是都越多越好,自己吃的木乳果是他吩咐下人认真栽培精挑细选所得,品相
极佳,已经在最大程度减少体质差异带来的影响,弥补他这方面的"短板",是他当前能做出的最优解。
    况且只是奶量而已,味道他还是有自信的,量上他也可以继续想别的办法......景语堂微微收紧了手,一想起单屿刀喝他的奶的样子,他就觉得小腹又有些发热,景语堂定了
定心神,提笔回复:屿刀喜欢就好。
    干嘛?难道我的奶味道就很差吗?屿刀说过好喝的!自己还能喷乳嘞,你景语堂能吗?你的胸能被屿刀当玩具往外滋奶吗?能被夸奖挺好玩吗?你不能!
    ₍“我的他也很喜欢,他还会优₍ ˄·͈༝·͈˄*₎◞ ̑̑兰捏着喷奶玩”,力求从产量和品质上双重压制景语堂,就是在如此涉及龙傲天尊严的重要时刻,单屿刀的灵
笺忽然亮起来问他要不要吃草莓,让却椒的说话节奏也当场乱掉。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却椒就很容易在给对方的回话内容上陷入纠结,可他又不想让单屿刀等太久,所以还是会回的很快,只是人发消息之前心脏怦怦跳,等待回复期间心脏怦怦
跳,收到回复的时候心脏还要怦怦跳,目前还多了些茫然,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高级香香滑滑草莓味可食用精华油”是什么玩意儿。
    却椒:这是什么?
    单屿刀诚实回答: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吃。
    单屿刀:应该是那种拿来倒在身上让别人吃的吧
    ......什么,什么倒在身上?让别人吃?啊?吃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却椒的大脑放空了几秒,随后一张脸猛然涨得通红,抱着枕头直接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滚着滚
着突然想起单屿刀还在等他,便蹭优₍˄·͈༝·͈˄*₎◞ ̑̑兰得爬起来就要回话,刚要回又觉得脑海中句子卡壳,只能语无伦次道:这
    却椒:你,你这
    却椒:我
    却椒:那
    却椒:那你喝奶吗
    却椒:礼尚往来
    屁的礼尚往来!消息刚发出去却椒就猛地锤了下床板,他再次感受到灵笺没有撤回功能的巨大弊端,边在心中大骂自己就是个白痴边把脸埋进枕头意图捂死自己,连耳朵都烧红起来。
    最近果然喝奶好多啊,单屿刀感慨着轻飘飘回复:好哦
    他再次温和问道:那椒椒要吃吗?
    很快地,单屿刀收到了却椒一个笔触有些发抖的“要”。
    【作家想說的話:】
    边牧感觉也很合适的样子...!哎呀什么动物塑感觉都好可爱.....
    火锅好好吃,所以小单他们冬天也会聚在一起吃火锅!可以容纳所有人的口味聚在一起快乐吃,增进友♂情的不二选择 daze!
    顺提吃火锅时小单会很“忙”因为蘸碟会被夹很多很多菜 x
    再顺提小单不会经常吃得像松鼠但是被要求“屿儿咱们一定要努力吃!狠狠吃!不吃白不吃!”的时候就会很认真地吃成松鼠了
241 | 最好看的
    却家的却小将军在府内向来备受喜爱,在自家人眼中,这位小将军被教养得很好,他继承了历任家主的火爆直爽的脾气,吃得下兵营生活的风霜劳苦,行事作派却并不蛮横粗野,举
例来说,却椒能在营地里和其他将士一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仍会遵守进食礼仪,若有人在饭桌上对他口出妄言,他也要先把嘴里的东西都安静地好好咽下去,再反驳开骂。
    性格的塑成离不开长辈的引导,在却椒娘的记忆里,椒椒小时候很爱朝父母问东问西,寻求解惑,从“为什么枫叶秋天会变红”到“什么算最美的人”再到“朋友也可以欺骗吗”等
等疑问涉及不同领域不同难度,不过再长大些就结束了这种黏人期,很少再苦着张脸进屋支支吾吾。
    所以现在这样也是久违了。却椒娘翻了一页手里的兵书,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沉默不语,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却椒满脸写着“我有心事”,过了半晌终于慢吞吞开口:“娘有对
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是关于小屿的问题啊。
    “椒椒认为什么才算不好的事?”却椒娘心中了然,放下书卷认真思考了一番后道:“前天吃了你爹偷藏在小厨房的桂花糕算不算?我提前吃掉导致你爹爹准备的惊喜没了呢。”
    “应该也不是这种……”却椒有些迟疑地嘟囔,他这事好像比吃桂花糕情节更轻,毕竟自己还没真去“吃”,又好像严重许多,若只是字面意义上偷吃的程度,他也就不会这么苦恼
了。
    “反正就是对别人......对关系很好的人背地里有过不好的想法,”却椒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娘觉得应不应该和对方坦白?”
    这话问的,跟他们家是什么不争不抢的良善之家一样,虽然放在四家里面看确实偏向温和派就是了。却椒娘避开自家儿子的心头肉玩笑般问道:“椒椒是觉着良心上过不去?真要仔
细算下来,咱家藏着的后手也不少,这要是全跟你另外三位朋友坦白出去,你爷爷怕是要当场背过气去啦。”
    “我才不会给人递刀子往自己身上捅嘞。”却椒神情恹恹道地反驳道,“这也不是一码事嘛,爹会瞒着别人,但是不会瞒着娘啊。”
    生在武力争斗比比皆是,一贯奉行强者为尊的陆上,又是站在顶峰的家族的继承人,真要是个爱心泛滥,做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性子,反倒容易成件祸事,按照却老爷子的话来说,
就是兵营对局里活不过五个来回,还要拖着底下的人一起送死。却椒不觉得自己和云逸明等人互有保留的行为是什么对友情的背叛,料想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会让他这么犹豫纠结的,从小到大也只见过一位,不过这孩子们的情感问题,终究还得孩子们自己想明白,故而以往她也未曾多言,却椒的娘看着儿子忧愁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按
照习惯给对方抓了一把糖吃后温柔问道:“椒椒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怎么还在犹豫,怕人家知道后会生气?”
    以母亲对孩子的了解,她不认为椒椒只是因为恐惧而不愿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却椒接过母亲给的糖果,也按照自己的习惯将其分成两拨,慢吞吞坦白道:“害怕确实害怕。”
    “而且,我不知道怎么做对他更好。”却椒苦着一张脸,边熟练地将单屿刀偏好的口味挑出来收好边道,“我一开始觉得,就算只是想想没做过,那也是不好的事,既然犯了错那总
该告诉他的,不然怎么,怎么......”
    怎么好意思追求人家呀,却椒在心里嘀咕,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转了话锋道:“可是我若说了,就是真正对他好了吗?”
    自己一说势必也会把另外三人扯出来,一个人心思不正就够糟得了,还一口气来四个,何况现状的安稳其实也同样依托于他们的“隐瞒”,若盲目将谋取秘法一事暴露,再没了“徐
徐图之”的必要,万一哪家决定直接武力征讨,纵然他有护住单屿刀的自信,也终究是将对方卷进了更严重的纷争和更惨痛的决裂里。
    只要稍微想想可能招致的后果,胸口处就开始一阵阵抽痛,却椒顿了一下才继续郁闷开口:“若说出来只会让他白白伤心,那我所谓的对他坦诚,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能更舒坦罢
了。”
    自己现在还有余地思考这些,仗着的也是“如今醒悟还不算晚”,他虽然害怕单屿刀讨厌自己,心底深处却也清楚依着对方的性子,只要事情尚未真正发生自己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这又是否在卑劣地利用对方论迹不论心的赤诚呢?
    想要真正对一个人好感觉好复杂啊,可不能对屿刀好又有什么资格和人家结婚,却椒暗暗为自己加油鼓劲,抬头咨询母亲的意见:“娘你觉得......娘怎么这副表情?”
    却椒娘的惊讶溢于言表,眨了眨眼睛感慨道:“我只是有些意想不到,椒椒原来能说出这么有哲思的话来啊。”
    在却椒炸毛前,他的娘亲又笑眯眯补充了句“哎呀,这说明对方对椒椒一定很重要”,成功瞧见却椒犹豫了一下后熄了火,微红着脸嘟囔:“是挺重要。”
    这是被吃得死死的啊,却椒娘笑起来:“那这事问娘可没结果,最终做决定的也不会是我或椒椒呀。”
    “嗯......”却椒低声应和,半晌后有些为难地委婉开口,“娘说得是很有道理,但这不是什么都没解决吗?”
    他自然知道关键在屿刀怎么想,但这不就等于绕了一个圈,又给绕回来了?那他对屿刀是说还是不说啊,总不能扯面“我相信屿刀会理解我”的旗子胡乱行事吧?
    “你非要想出万全之策再做事,黄花菜都要凉了。”却椒的娘亲理直气壮道,“世间有千般道理,万种说法,本就互相矛盾,就是再让你想上三天三夜,也抵不上人家一句话来得痛
快。”
    这话也没错,可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总不能先告诉单屿刀观摩一下后果,再时光倒转选条更正确的路出来,却椒平时行事从未如此拖拉,现在却依然犹犹豫豫,他的娘
亲瞅着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看得出来这是关心则乱,人若生怕心尖磕到一点半点儿,便会吓得连步子都迈不开,他爹有时候也会这样。
    “好啦好啦,娘不催你。”反正自己急也是干着急,却椒娘爽快松了口,想想觉着以自家儿子的水平来说,或许已经算做得不错了。他明明也不是个傻大个,兵法计谋得心应手,心
法射术一点就通,怎么感情上却如此迟钝,照现状来看,他怕是硬生生让小屿蝉联了“天下最美”好多年,年年给头衔年年笃定一定只是对方合眼缘,直到最近才总算察觉自己开了窍。
    想起小时候的却椒那句“总之先等个比单屿刀好看的吧”,却椒娘忍俊不禁,感叹着问:“椒椒心里天底下最美的人没有变吗?”
    以往几次问这个问题时,却椒都会有些困惑地看自己一眼,说“没变啊”的语气理所当然,偶尔还要顺带忧愁下眼光越变越高会找不到结婚对象,现在整张脸却似地里熟透的番茄般
猛地涨红,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回答的真正含义。
    “啊,这个,”却椒下意识移开视线,盯着地面结结巴巴道:“是没变过,就,还是,还是.....”
    “......还是,屿刀啊。”却椒小声说道,心脏大声鼓噪起来,脸颊也烫得厉害,又忽然感受到阵迟来的羞窘,自己从前居然还每每摆出一副本该如此的姿态和娘亲谈论单屿
刀的好看,真是越想越丢脸。
    可是,可是这哪有那么容易想到啊,却椒一方面羞耻又动摇,另一方面又不服气地辩解,自己见过单屿刀触碰初春枝头新生的芽,也见过单屿刀拂去冬夜肩头未化的雪,他的眼睛是
盛夏闪烁的星,嘴唇是晚秋红润的果,他抱着是暖的,亲着是软的,笑起来是甜的,就算什么也不做,单站在那里也会是好看的。
    以前没意识的时候想都不会想这些,说出来也定要笑这话夸大又肉麻,可一旦意识到自己的情谊,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察觉居然变得分外合理起来,单屿刀的一眉一眼,一举一动
合该漂亮到让人移不开视线,要意识到这世上天经地义的事情竟然只是“自己眼里的特别”,这多困难呐。
    “……娘,他以前就是最好看的。”却椒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再闪躲眼神,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成拳,看向自己的娘亲认真道,“以后也一定,会一直是我心里最好看的。”
    【作家想說的話:】
    ∠  ᐛ  ∠
    却椒妈妈:有出息啊儿子这架势都像要跟妈商量婚事怎么办一样了
    却椒:嘿嘿(//∇//)
    妈妈:那你告白了吗
    却椒:。
    妈妈:(不出所料)
242 | 可以偷偷送(附同人图)
    单屿刀的房间有扇后窗,平时家中人员走动多走正门,鲜少有人从后方绕一圈经过,在孩子眼里便成了安全隐秘的见面地点,小时候若是未打招呼偷偷拜访,或者要晚上偷溜出去玩
耍,最常走的路线之一就是翻这扇窗户进出。
    若说云逸明打小不爱走正门是天性使然,那小却椒翻窗就属于“乖孩子被带坏”,虽然长大后大家行事都更规矩了些,但这条道路也并非被完全废弃,单屿刀在屋内听见走廊被踩的
轻微声响,那声音先由远及近,在门口附近停了会儿后又变远,最后绕到了后面,接着窗框被有规律地敲了三下,单屿刀走过去打开窗户,就看见了窗外却椒亮起来的眼睛。
    “早上好,椒椒。”今天是约定好要“吃草莓喝奶”的日子,单屿刀朝对方打过招呼,看了眼对方的穿着后道:“今天穿得好精神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却椒本就长相优质,认真打扮一番便更加出众,他今儿换了身单屿刀没见过的新衣服,身上衣料的做工精细,裁剪得体,衬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但也不会过分惹
眼,可以说既吸睛又符合日常着装中轻便自然的要求,一眼就能看出来花了却椒自己的心思。
    “真的啊?”却椒闻言有些害羞,又有些忐忑地询问,“那好看吗?”他以前也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人,每回来找单屿刀前都会把自己认真拾掇干净,但如今心境大不一样,便比以
往更加注意了几分,莫说衣服,他连洗澡用的凝香露都特意换了留香时间更久的。
    单屿刀感觉对方像只渴望夸奖的大型犬,他点点头道了句“好看”,却椒就开心地笑起来,又捧了花束递到单屿刀面前:“这个,我今天见到的最好看的。”
    “之前问你喜不喜欢花来着。”还是头一次真正给喜欢的人送花,却椒的心脏怦怦直跳,又蠢蠢欲动着想更进一步,他受父母整日蜜里调油的氛围影响,虽然羞涩,但其实也想做的
更加“旁若无人”一点,只是这种事还是要双方都乐意才好,要是单屿刀不愿当着外人的面被唐突高调地送花,那就只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淡粉、浅蓝和纯白的三色花团彼此紧挨,簇拥成清新漂亮的花捧,让单屿刀的眼睛也变得亮闪闪的,“谢谢椒椒,很漂亮。”单屿刀接过花,将其插进用墨无阙给的千寿木团做好的
花瓶里,也开心地朝却椒展示,“我做了可以装花的瓶子。”
    在墨无阙的工坊帮忙如今也算得上是好早以前的事了,却椒盯着这个现在才被用上的好看花瓶,脸也越来越红:“......是特意做的吗?”
    “是啊,”单屿刀坦率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些“我猜对了”的小小得意:“我觉得我说了喜欢后你可能会送的……椒椒?”
    “有所回应”带给人的情感震荡要比那劳什子“主动送花”强十倍不止,单屿刀的话说着说着却椒的头顶就开始冒烟,看上去需要浇盆水降降温度,单屿刀上次见到这种景观还是在
发出了自读许可请求的云逸明身上,对方当时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
    现在周围没个好地方遮掩,却椒无处可躲,他眨巴着眼睛呆呆瞧着单屿刀看,忽然嘟囔道:“怪不得爹那么喜欢送呢。”
    “那你要是喜欢,我能以后也都送你花吗?”拧巴不是却家的风格,却椒乘胜追击,他把手搭在窗框上,一口气和有些疑惑的单屿刀贴近,结果看见眼前放大的脸又顿了一下,撤了
半步后接着问道,“我下次能在门口送吗?”
    “也不是一定要在正门,就是不这么私密,别人在场时也能送。”却椒站在没有外人的后窗边上干巴巴补充,“但你要是介意,那我就偷偷送你。”
    他话这么说,眼神看着可不这么想,单屿刀偏了偏头,恶作剧似地反问他:“可以偷偷送?”
    这是介意还是不介意的反应呀......却椒含糊应了声“嗯”,犹豫了一下决定为自己再争取争取,直接又委婉地提醒对方:“也可以不偷着送。”
    “哦,还可以不偷。”单屿刀轻飘飘道,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话的字面意思,换了话题问却椒,“椒椒不进屋吗?”
    进那当然要进了!不进屋怎么进一步发展关系!两个小却椒在却椒的脑袋两头打转,一个吹锣打鼓吆喝着让他进屋,顺便提醒他要表现得比较矜持稳重,不要过于急色,这众所周知
热情过了头就成了轻薄,轻薄的登徒子形象上就不好看,那将来都是讨不到老婆的,还有一个把人情世故的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常言道快刀斩乱麻,很多事情就怕拖,拖着拖着就没了影,
送花这事今天要是这么稀里糊涂混过去,那保守起见下次就还只能偷偷送,一来二回就要成既定事实了,没有争取空间了,突破到正大光明送可就更困难了。
    单屿刀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狡黠和笑意,像高悬的弯月,让却椒的两份心思忙碌的同时还不忘并拢起来感慨连耍人时也这么漂亮,他放软了姿态想再问问,单屿刀却不再逗他,对方逗
人一向很有分寸,单屿刀隔着花捧将前身探过窗户,亲了下却椒的额头道:“椒椒怎么送都可以,我都很开心。”
    却家小将军的脸刷得红透,背也挺得僵直,只觉好似有股酥麻从骨头缝里往外冒,他在咚咚吵人的心跳声里清晰听见单屿刀的笑声,那声音听着愉快又干净,笑完又问他:“椒椒可
以放心进屋了?”
    “嗯,嗯。”却椒有些局促,又忍不住想发小和相好的边界到底在哪里呢,他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拘谨,俩人再不济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要是他老对单屿刀别别扭扭的,其实
反倒生疏,感觉不甚习惯也不如以往,可要表现得和从前一模一样,那不就白开窍了吗,总不能光心里想着喜欢对方,表现得却对单屿刀凶巴巴的,那有什么用啊。
    却椒小时候身高最矮,和人说话都是抬着头说,现在反倒一跃成了同龄人里个子拔尖的,往往要垂下视线看人,他脑袋里翻腾了几个滚,看了两眼单屿刀又忽然觉得想通,身高在变,
长相在变,心也在变,怎么变也不影响他和单屿刀关系好,却椒看见对方开心也忍不住开心,不带抱怨地道:“你这搞得我看起来好蠢啊。”
    “我觉得不蠢啊。”单屿刀说得笃定,他想起却椒这段时间一口一个的漂亮,起了好奇心指了指自己问,“我看起来呢?”
    “你当然最好看了。”却椒也回得笃定,美人耍人难道就不美了吗?自然还是漂亮的。万事开头最难,一旦打开了头,他好像真就隐隐把握住如今和单屿刀相处的折中点了,却椒左
右看看,自己在的这个地方十年如一日的隐蔽,既听不到外人动静,也哪里都没有下人的身影,却椒放在窗框上的手又往前蹭了蹭,轻轻握住单屿刀的手道:“最后再闭一下眼行不行啊?”
    “好啊。”单屿刀回握住对方轻轻闭上眼睛,感觉却椒的体温好像又在升高,他安静等了一两秒钟,迎来了一个轻柔落在唇上的吻。
    【作家想說的話:】
    恭喜椒椒送上了人生里的第一束花(啪啪啪的掌声)
    图是睡觉老师画的本章小单✧٩(ˊ ωˋ*) و✧!
243 | 第一只落网的猎物(却椒 h 前奏)
    花以后可以正大光明送,太过亲密的行为依然只能关起房门来做,单屿刀前脚刚一关上自己屋的门,后脚就被却椒从身后抱住,却椒埋头蹭了蹭单屿刀的侧脸和脖颈,感慨着嘀咕:
“感觉好好闻啊。”
    “我有在认真洗澡的。”保持清洁干净当然会有好闻的味道,单屿刀坦率接受赞美,又摸了两把在自己肩窝靠着的却椒的头,结果摸着摸着感觉身后抵到了什么东西,单屿刀沉默了
两秒,侧过头去问道,“上次拿给椒椒的衣物有用吗?”
    吃饭讲究色香味俱全,味觉的享受与视觉、嗅觉相关联,却椒在单屿刀的推动下渐渐染了精液成瘾的癖好,不仅是觉着对方的精液好吃,估计看着闻着也馋,后来单屿刀又送给了他
衣物,在嗅觉上进一步强化,瞧瞧却椒现在这副蹭来蹭去就蹭得下腹着火的模样,大概已经有了跟气味敏感相关的灰色倾向。
    单屿刀既感受不出精液的味道好坏,也只能闻出自己送去的衣服上正常的皂角清香,却椒却神奇地可以分辨,还沾上了瘾。他得了单屿刀的应允,这段时日的确抱着对方的衣物偷偷
自渎过几回,衣物的气味离了主人会越来越淡,让他越来越难以满足,而现在对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却椒的脸色有些发烫,他嗅着单屿刀的气息含糊回话“有用”,主动往对方的掌心里
拱:“我能亲你吗?”
    屋内的空气逐渐升温,单屿刀刚一点头答应,却椒就热切地含住单屿刀的唇瓣,舔吮几次后熟练撬开了嘴伸进去舌头缠绵,搂抱着弄乱了单屿刀的衣襟。却椒下面涨得发疼,又舍不
得唇上的柔软触感,干脆一手揽着单屿刀的腰一手托在下方,稍一用力将其半抱起来,单屿刀觉得这走向有点熟悉,果然脑袋里默数了几步就感觉碰到了床面,随后光线变暗,却椒翻身又把
他给罩进了“椒椒空间”里。
    可要说这情形完全一致也不尽然。厨子做饭要关注食材的新鲜,修炼秘法要关注对象的状态,单屿刀最近察觉却椒出现了些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其实在之前捉拿墨无痕和洛连城,他
和发小们于树林中接吻时就有了,单屿刀解开自己的发带顺了顺头发,在他两边撑着胳膊的却椒依旧看得发愣,随后对方低头轻啄了下他的侧脸,语气中半是赞美半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你
真的好漂亮。”
    语气比上回正式许多。
    夸自己好看时的眼神也不一样。
    单屿刀用膝盖顶了下却椒鼓起的那处,那里便更鼓胀几分,却椒呼吸愈沉,又想起某件事来,松开衣襟拉着单屿刀的手去碰自己的胸口,这里刚才看着就和平时的状态不同,现在摸
上去果然是比之前更大更软了些,揉几下后还能闻到股淡淡的奶味,单屿刀觉着指尖沾了点濡湿,了然问对方道:“椒椒提前吃果子了?”
    “嗯,不是说要喝奶,我算好时间吃的。”却椒的话听着还挺自得,“这样你就不用等了。”
    这人在主动配合跟身体敏感度上的变化倒是很明确呈上升趋势,单屿刀揪了下却椒的乳粒,他就反应极大的抖了下身子,忍不住压低上身迎合单屿刀,阴茎也磨着单屿刀的膝盖吐出
清液,要是单屿刀再玩一会儿,他必定会直接被玩到射出来。
    快感会增快木乳果起效,只是简单被单屿刀拨弄两下乳柱,刚刚还只算外沁的乳汁就已经有了滴落的趋势,最终成功坠到单屿刀的手上,单屿刀伸出舌尖舔了下食指上的奶滴,看得
却椒当场鸡巴发硬,脑子发胀,单屿刀感受到对方鲜明的注视,茫然看了一眼却椒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被迷得找不着北的表情,对他脑袋里的想法倒是清楚,干脆张开手臂提前问道:“亲
吗?”
    “亲。”却椒的声音变得低哑,话音刚落亲吻就跟着落了下来,他们最初吻得热烈,却椒先是舔弄口腔和牙齿,用力勾着单屿刀的舌头纠缠,宣泄完一部分感情后就主动往外退了退,
变成反复含吮着对方的唇瓣一次次亲,亲出了些缠绵悱恻的味道,在吻的间隙间还不忘夸人:“嗯.....啾,好甜啊,你刚才太好看了......”
    他自觉这个“刚才”用得实在不够准确,下一秒又修改了措辞为“你什么时候都好看”,单屿刀发现今天听到的这种话似乎格外多,怕是道谢都道不过来,也直言道:“椒椒今天好
爱夸漂亮。”
    “你本来就漂亮。”却椒现在夸单屿刀都不需要过脑,跟被问太阳从哪边升起般说得理所当然,顿了下又道,“我先前和我娘亲夸你好看来着。”
    “但是夸奖这种话还是要和本人讲才有用嘛,本人不知情那基本等同于白夸,”却椒言之凿凿地跟单屿刀灌输自己的歪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多说一些,把背着你说的那些话都当
面补回来。”
    虽然略有不安重复话太多遭人烦,但身为发小,却椒对说服单屿刀还是有些底气的,他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小声征求同意道:“......行不行啊?”
    单屿刀眨了眨眼,感觉这理由听着确实没什么毛病,也点点头小声道:“好哦。”
    却椒心满意足地吧唧了单屿刀一大口,他想起对方在外人眼里似乎是俊帅那一挂的,便又认真描摹了遍对方的脸,自己面前这人五官五官看不腻,神情神情也看不腻,怎么看怎么都
依旧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当即决定摒弃大众常理认知,自信宣布:“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
    万万没想到,自己十八年来还未被夸过“刀法全天下最厉害”,“做饭全天下最好吃”,得到的第一个天下之最的称号是未曾专注精进的容貌那块儿的,估计这里面参与评选,商议
定论的人也只有却椒一个,不过单屿刀能看出来对方是真心实意在称赞,还是认真接受道:“谢谢椒椒。”
    却椒连耳朵尖都泛着红色,埋头去蹭单屿刀的肩窝,两具身子贴得更紧,来自胸脯和胯下的触感就越发明显,单屿刀伸手环绕过却椒的腰配合对方蹭来蹭去,觉得对方积极热情的同
时又似乎举止克制了不少:“椒椒不难受吗?”
    “难受,想射了。”却椒脑袋晕乎乎地回答,说来也怪,他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其实早就想跟心上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也体验一番别人和单屿刀激情上几个时辰需得“小心误了饭
点”的滋味,但现在和对方抱在一块儿,自己哪哪都能亲,还能随便说两人间的悄悄话,就又觉得蛮享受,却椒啵了下单屿刀的侧脸,茫然和对方分享自己的感悟:“但这样好像也挺好
的。”
    自己的追求过程和父母的差别好大啊,还没告白就能有接吻交合这种好事......哦,是屿刀还要修炼秘法来着,却椒如梦方醒,幸福甜蜜的情绪里掺进去些酸涩难过,想想主
动道:“你今天想怎么玩啊?你玩什么都行。”
    俩人身上的衣衫皆已凌乱,露出了不少肌肤,却椒干脆脱得更彻底,赤裸着胸膛问:“要先用胸做吗?还是要先喝奶啊?”
    现在不代表将来,愿望都是要去主动争取的,只是不知道单屿刀的秘法具体究竟是怎么运行的,他是更淫荡点能帮到单屿刀呢,还是越让人舒服就越能让单屿刀高兴呢,“我比他们
几个大吧?”却椒红着脸把乳肉都往单屿刀手里塞,试图凸显自己的优势,“手感应该也不差吧?而且我产的奶肯定最多了。”
    这倒是,单屿刀严谨做出客观答复:“量上的确是椒椒的奶比较多。”
    却椒被夸得心里美滋滋,当初的喷乳羞耻全然成了能博得单屿刀肯定的骄傲资本,单屿刀觉得有些趣意,他过去不曾突然发难,逼相识友人列出和自己交友的理由目的,现在也不会
去思考“如果我以前问了,那对方会不会其实很好看穿”,只是在使用秘法的第一天他就想过,椒椒应该会是最好判断成果的一个。
    毕竟却椒打小就不爱对自家人设防,但其实不蠢不傻,关键皆看对方在他心里是个什么立场,他若诚心想瞒一个人,譬如使计诈骗他们以前追捕过的凶恶魔头,那就能跟自己配合演
戏演得天衣无缝,他若着实不想瞒一个人,那就算硬着头皮撒谎,也会撒得漏洞百出。
    而眼前的却椒仿佛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什么都想和你分享”几个大字,单屿刀伸出手捏了捏却椒的侧脸,对方就先直白流露出丁点疑惑,随后化为纯粹的亲昵喜悦。
    是这种模样啊。
    没人教授单屿刀该如何用沦陷度去衡量成功与否,常理推断应该是完全升满最为安全,但使用秘法的方式手段本就多种多样,他的做法与合欢宗不同,与景雨澜不同,与其他几家的
盘算应当也不同,单家秘法落到单屿刀手里,便只有单屿刀的做法,而他此刻窥见了属于自己的结果。
    单屿刀笑起来坦言道:“感觉还挺开心的。”
    【作家想說的話:】
    今天做根管治疗拔了牙神经,大家要注意爱护牙齿哦....(躺平)
    话说我拔出来的神经好像肉丝啊....(宇宙猫猫头)
    说来大家争论的一些点我觉得也不冲突哇,就是因为大家都支持喜欢一个人行为上对他好心里边也要念着对他好,所以半开窍的小云才会动摇着这么想,椒椒也是开了窍后就立即跳
反在想坦白认错,没有犹豫过哪怕一秒“要不我还是考虑下秘法小单我都要之类的路线吧”,我想我应该没有写哪个发小“开窍后还一边惦记着抢单家秘法一边自我标榜自己对小单是真爱”
哦....?还是我哪里理解得有错误哇(挠头)
244 | 盛住(倒精华油/却椒乳夹口交 h)
    做事当先顾好眼前事,再次靠笑脸让却椒脑袋晕乎的单屿刀没有继续话题,而是气定神闲地从储物戒里掏出个白瓷小瓶来,他打开瓶口,往手心上倒出来一种略微粘稠的液体,液体
瞧着发润发亮,整体呈半透明的淡粉色,虽然初见时无味,但凑近了闻就能闻到股淡淡的水果甜香,正是今日要助却椒的沦陷度冲上 90%的卡口的精华油。
    却椒被单屿刀刚才的笑弄得心里痒痒的,总觉得对方的样子过分好看,又与平时格外不同,单屿刀没给他细思的时间,将摊开的手掌伸到了他的下巴旁边,这只手也漂亮,它握刀时
展现力量,此时又显得格外柔软,上面盛着的浅亮液体浸润肌肤表面,衬得更加让人想舔一舔咬一咬上面的软肉,却椒咽了咽口水,低头凑上去半尝半吻单屿刀的手,连带着吃掉上面的可食
用草莓油。
    他像只深谙进食礼仪的大狗,舔得干净也克制,白瓷瓶里的东西从“主角”沦为了陪衬品,但的确口感新奇清甜,不似自己以前吃过的任何一种美食,过往居然也未曾听闻它的名号,
不知道单屿刀是从哪得来,又能得到多少。先前对方问他吃不吃草莓时,他满脑子光想着那句“抹在人身上尝”,现在发现这或许是什么稀罕物什,恐怕不是多花些钱银和人力就能搞到,就
又有些希望东西能都进到单屿刀的肚子里去。
    “挺好吃,你这从哪弄到的?”却椒亲着掌心笼统问道,“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严格来说,只要多交合积累大量快感值,就有可能再随机兑换出来一瓶,单屿刀一本正经道:“多和我修炼就行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却椒愣了一下,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谨遵做人不能委屈自己的教导的单屿刀则继续颇为自信道:“而且椒椒吃了这个,奶的味道应该也会变化,我请
椒椒吃草莓,椒椒也可以请我喝新口味的奶,这样就是礼尚往来了。”
    当初是却椒先在灵笺里说要“礼尚往来”,但其实他怎么想都认为这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却椒的喉结上下滑动,坚持三秒后宣告结束君子言行的努力,他埋头去蹭单屿刀的脸颊,
说话含含糊糊又言语热切:“那好啊,一起舒服呗。”
    “我知道这个,就是要倒在下面对吧?”虽然自身没有经验,但这种东西怎么玩还是听说过的,却椒的语气很快变得跃跃欲试起来,他先去看单屿刀的唇,又向下扫过对方的胸膛小
腹,在胯下的位置停了会儿又欲盖弥彰地移上来,对上视线后就又亲了口对方的唇,有点苦恼道:“不过会不会太浪费,我好像盛不住。”
    却椒如今默认自己帮单屿刀吹箫要用上胸部一起,如果用以前的姿势跪着边吃边玩,再怎么尺寸傲人也会有很多精油顺着乳沟滑落到地面或床单上,理论上有让他把地上的也一并舔
干净的做法,但单屿刀不会对却椒下那种命令。
    对方的坏心眼总是恰到好处到让人无法难过,单屿刀思索了两秒后轻飘飘决定道:“那换个姿势吧,椒椒躺着就能盛住了。”
    片刻之后,却椒浑身僵硬地平躺在床上,整张脸看着又像要往上冒烟,单屿刀跨坐在却椒胸前,被却椒用嘴弄硬的阴茎正放在对方的双乳中间,单屿刀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不太寻常
的姿势,他认真和那些强行灌进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对比,试着像揉面团一样把却椒的胸往中间靠拢,让其完美包裹住鸡巴,端详片刻后又身子略往后移,让却椒把后脑勺枕着的枕头垫高,方
便其微抬着头前后动作。
    最终,在他俩的共同努力,或者说是单屿刀的严谨指挥和却椒的服从安排之下,他们成功把以前那套姿势变成了平躺,现在单屿刀的鸡巴“枕着”却椒的胸,却椒能主动揉胸按摩肉
棒,而且舌尖伸出来就能舔到龟头。
    一般用这种玩法,上面的人需要全程用膝盖和手掌撑住自己的身体,以防自身的重量压在下面那人身上,导致还没进入正题人就开始气短胸闷,单屿刀和却椒则不用担心这点,就以
却椒的身子板和却家的锻体之术,别说承担单屿刀坐着的重量了,就是再换上比这重一倍的石板搁他胸前,他也能照起无碍。
    单屿刀因此心安理得地坐在却椒身上丈量合适的距离位置,感觉手指触碰到的皮肤温度越来越高,视线上移看了一眼却椒后道:“椒椒刚才不是很热情嘛。”
    “......这不一样。”却椒声如蚊讷,脸红得像是在经历火烧云,他刚刚以帮忙舔硬为由吃鸡巴的时候吃得殷勤主动,现在倒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似是不敢去瞧。
    这完全是欲盖弥彰的无效操作,每隔一两秒却椒就要主动张开手透过指缝看单屿刀,对方的样子在这个状态下一览无余,散开的乌发像香云纱绸缎,发尾末梢垂下来,羽毛似地扫过
自己的皮肤,一直扫到自己的心尖上去,却椒看了两下又重新捂住脸,在短暂的黑暗里闷闷道:“也太厉害了......”
    听着不像在夸自己武技功夫了得。
    虽然不明白却椒对外貌的判断标准,但照经验来看,对方应该是又被迷住了,单屿刀把手放在却椒的胸膛上,感觉对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却不打算从他身上下来,而是理所当然道:
“可椒椒总要习惯的。”
    椒椒也总是听话的,却椒含糊地“嗯”了一声,再度把手移开去看单屿刀,单屿刀为了方便,抬手拿发带重新给自己的长发绑了个简单的低马尾,视线一低正对上却椒愣愣的样子,
他顺势朝对方弯了弯眉眼,却椒就用手捂住红透的下半张脸小声道:“你真好看。”
    至少这回只捂住了一半,单屿刀诚恳夸奖他:“椒椒很有进步。”
    却椒眨巴了两下眼睛,被对方这么一夸,他心里又生出点得意和使命感来,况且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大饱眼福,若真不去看多浪费啊,却椒的视线从上往下,由远及近,从对
方的脸看到正热乎乎地放在自己的胸上的鸡巴,却椒盯着鸡巴咽了咽口水,开始伸手摸上自己的乳肉,边往中间挤压着给鸡巴按摩边道:“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好哦。”单屿刀悠哉道,顺手揪起却椒挺立的乳柱,毫不意外地听见了对方的呻吟,却椒的胸如今相当敏感,即使没有巫远那种恋痛的癖好也能承受较为粗暴的对待,单屿刀只需
把乳粒揪起来,它就会随着却椒揉胸的动作跟着被扯来扯去,奶汁也一道儿因刺激往外溢,轻轻松松就让对方的眼睛蒙上层薄薄的雾气。
    “哈啊,你也太会弄了.....嗯,舒服,喜欢你玩乳头,嗯啾.....”却椒伸出舌头舔单屿刀的阴茎,很快就张嘴包住顶端咕啾咕啾地吃起来,别人有口交心得,他也有乳
夹口交心得,这玩法需要有胸部共同参与,所以不能开场深喉,要一边用胸去贴着茎身揉蹭一边用嘴照顾龟头,到了快要射精的时候就可以加上腰部一起发力,让鸡巴能更快地草胸,嘴巴则
根据单屿刀的想法选择继续含着吞吐,或者改成舔舐侧面,让精液最后能射在自己的胸和脸上。
    “嗯,咕啾......嗯......啾嗯.....真漂亮......”却椒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含吮住顶端用舌头绕着圈打转,有时还要欣赏着亲吻两下,单屿刀的味道
让人身体发烫,鸡巴顶端张合的小孔还会流让自己胯下胀疼的美味汁液,看着也是各种角度都格外顺眼,他吃得愈发卖力,欢喜和沉迷的模样肉眼可见,倒叫单屿刀好奇起来。
    他的阴茎“什么味儿”一直是个未解之谜,现在似乎又进化出来个样式问题,单屿刀没有“椒椒牌滤镜”,让他比较不同阴茎的粗细长短得出一个客观结论还好说,但横竖怎么看也
看不出性器有什么美丑可言,单屿刀虚心求教道:“是哪里好看啊?”
    “嗯?嗯.....啾,就是漂亮啊.....”却椒的脑袋晕乎乎的,总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他端详面前的鸡巴,试着严谨审视一番,看了两眼又忍不住张嘴舔弄,“嗯,呼
嗯.....味道也好吃,啾.....哪哪都好,嗯.....这可是,嗯啾,你的东西,嗯.....喜欢.....啾嗯.....”
    却椒迷茫总结道:“反正,一想到是你的就觉得能一直看,所以肯定是好看吧?”
    能一直看......又是觉得哪里好看?
    他俩茫然互望了一会儿,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暂时停止探寻无解的难题,却椒再度边吃边用手打着圆弧揉弄乳肉,磨蹭阴茎,奶汁顺着他饱胀的胸脯流下来汇到乳沟上,成了乳肉
和鸡巴间的某种不充分的润滑,却椒嗦了两下龟头道:“啾.....盛错了.....要倒上来吗?”
    真正该盛住的东西装在单屿刀拿着的小瓷瓶里,却椒时不时看过去的目光热切,对他而言,单屿刀的鸡巴本就既好看又好吃,“情趣食物”更多的是起锦上添花的作用,而且只要再
来点儿油,润滑就能很顺畅,单屿刀就能更舒服地操他的胸,在却椒的想象中,这就跟美味的雪酥酪再淋上一层蜂王蜜一样诱人。
    “要倒的。”单屿刀温和答应,敞口的白瓷瓶在他指间随意转了两下,随后瓶身倾斜,较为透明的黏滑液体缓缓流出来落到了他的阴茎上。
    他只倒出来了一点,性器前端先感受到精华油的微凉湿滑,液体自由扩散开后就变成被热而柔软的舌头舔舐的触感,单屿刀观察到却椒率先注视的其实是自己的小臂和腕骨——或者
说是自己在倒东西的模样本身,然后才移动到阴茎,端详了几秒变得有些亮晶晶的鸡巴后再张嘴去吃,总之是副先欣赏美景再品尝美食的做派,思索片刻后又道:“好像要再往后一点儿。”
    刚得到秘法时,单屿刀对性癖喜好的认知分析大部分都来自于系统面板给出的内容,如今他已然比发小更了解他们。在却椒疑惑的视线里,单屿刀将瓶口抵上了自己的腹部,他倾倒
液体的位置后撤,也就变相扩大了“食物”的范围,油液顺着他的腰腹下滑,一路打湿了卵蛋。
    他又从阴茎的根部浇到顶头,把白瓷瓶里的液体都倒了出来,精华油把肉棒和夹着它的乳肉一并弄得滑溜溜的,还顺带进行了层亮闪闪的“上色”。单屿刀的手法和心态像烧菜时往
锅里放最适当的调料,讲究动作简练而分量准确,不带任何多余行为,做完后主动感慨道:“感觉和调色差不多。”
    虽然没觉得这样哪里好看,但适用的道理步骤应当没弄错,单屿刀认为自己已经初步掌握了玩法的诀窍,略微前倾身体在却椒眼前挥了挥手道:“椒椒?”
    却椒的视线黏在单屿刀涂了精华油的小腹上,半透明的浅粉给毫无赘余的肌理线条染上层温润的亮,他的大脑在意识到单屿刀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咣当一声变得空白一片,等听见
了对方的声音才开始卡啦卡啦重新转动齿轮,片刻后却椒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喉结来回滑动了几下后忧愁道:“我是不是看着太急色了?”
    他的忧郁是真,欲望也是真,鸡巴硬得不停滴水,声音里也裹挟着浓厚的欲念,“可你这么漂亮......”却椒顿了一下,决定不给自己看得色欲熏心的事实辩解,只是强调,
“我不是就因为你好看才想做的。”
    说得多怕是要这样衣不蔽体稀里糊涂表了白,一点都不正式,可说得少又怕词不达意惹人误会,却椒心中忐忑,而单屿刀比他预想中更顺畅地,没有犹豫地接受了他的意思,“我知
道。”单屿刀弯眉笑了笑,“这说明我的秘法修炼很成功。”
    他朝着自己亲手钓上来的鱼夸奖他的钓鱼技术,鱼也如他料定的一样只会开心地共同庆祝,却椒看对方的笑脸看得心中酥酥麻麻的,红着脸再度揉弄起乳肉,给中间夹着的阴茎施加
较为温和的刺激,小声说出自己铺垫了半天的轻薄目的:“......那待会儿肚子能不能舔啊?”
    好像这种玩法本来也是要到处舔舔的,单屿刀应了句“好哦”,提醒对方:“不过再过一会儿油就自己没掉了。”
    合格的情趣道具讲究只在需要出现时出现,根据单屿刀的尝试,若抹上精华油后一直不管,它就会自行挥发到空中,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会因为欢好搞得哪里都是。
    单屿刀理所当然地鼓励道:“所以椒椒要更努力一点。”
    “我肯定会让你爽的,”却椒被鼓舞出更多的干劲,哼哼着加快了手上揉弄的力度,熟练地收好牙齿含进去更多的茎身部分,“嗯......嗯啾,想动了直接动就行.....
操喉咙也爽,嗯......”
    做爱的次数多了,总结出的规律也就多了,用嘴或胸做时单屿刀一般不怎么动,快射时才会去按发小的头,他不用说话对面也会默契地做好迎合,让自己的嘴成为容纳阴茎的舒适容
器。
    不过乳夹口交时吞吐的部分比深喉少,仰着也比跪着更难让鸡巴进入喉道,却椒便把重点放在了吮吸和舔弄上,他吃得又爽又痒,把马眼里流出的水儿全吞进肚子里,奶汁也跟着越
流越多,但奶头和乳肉却愈发骚痒难耐,只想让单屿刀用牙咬一咬优₍˄·͈༝·͈˄*₎◞ ̑̑兰,用手揪一揪,或者把鸡巴放在乳沟里用力操一操才好。
    “嗯......啾嗯,喜欢......哈,嗯......要被操胸操射了......”却椒揉得越来越激烈,还用乳粒去蹭单屿刀的阴茎,每蹭一下都觉得体内过了遍快感
的电流,他嗅着对方的衣服自渎时没碰过后面,可现在服务于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的单屿刀,他就渐渐觉得不仅鸡巴发胀,后面也开始泛痒,却椒的阴茎直挺挺地立着彰显射精欲望,搁在平
时他早就要忍不住晃腰,只是因为单屿刀现在坐在他的身上,他才表现得还算安分。
    精华油的温度微凉,却椒的胸膛却很热,混在一起形成了种新鲜的刺激,摩擦起来也滑溜溜的,感受了一会儿新姿势后的单屿刀好奇地戳了戳却椒的乳肉,也仿效寻常时试着自己动,
阴茎顺着精华油和乳液组成的润滑毫无阻力地操过却椒的胸脯,本就被含住了前端的鸡巴又进去了一部分,却椒被顶得眼睛微微翻白,舌头倒是更加啧啧动得勤快。
    原来要这么做啊。
    单屿刀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施力,却椒也边嗦鸡巴边往中间挤压乳肉,将胸变成了第二个可以抽插还能调节“松紧”的性器,这种动作让单屿刀离却椒的脸更近,弯腰时近乎将对方
罩在了自己身下。
    单屿刀一只手搭在床头的靠背上,另一手半撑半握住了却椒一侧的乳肉,透过胸膛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他们的姿势带来先天的压迫,压迫在单屿刀手中又天然变成种温和的掌控,
却椒的嘴被撑满,喉咙里溢出“唔唔”的呻吟,因为满满的属于单屿刀的气息几乎要先一步迈入精神高潮。
    身体的兴奋被木乳果诚实反映,却椒胸前的乳柱比平时胀大红润了一倍,奶滴随着对乳肉的蹂躏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和精华油混成被胸膛“盛住”的浅汪,每次鸡巴同时操过胸脯和
嘴时都会产生些水声,随着反复的抽插和吞吐,单屿刀被侍奉了半天的阴茎勃勃待发,却椒感受到嘴里的鸡巴的膨胀,本能地放松了些许含吮的力道,以便单屿刀选择要射到哪个位置。
    这也是修炼带来的成果了,单屿刀笑了两声,声音因情欲自然偏沉,却又莫名听着敞亮,在又一次顶到却椒的喉口后,他干脆地从对方的嘴里退了出来,却椒迷离着眼神熟练张大嘴
巴,接着少许精液射进了他的嘴里,大部分则射到了他的胸和脸上。
    “哈.....嗯,舒服吗......”却椒把嘴里的精液吞咽下去,又用手去抹身上其他地方的精液送到嘴边一并舔掉,像在吃什么不能浪费的陈年佳酿,单屿刀轻快道了句舒
服,扭头看见却椒依旧直挺的肉棒,眨了眨眼问道:“椒椒不难受吗?”
    “嗯?啾.....难受.....”却椒忙着吃手指上蹭来的精液,反应了几秒才觉得下面憋闷得厉害,已然到了释放的临界点,他难受地皱起眉头,表情里还带有点恍惚,“我
原来还没射?”
    自渎时却椒即使一边摸胸一边撸动阴茎也会很持久,但单屿刀却会推动他朝“被玩胸就能玩射”的方向发展,导致如今的却椒自己都潜意识认为该射精了,他纳闷地又揉搓了两下胸,
觉得从中得到的乐趣一般,之前还能有单屿刀的鸡巴夹呢,现在只剩揉胸了。
    单屿刀认真观摩了片刻,结合自己先前从多人里得到的经验,点点头得出结论道:“我参与的部分少了。”
    “什么少……啊啊!”却椒话还没问完,单屿刀就毫不留情地屈指弹了下却椒的乳粒,弹得却椒的身子都下意识跟着挺动了一下,他张开的嘴还没合上,紧接着胸就被大力揉捏起来,
乳粒也被又拧又掐,连绵的快感顺着单屿刀的手掌源源不断地传来,却椒的眼睛上翻,舌尖吐露,露出临近高潮的痴态,口齿不清地叫着:“咿,哦哦,乳头……好爽,哈啊,好喜欢……啊,
屿刀,要射,哈,奶要喷......”
    柔软的乳肉在单屿刀手底下肆意变幻着形状,令人回想起在厨房里第一次做面食和面团的乐趣,他又用手指来回拨弄了几下却椒的乳柱,接着用力一揪,就像打开了开关一样让却椒
发出了声尖叫,对方的乳头和阴茎都猛地喷出液体,胸前的像两股奶白的水线,胯下的则是强而有力的一大股,将单屿刀的前身和后背溅上不同的白浊。
    单屿刀松开手,奶液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在指尖汇聚成饱满的圆滴,那东西现在还是单屿刀以前尝过的味道,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会变成新品“草莓奶”,趁着却椒失神的空档,单
屿刀半好奇把沾了奶液的手递到却椒嘴边,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却椒反响不大,只是伸出舌头简单舔了两下他的手指。
    单屿刀心中小小恶作剧的想法蠢动起来,他再度用指尖抹了点却椒的精液递过去,却椒虽然仍会去舔他的手指,但眉毛却下意识微微皱起,舔了两下后就改去舔单屿刀的指腹,像是
觉得好吃的手指被精液给“糟蹋”了似的,令人感到浪费和惋惜。
    明明看眼睛椒椒还没回神呢,某种意义上好厉害啊,单屿刀在心里感慨道,第三次他终于沾了点残留在却椒胸口的属于他自己的精液,这回刚一递过去,却椒就本能地张嘴含住咕啾
咕啾吃起来,把他的精液全都干干净净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作家想說的話:】
    活着——(power——)
    三次忙碌中......(翻滚)
    感谢还在看的各位 T  T
    说来之前哦是上周吗,还是上上周吗(恍惚),评论区看见了更新这周就给票票的评论,当时一看时间还想着“哼哼还有好几天呢,我必拿到手!”嘞....
    然后眨眼一晃就这个时候了!(大震)
245 | 很多的特别(却椒 h/喝草莓牛奶)(附同人图)
    单屿刀察觉,巫远在洁癖上的“双标”似乎“传染”给了其他人。
    单说“双标”一事,巫远老早就展现出了“别人不行但单屿刀是例外”的态度,但他并不是认知错乱到以为“单屿刀的体液至纯至净”,恰恰相反,在他满足地饮尿吞精之后,他会
很清醒地认为自己现在不能自作主张和单屿刀接吻。
    不过由于陆上人的自洁能力比异界强太多——却椒这种有特殊锻体方式的人还会更强,所以“舔了鸡巴后能不能接吻”是个大部分人不会思考,只有巫远这种洁癖会在意的“多余”
问题,实际上单屿刀也的确无法从亲吻中得知自己的阴茎或精液的味道,只能感受到一如既往又软又热的唇舌。
    甚至像景语堂还能在接吻中感受到淡淡的清新草木味,仿佛对方刚刚刷牙漱口回来似的。
    总的来说,从单屿刀那里“得到”什么是一码事,而让单屿刀“接受”什么是另一码事,眼前的却椒就是例子之一,却椒吃鸡巴时只觉得这鸡巴又好看又好吃,等吃完轮到单屿刀喝
他的奶,要用嘴唇去碰他的胸了,他就好像骤然清醒了一般,对“整洁”的要求猛涨了一截,先把自己沾满各种液体的胸脯一遍湿布一遍干布认真擦了两回,等变得干干净净了才又去抱着单
屿刀蹭。
    单屿刀背靠着柔软的枕头,看着天花板思考这也可能是种“准备干净食材”的心态,想着想着又因为肚子附近淡淡的痒意而笑出了声,在他的胯下,却椒毛茸茸的脑袋正在欢欣“品
尝”,却椒吃掉了单屿刀的精液,又去舔鸡巴上的可食用草莓汁,从柱头一路舔到卵蛋,最后心满意足地亲上了说好的单屿刀的小腹。
    却椒打着的是吃草莓的名号,但实际上人早就吃干净了上面的精华油,现在只能说在舔单屿刀的腹部本身,他会轻嗦皮肤留下印记,舌头绕着圈在上面打转,亲完一轮再来一轮,时
不时就让单屿刀感到些痒。
    单屿刀无法感同身受自己的肚子能有多让人留恋,他很乖地让却椒舔了一会儿,渐渐在一直听不见对方说结束的过程中生出种熟悉的感觉,先前和景语堂、巫远一起做时,那俩人也
会这样。
    如果自己不喊停,怕是要没完没了了。单屿刀认清这一现实,摸了摸却椒的头主动问道:“椒椒吃好了吗?”
    “嗯.....?啾......嗯......”吃完草莓的却椒在上面留下草莓的印子,半泡在情欲里的大脑听懂了对方话语里结束的信息,进而想起了自己“给奶喝”的任务,
却椒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他嘀咕了句“好甜啊”,凑过去抱住单屿刀啵了口对方的侧脸道:“吃好了,你要喝奶吗?”
    却椒的体温偏高,就像个天然的小火炉一样,单屿刀任由却椒蹭来蹭去,感觉身上暖呼呼的也蛮舒服,却椒看出来他的不反感,便进一步悄悄去碰单屿刀的阴茎,就着搂抱的姿势把
两个人的鸡巴并在一起撸动,又去亲吻单屿刀的脖颈:“你真漂亮.....再多做会儿好不好啊?”
    对方时刻响应要把以前说过的好看都当面补回来的口号,对外貌的夸赞词汇会毫无前因后果地穿插进任何一句发言里,单屿刀不去纠结这些词该不该换成“帅气”或“俊朗”,他嘴
上道了句“好哦”,伸手掂了掂却椒的胸,感受到里面饱胀的奶水,又拨弄了两下对方的乳头,从乳孔里就沁出来一点白色。
    对方的阴茎也因为他的这些小动作胀大了几分,却椒毫无疑问越来越能体会到胸部的快感,单屿刀舔了舔指尖上的奶液,觉着草莓味还挺好吃,认真讲述自己的未来计划道:“下次
或许能尝试让椒椒被揉胸揉射。”
    “呼嗯......你好好闻啊......”却椒没能第一时间跟上单屿刀的思绪,他沉迷于对方的气息,大脑迟缓地想了想“他不是已经被揉射了吗”,转了两个弯后才突然意
识到什么,顿时急急忙忙去问单屿刀,“那下次不能舔鸡巴了吗?”
    “不可以。”单屿刀说得干脆,看着对方如遭雷击的表情非常好说话地补充道,“第一次射不可以,之后想舔就舔吧。”
    他们如今每回做都会射上好几次,单屿刀只要求其中的首次射精是被玩胸玩到射。却椒目前的揉胸经历总是或多或少带点辅助要素,而他以后要做到的是嘴里不吃鸡巴后穴也不塞道
具,更进一步也更单纯的被揉射。
    却椒红着脸看单屿刀左捏捏右戳戳自己的胸脯,像果农在观察果实的成熟程度,感到害羞的同时生出种斗志来,跟着保证道:“那,我会加油的。”
    “......不过下次就能被揉射了吗?”他早就过了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的阶段,只觉得既然单屿刀想看,那当然要帮对方,反倒主动替对方分忧起来,却椒低头看
着自己被单屿刀随便碰碰就能传来平时无法想象的快感的胸部,觉得情欲有点阻碍自己的思考,却仍在下意识小幅度晃腰,让两人的阴茎彼此摩擦着追逐快感,“嗯.....哈,要不要再
多揉几次......”
    自己的射精按钮已经交到了单屿刀手里,导致却椒无法准确衡量自己的欲望状态,不过他想一两回的失败也没所谓,反正被单屿刀揉胸一定是爽的,只要勤加练习,肯定能到达被完
全揉射的境界,却椒黏黏糊糊地去亲单屿刀的嘴角,一边感慨着唇下的柔软一边想象被对方揉胸揉上高潮的场面,只觉得小腹的火烧得更旺,却在亲吻途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慌张
去问单屿刀:“难道连亲也不能亲吗?”
    椒椒想得好忙啊。单屿刀眨了眨眼,和对方认真讲解道:“不是立刻就要让椒椒做到被揉射,循序渐进得来就好。”
    “下次虽然不能舔了,但如果椒椒觉得射不出来,那还是可以接吻的,唔,”单屿刀边被却椒热情地蹭起脸颊边继续道,“但是每一次揉胸以外的事都会做得更少,直到椒椒能完全
被揉射一次,至于成功之后要不要把以前的加回来,就看椒椒自己的想法吧。”
    “当然要加,我每天都想和你接吻的!”却椒积极回道,表明心愿的同时不忘强调自己的优势,“而且要用胸做肯定是我做得最好了,他们裹鸡巴都没我裹得多。”
    这的确是客观事实,却椒的好身材是他数十年来日日勤奋锻体修炼所得的成果,对这种事单屿刀从不会吝啬夸奖,他点点头再次认真道:“椒椒很厉害。”
    却椒嘿嘿笑起来,他松开两人的阴茎,改用屁股去蹭单屿刀的鸡巴,他的后穴因挨着单屿刀的鸡巴而湿润发痒,无需道具帮忙就为新一轮的射精做好了准备,用胸用嘴做说到底都属
于前菜,若没有更正式的,更亲密的交合,就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嗯......后面,后面用着也舒服......”流水的穴口对准了阴茎,一下下地撞着龟头渴望解痒,草莓味的奶水也随着却椒的摇晃而甩出来几滴,他是只成熟的合格奶
牛,懂得自己准备奶水,却椒含吮着单屿刀的唇瓣,不有余力地朝唯一的农户推销自己,“嗯啾,前面也有奶了......一边操我一边喝呗.....啾,你亲着真软......
嗯......后面会,嗯啾,好好裹鸡巴,呼嗯......让你射出来.....你怎么,还能越亲越漂亮的.....啾......”
    单屿刀回应着对方的吻,敏锐地感受都那股质变的不同,他揉开却椒的臀瓣,伸手探进去简单抽插了几下,穴内的温度一如既往高于他人,敏感点的位置也非常浅显,单屿刀用指腹
反复摩擦过那块软肉,穴肉就热情地吐着水绞紧,却椒吻得更深,乳汁流出来把单屿刀的胸膛也弄得湿淋淋一片。
    “哈啊,好舒服.....爽死了,喜欢,嗯啾,屿刀.....啾,那里好棒,想喷奶,要喷了.......屿刀多操操我,啾嗯,嗯......”
    却椒的吐息灼热,手揽过单屿刀的后背,将对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他的叫床虽然甜腻,吻却让单屿刀回想起对方当着别人的面的吻——那天在树林里的却椒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他
少见的展现出了自己的侵略性,尽管他在西境是个看准猎物就势在必得的小将军,却很少在和朋友的日常相处中表现这点。
    指尖感受到的穴肉开始抽搐着缩紧,单屿刀抽出手指换成阴茎直顶深处,一下子就令濒临高潮的却椒眼前闪起白光,穴道里似有千百张小嘴紧紧吮住单屿刀的肉棒,却椒淫叫出声,
后穴和乳孔齐齐喷出汁水来。
    “啊啊啊去了!哦,哈.....好厉害.....嗯,还想喷......屿刀的鸡巴......”喷奶正渐渐成为却椒对高潮的替换词,他边嘟囔边收缩后穴感受单屿刀的阴
茎,确认对方的欲望埋入了自己体内,却椒摇晃着腰取悦鸡巴,视线却在描摹单屿刀的轮廓,对上那双暖玉般澄澈温和的眼眸时心尖被烫得蜷缩,他亲了亲对方的眼皮,捧起乳肉自行推荐,
“我攒好多了,喝奶和挤着玩都行。”
    这两者也不冲突,在单屿刀的尝试里,当他去喝胸脯一边的奶时,另一边的乳肉也能用力一挤滋出奶线,草莓味的奶既有奶香又有精华油的水果清甜,让单屿刀觉得椒椒像异界的果
汁机器,只需投喂正确的“原料”,就能榨出不同口味的饮品。
    以后能不能得到橘子味,葡萄味一类的新口味呢?单屿刀咬着乳头喝分量充足的水果牛奶,同时用阴茎操干后穴,多重的快感让却椒露出意识断片的失态神情,腰倒是动得越来越勤
快,摇臀弄出“啪啪”的撞击声,在鸡巴碾压过敏感的穴肉时吐着舌头发出淫叫:“啊啊太舒服!哦哦,喜欢……屿刀好厉害……哈,哈啊,奶水被喝了……又想喷哦哦……要来了,喜欢,
啊,奶牛要喷奶了......”
    简直跟掌握了发情喷奶的特殊技能一样,每次抽插都会越发汁水淋漓,在又一次吞咽掉一大股乳汁后,单屿刀用牙齿咬了咬红肿的乳柱,抬头问对方道:“椒椒觉得今天很特别
吗?”
    要条理清晰地列出自己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并不容易,更多的是依靠长久相处下积累出的“感觉”,当却椒很想分享什么时,隐瞒对他来说就像层毫无束缚力的薄薄雾气,他甚至自
己都会无视雾气去牵别人的手好几回,却椒有自觉这样的隐藏是无用功,索性会直接选择坦白。
    所以满心满眼都在说着“好想告诉你呀”的却椒,却始终不去突破最终防线的情况很少见,单屿刀不知道却椒想分享的具体内容,就像小时候却椒兴奋地推开门喊他出去时他能感觉
到发生了“好事”,却不清楚事情的具体内容,就像却椒问他喜不喜欢花时他能猜到将来自己会得到漂亮的花束,却不能提前知悉花的品种。
    “嗯.....怎么不喝了,哈,嗯,今天很特别的,喜欢,今天......”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在肉体酣畅淋漓地交合时诉说爱意,却椒爽得要死的同时又忍得辛苦,他在情欲
的浪潮里颠簸,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的意志力实在惊人,不知道单屿刀会不会更喜欢这种类型,他亲着单屿刀的侧脸,实在憋不住了就先说出“喜欢”,再加上点“喝奶”,“操我”之类的
后缀来掩盖真实意图,话说得急促又含糊,“啾,真漂亮......那能亲吗,亲吻也喜欢.....”
    甚至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还能说话只说一半,椒椒好努力!单屿刀肃然起敬,坦率地赞叹对方好厉害,他不去逼迫却椒,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样的特别啊?”
    是发现喜欢你后和你的第一次接吻交欢纪念日......阴茎擦过浅浅的敏感点,让思绪乱飘的却椒爽到翻起白眼,单屿刀因为肠壁的绞紧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像餍足的小动物一
样顺便蹭了蹭却椒的脖颈,然后继续满脸无辜地等待却椒的回话。
    因为单屿刀没有任何逼问的心思,所以其实却椒回答“说不出来”或者“不想说”,他都会毫不生气地回应个“好哦”结束话题,但就是因为清楚对方不是在用情欲故意钓人,反而
觉得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而且这可是屿刀在好奇欸,却椒绞尽脑汁道:“嗯,是......是,找到藏宝图纪念日?”
    ......这是什么?以后要去寻宝吗?
    单屿刀的脑袋上方浮现出小小的问号,认真想了想后点点头道:“那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天很特别的。”
    却椒自觉自己说的比喻很烂,只能在对方心里拿“说话好奇怪”的负分,正后悔得有些想哭,闻言心脏唐突又乱了一拍,单屿刀安抚性拍了拍他的后背,主动亲了下他的嘴唇道:
“后面还有开始寻宝的时候,找到宝藏的时候,每天都会很特别的。”
    ......啊。
    却椒眨了两下因快感而带着些水气的眼睛,突然又俯身重重压下来,他用力研磨过单屿刀的唇瓣,大开大合地激烈摇晃着腰臀取悦阴茎,让单屿刀发出些含糊和茫然的“唔”声,两
人本就高涨的情潮在他的举动下迅速逼近临近点,结合之处淫水飞溅,周围被捣弄出一圈细密的白沫,鸡巴狠狠抽送了十几次后插入肉穴的最深处射出精液,同时被大量淫靡地汁水浇灌,却
椒在高潮的白光里搂紧了自己的宝物,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就着快感的余韵去亲单屿刀的眉眼。
    他一定会喜欢对方一辈子的。
    【作家想說的話:】
    更新作话之图是大猛鸽老师画的!!(感动落泪)因为是刀椒所以插在椒椒回!✧٩(ˊ ωˋ*) و✧
246 | 并列榜首
    暂时无法明言告白的却椒靠行动来宣泄澎湃的情感,和单屿刀又黏糊糊地做了许久。
    体液利于出奶,却椒寻觅精液的样子像只勤勤恳恳找牧草吃的奶牛,若单屿刀射在外面,他就用上面的嘴吃,若单屿刀射在体内,他就努力收缩穴道把精液吞得更深,确保一滴都不
会外流,每当他满面潮红地吞掉精液,再像揉面团一样揉会儿胸部,那里就又能挤出来不少奶水。
    奶牛吃得欢,但是也挑剔得很,只肯吃来源特定的精品精液,对自己的产出不屑一顾,最多就是觉得身上沾了自己的精液的单屿刀有种让人满足的漂亮。却椒的射精量向来很大,单
论这点放在龙傲天里也是佼佼者,已经接近系统面板定义的“精牛”属性,虽说他的身材讲究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牛”这个形容本身对他来说其实过于壮实了。
    单屿刀好奇却椒吃自己的体液能不能实现奶水的“自给自足”,让却椒整张脸都皱起来,他苦哈哈地舔了舔单屿刀的肚子吃掉部分自己的精水,先前吃上面的草莓油时有多甜蜜,现
在就觉得有多忐忑苦涩,好在他心惊胆战地等了片刻后,两人发现那点精液并没有让却椒重新变得奶量充沛,却椒才总算安下心来。
    又好看,又好吃,又好闻,还能让人产奶,不愧是屿刀的精液,却椒心满意足地抱住单屿刀用胸脯蹭对方,选择性忽略了“别人的体液理论上也行”,“产奶是因为木乳果的作用”
等客观事实。
    和单屿刀做爱永远不会做腻,他们待着的床上已经被乱七八糟的液体搞得一片狼藉,却椒的后穴也暂时变成了个红艳艳的小洞,但让其当场再吃两颗果子做到深夜凌晨也是万分乐意,
不过却椒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孟浪,单屿刀本来在用脸颊接受胸部的按压揉蹭攻击,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脸部按摩,忽然被对方放开,他有点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腰上又传来
手掌覆盖的热度,却椒有些不安地开始揉他的腰做缓解疲劳的按摩。
    单屿刀:......
    按得还挺舒服的,其实并没有觉得哪里疲劳酸软的单屿刀顺从地选择了接受。
    交欢结束后就是洗澡吃饭睡觉一条龙,本就经常在单屿刀房间里做的却椒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个睡在单屿刀的床上,盖着单屿刀的被子过“事后夜”的对象,经过这一天的厮混,却
椒原本灰色的“吞精”与“内射”都变成了正式的喜好,还额外多了一项“颜射”,癖好里的“弄乳”与“精液成瘾”也各升了一阶,并正式增加了“闻味  一阶”。
    “闻味”不同于“异味癖”或“恋臭”,是对特定的某种气息上瘾的浅度癖好,升到最高也才五阶,与其挂钩的有“筑巢”、“衣物自渎”等喜好,对于已经开始用单屿刀的衣服帮
忙自慰的却椒来说,出现这些喜好也是迟早的事情。
    却椒交合时会嘀咕些"好好闻啊"之类的感慨,但清醒之后又会觉得有些害羞,他抱着单屿刀的枕头在发小群里大笔一挥自信写下“在屿刀家过夜了”,之后开始删删改改,把诸如
“被子又香又软”,“床上都是屿刀的味道”的内容写完又抹掉,显然对这些话听上去很变态有所自觉。
    单屿刀本人倒是感觉还好,事实胜于雄辩,他好奇地跟着对方闻闻被子闻闻自己,虽然本人也不知道“屿刀的气味”具体指什么,但能确信自己的被子暖乎乎又干净,洗完澡的自己
身上也绝对是沐浴后的香味,别说却椒,按巫远“单屿刀除外”的对外通用卫生标准检测也一定是合格的。
    而且尽管“闻味”与大众定义下的香臭关系不大,也往往偏向“好闻的气味”,要是却椒嗅他嗅出来个“异味癖”,那他大概会颇受打击。
    依照以往过夜的情况,单屿刀只准备了一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即刻变为超大被卷,却椒要么抱着单屿刀打滚要么在单屿刀的怀里拱来拱去,旁边的心型容器几乎是盛满的状态,
粉色的液体微微摇晃着,换成数字有 93%之多。
    超出预计又非常合理的,落网的却椒似乎早就达成了解锁条件,沦陷度毫无阻碍地突破了景语堂和巫远卡住的上限,顺利到仿佛本来就不该有 90%的卡口,他其实以前也出现过这
种神不知鬼不觉间快了旁人一步的状况,在却椒问单屿刀喜不喜欢花的那天,他的沦陷度也是忽然比另外三个多涨了一截。
    单屿刀认为如今的却椒已经不会再打自家秘法的主意,他们钻进被窝前玩了会儿手指剪影,现在却椒正在被子里揉捏他的手,对方把单屿刀的手弄暖,时不时顺着指关节一根根轻柔
地捏一捏,然后犹犹豫豫地将两人的掌心贴合,手指浅浅插进单屿刀的指缝里。
    单屿刀蜷缩手指,配合着对方变成十指相扣的手势,却椒就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他看不够似地盯了两人交握的手好一会儿,忽然凑上前亲了下单屿刀的嘴唇道:“我有好多话想和
你说。”
    被窝里的亲亲抱抱游戏时间正式过渡到睡前聊天谈心环节,可惜作为前锋的却椒上来就卡了壳,他用拇指摩擦着单屿刀的食指,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但我又觉优₍˄·͈༝·͈˄*
₎◞ ̑̑兰得现在不适合说。”
    如果他要表白,那他就要先坦白秘法,这两者之间其实没有必然联系,只是永远处在热恋期的父母让却椒骨子里对爱情抱有种纯洁的憧憬,他自认很难做到对心上人剖白爱意的同时
还隐瞒着对方的家族危机。
    虽然他其实很害怕说出口的后果。
    却椒的心熟悉地泛起抽疼,单屿刀感到对方一直暖和的指尖变得有些冰凉,用自己的指腹蹭了蹭后问道:“椒椒很害怕吗?”
    “有点儿。”温暖的被窝和眼前的人让攀爬上脊背的恐惧变作退潮的水,却椒又往单屿刀的身边靠了靠,“不过我来之前想好了,我要下次再跟你说。”
    谋求秘法这事说大不算罪无可赦,说小也不能当无事发生,关于怎么做才正确的车轱辘话继续争辩个三天三夜也没个结果,却椒醒时想,睡时想,到了还是只有“屿刀怎么看才最重
要”一条结论。
    索性,却椒不打算再想了。他就是要告诉单屿刀,他一日不说,这事就一日做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成天郁郁寡欢,连送给单屿刀的花都要选不好了,还怎么跟人家过日子。
    “也许到时候你会不高兴,”却椒顿了一下,又话锋一转坦言,“哎,要是你,还真不一定会很生气。”
    “但我不是因为你可能不生气,才觉得可以说的,”如果可以,他想避开任何一丁点可能让单屿刀难过的选择,却椒把半张脸藏在他们相握的手后面:“我应该告诉你的,然
后......”
    然后我要每天都说喜欢你,却椒心里嘟囔着,作为替代嘴上道:“天底下属你最漂亮了,我想每天都送花给你。”
    实际上对方现在就在这么做了,单屿刀笑了笑道:“那我要再多做几个花瓶了。”
    一件事想说又觉得现在不能说,认为说了自己可能会生气,也可能不会生气......在窥见自家被围攻的未来场景后,这话听着就像在打明牌一样。
    也的确能说是明牌,毕竟却椒本就不想瞒他,单屿刀能懂对方想拖到下一次的理由,他们所求一致,都是尽可能稳妥的,没有争斗的,在最小的影响范围内解决这件事。
    眼下是四家各怀心思又暂时联合的局面,对单家最理想的方案是四家的继承人全部拒绝家族的安排站在单屿刀这边,古家族的家主之位不是谁都能坐的,继承人天资卓绝,武力超群,
从小就被精心培养,如今也早已揽过大部分家族事务,深得族中人心,云家明面上的现家主,云逸明的母亲甚至早早就放话没事别来烦她,提前去了桃源境里逍遥快活,也就等云逸明正式继
任那天再出来走个过场。
    如果单屿刀的发小们打从心底不想干,那他们就会从最危险的刀刃变成最有力的保障和帮手,届时纵使各家会有一批知道内情的人反对,那也是不需要单家继续操心费力的,“别人
家的家事”,若继承人们对家事完全无力解决,饱受掣肘又或被倒逼得走投无路......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是长老中的谁继任呢?
    从却椒的视角看单屿刀尚不知情,在朝对方坦白前,他决定把情况处理得更好一些,等到他和单屿刀说这些坏消息时,他至少也要告诉对方一些不用忧虑的好事。
    “那我等椒椒下次跟我说。”单屿刀捏了捏却椒的手答复,他看出对方眼神里仍旧散不去的丁点迟疑,玩笑般道:“椒椒都决定等到下次了,怎么还总想着今天说?”
    他这么一问,想倾诉许久的却椒就立刻变了脸色,警惕地跟单屿刀告状:“我今天不说,他们可能会抢先的!”
    ……抢先什么,看谁最先诉说四家多年的图谋不轨吗?
    单屿刀问道:“椒椒为什么这么想?”
    现在大家的沦陷度都很高,单屿刀基本能够肯定,就算却椒在发小群内明着摊牌表示自己不干了,那么无论另外三人是否还惦记秘法,他们也都不会蠢蠢欲动地想要先下手为强围攻
单家,或者跟一众长老“告状”使事态扩大化。
    看不见沦陷度的却椒的底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却椒哼哼嘟嘟了一会儿,像只严重怀疑嘴里叼着的肉会被盗走的狼崽,和对方打哑迷似的小声抱怨道:“他们太容易受刺激了。”
    这开了窍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可能潜意识里故意不往那个方向去想,现在思绪理通了,视野敞亮了,看群里的聊天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跟连开了四坛陈年老醋一样酸的要死。
    “我要是今天和你说,就是我先了。”他们几个到底没谁主张不争不抢,想起另外三个人,却椒的眼神少见地沉下去,他把一个吻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轻声道:“我会是第一个对
你说的。”
    ......这个说的不是秘法啊。
    嗯.....前面指的应该还是秘法,不过椒椒要说的话很可能不止这个,如果只是要坦白计谋,对方不会这么在乎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开口的,单屿刀边想边伸手戳了戳有点进
入攻击状态的却椒的脸颊道:“椒椒觉得不甘心?”
    单屿刀一碰对方,却椒刚刚流露出的那点对外的危险性就又全都消失了,他用力点了点头,吹箫、交合、接吻、过夜,每回都是这次错过了机会就便宜了别人,他明明是最先想通的,
这次不表白,很可能后面最先和屿刀亲亲热热,跟屿刀诉说爱意的,就不是自己了!
    “而且说了就能做很多事了。”却椒的脸红起来,看着单屿刀认真倾听的表情害羞解释道,“比如,比如每日都和你说这些话啊,还有,可以随时和你见面啊,邀请你两个人一起出
去玩啊.....不是要修炼的那种.......”
    他们是发小,其实从小就是想邀请就邀请,随时见面随时能一起玩的,不过现在大家遵守着一套交合轮次制,两人专门独处时也都默认会进行修炼,所以尽管仍会用灵笺聊天,但私
下里还额外约屿刀出去的时候就变得很少了。
    虽然表白不一定成功.....不不不,不要想这个,总之,就可以名正言顺争取了嘛!应该不会发展到被对方嫌烦说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的地步吧......
    单屿刀看着却椒陷入小小的拧巴纠结里,消化对方含含糊糊想说的内容,他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着无人能及的“不守规矩性”,整理完现状后很快就轻松道:“那就先当椒椒已经告
诉我了吧。”
    既然却椒告诉自己别人会“抢先”他要说的内容,那后面别人真说的时候不就等于他也同时知道却椒想说什么了,单屿刀用小拇指和对方拉钩,像推开一道本就不需要存在的门,对
着有些愣住的却椒道:“这个叫并列榜首?不过下一次椒椒要把想说的内容都补回来。”
    毕竟他们约好的就是“下一次”,单屿刀道:“不然椒椒该是第几个就是第几个啦......唔。”
    单屿刀的话戛然而止,却椒又把他整个人给紧紧搂到了怀里,单屿刀的脸颊被动挨着胸脯蹭来蹭去,他非常习惯现状地问道:“怎么了?”
    “就是想抱你。”却椒用力亲了好几下单屿刀的额头,又有些跃跃欲试地问道:“那我明天也送花给你好不好?不是修炼,就是来找你玩一会儿。”
    “好哦。”单屿刀承受着胸部的软绵绵挤压想了想道:“申时之后有空的。”
    他们这样好像伴侣呀,“那你以后还会和别人做吗?”无法发泄的兴奋在却椒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得寸进尺地开始提一些“追求者”才有资格问的问题,“不是指他们三个,就是更
多的人。”
    他说完就又有点后悔起来,可是光想想“出现了外人”的可能,心脏就要皱巴巴的流出酸汤苦水,却椒亲了亲单屿刀的头发来让自己的心情重新变好,小心翼翼地意图阐明自己的优
势:“我也能做更多事的。”
    这是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了,“也没谁规定人越多越好啊,”单屿刀一如既往,从未改变地回答道,“我觉得不需要有更多人,就不会有。”
    没有对天发誓,也没有深入人心的甜言蜜语,单屿刀很客观的,仅从修炼的角度上阐明了自己的理由,因为说话的人是他,听他说的人是很了解他的发小,这句回答就奇妙的拥有了
极高的效力。
    “那太好啦。”却椒的身体放松,把下巴搁在单屿刀的脑袋上蹭了蹭,“只有四个人的时候,我知道你看得见我。”自己得到的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少,单屿刀用十几年的时间,用每
一天的相处证明着这一点,却椒近乎呢喃地小声道:“人太多了,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会有那种时候吗?听着好像在赶集,单屿刀顺势在脑海里想了想集市里自己周围人山人海,却椒因此一边喊着屿刀一边被人潮挤走的生动场面,把画面抹掉后拍了拍却椒的后背道:
“可我每天都在见很多人,椒椒还是椒椒,别人也还是别人啊。”
    硬要做比的话,可能就像使用各种不同的刀练功,也不会因此忘记以前握得最久的刀的用法,单屿刀很严谨地限定好时间回复道:“我现在不太能想象出会有那种时候。”
    .......如果是对方的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情感比思维率先反应,却椒的心脏咚咚响个不停,耳朵也烧红起来,“咦,确实......这么一想好像也没关
系......不,果然还是没有别人最好了。”却椒嘟囔着把单屿刀搂得更紧,又低头去吻对方,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一个纠缠舌头,弄出些许水声的较深的吻,他的吻技因为单屿
刀而越来越好,等到他们分开时,就牵连出一点暧昧的银丝。
    小时候的自己应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却椒亲了亲单屿刀变得红艳的嘴唇,又在黑夜里珍重地亲了下对方的指节轻声道:“我从小就觉得你最好看了。”
    【作家想說的話:】
    却椒(超级强烈的不好直觉):感觉绝对会有人抢先的!
    巫远:哦?
247 | 好热闹啊(群聊回)
    传音子石的用途有三,理论上的基本用途是互通一些单家秘法相关的情报,以前的日常用途是随便聊点需要多人商讨的家族事项,现在的重要用途是以各种方式或直白或隐晦的炫耀
自己和单屿刀的“修炼进展”。
    子石用起来便利,无论天南地北身在何处,消息都能随传随到,通讯内容还是大家普遍高度关注的“热点话题”,只要发消息的时间不会过于奇怪,就算摆出“家事任务繁多杂乱”,
“修炼安排紧锣密鼓”等正经理由,却椒也很肯定另外三个人会实时看自己的消息。
    他们绝对在看,只是反响不够“热烈”,毕竟此时不同彼时,如今的大家吹箫、交合、接吻、过夜样样做过,虽然却椒的慷慨分享依旧让人不爽,“草莓牛奶”还对景语堂造成了额
外冲击,但平心而论,两人这回并没有做出什么震惊整群到让人夜不能寐的颠覆性行为。
    既然都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还能因为屿刀坐到了自己身上,屿刀难得绑了低马尾,屿刀淋草莓油的样子有多么色,屿刀的肚子舔起来有多么软,特别是在屿刀
的房间里盖着屿刀的被子和屿刀过夜这种事,这种事!
    ......这种事动摇呢!
    人的嘴就是能这么硬,心情明亮的却椒大度谅解另外三人。
    而且比起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呢,却椒在尽力维持着表面平静的群里继续写到:对了
    却椒:我今天要找屿刀玩
    云逸明瞬间就跳了出来:你偷跑?
    巫远:?
    景语堂:......
    却椒:我又不是要找他修炼
    却椒:才不叫偷跑
    居然还挺理直气壮,云逸明气得笑出了声,腰间的宝剑骤然发出嗡鸣震动,“龙渊”自行出鞘半寸,似雪剑身上映出云逸明阴沉的眼。
    在他身后五步之遥,血滩正如汩汩泉水汇入溪流,倒下也足有小山般高的魔兽悄无声息地撑起残躯,濒死之际猛然暴起朝男人的方向扑去,刹那间剑光一闪,魔兽从中间被斩成两半,
这一击好像还连接着庞大的怒气,连同地面一起劈开个深坑,碎石和尘土弥漫,云逸明的衣摆却还能滴血不沾。
    云家的剑法向来这般飘逸如谪仙,云逸明将锋芒愈盛的剑收回鞘中,任由浓稠的阴暗在身体里流动,他表现得看不出任何异样,唯有他自己清楚有股浊气快要冲破胸口,他的神经因
为却椒的一句话敏感地颤动起来。
    一次见面而已,没人规定除了修炼以外不准见屿刀,更何况他们从小到大待在一起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却椒的行动在字面上是挑不出错的。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见面,有必要在这里说?子石被云逸明像玩具一样在空中抛了个来回落入掌心,他打开群聊,景语堂已率先问到:你说要找屿刀玩,具体是做到哪一步?
    巫远补充得更加直白:你亲他吗?
    来这套啊,却椒坐在靶场休息的长廊上撇撇嘴,单屿刀的修炼的定义其实暧昧不清,以现在什么都会做的情况来判断可以主张做到“射精”这一步才叫偷跑,平时搂搂抱抱亲亲的行
为都是可以钻的空子,但是单家秘法又不同于一般的房中术,若问屿刀接吻会不会利于修炼,他很可能要说“有利”,这样接吻就又纳入了扰乱练功轮序的范畴。
    氛围逐渐变得焦灼,事情走向瞬息万变,却椒还未回话,云逸明就反过来插话道:我没意见。
    云逸明:不过既然等同和平时一样随便找
    云逸明:那我也可以找他吧?
    果然会变成这样。景语堂把手里的账本“啪”一声合上,屋内目不斜视的侍卫下意识将腰杆挺得更直了几分。
    云逸明一直表现得还算安分只是因为单屿刀。景语堂把检查完的账目归置到一起,又从另一摞书册里随机抽出来一册翻阅,对群里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云逸明先前为了确
保自己能遵守轮序,会刻意不去想这些空隙,一旦有别的人试图插空,对方就会触底反弹成为闹得最厉害的一个。
    说的跟能把屿刀的空闲时间都占走似的,景语堂的指尖在册内某一页上停住,他表情淡淡地提笔将上面错误的数字圈出,放到一旁后在子石的界面上垂眸写下:是啊,和以前一样
    巫远冷嘲热讽道:几岁了
    那有本事你别掺和,云逸明在心里哼笑了声,又伸了个懒腰,感觉筋骨和血液都因为对面隐晦的“宣战”活泛起来——这下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了。
    若真的只要不做爱不射精就能随便见面,那他们要做的看起来是突破秩序,其实不过是回归了以前相处的“日常”,在双方都有空闲的前提下想邀约就邀约,想见面就见面,最多就
是接吻次数多了点儿......而已。
    单屿刀有四个发小,以前没谁能独占他所有的时间,以后照样也不会有。
    轮序制里的“重大缺陷”被摆到明面上,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冲垮千里堤坝的蚁窝,在剑拔弩张的沉默氛围里,最先搅起混水的却椒尖锐指出道:不对吧。
    却椒:你们抱着修炼的目的接近屿刀,找他当然要算入修炼了
    却椒:我又不一样
    却椒:说到底,普通朋友哪会想接吻
    如果只是为了单家的秘法,接吻自然该算进轮序里,但他的行为是出于喜欢,不管亲不亲本质都是与夺取秘法没半毛钱干系的“追求”或“交往”,又为何要纳入修炼的次序?
    他们这伙人向来受不了刺激,一个人做了什么其他人就要紧接着跟上,一个人告白势必也会刺激其余人开窍,却椒直入问题核心,也想得干脆,让另外三个察觉他们的感情会利于保
护屿刀和单家,况且他迟早都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种事居然还要专门点出来说,现在想想大家真得好糊里糊涂。作为原“糊涂派”的却椒随意划了两下暂时陷入沉默的群聊屏幕,尽显决不放弃的精神玩笑般思考自己摊牌后另外三
人还能全都想不通或憋着不告白,让自己能彻彻底底做屿刀的第一个告白对象的可能性,不过到了现在这地步,他们多多少少也会意识到.......却椒看见巫远给他发了个言简意赅的
问号。
    巫远:?
    巫远:你们?
    巫远的反问向来不是用于真挚提问的,对方显然心情很差,且非常不满却椒把自己和他们划分开的行为。
    凭十几年的相处经验,却椒总觉得,巫远不满的点似乎毫无变化,依然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经常较真的“在屿刀心中四个朋友没有谁更特别”。
    理应最聪明的景语堂紧随其后,作为一个越生气就表现得越文雅的人非常有君子风范的礼貌询问道:我不太明白,椒椒觉得自己哪里不同?
    云逸明也跟着验证他的猜测:谁和他是普通朋友了?
    却椒:......
    哦,不是普通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比任何“普通”朋友  都更亲密的,甚至有着接吻交合的特权的“好发小”是吧?
    他们三个是不是笨蛋啊?却椒心情复杂到都忘记了自己在小范围内公开表白应有的害羞,不对,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干脆直接强调到:我喜欢他
    这句话并没有取得却椒想要的效果,对于早早就把恋爱喜欢和竹马之情混在一起的人,忽然要将二者划出明确的定义似乎意外地困难,云逸明很嫌弃地给他回了个:少来这套。
    巫远:哦
    景语堂:就凭这个?
    云逸明:你真肉麻
    他们三个真的是笨蛋吧!
    却椒:我真喜欢他!
    巫远:哦
    景语堂:你也不小了
    云逸明:知道了
    云逸明:又没人不喜欢他
    怎么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把别人的表白理解成是平时的朋友喜欢啊?!
    首先,“喜欢谁”和“被谁喜欢”有着重大的不同,其次,自己的“喜欢”不比却椒的少,最后,认为“喜欢”够多就配得到更多是幼稚小鬼才有的想法,所以,谁也别以为单凭
“喜欢”就能站到屿刀眼里更特别的位置上。
    换言之就是却椒的想法“不过如此”,却椒面无表情地通过另外三人还在持续刷屏的不满梳理完这套逻辑,感觉自己想了好多年“屿刀最好看”却一直到不了“因为我喜欢他”这一
层的行为的确“不过如此”,这怎么能被叫迟钝呢?说到底,眼前不就有三个更离谱的家伙吗!
    听完别人的表白还开不了窍不关他的事,但是完全没听懂别人是在表白就觉得很不爽!
    却椒愤愤发言:我是说
    却椒:我对屿刀是那种想和他结婚过一辈子的喜欢!
    却椒:你们又有什么立场管我?
    就像忽然按下了静止符,以这段过于有冲击力的话为结尾,发小群陷入了一潭死寂里。
    与此同时,在这个理论上再平凡不过的上午,景家的侍卫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从脚底蹿上来的寒意。
    没有任何前情预兆,唯有这种让人后背汗毛直立的危机感很熟悉,侍卫忍不住地想抬头看看自己的上方,这是他在景语堂当初的七日试炼里被对方搞出的毛病。
    人在正式确定继承人身份前总是需要些手段立威服众,七日之内,不分时间场合,不论身份手段,谁都可以朝景小少爷发起挑战,事后概不追责,成功了还能获得半生不愁的大笔赏
金,府里待的久的下人对此默不吭声,新来的则多蠢蠢欲动,侍卫在第五天陪景小少爷下了一盘棋,快见胜负时头上突然滴下来一滴水。
    屋内会滴水显然很奇怪,他抬头上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模拟人体吞咽的喉道和周围一圈锋利的锐齿,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已经布满藤蔓,蜿蜒缠绕间是他预先准备的暗箭装置被扭
断的残骸,直立起来能冲破屋顶的巨型食肉株在他上方不足两寸的位置张开着狩猎用的花嘴,捕猎用的麻痹花粉即刻生效,食肉株缓慢地,恶趣味地把他的脑袋连同半截动弹不得的身子吞了
进去,能将他一口咬断的利齿在腰部收紧,彻底的漆黑中,侍卫几乎能听到消化液腐蚀他的皮肤的嘶嘶声响。
    “你说,”景语堂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把侍卫强行拽出噩梦回忆,对方看着传音子石的聊天页面,用和当时别无二致的温和语气淡淡问道:“我跟屿刀结婚怎么样?”
    “.......”总觉得,他本来要轻描淡写地说出什么杀人灭族的大计划,但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小少爷不爱对外显露自己的情绪,如果所有人都能明显感受到他状态不对,那就说明真实情况很可能已经到达了“恐怖”的等级,侍卫当即打起万分精神,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认真
道:“全听小少爷的吩咐。”
    如此服从的回答好像出乎了景语堂预料,他莫名顿了一下,似是觉得对方答应得过于爽快,瞥了侍卫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景语堂的问题向来不是寻求解惑,而是用于考验他们这些身为凡夫俗子的下人的,侍卫的脑袋转动得飞快,虽然不知道景小少爷为何这么做,但以景家的作风不能相信他们会只为了
爱情结婚,大概率背后有自己不配知道的利益牵扯,单小公子和四家的继承人关系都很好,若想从中占得先机,婚姻的确是种将单家牢牢捆住的手段。
    “属下不敢妄加揣测,”侍卫小心翼翼道,“小少爷自小便多谋善断,料事如神,能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出最大的价值,现在见小少爷连自己也能毫不犹豫的利用,令属
下深感佩服。”
    不知为何,在侍卫做出了自认完全合理的“景语堂为了目的愿意利用自己的婚姻大事”的猜测后,对方的心情似乎更差了。
    ……完全就是差到了极点!对气氛感知敏锐的侍卫浑身僵硬,余光瞥见桌上花瓶里的花像活过来般明确转向自己这边,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景语堂冷着脸揉皱了书页,等听到纸张破
裂的微小声响才回过神来,他愣了愣,放松身体向后靠到椅背上,桌上的花乖顺地重新低下头去。
    其实也没错,景语堂重新冷静思考到,正常来说,以自己家做基准的正常来说,侍卫的思维方式是完全正确的,婚姻是一次能影响很多事态发展的重要利益选择,说到夺取秘法,结
婚一直是种合理的手段,甚至可以说若能结婚,他就能比任何人都更近的......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景语堂的思绪戛然而止,像是有另一个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将其粗暴切断,他有些恍惚,半响后终于朝快要承受不住的侍卫轻声道:“出去吧。”
    自己一开始的情绪,毫无疑问主要是愤怒。但是现在,屋内无人后,景语堂低头注视起自己不受控制仍在微微颤抖的指尖。
    他忽然为自己过去和现在的所有合理想法,感到种深深的,庞大的,毫无缘由的恐惧和疼痛来。
    【作家想說的話:】
    说“稳定周更”的时候感觉好像还行,换成“一个月更四章”就会感觉很少......!
    希望这个月能比上个月勤快一点呢(握拳)
248 | 泡浴中
    考虑到平日里在浮上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发小群短暂的“线上不聊天”其实没什么意义,大家族之间对情报的打探和收集也从来没有停过,夹杂在“城主女儿的婚事”,“炼
心学府的开府试炼”等各种信息之中,当天云逸明、景语堂和巫远就都通过各自的渠道“被迫”听了却椒是如何跟单屿刀愉快相处了半天。
    据说他们逛了街,散了步,下了新开的馆子,却椒还送了单屿刀特别漂亮的金黄与橙红交织的一大捧花束。
    他们应该没有做更多,再亲密些的行为也难被打探到,各家的下人们报告时低眉顺目,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古家族风范,等退下后就开始犯嘀咕擦冷汗,异样感以此为起点在
家族内部很快地弥漫开。
    该说幸还是不幸,云家的小公子这几天被修行绊住抽不开身,遭殃的都是狩场里吃人的魔兽和死不足惜的魔头,单听他最近做的事他依旧像个惩恶扬善,光明磊落的大侠,就是不能
去现场细看。
    毕竟人们对侠义的要求总归要高些,诛灭恶霸也多讲究个一击毙命的畅快。云逸明这次有几个代表云家接手的目标,都是影楼的悬赏令上要求就地格杀的对象,他只负责杀敌,剩下
的都由别人处理,下人傍晚收到消息说臭名昭著的“蝎魔”被抓,太阳落山前就会赶赴现场交接。
    “蝎魔”擅使蝎类魔兽,还有一门将自己的脏器血肉化为“兽丹”在体内肆意游走的秘法,人们很难透过他的人类皮囊找到真正的要害,因而以前两次讨伐都让他死里逃生,散门散
户解决不掉,机会就落到了更大的家族身上。
    下人找过来时,自家的小少爷正坐在魔兽的尸背上走神,霸王蝎匍匐在地也像个隆起的小山丘,它的役使者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扔在不远处的地上,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人居然
还没断气,时不时就要扭曲四肢痉挛两下;其身上有数十道穿刺伤,伤口利而薄,不以取人性命为目的,独后腰右侧方开了个大洞,像是生生被利器剜下一块肉来。
    云逸明似是闻不到现场浓厚的血腥味,回神看见下人还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深红色的勃勃跳动的“兽丹”被他百无聊赖地拿在手上摩擦,力气拿捏得恰当好处,每动一下都会让地
上半死不活的躯体因“全身内脏被摆弄”而痛苦抽搐。
    他这么做了有一会儿,但也未从中得到令他沉醉的乐趣,等旁人靠近云逸明就直接从兽背上跳下来,随手把那颗珠子捏成粉碎,仁慈了却掉魔头的性命。
    他憋得心情越来越不好,九长老倒是仍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肯定没问题,下人一方面心里有些发毛,另一方面又渐渐看出些门路。虐待无辜不行,但虐待杀人取乐死有余辜的畜生,
就会微妙的卡在那条“可以理解”的线上——小少爷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在主动筛选自己的“猎物”。
    相比云家的主要由外部受难,景家就更趋近于一种“内耗”,伺候的下人们神经日益紧绷,又对景语堂的异常没多少头绪,景语堂好像考虑和单家公子结婚的小道猜测还七拐八拐地
传到了二公子的耳朵里,近来日常娱乐改成了赏物逗鸟,行为收敛得越发像个“普通纨绔”甚至在练功上颇有长进的景雨澜听完就变了脸色,据说还关起房门和小少爷吵了一架。
    明着爆发争吵在景家是相当少见的事,没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猜也猜的到二公子赢不过小少爷,糟糕的是在那之后不仅景雨澜被丢回了秘境,景语堂的心情还显著又差了一截,
让下人感到如履薄冰的生活雪上加霜。
    巫家的侍从日子过得相对舒坦,他们习惯了巫远的冷言冷语和阴晴不定,巫远对何日正式做家主的反应能从“嗯”变成“我会考虑”,都叫小少爷最近很有热情。只是少爷本来话就
不多,这两天说的更少,再之前巫远曾主动提出要新修个园子,他想要的植株不好迁移栽培,巫远便每天亲自过去查看生长状况,也就变相大大延长了其出来晒太阳的时间,现在就跟当初的
干劲透支了似的,不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关在地下室里,关在地下室还没什么研究成果,身为炼药的天才,他最近制药就没成功过一次。
    问题似乎很严重,可在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三天,巫家人琢磨着或许该小心试探一番时,巫远又自顾自地走出了房门,整个人看着正常起来。
    他和单屿刀修炼的日子到了。
    单屿刀不是每天都有空闲,却椒正大光明的“偷跑”暂时只出现了那么一次,没有过于刺激别人的神经。或主动或被动的,单屿刀的发小们这几日至少明面上过得平静,没有在外闹
出事端,巫远有时自己都会对此感到惊讶,他们三个居然真任由感情变质的却椒去找了单屿刀,就因为对方最后说出了一句有点道理的话。
    不过当时出面干涉又有什么用,却椒能去找单屿刀必然经过了对方的同意,他们本就阻止不了。
    不去找甚至还显得他们更体面些,巫远有些自嘲地想,又因为随之涌上心头的强烈焦躁和刺痛感咋舌。
    却椒的话一时带来了极大的动摇,所以对方的行动才能畅通无阻。他也算看出来了,轮序制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倾向在轮到自己的,能和屿刀可以长时间独处的单人回合里解决问题,
这就像一个宣告开始的信号,他们在未轮到自己的期间理清头绪下定决心,再在轮到自己的时候付诸行动,修炼刚结束就公然在群聊里表白的却椒是,目前尚能忍住的云逸明和景语堂是,他
自己其实也是。
    上次多人修炼后,他就想好了要在这一回让单屿刀决定自己的“身份”。巫远环视了一遍屋内,检查从床铺地毯再到桌椅墙面的每个角落的干净程度,随后拿出提前扩张用的药膏来。
    他已经穿上了沐浴后的单衣,单屿刀还在隔壁洗澡,能直接上手帮对方洗澡这种好事不是每回都有,但帮对方挑选洗浴模式似乎也格外有趣,巫远给单屿刀准备了新配方的泡浴,对
方还能边泡边照例和他像当面聊天一样发消息:我快泡好了。
    巫远:给你做了酥山
    单屿刀:(附图感觉很开心的花朵简笔画)
    单屿刀:阿远已经回房间了?
    巫远:嗯
    单屿刀用手舀起像牛奶一样呈乳白色的细腻浴汤,在蒸腾的雾气里看了看不沾水气的浮空灵笺和系统面板,继续写到:我有想要尝试的事。
    单屿刀:阿远现在自渎一次。
    巫远:好
    如果硬要形容自己的心情,巫远觉得,应该是紧张。
    听上去很蠢,但今天对他就是如此重要,在灵笺亮起来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非常好笑地骤停了一下。
    这也是他先前什么都没做的主要原因,自己现在思考却椒的告白其实“为时过早”。巫远半走神地想了片刻准备步骤,有些生疏地半跪到床上,手指撇了药膏去碰自己的后穴。
    单屿刀更想让他做奴他就做奴,更想让他保持半吊子的状态他就继续半吊子,而真正的奴隶根本无权置喙主人的感情生活,一旦他做了奴,届时单屿刀和谁永远在一起,就都跟他
没......
    庞大又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地在一瞬间膨胀爆裂,对于素来情感波动不大的人来说超过了负荷,巫远产生种生理性的反胃,他神情不变地把那些情绪压回心底深处,将药膏在穴口处抹
开。
    真正毫无犹疑,无所畏惧的人,其实心声听着会像极具气势的擂擂战鼓,但如果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巫远想,那可能会相当嘈杂刺耳。
    却椒那句“有什么立场管”像迎面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在火辣辣的刺痛里清醒,自己嘴上说着不会再纠结的好话,可实际比起有着为主人奉献一切的觉悟的勇士,他更像站在万
丈崖边哆哆嗦嗦等待赴死的懦夫,单屿刀让他跳崖他就毫不犹豫地跳了,跳完就理所当然是一滩碎骨烂泥,两种地位在他心里就是不等价的,他一点儿都没法打从心底期待自己能舍弃那四分
之一的位置,去做个可有可无的普通奴隶。
    他的处置权是属于单屿刀的,无论什么结果他都会力求在行动上完美执行,只是想要进一步做到能绝对忠诚,心无杂念地去满足谁的愿望居然这么难,怎么巫家就没哪条规矩教人如
何摆正自己的心态?光是做奴他就想死了,要是做奴都当不上“私奴”,他就真的直接去死算了。
    两节手指粗暴地捅入尚且干涩的后穴带来疼痛,巫远视此为无物,面色不改地转动指节把清凉的药膏在穴道里抹匀,他顺势看了眼自己没什么动静的分身,又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
    他很少自渎,欲望向来浅淡,本就屈指可数的自己解决的次数中,还有两次是研究草药春情效果时拿自己做实验才起了反应,疏解完后也没觉得有多快活,手上黏糊糊得反倒恼人,
在地下室第一次给单屿刀舔上鸡巴前,巫远还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对性爱有什么兴趣。
    结果可真是一回比一回出乎意料。
    命令让单纯的扩张准备正式变成性爱的一部分,群里有一阵子聊到过“想着单屿刀自渎”的话题,让巫远匮乏的自渎经验总算增加了少许,只不过之前用的也都是前面,用后面还是
头一回,他将腿分得更开,试着用手指浅浅抽插后穴提供生理刺激,单屿刀说过他的敏感点很深,他用手估计碰不到,不过也无所谓,那里是用来让单屿刀的鸡巴顶的,他就算能自己碰到,
也没单屿刀打一次他的屁股来得爽。
    而且他好像还有种很怪的洁癖,只有单屿刀能给他最多快感的状况反倒更让他觉得干净舒坦。
    许是因为他的心情过于不佳,尽管穴道在药物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下理所当然地逐渐变得湿滑,距离射出来也还很遥远,巫远边感受着后穴的酸软边思考对策,他从脑海里翻出能最舒
服的自慰经验,侧头去看床边有单屿刀的字迹的灵笺。
    感觉很变态,不过想着谁自慰说白了就是这种事吧,气息,味道,声音,哪怕是刚写下的字也好,都比单纯的空想更容易刺激情欲。单屿刀是怎么给自己传消息的呢?那些散发着淡
香的水会顺着他的指缝流过,白色的雾气在他的肩胛和腰窝上凝结圆珠,体内微弱的火苗渐渐燃烧,舔一下灵笺上的字迹的冲动在脑海中转瞬而过,巫远意识到自己果然变态的想法,自嘲地
嗤笑了声,诚实地把手指伸进身体里更深的地方。
    【作家想說的話:】
    唔唔唔很想下一章尽快出来但是岂可修......(走来走去)
    说来谁先告白感觉大家也都提前猜到嘞!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开窍的人有小单约,恭喜椒椒(呱唧呱唧的掌声)
249 | 告白(巫远自渎 h)
    在巫远跟完成本月指标一样自渎的期间,洗完澡的单屿刀换好了衣物,好奇地观察着巫远那诡异的一会儿颇快一会儿又半天掉不下来一点的粉色液滴,总觉得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仿佛上一秒还觉得性爱有点趣味,下一秒又看破红尘心如死灰了似的。
    应该又在想很多了,单屿刀习以为常,巫远没有和自渎相关的高阶癖好,要对方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的确不现实。
    巫远的直接快感来源是服从命令,最近才发现还有未被开发的“放置”的潜力,单屿刀没觉得自渎能立刻获得极佳的效果,只是现在与以往不同,过去的他必须力求每一次都针对性
癖做得又准又好,才能进一步挑起别人继续下去的欲望,如今却显然可以进行更多随心所欲的“试错”和“培育”,效果不好就换掉试下一个嘛,没人会跟他喊停说“感觉不够爽,以后都不
做了”。
    常言道行为本焉,这试了一下还真试出奇怪的地方来,他只是猜测对方的自渎快感会积累得慢,可没猜测过对方的快感还能“来回波动”。单屿刀不需要巫家的下人服侍更衣,他擦
干净头发上的水珠,继续和巫远聊天:阿远的屋里都铺着地毯吗?
    半趴在床上用后穴自慰的巫远看见眼前的灵笺亮起来,穴肉都下意识夹紧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想法生出种隐秘的羞耻,自己没有一边抽插后穴一边同步撸动自己的鸡巴就
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他现在能腾出一只干净的手来给单屿刀写回复。
    巫远:都铺着
    不止是方便跪着给单屿刀口交的床边,连同前厅他都铺了层干净的毯子,出于什么目的......巫远回忆起单₍上优刀屿毯白的脚薄赤踏雪,˄·͈༝·͈˄*₎◞ ̑̑兰用脚掌轻轻碾过上面的柔软绒毛的场面,耳垂慢慢染上
红色,单屿刀看见心型容器中的液体像下小雨一样骤然加快了滴落速度,轻快地继续写到:那阿远可以在屋里爬了。
    巫远:嗯
    发出去的字迹有些微妙的变形,巫远弓着身子,因快感发出含糊的喘息,马眼诚实地流出透明的清液,聊天让他终于进入了状态,而单屿刀还在有意无意地跟他强调自己的“存在
感”:我洗好了。
    单屿刀:阿远要在我回去前射出来。
    将来无论是一开始就布置好命令再最后验收成果的“放置”,还是途中就一直进行远程指挥的方法应该都是可行的,灵笺稍微麻烦了些,用可以听见声音、看见影像的千里传音或者
水镜就会方便许多......“奖励池”里能不能抽出相关道具来呢?单屿刀边思考边穿上木屐,把灵笺收起来前最后提醒巫远:还要叫床的。
    单屿刀:阿远记得随便说点什么。
    随便说......巫远盯着这行看上去就随随便便的命令,忽然有些想笑,哎,一定是因为他和单屿刀都这副做派,他们才会变成对不怎么合乎标准的“主奴”的。
    无所谓了,没谁规定主人必须有某种架子,巫远为单屿刀“平反”就不会有丝毫纠结,他觉得对方相当有天赋,单屿刀不需要刻意去学,也不需要烦恼自己是不是“合格”的主人,
他要是一辈子都不用烦恼任何事就好了。
    “行,都听你的。”巫远轻声嘟囔着给单屿刀答复,将姿势换成仰面朝上,同时抚慰自己的后穴和阴茎,摩擦性器的快感变得鲜明,巫远的皮肤逐渐透出情欲的红色,他有意去更加
放开,在无人监视的房间里呻吟起来。
    “嗯......屿刀......”应该随便说点什么呢,等下当着单屿刀的面,就不能随便喊对方的名字了。手指在能到达的最深处来回摩擦软肉,巫远将腰轻微地抬起来晃动,
像是在迎合想象里的撞击,“哈......主人,屿刀......操我......”
    “哈啊,撑开了,嗯......”肠肉敏感地收缩挤压进来的异物,巫远把腿张得更开,又加了一根手指抽插后穴,把后面捣弄出些咕啾水声,“想裹主人的鸡巴......嗯,
骂一骂我.....哈,嗯,求主人用我.....”
    声音是情趣的助燃剂,他平时不爱说话,性爱里却喜欢对单屿刀叫床,对方的心声太过好听,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说出点更淫贱的话,巫远主动掐了一把肿胀的阴茎,疼痛伴随着更强
的快感令他下意识叫了出来:“哈啊!啊,真爽......谢谢主人,嗯,屿刀打我吧......被打得想射……”
    “哈,会去的......很快就...…想......”要在主人来之前高潮,巫远呼吸急促,更激烈地前后晃腰迎合手上的动作,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有些粗暴地去磨擦按压
自己的龟头刺激射精,就像在被单屿刀用脚掌碾过,“啊啊......嗯,疼......舒服......屿刀,想让你踩我,嗯,主人,要去了......”
    单屿刀应该已经走过了长廊的拐角,很快就会到这里,巫远对心声的探知程度不自觉放大,耳边瞬间就如嘈杂闹市,杂七杂八的声响交叠在一起难以分辨,唯有一段于他格外清晰。
巫远把腰抬得更高,专注追逐着快感的最顶点,汁液在激烈的捣弄下飞溅:“要去......舒服......哈,要被主人玩射了......”
    “贱货想要奖励......屿刀......想射,想......”就差一点儿,马上就能去了,他会成为优秀的物件,他想被羞辱,被使用,想服侍主人的鸡巴,舔舐主人的
皮肤,想在主人手里下贱的高潮,想——“想亲你……”欲望诚实地绕过大脑率先从嘴边溜走,令巫远自己都愣住,反复压抑的情感冲破紧闭的盖子肆意弥漫,他被巨大的酸涩和不甘所淹没。
    嘈杂的心象世界里,有澄澈的,动听的,从未变过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像掌间的萤火,黑夜里的燃灯,巫远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忽然放弃般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想要你,我希望你永远需要我。”
    没意思,受够了,无聊透顶,蠢的要死,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吗?如果世上有旁的想讨单屿刀欢心的奴,他就应该在单屿刀注意到之前先把对方给杀了。
    手指重新进入酸软发痒的后穴,混着淫液大开大合地抽插出水声,阴茎不受控制地勃勃待发,换来更激烈地抚慰。本就蠢蠢欲动的情欲以极快的速度冲上顶峰,被冲垮的堤坝已然无
法阻挡洪流,巫远小声呢喃着单屿刀的名字,干脆放任了感情伴随着情欲共同在体内肆意冲撞。
    “屿刀......屿刀......哈,求你.......”那光亮明明在为他而来,他能感知它的大小,轮廓,声音和色泽,明明知道单屿刀的心会如何跳动的只有他一个,
凭什么他要在这里开导自己做奴,别的随便什么东西玩意儿却都能谈论和单屿刀结婚?“求你了......我会做的更好......我......”自己能更让对方开心,更让对方满
足,比对方的任何伴侣都顺从,他真的没有立场吗?他明明就——
    房间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泡浴后清清爽爽的单屿刀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他看见前厅桌上放着的酥山眼里变得亮晶晶,边转身把门关好边随口道:“阿远?”
    巫远浑身一震,就像被对方打开了最后的开关般眼前闪过白光,后穴猛地喷出透明的汁水,挺立的阴茎将积攒许久的精液扑簌簌射到半空中,在他绷紧的腰腹和大腿上落下串淫靡的
痕迹。
    这算刚好及格吧。单屿刀听得出来对方结束了,体贴将其判定为成功完成任务,他赤脚踏上毛茸茸的地毯,舀了一勺甜品放进嘴里,很快就满足地弯起眉眼。
    等单屿刀端着酥山转过前厅进了里屋,巫远已经披上了略显凌乱的单衣在床上坐直,正用冰蚕帕擦自己的手,他乍一看是在认真做清理,每根手指都要反复擦拭,再仔细端详就会发
现他的视线根本就没落到实处,完全就是在走神,单屿刀感觉对方又在想东想西,凑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夸奖道:“阿远做得很好,要吃酥山吗?”
    “嗯。”巫远的思绪还在乱飘,他本能地先对单屿刀的任何问题做出肯定,然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对方具体问了什么,连忙改口道:“屿刀你——”
    这才刚蹦出个别人的名字,他就突然又不吭声了,整个人怔愣在原处,跟突然“断线”了似的,单屿刀被他的一连串操作搞得心里也冒出一连串表疑惑的叮叮咚咚的小音符,偏了偏
头后干脆像尽职尽责的医师一样伸手去碰巫远的胸口,隔着单薄的里衣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怎么自个慰能自慰成这样?
    巫远的皮肤苍白,所以一旦变红就会格外显眼,单屿刀就见过他好几次耳垂红得滴血的样子,但其实巫远天生比别人更“冷”一些,大部分时候情绪波动都不会上脸,以他的个人标
准来算,现在这个状态已经要赶上先前修炼的却椒了,单屿刀干脆坐到巫远旁边继续摸来摸去,测完心跳又去把脉,巫远任由对方的动作,重新“上线”后就视线看不够似的黏在单屿刀身上,
半晌后道:“主人。”
    “嗯?”单屿刀自然地回应道,心声始终不起任何异样的波澜,实际上虽然没捅破到外人面前,但那次多人修炼过后巫远就一直在规规矩矩地叫他“主人”,这还是头一次开始“乱
喊”,单屿刀片刻后也跟注意到什么似的顿了一下,他停了一两秒,叮叮咚咚着直接对巫远发出感慨:“脉搏还能更快?”
    连个“怎么换了称呼”的注意音都没听到,彻头彻尾的一丁点相关的水花都没能溅起,巫远听着一拍不错的旋律,听着听着忽然侧过身低低笑起来,他生平极少这么笑过,笑得连肩
膀都在颤抖,笑声虽然不大,却带着明显的畅意开怀。
    “可真是……也太蠢了……”巫远边笑边感叹,听着耳边的乐符心里痒得厉害,他将放大的“感官”恢复如初,转回来对单屿刀坦言道:“我本来想着,今天要把两个称呼都对你喊
一次,你更喜欢哪种,我就去成为哪种。”
    这两个称呼有这么大的区别吗?念起来还都是两个字,主人的笔画倒是少一点,用于加密通信或许更好使,单屿刀咕噜噜转着脑筋,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虚心求教道:“不应该是反过
来吗?”
    “因为怎么喊都是阿远。”单屿刀举着吃酥山的小勺和巫远表达自己的理念,"是先有阿远和我,才有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称呼,而不是先找一个称呼,再来决定阿远啊?"
    巫远眼里流露出些惊讶,和坦荡的单屿刀对视两秒后,忽然撇开头用手背挡了下自己的脸,“......你也太厉害了点儿。”这世上会存在想从单屿刀身边逃走的奴隶吗?巫远
生理体征的“超速”无需测量也显而易见,他放下手,摆出副谈论正事的模样红着耳廓道:“其实我最后也不想做了,感觉自己太蠢了。”
    自己总想着要等确定身份后再思考以后,可等摇曳的萤灯真开始靠近他,他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不了老实巴交的好人,不过现实总与计划有出入,他不仅阴差阳错实行了计划,还犯
了两个和原计划都不一致的错误,巫远自嘲道:“结果没说开场白,听心也忘关了。”
    他本来要先讲解一番,说不少表忠心的心里话再去试着喊一声“屿刀”的,心声让他几乎每时每刻都被动处在对外人的试探观察中,也养成了他不声不响的性格,他却总想对单屿刀
更坦诚一点。
    而“听心”是个更纯粹的意外,巫远感知人心的能力无法抑制,却可以进一步做到探查范围更广也更细致,所谓“听心”换言之就是让自己周遭的世界从“吵”主动升级为“更吵”,
为了自己平时的精神状态着想,他日常很少这么做,这项精进的能力多用于在陌生危险环境里进行追踪和探知,又或者观察单屿刀什么时候会进屋,对巫远来讲这可比常规的探查气息好使。
    情绪的明显转变就像“更换曲目”,更细微的变化则如同里面的“音节”,感情的改变很多时候是逐步的,不会立刻就从喜欢变成讨厌,从尊重变成轻蔑,而可能从一种微小的失落,
转瞬的犹豫开始,如堆积的细屑,积累的尘埃。
    被放大的“感官”便会对这一丁点的变化格外敏感,但人心如此复杂,巫远向来对炼心学府中的“至净”流派嗤之以鼻,认为追求一段旋律的至善至纯愚不可及,他只是想要通过单
屿刀的愿望决定自己的未来,不是要去苛刻审判对方心里的每一个情绪符号。
    作为发小的单屿刀很清楚巫远那很有“冒犯感”的能力,他了然地回忆了一番自己先前的心情,心声清悦响了会儿后轻拍了下巫远自信道:“我猜结果应该很平静哦。”
    怎么说的跟朝我验证谜题答案一样,巫远忍不住又想笑,心中产生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波澜,他们的确,是先建立了联系,才拥有了称呼,他下意识喊出的仍是无法舍弃难以纠正,持
续了很多年的名字,又因为没有停下“听心”,而阴差阳错的得到了严苛试炼下的结果。
    “是很平静。我忍不住多听了几句。”自己现在很冲动,但听到这种声音怎么可能毫无作为,巫远看了眼自己已经擦干净的手,抬起来在单屿刀的脸旁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很没有奴
隶分寸感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蛋,“结果更离不开你了。”
    似乎有鹅卵石,“咚”的一声投入了清澈的水流,这句话听着不像“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意思,单屿刀眨了眨眼,内心生出某种朦胧的预感,巫远感受到对方“察觉有什么
地方不太一样”的心跳,忽然有些了然自己的原动力。
    自己不想当个普通的奴隶是必然的,这几乎无关他的尊严,而更关乎他的情感。他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想让自己接受不想要的可能情况,却没一次想过“远离”对方。
    都这副德行了,以前居然还能纠结是否要夺取单家秘法,真是越想越觉得蠢。“我心悦你,屿刀。”巫远的手拂过单屿刀微微湿润的发丝,携了一缕到自己眼前,他做得收敛又太过
露骨,这让他又一次听见了鹅卵石投入溪流的声响。
    巫远对此生出些......无法停止的忐忑和害怕来,但仅仅是意识到自己的一切迷茫,一切疼痛都有了名为“单屿刀”的根源,他就会出种堪称虔诚的喜悦。
    所以他闭目轻吻了单屿刀的发丝,一如仆从轻吻尊主的袍角:“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作家想說的話:】
    第一个正式表白的人出现了!(呱唧呱唧的掌声)
    却椒:哎呀告白这种事情不能随随便便好看的场所合适的时间缺一不可先等等应该 balabala
    巫远:先冲了再说
250 | 很期待
    巫远的沦陷度上涨了。
    90%的卡口解禁,心型容器里的液体一口气升到 95%的位置才堪堪停下,几乎填满成一整颗粉色的爱心,单屿刀窝在巫远怀里吃着酥山,感觉现状有点像在养猫。
    对方和却椒完全是两种风格,却椒让人觉得像热情的大型犬类,总想摇起尾巴用力亲亲抱抱,而现在从背后圈着自己的巫远则很“安静”,他会默不吭声地贴上来,以很轻柔的力道
去蹭脸颊,比起“啵啵攻击”更接近用嘴唇去贴自己的皮肤,但动作里的眷恋却很明显。
    单屿刀平日和小动物们相处得不错,有时候他在院里坐着休息,外墙上路过的猫咪也会跳下来蹿上他的膝盖,拿猫尾巴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蹭他的手。
    以此类推,自己应该去摸摸巫远的头吗?单屿刀又吃掉一勺酥山,冰甜细腻的触感即刻在舌尖化开,这份酥山其实和市面上常做的味道不太一样,是巫远按照他的口味调整了三次后
最终定型的自制品,仔细算来,单屿刀吃巫远的酥山也吃了有至少七个年头了。
    他们活的年岁不长,相处却长到近乎贯穿自记事起的所有日子,久到无需言语,彼此就能明白很多事,巫远明白耳边好听的心声不代表单屿刀已经“答应”,对方对爱情并非不明不
白,不清不楚,又常让人觉得有种稚子的钝感,声音虽听着纯粹干净,有种鱼跃水面的喜悦生机,却也与过去在别人的婚宴上听过的不同,比起所谓的“两情相悦”,或许更接近一种“未
满”的状态。
    巫远一方面对此生出更多无法满足的贪念,一方面感到无比的庆幸来,他擅长忍耐,比起遭到拒绝更害怕没有机会,说难听点就是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单屿刀“死缠烂打”,他最
担忧的也是自己会让单屿刀困扰。
    而行事向来干脆利落的单屿刀,现在正在边认真思考边接受他心怀不轨的拥抱和亲吻,这意味着他还有“价值”,有能帮上对方的用处,巫远觉得心里有羽毛在轻挠,再次蜻蜓点水
地亲了亲单屿刀的耳廓。
    唇瓣触碰耳朵带来轻微的痒,单屿刀接受了巫远的吻,心声里没有厌恶或排斥,这理所当然,他有着需要修炼的家族秘法,以及未曾言明的,其修行背后绝对不能退让的目的,没有
道理去拒绝对方的亲昵;而单屿刀同样清楚巫远的沉默顺从代表什么,对方会接受任何结果,接受纯粹的利用,也接受完全的避让。
    如果自己闭口不提,巫远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但也一定不会走吧。“椒椒之前和我说,有想告诉我,但是还不能告诉我的事。”澄澈的流水决定好了自己的流向,结束思考的单屿刀
终于开口,“可如果留到下次再说,就又会被别人,抢先,,所以我和椒椒约好了,如果椒椒下次说了,就让他和另一个人做并列榜首。”
    就知道却椒不可能拱手相让,巫远完美展现人有两幅面孔,对着单屿刀依旧表现得温顺,心里则朝不在现场的却椒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倒是也能理解却椒的做法,却椒兜了个圈子,对单屿刀要先等一等,对发小们却会立刻表明心迹,暗中刺激他们赶紧认清自己,不要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换作巫远也会是相同的
“思路”,单屿刀若现在问他巫家有几条密道,几扇暗门,几件未公开过的秘宝,他当场就直接说了,唯独这件事会有所犹豫。
    “.......阿远看上去并不惊讶。”单屿刀打断了巫远的思绪,“你知道椒椒想说什么,但如果要说的是喜欢,为什么一定要等之后?”
    不仅是不惊讶的问题,巫远和却椒打算说出“相同的话”,又出现了一个不说一个说了的不同结果,而自己这位一旦理念不合,就绝不会放过机会挖苦人的发小对此毫无反应,“阿
远知道妨碍椒椒的原因......又或者是椒椒主动这么做的理由,”单屿刀没有围绕表白的话题,虽然说的内容是推测,语气里却有种平静的笃定,“而且阿远非常认同。”
    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单屿刀能推断出来的内容大概就到这里了。
    他在收到表白后认真审视了内心,自己听到巫远的话不觉抵触,先前发现自己在发小眼中很特别时也感到欢喜,单屿刀清楚也承认其背后代表的某种感情,在他眼前出现的,是如日
升日落,四季轮转一样毫不冲突,只存在“先后顺序”的两件事。
    现状虽然势头明朗,但不能说家族问题已得到妥善解决,如果以后有哪位发小真的会朝他坦白,那他也愿意告诉对方自己早就“知道”,而在这更加切优₍˄·͈༝·͈˄*₎◞ ̑̑兰实
的成功到来之前,单屿刀不能彻底暴露自己。
    不需要巫远即刻就去证明什么,可在谈及心意之前,必须进一步确认对方的态度,始终建立在猜忌上的喜欢不过是沙子堆砌的堡垒,单屿刀想的明确,心中没有犹疑和烦恼,故而巫
远听见的心声中没有旁的杂音。
    “......嗯。”巫远习惯靠心做出辨别,他对单屿刀直戳核心的话有些惊讶,却没有怀疑,和对方在一起的时日越多,就越习惯他在一些意料之外的场合的敏锐,况且这也是
自己早就想好了的,巫远承认得利落,又斟酌开口,“......我会继任家主。”
    “下个月我会先拿到家主的印章,时间上应该和却椒的,下一次,差不多。”
    与各自的表白不同,秘法相关的事只需一个人开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可能继续慢悠悠地过上个十天半月再见面,然后和单屿刀再说一遍对方早就知道的废话,巫远无所谓谁做
第一个,但自己和却椒的时间必须接近,越近才能越快地让单屿刀安心。
    “他要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等你知道后......”他们会计较谁先做爱,谁先亲吻,谁先表白,这件事上却只求办的稳妥,巫远吻了吻单屿刀的头发继续道,“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把印章交给你。”
    正式的继任仪式是个收尾的场面活,需要做的准备繁多,拖到那时候实在太晚,但印章自己可以提前拿到,巫家的主印是家族权利的重要象征之一,涉及家族重大事项的书面命令必
须要盖上家主印章,巫远希望这样做能有些分量。
    ......他很快就开始不安了。
    单屿刀并没有变得更加开心,反倒陷入了某种思量和权衡,对方的心情是检验好坏的唯一标准,一下子就让巫远开始反思,也是啊,又不是单屿刀“早就知道”,刚表白就突然说什
么要把家里的主印交出来,还打那套“现在不能告诉你”的哑迷,看着也太古怪了吧,“抱歉,”巫远感到些忐忑,略微收紧了怀抱低声询问,“太唐突了吗?”
    “也没有。”对方语气里的失落太过明显,单屿刀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巫远的头作为安抚,他清楚巫远的想法,平心而论这的确是有力的一种保证,虽说客观上想想,不知情的状态
下突然要拿别人家的主印还挺“山雨欲来”的,他半开玩笑着道,“你这么做,不就一下子感受出来是瞒着件很厉害的事了。”
    古家族的家主更换,普遍流程漫长,步骤繁多,加之大大小小数种考核,其中的规矩也各不相同,巫家对命令和服从的要求严苛,主印的交接和另一项契约共同成立,拿到主印的继
承人不得二度更替或临阵逃脱,等同于和家主的位置绑定,并且若不在规定年限内继任,就会遭受残酷的惩罚。
    具体的实施措施是家族的秘密,但它的确具有“效力”,巫家的前身比较黑暗,这曾是用来拴住族中最强人的一道枷锁,如今更接近删减更改后的传统,毕竟一般也不会有谁经历层
层选拔后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可惜好巧不巧,这一代的继承人,还真的没多少兴趣。
    巫远是四个继承人中对家族使命兴致最低的一个,内心的真实想法更接近“明着反抗安排也很麻烦”,若是时机成熟,对方完全可能,甚至可以说早有预谋要某天不声不响地从家里
消失,而这都会随着他拿到主印化为泡影。
    “阿远这么做没办法反悔。”单屿刀很清楚巫远对未来的理想规划,边继续手里的摸摸边道,“阿远不想隐居吗?”
    在意的地方是这里?巫远没有防备被猝然击中,想起曾经第一次留宿过夜时对方在意的也是会不会吵,心脏变得柔软的同时又升起强烈的难过来,单家秘法是他从小开始接受的长期
命令,他对遵循家族的指示确实没什么兴趣,当初想的都是等秘法任务结束后再......他真是个白痴。
    “......算想。”总之,自己之前的确认为人生目标是找个远离人群的地方避世隐居,但其实这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偏差”,巫远整理了一下心情解释道,“如果你愿意一
起,那就是算想。”
    小小的鹅卵石投进清澈的溪流,在得到明确的表白后,这些话也成功迈入了“情话”的范畴,单屿刀“唔唔”了两声,并不掩饰自己的些许开心,同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不愿意,
我要做我家家主的。”
    ......可爱。
    对方就是这种人,巫远忍不住亲了亲单屿刀的脸颊,比较低迷的情绪终于稍微高了起来:"那我就不会想。"
    单屿刀是单家选出来的继承人,自己一直都知道对方其实很有能力,他做家主能够成为单屿刀的助力,却一定不是拯救单家“必不可缺”的条件,倘若单屿刀知情,估计也不需要谁
来“委曲求全”、“万分不甘”地帮自己忙,这既是对方的善良,也是对方的坚持。
    “是我主动要当,”巫远为未来的坦白努力铺垫陈述,又自嘲道,“而且我以前考虑隐居时就会想到你。”
    他对嘲讽别人有种百做不厌的恶趣味,如果分享对象是单屿刀,那被笑话的是他自己也行:“只是我那时候太蠢了。”
    稍微实际点就知道抢了人家秘法等同决裂,一旦做了单屿刀这辈子都不可能光临他的隐居小屋,不过想象毕竟是无需前因后果的破碎片段,在那些从未筹谋过秘法,开场就远离人烟,
悠然自得的安静日子里,仍会偶尔有单屿刀伴随着清澈悦耳的心声,娴熟推开他家的屋门来看他。
    “没有你的时候,我会喜欢一个人待着。”对方大概一直都比他以为的重要,巫远感慨自己的愚蠢,再度轻轻贴上单屿刀的侧脸,“但我更需要见到你,当几年家主没什么不好。”
    耳边的声音重新变得欢悦,似有游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转了个圈,尾巴拍过水面,溅起一串晶莹欢悦的水花,单屿刀用手碰了碰自己变得有些红扑扑的脸颊,也和巫远坦率分享道:
“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这实在惹人欢喜,巫远轻笑出声,心里痒得厉害,他本能地凑过去靠近单屿刀的唇瓣,又在触碰前停下,对方没有答应他的表白,他的行事便更有分寸,巫远往后拉开点距离,先征
询主人的意见:“做吗?”
    就算自己当了家主,帮助单屿刀解决单家的问题,单屿刀或许也......不,应该说他肯定不会因为“一时的情义”去和不喜欢的人结为伴侣,巫远明白这点,并对此感到安心。
    “我能帮你修炼......我什么都能做。”巫远“推销”着自己,将吻落在单屿刀的下巴上,他拥有“价值”,将来也想一直在单屿刀眼中有所价值,若他的付出让人感到沉重,
帮助就会变成一种束缚,虽说完全不想要对方的答复是假的,但是他不在乎,也不愿走,倘若单屿刀想,对方完全可以一辈子不回应他。
    露珠落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在水下更深更远的地方又响起了轻而坚定的咚咚鼓点,巫远听得心里一怔,思绪戛然而只止,他在这种声音里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脑海里忽然冒出某个
他一直都很清楚的事实,单屿刀远比很多人以为的勇敢。
    “要做。”单屿刀点了点头,转过身直视巫远,将完全可以回避的问题轻巧地重新抛回台面,“我和你们之间,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
    “在你们真正告诉我之前,我想我不能答应你的表白,也不能给你承诺。”意料之内的答案,和超出期望的“正式”,巫远因为单屿刀认真的态度感到阵无措,他无畏拒绝,却没想
到自己的心能摔落进一团柔软的云朵棉花里,而云朵居然还要话锋一转递给他糖果:“但是我也感受到了阿远的决心,所以我会信任阿远。”
    “——程度大概三分之二左右。”单屿刀很严谨地伸手比划了一下,“剩下的还是要看具体怎么做。”
    毕竟比起说什么,最终还是要看做了什么,但自己的确很高兴,单屿刀确认着自己的心情认真道:“我本来就很喜欢阿远了,然后基于现有的这部分信任,我愿意去更喜欢阿远。”
    .......什么?软乎乎的云团兜头降下猛烈的糖果雨,把巫远砸得大脑出现短暂空白,单屿刀停下来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判断巫远还能听懂人类语言后继续开口:“我没想
过要和谁永远在一起这种事,我现在对阿远的喜欢,大概还和阿远对我的喜欢不一样。”
    “但是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很开心,无论是椒椒的,还是阿远的都很开心,我想我会有这种心情,一定是和阿远,和你们每天相处得到的结果,如果继续培育下去,或许就会变成更深
的喜欢。”
    人们在彼此相识,共同度过的岁月里累积出感情,“爱”自然也是一样,单屿刀不认为喜欢上谁就是“输家”或“低人一头”,既愿意得到喜欢,也愿意给出喜欢,心声因此像满溢
生命力的河流,他牵起巫远的手,坦然接受对方未曾言明的愿望:“我不知道最终结果会如何,但很乐意去尝试,所以阿远想追求我,我是不会觉得困扰的。”
    “我们互相加油吧,”迎着巫远怔愣的视线,单屿刀笑起来道:“我也很期待有哪一天,我能坚定地回复阿远。”
    ......他这种地方实在是厉害过头了。
    无法宣泄的饱胀情感流过四肢百骸,让人生出种自己要在对方眼前融化的错觉,在转瞬般,又若持续了几百年的漫长时间后,巫远紧紧抱住了单屿刀。
    他将被追求说得太过坦荡,态度又太过平等,把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进幽谷,于是巫远的感情成为了崖上盛开的一朵花,而非石缝间匍匐的一株草。“我喜欢你……你怎么对我都
行......”巫远将他搂得更紧,近乎恳求地小声呢喃,“求你对我做些什么吧......”
    今天感受过好多次的,激烈的心脏跳动声透过衣衫清晰地传过来,单屿刀理所当然般说着“好哦”,伸手拍了拍巫远的后背,在他侧目的余光里,他能看见巫远的发顶,和黑色发丝
间那通红发烫得格外明显的耳朵,好奇混着坏心眼的心声便开始叮叮当当作响,巫远含糊地蹭了一下他的肩窝,主动偏过头露出了脸,满足对方想看自己没出息表情的愿望。
    巫远脸上的红反倒比耳朵浅些,眉唇都显出在他身上极为罕见的软,偏漆黑的眼里涌动着浪潮,单屿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就笑出声,直率地调侃道:“怎么这么感动啊?”
    “嗯......”感觉要死了,人生头一次觉得自己化掉也能化成无害甘甜的糖水,巫远凑得更近,在单屿刀的默许下近乡情怯地亲了对方的嘴唇,“我想永远属于你。”
    “这个听着也有点不好意思。”单屿刀又笑了笑,脸蛋变得有些像诱人的苹果,认真想想后反倒先好奇起来,他的思维一向跳脱,解决完一件事就立刻开始第一件,两三句话就能吹
散目前黏糊糊的氛围,“不过说是尝试,具体应该做什么?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巫远不会像却椒那样和单屿刀茫然互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普通情侣如何互动的常识他还是有的,他张开嘴要答,随后很快闭上,和单屿刀陷入共同的沉默里。
    ......他们如今做过的说不定已经比一些情侣还要多了。
    “......好。”单屿刀认真点点头,在无声的讨论后总结道,“我觉得也不用特意去做不习惯的事,平时的步调就很好了。”
    他们平时就很亲近,离更深的感情或许也就差临门一脚,单屿刀做出自我说服,自信宣布:“本来也是以前的相处让大家变特别的。”
    对方的模样是让自己移不开视线的明朗,巫远跟着单屿刀勾了勾嘴角,渐渐掌握住自己身份的平衡,捏了两下对方的脸蛋道:“嗯,主人可真厉害。”
    不会有人探讨捏主上的脸尊不尊敬,做出这个举动的奴仆是不是真心忠诚,一些事也永远没有探讨的必要,单屿刀带着些小小的得意道了声谢谢,再度温柔拍了两下巫远的后背,接
着从后按住对方的头,他毫不犹豫地用力,强硬地让巫远的视线转移地面上。
    他在身份的转换上,可从不需要巫远那般漫长的求索,单屿刀轻飘飘又不容拒绝地提醒对方:“现在你该跪着了,阿远。”
    【作家想說的話:】
    哎呀这章写了好久,但还是成功赶上了本周的死线!(擦汗)
    总之如大家所见......小单大概就是这种回应态度了!
    关于本章目前的进度有没有 50%呢,因为没有大纲所以本人也有点犹豫......但是我觉得应该是有的(比划)....应该!
401 | 贱货(巫远 h/骑着爬行/辱骂/淫语自称/踩射)
    一般来说,长于药学毒理的人不会勤修锻体,在体能上也就并不突出,作为出名的药剂师,巫远外看皮肤苍白,身材高挑,性格上不爱见人,对整洁干净吹毛求疵,在外完全是一副
把体力活都交给别人的矜贵做派,很多人难以想象他为强身健体挥洒汗水的样子,因此常会有种他的身子骨本质很差的错觉。
    而实际上,不提修行“制药”、"御物"之道本身就会有“葡果”、“补气丹”等增强体力的手段,巫远身为天之骄子对普通药剂师的超越是“全方面”的,体格虽不是他的优势,
但也绝到不了严重拖他后腿的程度。
    以单屿刀对巫远的认识,对方如今的体力耐力大约与普通弟子相当,可以承受大部分基础锻体内容,区区“负重爬行”不在话下。
    按照他们之前提过的,单屿刀预计让巫远在房间里爬行上一整圈,对方在他手里变得越来越淫贱,只是以四肢着地的姿势跪到毛毯上,巫远就已经条件反射地高高翘起鸡巴,单屿刀
用脚尖碰了两下龟头,那肉棒就诚实地又胀大了几分,吐露着想被主人用力踩一踩的欲望。
    单屿刀对此毫不掩饰地轻笑出声,心音如同叮咚泉水,他也越来越爱展现自己小小坏心眼的一面,不会总去大方地“奖赏”巫远。
    单屿刀觉得对方的样子有趣,就又用脚去碰巫远的卵蛋,他的力道轻柔,脚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茎身,明显不以让对方畅快射精为目的,把巫远撩拨得厉害。
    巫远被单屿刀弄得鸡巴不停滴水,嘴边溢出低低的呻吟,身子倒还是记得维持爬行的原样,他的确有着优秀的私奴素质,巫远知道把单屿刀的命令摆在首位,也就懂得在某种程度上
控制欲望,自己下贱的姿态理应是取悦主人的一部分,所以再怎么兴奋也不会不听话地擅自转头去含吮单屿刀的脚趾。
    他的顺从得到了奖励,在全身赤裸的情况下就更容易发现巫远并不羸弱,当单屿刀的脚转而踏上他的侧腰施力时,巫远也依旧能像椅子一样纹丝不动,呼吸发沉完全是踩踏带给他的
精神快感所致。单屿刀二度确认完对方的体格,伸手拂开巫远背上的长发,巫远吞咽着口水,感受到单屿刀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柱下滑,以为这又是一次他无法招架的甜蜜撩拨,后一秒就感到
身上承受的力度骤然增大,单屿刀的黑发扫过他的皮肤,发梢垂下来和他的交织到一起。
    单屿刀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巫远的背,身下的躯体先是瞬间紧绷,又很快放松,对方如他预想的一样顺利承受住了自己的重量。
    正儿八经的锻炼里也有一人做俯卧撑时,另一人坐其身上增加负重的方式,现在则更接近于把巫远当做马驹或椅凳来使用,单屿刀随意拍了两下对方的屁股,像驱赶劳作的牲畜,很
有自信地低头问道:“怎么样呀,阿远?可以的话就该走了。”
    “嗯,嗯......”情欲的潮红迅速弥漫,强烈的快感令巫远觉得有电流沿着脊骨乱窜,他实在说不上来被坐有什么值得兴奋的,但现实就是......
    马眼里流出的透明液体由于重力落到了毛毯上,连同后穴也变得湿润,巫远滑动喉结,哑声应道,“很舒服......谢谢主人。”
    ......他爽得快要射了。
    这种快感在巫远真的开始爬后变得更加明显,单屿刀在行进过程中经常好奇地微调姿势,每动一下都会带来格外清晰的触感,让巫远觉得有痒意透过皮肉一路酥到骨头缝里,他载着
单屿刀从床边爬到前厅,刚爬了半圈就呼吸粗重,在地上留下透明的淫水。
    单屿刀对巫远房间的室内布局很熟悉,经过前厅时他还顺手打开了墙边的柜子,从里面某个造型奇特的陶罐中拿出颗糖来——那本来也是给他的,巫远自己很少吃零嘴,也没有收集
罕见陶器的兴趣,这个罐子其实是以前单屿刀送给巫远的自制礼物,之后就被对方拿来专门装喂给他吃的各种小零食。
    单屿刀开心地吃掉糖块,一只手搭在巫远的臀瓣上,在巫远抵达房间一头开始返程后将手指探入穴内浅浅抽插起来,很轻易地就把提前扩张好的后穴弄出水声,巫远的身子轻微发颤,
他努力维持着平稳,忍不住发出呻吟:“哈啊.......好爽,主人......”
    “加油哦。”单屿刀又拍了两下巫远的屁股,催促巫远继续向前,他每次修炼都会提前想好计划,现在巫远会自发地想叫他主人,可以说癖好倾向已经基本定型,后面要做的就是进
一步的分支细化,单屿刀用指腹摩擦过巫远的穴肉,嘴上认真问道:“阿远想被骂吗?”
    “好......”对方手指进入体内的事实远比自渎来的刺激,巫远忍耐着想要迎合单屿刀晃动屁股的冲动,在本能说好后才开始慢半拍地转动混沌的大脑,单屿刀在心里默数了
一二三,成功预判到身下些微的颠簸,慢半拍反应过来的巫远浑身震了一下,耳垂瞬间就红得像要滴血,“想。想被你骂。”巫远又往前爬了几步恳求道,“哈......一边骂我一边踩
我好不好......求你了,主人......”
    “可以啊。”单屿刀轻松应着,将手指插入后穴的更深处,激得巫远淫叫出声,胯下的阴茎一晃一晃地甩出清液。
    “哈啊!舒服,痒......主人,屿刀......”单屿刀会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插穴道,而每次前进又都会导致穴肉被动地摩擦包裹主人的手,巫远因身后的刺激而爬得缓慢,
又被这刺激赶着向前。
    他清楚要爬完才能被踩,因此在磨人的快感里获得种奇妙的前进动力,速度虽然不快却也不会停顿,他现在哪还有半分对自渎兴致缺缺的样子,体内裹着的属于主人的手指稍微摸两
下穴道,就会让巫远忍不住半翻起白眼,在爬过的身后留下串淫靡的痕迹。
    “啊,那里......哈,主人,好爽......”后面的咕啾水声和巫远嘴里的喘息声都越来越大,等巫远总算结束了剩下的半圈,重新爬回床边后,他已经不受控制的面露
痴态,单屿刀刚抽出手指从他身上下来,巫远就转身去亲单屿刀的小腿求欢:“屿刀......想去......贱货快被主人玩射了......”
    “阿远做得很好。”单屿刀坐回床边摸了摸巫远的头发,他注意到巫远情不自禁吐露的自称,偏了下头问道,“你想让我叫你贱货吗?”
    话一出口,单屿刀就察觉出巫远的呼吸明显重了不少,都是家族里好生教养的公子,巫远自己讽刺挖苦人时从不带脏字,也从未听过单屿刀说出这种词汇。
    而对方正直率地看着自己,明明是要骂人,他说得却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让巫远心中萌生出股强烈的快感,又因为是头一次听见而反向清醒了些。
    “想......但是不叫也无所谓。”巫远低头吻他的膝盖道,“你叫什么都好,喊你愿意的就好。”
    虽然想被主人骂,但若单屿刀不想这么骂他,就会变成让主人来迁就自己,巫远保持着跪姿仰视单屿刀,先被对方轻拍了下侧脸当“提前预告”,接着就被干脆地扇了两巴掌作为顺
从的奖赏,脸上很快浮现出粉红色的印子。
    “我觉得都可以啊,不过我不会说很多。”以前和逸明提过愿意尝试更多方面,不过真要每一句都有意识带上荤词还是算了,单屿刀边说边观察自己在满脸沉醉的巫远脸上留下的巴
掌印,觉得自己的扇脸技术也是越来越好,被捕捉到欢悦心音的对方顺势蹭了两下掌心:“嗯,屿刀打的很舒服……谢谢主人。”
    “我进步了。”单屿刀说得坦然自得,想了想又道,“我们多试几个吧。”
    自己早有准备,单屿刀颇有兴致地从储物戒里拿出本薄薄的册子,翻开来给巫远看:“买道具送给我的,阿远有想要的吗?”
    《》
各种“小奴”、“贱畜”一类的床上称呼,寻常人家不会买,养奴的人家也不会买这个来学,它搁在架子上无人问津许久,现在到了单屿刀手里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阿远没有性别倒错一类的癖好,所以这些我觉得效果一般。”单屿刀展示了一下册子中分别以“母”、“公”打头的称呼类型,跟下馆子点菜似的翻过这两页认真道,“只喊后面
的大概就足够了。”
    巫远不像景家人有“母化”,“姐化”这种性癖,强调或混淆性别于他没什么意义,而以性别打头的称呼后面跟着的多是各种动物,这种沦为牲畜的羞辱感倒更合他的喜好。
    在“公狗”、“公猪”等词归纳完之后,继续被划分的是以“骚”字开头和以“贱”字开头的两类,单屿刀看了一眼,依旧不费吹灰之力就选中了巫远的偏好,指着“贱奴”那一列
的词汇道:“我觉得阿远更喜欢这边的。”
    巫远某种程度上越来越敏感,却也还是那个连自渎都没兴致的巫远,他对身体是否淫荡本质没多大兴趣,更多的是沉迷于被单屿刀调教成这样的贱态,如果换云逸明来倒是可能对
“骚货”,“骚狗”等词更有反应,因为在单屿刀面前展现因对方导致的下流,正符合云逸明在“露出”上的兴奋点。
    单屿刀很清楚发小间这些微妙的差异,带着些“我说对了吧”的小小得意看巫远满面潮红地咽下口水,巫远情不自禁地想象起这些词语加入他们的交合的场面,被撩拨到处在射精边
缘的鸡巴蹭上了单屿刀的腿肚,他放任欲望张开嘴,比下贱请求先一步脱口而出的是会这样问自己意见的主人有多么令他着迷:“我心悦你......”
    好像忽然就又被诉说了爱语,不过感觉还挺开心的,单屿刀微红着脸颊点头应了句“好哦”,换来了巫远的一声轻笑。
    一旦意识到不管再怎么说,对方都会用这种眼神,这种心声对待自己,就感觉能对淫贱自白上瘾,巫远捧起单屿刀的脚放在自己的阴茎上磨蹭,诚实地吐露第一次说的放荡浪语:
“嗯,喜欢你踩我......贱货想被主人骂.....让奴射吧,求您了......贱奴想要您.....”
    “好啊,”单屿刀弯眉笑起来,温和地摸了摸巫远的头,“下贱。”
    凭一个词就说骂完了也有点太少了,单屿刀说得简单随意,伸手将巫远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他脚上主动施力踩碾阴茎,发挥明确坦荡的学习精神重新组织自家奴隶说的内容:“阿
远是离不开我的贱货。”
    怎样的荤话算高超俩人都不清楚,反正现状的实际效果相当好,巫远本就在射精的边缘,被单屿刀羞辱的事实又立即给全身带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单屿刀感受到脚下发烫的肉棒
迅速跳动了几下,紧接着被溅上股黏稠液体,巫远挺腰射出精液,因高潮失焦的双眼中还带着几分茫然,似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被骂射的事实。
    客观来讲自己骂的应该没这么好......不过对阿远来说好像这样就足够了,单屿刀理性分析到,就着精液再度用脚掌摩擦巫远的茎身,又去刮蹭浑圆的卵蛋,几下就让巫远再
次爽得发起抖来浪叫:“啊啊!太舒服,哈......屿刀,这样,很快就......”
    刚射过精的鸡巴很敏感,能将人迅速卷入下一波情潮,巫远被玩得吐出舌尖呻吟,腰还在诚实地晃动着迎合单屿刀的动作:“哈,嗯......是,贱货离不开你......主
人使用奴吧,求你了屿刀……”
    巫远觉得会说羞辱词汇的单屿刀罕见又让人兴奋,单屿刀也觉得说这些的巫远很新鲜,找到平衡点的巫远心甘情愿在单屿刀面前自我贬低,相关用语越说越顺,和本就满脸欲求的脸
搭配起来淫态尽显,单屿刀在对方即将二次高潮前移开脚,卡住对方最后的临界线道:“感觉阿远这样还挺有趣的。”
    “哈,啊……嗯,”差一点就能释放的肉棒苦闷地胀痛着,巫远趴在单屿刀的膝头发出难耐的呻吟,又对此全然接受,凑得更近去亲单屿刀的腿,“只要你想听,我说什么都行…
…”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必备条件道:“……只要是属于屿刀你的。”
    单屿刀的贱货,单屿刀的私奴,单屿刀的鸡巴套子......那种会涉及其余外人的话术流派确实不太适合他们,不过若前缀全都加上自己的名字,实际说出口又很容易赘余,单
屿刀戳着膝上巫远的脸颊感慨:“感觉要学的还有好多呢。”
    “阿远现在好像我养的狗。”他在修炼上一向认真,学习新东西的同时也不忘巩固旧内容,单屿刀踩住对方,推着巫远重新跪直,“想射吗?”
    “嗯......我是你的......”巫远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视线不由下移,单屿刀洗了他精心挑选的泡浴,进门时浑身上下既干净清爽又带着淡淡的香气,现在足心却沾
上了他射出来的白浊,脚趾也被马眼里流出来的淫水弄得亮晶晶的,巫远看见了就移不开眼,“贱狗想射,求您了……”
    分量本就不小的肉棒濒临释放前瞧着更为可观,随便拨动两下就会精关失守,“好哦。”单屿刀避开对方的阴茎,只踩着巫远的腹部淡淡道,“射吧。”
    肉体先于意识反应,巫远浑身一颤,眼前好似闪过白光,鸡巴勃勃跳动两下后猛地喷出一大股精液,在他自己的小腹和单屿刀的小腿上溅上星星点点的白色。
    “哈.....呃.....”巫远挺着腰露出痴态,嘴巴无声张开了一会儿才吐露气音,与颇为狼狈的他相比,单屿刀的心声则从始至终都叮咚悦耳,虽然辱骂还在起步阶段,但
这边已然收获到了“果实”。
    “修炼很有成果。”单屿刀有些开心地总结道,又很严格地再度踢了踢巫远的阴茎提醒对方,“好啦,阿远接下来该做套子了。”
    【作家想說的話:】
    迟到的新年快乐———!!大家好久不见!!
    过年这段时间回老家啦!结果日子比想象中忙碌许多(擦汗)
    总之总之,搬运一下元旦那时写的段子,是墨二与猫↓说到猫塑就会想到汪塑,可是汪塑和谁搭配出场呢还没想好(沉思)
    知名发明家墨无阙的日常解压方式:和猫咪倾诉。
    他在这头边说边把水当酒喝,小单猫在餐桌对面喝牛奶,提起自己的混账亲戚一时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无语凝噎,突然胳膊被肉垫轻轻拍了两下被小单猫安慰。
    墨二(感动):小屿……
    小单刚来墨二家时墨二还很矜持,做事完全不“逾矩”,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一人一猫感动对视片刻,墨二一把把人家拖到自己正面前开始熟练埋头吸猫。
    小单:……
    小单:喵(好哦)
402 | 有点多了(巫远 h/掐脖窒息/体内射尿)
    巫远得到了被单屿刀踩射的奖励,同时也将对方的脚弄上了精液和淫水,按照他们之前的习惯,巫远会把这些都吃进肚子里“打扫干净”。
    他确实也馋,泡温泉的那次含吮彻底打开了巫远某个欲求的开关,但他马上要当对方的鸡巴套子,所以反而不能像过去那样立即亲吻单屿刀的脚面。
    套子意味着交合,交合意味着或许可以接吻,这是如今修炼中最让人在意的两个部分。基于陆上人出色的自洁能力,巫远总算迈过了不吃净丸也能在口交后亲单屿刀的心坎,但舔了
足什么都不做就去跟人家接吻,那是万万不行,其他发小胆敢这么做他也要立即打断,逼对方好好清洁一番口腔再去碰单屿刀的。
    即使巫远不介意,单屿刀每次也都会把自己洗干净,巫远发誓也会做到一样。净丸的清洁效力很强,除了苦没什么被人广议的缺点,但他扪心自问,到底不是很乐意靠在交合途中吃
药丸解决所有问题。
    连续两次修炼都没能好好舔足的巫远握着单屿刀的脚踝轻柔摩擦,被看出其心思的对方捏了捏耳垂表示以后会有机会,单屿刀被强制灌输了不少相关知识,他觉得以后甚至可以进行
更彻底的“专项训练”来满足巫远这方面的渴求。
    口舌侍奉阶级升高,想要侍奉的范围便会随之扩大,身为 SSR 的巫远如同一个仍能不断被单屿刀发现新东西的百宝箱,此外他的“放置”癖好也还没去开发,而口头“辱骂”再加
深程度就是动手“责打”,巫远有轻度恋痛,虽然不会对痛觉成瘾,但将来尝试一两次的鞭打应该会是恰当好处。
    理所当然谈论这些的单屿刀很快让巫远的鸡巴重新变得精神,巫远用脸眷恋地蹭着单屿刀的掌心,在对方的默许下用嘴扯开单薄的衣服布料,埋头舔舐起主人的阴茎。
    单屿刀前面玩弄巫远时没有勃起,他能被别人“另一面”的姿态取悦,却不会因单纯的声色诱惑起肉体反应,他的发小们也向来不会让他陷入需得自己主动手淫的态势,  那实在
“不合逻辑”,而且比起撸管,肯定是用他们的嘴巴和后穴会更舒服。
    “嗯......咕啾,嗯......主人......唔嗯......”巫远用舌头从上往下反复舔舐茎身,把鸡巴舔硬后改成重点照顾龟头,一边用舌尖戳弄马眼一边喝掉
顶端流出来的汁液,最后再整体吞进去用喉道夹吸,单屿刀感受到阴茎被湿热紧致的地方夹裹,轻哼了两声后把巫远的脸往下压,直接将鸡巴顶到喉咙的最深处。
    “呼嗯.....嗯,啾.....”嗓子被鸡巴占得满满当当的感觉理论上会很憋闷,巫远的神情反倒越来越迷醉,他更用力地含吮嘴里的阴茎,吃得双颊凹陷下去,单屿刀边默
数边观察对方的状态,在他到达极限前松手,即便如此巫远也又反复晃头吞吐了几次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想让主人在自己的嗓子里如同标记一样射出精液,但这不是他现在的本职工作,巫远听话爬上床以犬趴的姿势朝单屿刀抬起屁股,被打屁股越发得心应手的单屿刀揉了两下臀肉后干
脆地照着穴口扇了一巴掌。
    “啊啊!”早就湿了的后穴被轻易扇得流水,再多扇几下怕是鸡巴也要被扇射,火辣辣的痛痒唤起更深的情欲,巫远将屁股抬得更高,难耐的反向去蹭单屿刀的手,“哈,真
爽......屿刀......求您了......贱狗想做主人的套子......”
    之前觉得像在养猫,现在又像在养和椒椒不同品种的犬类,因为对方不需要再做更多扩张,单屿刀便直接用阴茎抵上穴口,他身子前倾覆上巫远的后背,又发散着思维想为什么和
“狗”挂钩的词好多都能被归入称呼手册,狸奴却不行呢?
    单家擅使刀器,锻体是每日修行的必备功课,作为继承人的单屿刀拥有标准的武者体格,腰身修长而有力,腰线流畅又漂亮,像这样微弯下去时就更能看出他身上兼具的柔韧与力量。
    巫远见过一次这种场景,那次三人共度的欢好中他近距离看过单屿刀操景语堂,秘境里的阳光像金色的河流一样淌过对方光洁的后背,勾着巫远凑过去在上面留下了一连串细密的亲
吻。
    此时在单屿刀身下的巫远看不见这等会让他口干舌燥的景象,但不同的视角有不同的好,单屿刀将手撑在他头的右侧,给他的视野罩上一小层阴影,些许发丝随之柔顺地垂下来,另
一只手却不容拒绝地扣住了他的侧腰,带给巫远并不浓烈,却也无法挣脱的被掌控感。
    单屿刀明显感受到身下人的喘息加重了不少,他将阴茎一口气送入后穴深处,一下子就让对方浪叫着吐出舌尖,巫远努力收缩着穴道去讨好单屿刀的鸡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跟狗一
样去“汪呜”求欢。
    “......真的很像狗。”单屿刀发出偏低偏轻的喘息,伴着风铃摇晃般的心声感慨道,像在夸奖巫远于动物扮演大赛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他很早前就预测过对方和云逸
明都有“犬化”的潜力,巫远不算真想当狗,但很喜欢被他这样羞辱,对方一旦心里不再犹豫,就像要把以前的“亏欠”给悉数补回来似的,更彻底得暴露自己下贱的癖好。
    “哈......是......奴是想被主人用的公狗......哈啊!主人操得贱狗好爽......”动起来后的快感最为强烈,巫远积极跟着晃腰,被属于单屿刀的鸡巴
搞得脑子一团浆糊,他用手指碰不到的敏感点轻松就被单屿刀找到,龟头反复顶过那块位置熟悉的软肉,每一下都让穴道猛地绞紧更用力地吮吸肉棒。
    “贱货又要飞......哈,想要主人,屿刀......”淫水伴着噗嗤噗嗤的抽插声飞溅出来,巫远被顶弄得翻起白眼,他感受到单屿刀的鸡巴在渐渐胀大,同犬一般激烈摇
屁股的同时又变回了“人”,半撑着身子去吻单屿刀的喉结,“用我射吧......我能做得更好..₍ ˄·͈༝·͈˄*₎◞ ̑̑兰....啾......”
    “感觉有点痒。”单屿刀低头轻笑着回看巫远,声音里裹挟着情欲,眼里却好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光,他下一秒就感受到对方后穴没道理的骤然收紧,半带疑惑地下意识开口“唔”了
一声。
    巫远仿佛刚刚在精神上高潮了一次,神情迷醉地更进一步在单屿刀的下巴上落在亲吻:“求你了.......”
    “可以啊,那阿远要带项圈了。”自己离高潮还有一小段距离,需要更强的刺激,单屿刀顺势改变姿势,支起巫远的一条腿从后入变成了更方便的侧入,他和巫远挨得更近,对视时
却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套子是无权决定被以哪种方式打结的,巫远脸上潮红更甚,似有电流一股股地沿着脊椎蹿上大脑,让他兴奋得轻颤起来:“是.....贱狗想要项圈.....谢谢主人.....
奴来伺候主人射......”
    “好哦。”单屿刀温和道,干脆强硬地扼住了巫远的呼吸,巫远发不出声音,穴道被当做套子反复吞吐阴茎,自己胯下的鸡巴随着撞击摇头晃脑地甩出淫液,他仿佛真成为了无需被
询问意见的人形物件,只能被动感受窒息带来的脑内噼里啪啦的快感电花。
    淫靡的交合声在房间里越来越响,濒临高潮的甬道像有几百张小嘴吮吸阴茎,摩擦挤压着渴望得到精液,单屿刀渐渐找到了临界线,他最后一次顶到深处,巫远忍耐到极限的后穴便
痉挛着涌出一大股淫水,单屿刀的阴茎勃勃跳动,同步抵着那块最敏感的地方射了出来。
    “哈啊!呃......哈......”单屿刀在巫远的脖子上留下明显的“项圈”印记,他一松开手,重新被允许呼吸的巫远就大口喘息起来,对方的身体依旧颤抖着沉浸在高
潮的余韵里,又本能地收缩穴道让精液进入更深的地方。
    “主人……”巫远失神呢喃道,散漫无焦点的目光慢慢重新聚集回单屿刀的脸上,他们挨得很近,巫远甚至能看清对方长而浓密的睫毛,他想起对方小时候的睫毛就很长,又意识到
长大后他们的赤裸,内心的某一处忽然被烫到蜷缩。
    “……屿刀。”自己正在和自己的发小,自己爱恋的人上床。巫远凑得更近,让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还没有开口请求,对方的眼睫就像蝴蝶煽动起翅膀,单屿刀这一次没有发
出亲吻命令,而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
    巫远呼吸一滞,单屿刀等待了一两秒钟,随后遭到了相当猛烈的“攻势”,对方以一反常态的热情吻住他的唇瓣,反复研磨几次后就探入舌头变成深吻,巫远伸手在单屿刀的背上游
走,像蛇般紧紧搂住对方,欲望的火苗随着肢体的交缠重新开始在体内燃烧。
    “嗯......啾,屿刀,主人......”他们早就过了只做一次的时期,巫远理应感到疲惫的阴茎在接吻的过程中再次勃起,他没有接着去刺激单屿刀的性器,而是先结束
了一次亲吻问道,“......做吗?”
    如果自己说不做,对方应该会直接把自己掐软吧?单屿刀的恶作剧适时冒出点苗头,被听见熟悉心声的巫远轻轻捏了捏脸蛋。
    真不做自己也的确会掐软就是了,巫远啄吻了一下单屿刀,本来也只打算开个小玩笑的单屿刀便哧哧笑起来,他轻飘飘答应了继续,浅吻就顺理成章再度变成深吻,巫远边亲边摇摆
着腰取悦体内的阴茎,让水声重新变响,沉入情欲的海洋。
    他们拾起了上回没有做到最后的后入姿势,单屿刀从后方顶入穴道的深处使用自己的鸡巴套子,再度把套子操得呻吟着不停冒水,他感受着肉棒被穴肉夹裹的舒适,却忽然捕捉到了
某种淡淡的不同于射精的生理预感。
    单屿刀顿了一下,慢慢停下了动作,正被情潮推上浪尖的巫远立刻就感受到一阵阵空虚骚痒,他看不见单屿刀的样子,在意乱情迷中难耐地呻吟了两声,正要开口求饶前敏锐察觉出
对方心音的些许不同。
    这让巫远瞬间清醒不少,今天新学的淫言贱语皆被咽回了肚里,他爬起来转身,安抚性地轻轻吻了下单屿刀的侧脸:“怎么了?”
    单屿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又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柠檬甜花茶很好喝。”
    巫远致力于给单屿刀全方位的服务,不止浴水本身要好,泡浴前后可随意取用的点心饮品也必不可少,单屿刀清楚浸泡自己的浴水带着些特殊功效,但肯定达不到温泉那次能被形容
“理论上和水一样”的程度。
    他思考了一会儿曾表态愿意喝尿的巫远的实际接受程度,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喝了三杯来着。”
    单屿刀眨巴着眼睛看巫远,用非常无辜的语气继续道:“好像有点多了。”
    “......”
    意识到什么的巫远渐渐红透了脸,全身上下都蒸腾出粉色,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再次张嘴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渴求:“你愿意用吗?”
    “愿意的。”单屿刀认真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的阴茎,人在勃起状态下必须先射精才能尿出来,他考虑了下自己目前的“紧迫”程度和巫远的沦陷度情况,在得到明确答复后一改
刚刚的矜持反客为主:“我要用后面。”
    “是......是,谢谢主人。”身上,嘴巴,后穴,单屿刀拥有所有部位的任意使用权,巫远的兴奋肉眼可见,他迫切地手脚并用转过去爬好,上半身趴伏的同时高高翘起臀部,
只是稍微想象一下,他就因精神快感浑身发颤,“求主人用贱狗......贱狗想当主人的尿壶......啊啊啊!”
    内急是等不得的,巫远发出声短促尖叫,单屿刀边轻飘飘说着“好啊”边直接将人卷进狂热的情欲风暴,阴茎每次都要重重碾过突起,让穴道冒出汁绞紧,巫远在激烈的情欲中又一
次产生种近似缺氧的错觉,他的大脑变得混沌一片,腰迎合着动作大开大合地摆动:“哈啊,好舒服.....屿刀,哈,贱货要去了......给奴吧,给奴主人的......!”
    还是头一次使用这边做尿壶......单屿刀轻喘着深顶了几次,感受到身下人的穴肉以很快的频率反复收缩,他最后往巫远屁股上用力扇了一巴掌,穴道被直接扇上高潮紧裹住
鸡巴,喷水的同时被阴茎浇灌精液。
    这可以算单屿刀罕见地将更为纯粹的身体欲望作为了交欢中的核心,而这个欲望的名字其实叫做“小解”。他放松身体,虽说早就起了生理需求,但基于良好的日常教养还是酝酿了
一会儿,相比于他很快抽离的清醒,巫远则还狼狈地沉浸在快感的余韵里。
    眼前的躯体还在微微颤抖,不过东西应该还是能好好夹住......为了以防万一,单屿刀顺手戳了戳对方提醒道:“阿远——”
    “哈......嗯,好,求你......”巫远含糊地回应道,这个疑似思绪尚未回笼的反应在单屿刀听来好像相当有说服力,他放心地最后调整了下尿壶的位置,让另一种液
体抵着穴心流出。
    巫远收不回去舌头,面庞因快感崩坏,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鸡巴竟是又淅淅沥沥射出了几小股颜色已然变浅的精液,他尚未完全聚拢的意识再度被打散,后穴却始终忠诚地蠕动收
紧。
    他总是会好好完成单屿刀的要求的,那既是赏赐,也是某种给予自己的证明,等单屿刀动作小心认真地将阴茎“啵”一声拔出来,后穴就闭得更紧,巫远保持着跪姿,主动将所有液
体悉数锁在了自己体内。
    【作家想說的話:】
    没想到读者群实行审核制后有这么多人愿意响应......(感动
    我其实本来都做好了人数哗啦啦直接退群三分之二的这种觉悟了 T  T
    谢谢还在看文的大家......
    后面应该要走点剧情了...!新路人快要登场啦 x
    小云:?所以我呢?
403 | 你们好好玩吧(聊天回)
    随着本次修行的结束,单屿刀的系统面板整体上升了一阶,体力槽扩展(可调节)也成功达到等级四,巫远癖好中的服从欲,服从精神和行为羞辱均上升了一阶,并且服从欲中增加
了一项下级分类“犬化  一阶(五阶)”,喜好中也新添了一项淫语责辱。
    巫远虽然在做的过程中主动说了许多羞耻的自称,但兴奋的根本原因是单屿刀的责骂和羞辱,故而获得的喜好也不同于云逸明的“淫欲自白”,他能被归进服从欲的犬化也是同理,
若下回修炼中云逸明同样获得犬化,单屿刀认为其很可能会被归进“露出癖”。
    此外,系统面板的整体升阶也带来了奖励兑换的功能升级,一方面会对兑换出的物品自动提供详细说明,另一方面则降低了每次兑换所需的快感值,在更新之后,巫远和先前却椒的
合起来刚好能让单屿刀进行两次奖励兑换。
    巫远的沦陷度倒是依旧稳稳卡在 95%,单屿刀好奇未能升满的原因,却没有对此感到忧虑,毕竟归根结底,他当初需要开发沦陷度是为了改变单家被围攻的命运。
    自己的发小们作为正式的继承人能在家族内部得到很大的话语权,且四大家族互相制衡,实际上只要有半数愿意站在单家这里,余下的两家就算心底不愿也不能轻举妄动,照现状来
看,可以说单屿刀已经初步回避掉了家族沦陷的命运。
    但秘法修行并不是可以就此结束了。
    放弃已经开始的修炼本来也不符合单屿刀的风格,更重要的是单家人的将来不能系在一条名为“应该会没事”,“大概率没问题”,“初步解决掉”的线上,他需要给事情添设更多
保障,对于剩下两人的想法也要探明才行。
    后天就是城主的小女出嫁的日子,四大家族以及单家皆被递了邀帖,而云逸明现在正在外面修行,随着影楼里积压的旧案悬赏被清,其人也是离城越来越远,照常估计还需四五日才
能返回浮上,凑不上这结婚的热闹。
    和云逸明的修炼时间便大致定在对方回来后的一两天内,毕竟要是继续往后延,就到了炼心学府的学子们毕业的时候,秘法的修炼会直接拖到再下个月,先前又是墨无痕袭城又是加
入多人回合的,距离上一次轮到云逸明本就过去了颇久,对方大概等不下去。
    单屿刀边想边在收拾干净的床上裹着被子咕噜噜打滚,滚到墙边再往回翻,然后跟先前过夜时一样撞上在外侧睡的巫远。
    巫远也一如既往正坐在床头用传音子石聊天,“分享”是发小群的重要环节,不能轻易舍弃,他聊天和欣赏两不误,子石界面上还在欲盖弥彰地谈着婚宴送礼这种事,视线则一直跟
着旁边动来动去的被卷走。
    睡觉的床小了不舒服,大了又太空旷,似乎唯独加上一个单屿刀才刚刚好,巫远看着对方自得其乐的来回折腾,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原来自己也会感到寂寞。
    子石里却椒问云逸明是否回来参加婚宴,被景语堂指出对方要想赶上,最迟明晚就得动身,随即被云逸明接话那估计回不来,巫远确认完三个人都“在线”,把握时机将早就准备好
的台词发送,扭头伸手戳了戳再度轻轻撞到了自己的被卷“脸颊”的部分。
    接收到戳戳的单屿刀从被子里探出头,被巫远吻了下额角的发丝,对方的传音子石的界面正大光明地朝单屿刀打开,里面的最后一句话简洁而有力:我告白了。
    当一件事尚处在人的理性承受水平内时,人们会选择靠言语或者简单易懂的符号来宣泄情感,加速大脑处理,当事情完全超出了限度,就只会带来漫长的沉默,巫远成功让群里陷入
一片死寂,最先回神的是提前做过心理准备的却椒:我就知道!!!
    他只发了这一句,群里便再次没了声响,随后是单屿刀的灵笺开始不停地亮,解铃还须系铃人,却椒慌慌张张地转头给单屿刀发消息:屿刀!
    却椒:我也
    却椒:我明明
    却椒:我
    却椒:你答应了吗?
    虽然没头没尾,却也能看懂,单屿刀趴在床上严谨给他写回复:目前没有。
    心头的重担骤然削减大半,但还不能完全放松警惕,却椒把怀里的枕头揉来揉去,心里头七上八下打滚,一边退缩一边被心里的小人跳着脚催促“快问啊!今晚要睡不着了!”,半
晌后还是转了个弯发送到:那,我是第一吗?
    单屿刀继续认真回复:现在是并列第一。
    单屿刀:我们约好的。
    怎么这么好呀!被轻松安抚的小人大声欢呼,却椒猛地用枕头盖住脸打滚,内心终于咕嘟嘟冒出甜蜜的气泡,并反向踏上因为太过兴奋而难以入眠的道路。
    却椒:我下次一定会和你说的!
    惯会挑剔的巫远想通了就要立即表白,在许多人心中不拘小节的却椒则相当在意第一次告白的“仪式感”,何况他未被事态冲昏头脑,自己之后要做的可不止表述心意,而是还有非
常重要的“坦白”,所以就算摆在面前的是一层彼此心知肚明的窗户纸,他也要严格遵守戳破流程。
    只是一想起还未揭开的隐瞒,熟悉的抽痛感就和尚未消散的甜蜜余韵丝丝缕缕缠绕到一起,却椒在床上翻来覆去,强行把注意力集中到当下,已经知道的事也不能当做没发生,他鼓
起勇气更进一步,把话说得委婉又直接:之后能找你玩吗?
    如果单屿刀很排斥自己的喜欢,那就不会同意自己这种打着玩闹幌子的追求行为,反过来说如果单屿刀答应,就表明自己还有机会......就像是看透了却椒又蠢蠢欲动想“偷
跑”似的,云逸明突然冒出来改了主意:我明天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云逸明表情淡淡地把燃起的火堆熄灭,他右手搭在嗡嗡震动的龙渊上,片刻后轻嗤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里。
    今晚对于某些人注定不会太平,云家的侍卫忽然收到自家小少爷命自己准备明日回城的急讯,整个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虽在清理影楼的委托,但这也是云逸明的一次修行,常言道谁修行谁受苦,故而他睡在客栈随时等候传令,云逸明倒是独自留在深山老林里要去掀魔头的老窝,侍卫原以为自己
还要再待上几日,不曾想小少爷也太刻苦了,大半夜的就要去提剑杀人。
    回去具体要做什么云逸明自己都没想过,反正他受够了这种只能干看着的日子,一秒都不想多待,再说后面本来也到了他的回合,明白对方要来挤占单屿刀空档的却椒瘪瘪嘴,看见
灵笺上的“可以啊”心情又变好,学单屿刀在灵笺上画了个开心的太阳笑脸发回去。
    可能发小之间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单屿刀刚收到太阳,转头巫远的传音子石又开始震,云逸明的行为不受巫远告白的结果影响,却椒又已经私下问了单屿刀,于是能提问的
就只剩下了景语堂。
    隔着屏幕看不出对面人的情绪,字迹笔触也是一如既往有君子之风,只在粗细上略有不同,似乎是换了支新笔:然后呢?
    巫远:没了
    这话动摇不了聪明人,不如说巫远没有主动继续往下说,就已经间接表明了结果如何,景语堂冷静反思自己问了个没用的废问题,走了会儿神后平淡道了句“起来”,屋内那些在他
一不小心弄断了上一杆笔后就全都跪伏在地的下人才总算敢抬起头来。
    景语堂:那就是拒绝了
    巫远:比没机会只能干看着的强
    却椒:我也有机会
    谁问你了?巫远和景语堂不约而同地这么想,另一头血尸寨的大门被强行劈开,云逸明一人包围全寨,在敌人眼里把龙傲天的装逼展现得淋漓尽致,毫无比武精神可言的踩着尸蛊的
背暴躁发消息:等着
    云逸明:我也会有
    又来一个,却椒之后又来一个!更亲密的注视,更亲密的关系,更亲密的位置,他们怎么敢觊觎……内心翻涌的黑气就像脚下碾不完的臭虫,不断叫嚣着阴暗的邪念,却又永远到达
不了临界线,云逸明深深吐出一口气,利用伴着浓重血腥味的夜风让自己头脑清醒。
    冷静下来思考,他对自己的发言有底气吗?云逸明扪心自问,承认不太有,因为决定权一定是只属于单屿刀的,但总之人穷志不穷,气势不能输,不就是要争要抢吗,他还从没
怕......
    ……他应该怎么做?
    他也要对屿刀说喜,喜……
    今晚本在挑选合适的种蛊婴儿的血魔长老趴在地上吐出一滩淤血,脑中飞速思考可行的脱身之法,却抵不住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挣扎着爬起身,突然发现云家那传言中资质吓人的小
少爷没了动静,对方直挺挺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那把渴血的魔剑,脸居然越来越红,细品还有几分扭捏,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害羞的事。
    ......谁家正派弟子在清剿邪教的时候思春啊!真是世风日下,太不懂得尊重人了!长老咬牙一挥衣袖,抓住对方走思的空档放出能将人变作活尸的血蝇虫,结果迎面而来一
道白光,云逸明转瞬就到了他的身后,直接将人带虫一起斩成两半。
    子石界面继续不沾血地弹消息,云逸明的断言立即引来了其他人的不满。
    景语堂:?
    巫远:呵
    却椒:真的?
    却椒:没想清楚别乱说
    头脑一热下催开的烂桃花有什么用,巫远还想再嘲讽两句,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了一个角,远离“硝烟”的单屿刀非常自觉地把两人的被子合到一起,一骨碌就骨碌进了巫远的被
窝,他将之前玩闹弄出的褶皱抚平,伸手轻拍了几下让被子更加松软,又把交叠在一起的部分铺平展,最后从储物戒里掏出本《三天学会五十道菜》的杂书来。
    睡觉这个事往细里说涉及到不同的睡姿,睡觉时间,睡觉习惯,往粗处说和独自睡时也没多少区别。单屿刀的适应力很好,不但习惯了和别人一起睡,还致力于增添更多闲适感,他
紧挨着巫远找了个能舒服看书的姿势,半靠在对方身上安然报告道:“好了。”
    ……传音子石还是太不便利了,怎么就不能像水镜那样弄出影像来?巫远有些混乱地思考着,他应该把这个景象给其他人都展示一遍。
    巫远:睡了
    巫远:屿刀困了
    云逸明:哈?
    景语堂:......
    却椒:???
    屿刀从来没有这个点困过啊!刚要趁大家都没睡询问明天“座位”安排的却椒下意识又确认了一遍时间,随即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对方的“你猜我为什么能这么说”的炫耀陷阱,手下
笔锋一转强行拐回正题:我有事要问。
    这话问的对象严格来讲是单屿刀,但又微妙的不只涉及对方一人,却椒删删改改了一会儿发到:屿刀明天参加婚宴吗?
    却椒:去的话坐我旁边吧
    传音子石寂静一瞬后爆发出响动,单屿刀本来在琢磨书页上写的正切和侧切的区别,旁边忽然开始发出持续频繁的响声,他茫然地放下书,先是看了看巫远的脸色,接着心领神会地
把视线投到子石界面上,见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家族辩论。
    单屿刀:.......
    这年头五岁的孩子可能都不会吵吃饭的时候谁挨着谁坐,但是要说大家童心未泯,他们说的话居然还挺有水平,不是单纯的“你想我也想”的句子互扔,粗略数数居然还涉及了婚宴
当天的流程安排,环境菜品及人物的交际往来多个角度。
    一个人身边有左右两个位置,而云逸明和景语堂理所当然地落了下风,四人的家族地位差不多,再怎么谈论好处和影响,也总归是“利益”有限,“私情”更多,云逸明和景语堂心
知肚明,却椒和巫远也不肯在“好不好”的话题上过多纠缠,而是很尖锐地打起了感情牌。
    巫远:那些事坐谁旁边都一样
    却椒:我喜欢屿刀,当然想和他坐一起,屿刀也没有嫌我烦
    却椒:你们既然没新理由,为什么要和我抢位置
    景语堂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又不是幼稚鬼,别说现在,往前倒推个十五年他们都从没在乎过谁和谁坐得近,但是有什么事情变了,就像细小的裂缝,深不见底的沟壑,就像他眼
下无可避免的被动。
    他们现在在屿刀心中的位置一样,但是再以后呢?区区一个表白......区区无聊的男欢女爱,屿刀甚至都没有答应!他们就开始理所当然地索取更多的东西!
    却椒:再说了
    却椒:谁对屿刀更好,还不一定呢
    顾及到单屿刀可能也会看,却椒把话说的非常含糊,却足够给原地踏步的人一记重锤,让景语堂的指尖褪去血色,相比于早就想过要做得更好,更多的是焦躁于又慢人一步的云逸明,
他最近的状态才叫相当萎靡。却椒还想再说点什么,刚才还和自己一唱一和的“巫远”却换成了熟悉的单屿刀的笔迹:等一下。
    “......”巫远看着单屿刀不慌不忙地写下这几个字,心里莫名有点忐忑,争论这些确实不如直接问单屿刀本人,但因为对方的心声一直都很好听,他就“得意忘形”多嘲讽
了一会儿。
    “看着还蛮有趣的。”单屿刀确实没觉得困扰,他做出围观总结,一边写字一边轻飘飘地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同步对巫远道:“不过我不参加婚宴啊。”
    这件事里其实有一个微妙的错位,单家在许多人眼里靠着爷孙两代成功与四大家族攀上了关系,惹来了不少讨好或眼红,一些不宜拒绝的请帖便会一道递到单家手上,但连带毕竟是
连带,气运之子们总归在宴会上见彼此多,见单屿刀少。
    在当初年幼的他们眼里,“五家都收到邀请”是与“可以跟单屿刀一起玩”挂钩的,而反过来说,单屿刀却很习惯,也从来不在乎发小们有自己不能去的活动,他的心中“自己家收
到请帖”和“见发小”之间并没有紧密到约定俗成的绑定性。
    当然,单屿刀不认为和发小玩不玩都无所谓,能见到好朋友本就是让他觉得宴会有趣的一部分,龙傲天们也从未觉得单屿刀必须赴宴,如果要说这一丁点误差能造成什么影响的话,
大概就是会像今晚这样,带来段“原来根本没说过”的无意义争吵。
    这种情况确实也比较少见,不过自己已经决定好了嘛,无阙从琳琅寄来的留影珠也收到了,连当天要去的酒楼都选好了。一时过大的冲击导致没有谁能很快接话,无视群内急转直下,
情绪复杂的沉默,单屿刀继续悠哉发消息:我后天要在街上看墨无阙做的花车。
    巫远(单屿刀):你们宴会上好好玩吧。
    他还贴心附图了一张小人吃大餐的简笔画。
    【作家想說的話:】
    看见大家之前在问群的问题这里再放一次群号(´▽`)ノ♪  634847782
    这个是审核群,需要提供 60%左右的订阅率这样,ht 没有办法看准确的订阅率所以目前采取的方法是长截图文章订阅列表发到群相册里 ԅ(  ˘ω˘  ԅ)
    是说我最近才发现 ht 把我的文章列表分成了三页嘞……这么一看写的也不少嘛!(*°∀°)=3
404 | 找我吗(附同人图)
    与琳琅城的权力主要集中在一城之主手中不同,浮上虽设有城主,却不能强压四大古家族一头,更像一个默认只由四家以外的家族当选的平衡职位,眼下虽然早早张罗起婚事,但若
哪日轮到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嫁娶,浮上只会是更加盛大的光景。
    但称号摆在那里,城主家的排场比不得古家族,比别家还是绰绰有余,孩子出嫁自然要做得足够红火喜庆,城主还特地托琳琅墨家打造了一辆花车喜轿,力求做到内处舒适,外揽风
光两头不误。
    花车由墨无阙亲自设计,墨家五名弟子共同制作完成,中途曾一度走偏成攻防一体伪装炮台,据说外观看似轻巧,实则坚不可摧,新娘子在轿内拉下隐藏拉杆,还能瞬间朝前方发射
四枚灵力炮弹,无论是逃婚、劫持大婚现场又或击杀五里开外的新郎官都不成问题,好在经过及时调整,最后还是成功变成了能洋洋洒洒带来漫天花瓣雨的高级花轿。
    花轿做好的那一天,墨无阙在墨家工坊里给单屿刀写信,他详尽描述了两千余字的整体思路,机关构造和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些浪漫细节,在信纸上画花车内部结构图时被墨家长老看
见,对方神情复杂地询问阿阙在做什么,震撼得知这居然真是一封写给友人的“问候信”。
    事情七拐八拐传到其他墨家人耳朵里,许多弟子自认论机关术和算学比不上当家的,但论如何交朋友却是小胜墨无阙一筹,他们对此进行了热切的讨论,架势有点像异界“请你以墨
无阙的身份给单屿刀写一封信”的命题作文。
    书信既要求注重开头起势,也要求关注结尾升华,既要询问对方近况表示关心,也要直白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和对再次相遇的殷切期盼,拟写的句子从什么“杨柳依依,蒹葭采采”,
“赠君一枝,聊表心意”,到什么“自分别以来久不能寐,常半夜梦醒,泪沾衣衫”五花八门,再传回墨无阙耳朵里时已经变得又酸又长又肉麻,直听得他牙疼。
    自己又不是没有常识,当然也写了部分“切题”的内容,就是句子不多也没这么怪,墨无阙于深夜边做“反向共感装置改良版伍号机”的外轮廓造型边反思,他只是觉得说太多了容
易冒犯,想要循序渐进来而已。
    渐进的速度可能是有点慢,但说到底,他连朋友分开多久后可以开始写信,每次写信一般又该写多长都尚在摸索,自己光阐述花车的设计就已经用了好多张信纸,像手里正做的新共
感装置啊,还有之前修缮单家时依照单屿刀要求设计的那些东西啊,全都碍于长度提都没提,只能按耐住心情留到以后,更别说太多旁的内容了。
    他也知道自己写的内容对许多人来说“很无聊”,“看着就头疼”,可被旁人信誓旦旦地泼冷水心里又不服气,他们懂小屿什么?自己对交到的好朋友的了解可比其他墨家人
强......吧?
    反正都寄出去了!墨无阙以一种半忐忑半勇猛的矛盾心态等待结果,终于在三天后等到了自单家寄来给自己的信件。
    长信展开,里面直白表达了对这天下独一份的花车喜轿的喜欢和期待,单屿刀认真看完了墨无阙信里讲述的所有内容,对对方的每一点巧思分享都做了回应,他不是墨家人,部分专
业术语看着有些一知半解,便专门去查阅了相关书籍,再反过来朝墨无阙确认,他还临摹了一张对方画的示意图,在上面对自己在意的部分用不同颜色勾画后批注感想。
    唔哇啊......墨无阙久违地在心里发出各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词,他把信翻来覆去看,看一会儿就要停下来平复一会儿心情再继续,动作举止落在外人眼里颇为怪异,由于这花
车是几人合力做出来的,墨无阙又在信里写了很多可以单拿出去做“教学”的内容,工坊里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我,最终推出来力气大干活多的墨石去打听这私人信件的内容,要求不多,
不问私密,就是想问问对花车的看法。
    虽然花车整体由墨无阙设计和把关,但随着真正开始合力制作,沟通中便会融入许多旁人的想法,墨无阙会在信中明确强调每个人的功劳,花车在外挂着的也是整个琳琅墨家的名号。
    墨石主要负责花车的具体外型,他善于雕刻,给轿身雕了漂亮的花纹,还在车前后两端别具心裁地做了一对填了琉璃石的双飞鸟——也可换填火灵弹;墨无阙还非常欣赏墨石提出来
的将底部常用的双喜木换成黑岩木的想法,在写给单屿刀的信里也有提及此事,单屿刀去查了两种木料的区别,弄明白替换的好处后很开心地在回信里赞叹“好厉害”。
    墨石平日里沉默寡言,被赶鸭子上架选为代表后也不说话,只扬长避短地默默递上一张别人塞给他的请求纸条,墨无阙瞅了这不善言辞的弟子一眼,大方地给了他一张写满了单屿刀
对对方经手部分的看法的信纸。
    “......唔哦。”墨石捧着纸默默读信,半响后干巴巴开口,他看了一眼二当家,觉得对方暂时没有把纸拿走的想法,干脆杵在原地又从头读了第二遍,又道:“......
唔哦。”
    结果大家受到这种冲击时的表现都差不多嘛。墨无阙心下满意,迎着墨石不舍的视线笑眯眯把信纸抽走。
    墨无阙短期内不会再去浮上,他在信中半调侃了一句自己看不到婚宴当天的花雨行车,被已经决定要去街上找家酒楼观赏的单屿刀提议可以帮忙,墨二当家纠结了半个时辰所谓的
“朋友社交距离”,边纠结边做琳琅孩童间流行的木偶玩伴套组,一不留神就做了十二套出来。
    上了色的款式给单屿刀一套,其余的按照惯例卖掉,墨无阙最终没有推辞,而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他着手写给单屿刀的第二封回信,并给对方寄去了自家的留影珠,这同时意味着
他们的沟通方式将从“邮件”突飞猛进到能“视频通话”的程度。
    墨无痕被押入特制的水牢,狭小的活动范围边界加了一圈由共感壹号衍生出来的阻隔装置,墨无阙不会同步感受到疼痛,总算令这位兄长彻底离开了自己的生活,而以洛连城的无瑕
破损为导火索,本就被多方虎视眈眈的洛家在后续的势力争夺中如滚雪球般接连受挫,如今颓势明显,交出身下的位置怕是迟早的事。
    墨无阙的第二封信中没提及多少这些内容,只在说到固定式阻隔装置时顺带稍了句在水牢的用处,他有太多更重要的事要和单屿刀分享,只要他们一个想说一个爱听,就能和在浮上
时一样,从那些偏僻零碎的生活小知识一路聊到机关重弩的改良组装。
    之前专注的方向是拥有共感的两人如何“切断”彼此间的联系,既然已经弄明白其中道理,墨无阙便又开始研究反式装置,让本没有共鸣的人获得暂时的共感,目前已经试做到版本
伍号,下一步打算往更加精小便携的方向发展。
    在墨无阙的构想中,共感绝不仅仅能帮助增进双人武学,而是还可以在病情诊断、审讯逼供、远程协力等多种场合中发挥作用,他在信中侃侃而谈,让之后收到信的单屿刀评价为
“听起来很科幻”——虽然他们两个土生土长的陆上人都不太懂“科幻”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共感”也能衍生出一些很不正经,甚至很危险的用法,墨无阙开发共感装置的个人目的里不包括这些,但他其实也不抵触自己的发明被用在自己规划外的地方。
    各式各样的机关利器可以惠及生活也能夺人性命,共感也是同理,真要往这些方向想,墨无阙也能想到夫妻房事,死侍培育乃至人体半改造等角度,“阴阳双生子”向来能在地下黑
市卖出很高的价钱,等共感发展到一定阶段,或许就会有人试图将普通的双子“制作”成类似的替代品。
    做东西就像放飞一只鸟,曾经存在于脑海中的理论空想成为他手里的实物,进而以某种形式接触千家万户,飞鸟或天下无双,或能惊扰其余鸟雀腾空,他只管得住自己,却不能也不
该管鸟飞往何方。
    总而言之,墨二当家认为东西终究是因使用的人产生好坏,人不能因这后给的意义放弃求知,说到他的此种观念,还能引出一则他与游启明相识的孽缘故事。多年前,炼心学府就曾
以造物的影响力为题给墨家弟子布设心境,墨无阙既幸运又不幸地落到游启明手里,在对方的炼心幻象中尽情体验了把人生不得意的苦闷。
    彼时游启明尚未崭露头角,行事不像今日这般随心所欲,表面上仍需乖乖听从学府安排,但其自创的多重天已初步成型,他嫌弃学院的选题切不中对方的痛处,便试着做了个障眼法,
在符合题意的幻境的基础上又叠加了新的一层,直接给墨无阙展现了一幅往后五十年都被墨无痕和洛连城一家子纠缠的歹毒景象。
    辛辛苦苦做了一年半的精细构件完工的第二天,被兄长家擅长工坊的儿子当成玩具悉数拆毁,自己站在乱成一团的房间里,身后是那小屁孩和洛连城呜呜的哭声,身前是墨无痕满不
在乎的“你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什么”的指责,且类似的状况将来还会持续不断上演,此等噩梦墨无阙时至今日都记得一清二楚。
    好在他心中清明,最终仍成功通过了试炼,墨无阙在第二重幻境里就如何看待造物的辩题反唇讥讽游启明,说陆上的魔头就没有绝迹过,各种淫邪功法也是层出不穷,也没见大家倡
导从根源上拒绝练武,何况未通过心门试炼反至走火入魔,半道陨落的例子也是不少,按照这套规劝的道理,炼心学府也该趁早关门反思才是。
    墨无阙被对方设下的幻境恶心了一把,挖苦的话里难免带着些怨气,游启明听完倒是一改入境前的懒散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他同样是个“怪人”,墨无阙通过了他真正想设的幻境,
之后也表现得头脑清醒,情绪变化处于正常水平,于是反而赢得了游启明的欣赏。
    游启明,景雨澜,再加上单屿刀,就是浮上最能和墨无阙说上闲话的三个人了,墨无阙和游启明的关系不算“不好”或“交情浅淡”,但也的确没能做到高山流水遇知音,甚至可以
说他俩处境相似,身边都没有几个朋友。
    但如今可不一样,自己有小屿了!
    每次思及此,墨无阙心中就会有种苦尽甘来的得意,他手里的信写到一半,忽然想到若朋友将来要多婚,那共感装置还真可能派上用场,自己没有正面问过单屿刀对发小的看法,不
过也能从先前和四人的短暂接触,以及单屿刀和他谈过的修缮点子中窥见端倪。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几个天之骄子心思不单纯,貌似早就在觊觎地里的白菜,但背地里绝对还有别的鬼,墨无阙颇有微词,又觉得该以单屿刀的想法为主。
    单屿刀曾言没想过结婚的事情,但也坦然表示自己并不排斥,世间的情缘终要讲究个合不合心意,墨无阙目前有两手准备,若真能情投意合,他也愿意为好友送上祝福,用自己做的
东西帮忙,若单屿刀不喜欢自己的发小,那他就转变方向,多给对方备点道具防身。
    ……不,和古家族扯上关系难免麻烦事一堆,就算两情相悦也该多做点保底措施。墨无阙边写信边发散思维,另起一行准备提一提当初单家被袭后的翻新情况,灵笺却忽然传来消息。
    会在深夜这个点发私人消息给他的大概率是游启明,聊的事情也无外乎和对方钻研的炼心有关,认识这么长时间,墨无阙甚至能料到对方是来惯例问他有没有物色到合适的炼心人选,
又或者说,能不能提供值得关注的“实验材料”。
    十回里面八回都是这种内容,即便不答也不妨碍对方继续追问,反正对面就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墨无阙随手拿起灵笺,上面内容果然毫无新……他看见游启明龙飞凤舞的字迹:单
家的小子和你很熟?
    浮上炼心学府,某间偏僻的里屋,游启明正卧在榻上一手撑头,另一手飞快地于灵笺上写出一连串问题。
    游启明:试炼快到了
    游启明:有没有有意思的人给我
    游启明:单家小子有意思吗
    四大家族的继承人和单家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在浮上是众人皆知的事,游启明对此兴致不高,但墨无阙自发为谁做东西的情况可是许久未见,墨无阙是何许人,机关算学上的奇才,墨
家这一代的心头宝,明明对别人的想法一清二楚,偏只表面一副滑不留手,顺应世事的做派,骨子里还是那个比起金银珠宝,更能被几个木头零件打动的怪人。
    和有没有朋友完全无所谓的自己不同,墨无阙本质想要知己,又理所当然的交不到朋友,没想到这浮上一游,他家兄长袭击了单家,他倒是与单屿刀搞好了关系,还挺真情实意。
    根据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袭击事件后单屿刀随着押送队伍一同去了琳琅,在墨家小住了一段时间,回来时还带了好几个墨家弟子做帮手,给自家好好修缮了一番,似乎还添了几间地
下室,不过若只是普通的修葺房屋,让墨家来是否太“大材小用”?
    不过墨无阙本来也是看个秋千和看台弩炮同样开心,能被他看作交心好友的怕也是同样的德行,而说到地下室,如今是和平年代,人们修地下室的目的无外乎酒窖菜窖,收藏密室,
休闲娱乐......哦,还有的人家会将其当做调教私奴的场所。
    倒是没听过单家人有这种癖好。
    灵笺亮起,游启明卧在榻上掀了掀眼皮,看见墨无阙在对面插科打诨,没有半分配合调查的意思,浑不在意地继续走笔龙蛇。
    问归问,他也不指望能从墨无阙这里问出多少内容,反正人已经确定,至于到底几斤几两——游启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之后自己试试就清楚了。
    【作家想說的話:】
    图是路降老师画的 Q 版!!哎呀超可爱……
    我来了..!!  上一周到底都忙了些什么啊感觉具体也说不上来但反正就是过去了(擦汗)
    啊不过好消息是我新学做了很多菜....(等)
    总之本章算路人回,新角色也登场啦锵锵——
    然后一直以来在群里吃了好多美味的同人饭谢谢大家....(感动落泪)
    吃了这么多再不更新说不过去了...!
405 | 要买新糖了(附同人图)
    陆上与异界不同,虽然古时曾有“男娶女嫁”的说法,但随着武学兴盛,入赘的情况越来越多,以性别指代嫁娶的情况也逐渐消失,如今更常用的说法是以门第划分的“高娶低嫁”。
    也正因此,女性“迎娶丈夫”或男性“嫁给妻子”的说法在陆上并不奇怪,或者应该说相当普通,反而是“低娶高嫁”的情况比较少有,不过“多婚”因为家庭构成比较复杂,所谓
的“过门”一般只走个过场,之后往往会再新修一套宅子一起生活。
    城主家的大女儿五年前纳了夫婿,今年则轮到小女出嫁,单家在婚宴受邀之列,赴宴的人则通过公平抓阄的方式落到了单屿刀的双亲头上。
    单屿刀不参加宴会,他跟发小们说清楚安排后回归了自己的日常修炼,又用奖励兑换功能换了新物品,抽空还去了趟自家的锻造铺子,给新兑出来的东西简单加了点装饰,之后又和
墨无阙使用了一遍水镜确保其功能正常,接着时间一晃就到了别人成亲的日子。
    由琳琅墨家出品,让单屿刀心心念念的花车会从城西出发,过城中心直行至东门口,沿路红绸飘飘,茶楼酒馆多有折扣,不少人提前订了视野良好的上层雅间,本就鲜有来客的李氏
面馆可以料想只会更加冷清,刘厨干脆宣布闭店一天,给自己的学徒腾出更多空闲去凑凑热闹。
    既要看花车,自然要选街上最宽敞最繁华的地段,单老儿和他的老友们约好了在云上茶楼的最高层喝茶唠嗑,单屿刀拿着浮上城的布局图看来看去,也挑中了一家酒楼,单老儿瞧见
就乐起来,调侃的语气里带着些嘲弄:“这家人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一点儿没变”,再直白来说就是“毫无长进”,明明上回打的算盘都黄了,却还是成天到晚把心思用在巴结人身上,这一溜烟的店家里,就属长孙酒楼响应得最“卖力”,虽然没
能狠下心来直接免费,但这饭菜的打折力度却堪称翘楚。
    单老儿对长孙家整体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也不会干涉自己的孙子和那个被家里人卖了的长孙家次子交朋友,上回酒楼里吃的饭菜味道不错,这家主的器量和手下厨子的手艺还是不能
一概而论,单老儿心里噼里啪啦算了算价钱,大手一挥让单屿刀像之前那样敞开吃。
    当时吃到的松鼠鳜鱼确实好吃,单屿刀十分配合地认真点了点头。
    于是第二天,单屿刀遵守和爷爷的约定,选中二楼一个能凭栏远眺的位置入座,再次努力吃到脸颊微鼓。
    借着花车吹来的东风,长孙酒楼生意十分火爆,连长孙正青和他的弟弟妹妹们都出来招呼客人,长孙家的妹妹最先发现了单屿刀,转头又告诉了另外两个小的,后面原本负责上菜的
小二不见了踪影,变成了三个小团子轮流给单屿刀端菜,顺便还从单屿刀手里讨一颗糖果。
    单屿刀的糖袋瘪下去,边吃红烧肉边略带疑惑地偏了偏头,刚拿到草莓味糖块的长孙妹妹就立刻意会道:“我没有告诉二哥哥!”
    “二哥哥一定会觉得,要他自己找到才有意义呢,”她一副“我超懂”的样子点点头,接着又叉起腰洋洋得意道,“不过我比二哥哥更先找到单哥哥,是我赢啦!”
    这是在比什么?松鼠单屿刀思绪无果,他嘴里吃着东西时不会讲话,总之再默默摸出一块糖来递给对方,作为给获胜者的额外奖赏。
    长孙妹妹高兴地收好糖块,身为忙碌的小老板很有原则地不再久待,道了句“单哥哥吃好”便端着空盘离场,而熟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单屿刀吃了几口饭菜,就忽然听见另一道耳
熟的声音:“单小公子原来在这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后折扇挑开珠帘,景家那无需参加婚宴的二公子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许久未见小公子,我方才在街上看见你,便想着上来打声招呼。”
    景雨澜近日心情烦闷,他对花车提不起兴致,“结婚”话题更是逆鳞,这位以前最爱凑热闹的公子哥本是不想出来的,直到他发现景语堂出门前的表情相当平淡,似是对接下来的婚
宴没有半分期待。
    景语堂居然心情也不好?他的堂弟今天或许见不到单屿刀。
    他心中升起猜测,又借着这点怀疑傻兮兮地跑到街上来碰运气,闲逛完一条街什么也没买,跟随的小厮看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景雨澜也觉得自己好笑,他正考虑打道回府,结果抬头
瞧见对面楼上的熟悉身影,瞬间心跳都漏了一拍。
    行事有些冲动,自己支开陪同的下人进了这前奴隶家的酒楼,却也没想过见面能做什么,可他也好,景语堂也好,这几天“不像景家人”的行为早就都做了不少,也不差这一回了。
    “单小公子也在等着赏花车?”景雨澜把话说得亲近自然,他顺势看了眼栏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又笑着道,“这里的确景致好,可比在下面人挤人舒服不少,单小公子真聪明。”
    直白真心的夸奖一向有效,单屿刀肉眼可见地开心了几分,景雨澜下意识在心里嘀咕可爱,更进一步玩笑般问:“既然大家都是要看这热闹,我替单小公子买单,能否换小公子赏脸
让我也留在这里?”
    “你坐就好,不用替我付钱。”单屿刀并不介意熟人拼桌,何况这花车本就是越多人看越好,他知道景雨澜和墨无阙相识,干脆又吩咐小二多备了一副茶盏碗筷,和对方分享自己做
过的功课,“无阙说花车分六次起花雨,每次更换两种花,高度大概有三层楼,根据花车路线来看,届时这里应该刚好能接到往下落的红兰花和鸳鸯月,肯定会很漂亮。”
    酒楼是长孙家开的,花车是墨家做的,更亲近的位置是属于自家堂弟的,景雨澜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最后干脆暗自一哂,眉眼弯弯挨着对方坐下。
    无所谓,在景家长到这个岁数,许多事情他早已习惯,要说他有什么优点,就是不爱整天伤春悲秋,终日活在不甘和苦闷里感怀自己,倒是他的堂弟,一朝糊涂起来简直让人恼火。
    “单小公子有心了。”景雨澜笑道,  扇骨轻点了下对面人身下的木椅,藤花顺着木腿攀爬而上蔓过椅面,在单屿刀眼前开出和绝命谷时一样漂亮的花来。
    这做法很有效。景雨澜如今虽已从良,但过去也是风流在外,有好些个被丢了都仍想跟他的私奴,论正经商场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他能根据别人的性格使出恰当的讨人欢心的手段,
脸也是和景语堂不同风格的好看,以前曾有痴心的戏子说他的桃花眼乍看多情实则无情,可现在他看向单屿刀,眼里就好似盛了春日含情勾人的水。
    景雨澜没有自觉,而因为其“光顾”了长孙酒楼,长孙正青被升起虚幻希望的父兄催促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想直接回练武场,结果无意中瞥见了弟妹们手里的糖果,一人一个全是
单屿刀爱吃的口味,刹那间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各种碎片消息在脑海里连成一线,长孙正青内心咯噔一声,转身上楼直奔景二少在的房间。
    珠帘乱响,率先带走他的视线的人是单屿刀,花衬着单屿刀的画面很养眼,长孙正青下意识放松了身体,嘴角也扬起弧度,又陷入自己居然没有第一个发现朋友的反思,随后他回想
起景雨澜的眼神,自己进来时对方便收回了目光,但长孙正青没错过景雨澜那一瞬间的神情,他面上笑容一僵,浑身上下都警惕起了鸡皮疙瘩。
    真是淤泥妄染皎月,蛤蟆觊觎天鹅!
    认识一年多,打个照面景雨澜都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然而死猪不怕开水烫,更别提区区一个被玩坏过的前奴隶,他面对长孙正青冷下来的脸不为所动,随手扬了下手里的折扇算作
问候。单屿刀本在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花,扭头看见长孙正青也打了声招呼,对方就即刻展眉高兴起来。
    “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参加婚宴。”长孙正青走上前,语气听着熟稔亲切,被旁边的景雨澜慢悠悠地半路接话“单小公子来看花车”,他嘴角抽了下,客套地朝景雨澜抱拳
问候:“景二公子。”
    长孙正青和单屿刀说过不会憎恨景雨澜,日后会将其当普通人对待,对方当时的样子不似作伪,是真心实意打算重新开始,单屿刀便也不会在这里替其左右纠结,顾虑太多反把那些
旧事给翻出来。他一切照常,先跟长孙正青认真宣传“这里看花车会很好看”,又朝景雨澜问刚才就想问的问题:“你受伤了?”
    景雨澜愣了一下,虽有自知之明,脸上的笑容还是更胜几分:“单小公子关心我?”
    “单公子一向好心。”长孙正青凉凉道,想到对方背地里的龌龊心思,整个人就伶牙俐齿了许多,“就算路上随便冒出只爱大呼小叫的阿猫阿狗,也会上前关心一二的。”
    是,的确关心了之前凑到别人家讨食讨了一年的“狗”,景雨澜笑眯眯地于心里接话,在景家的教育中,说话太过刻薄也会显得自己掉价,但景雨澜不想,不代表他不会,真要论嘴
毒和戳人痛处,长孙正青不是他的对手,对方越想谋求新生,就越该提醒其抹不掉的过去才是。
    可基于自己的教养和......眼前的人,景雨澜不会挑开这个话题,单小公子有时候聪明有时候愚钝,有时候出乎意料有时候又很好看穿,像现在看着有点呆,内心八成是在想
“倒也没摸过那么多的猫狗”之类的。
    “......小公子的确心善,还有趣得很。”景雨澜退了一步,他清楚单屿刀为什么能发现自己受伤,主动叹道,“这花确实开得少了。”
    景家善于隐藏情绪的堂兄弟在单屿刀眼里也总是很好读懂,单屿刀一般不会洞悉出太细致的感情,也从没想过要琢磨透彻,他从对方的盈盈笑脸中感受到些许丧气和恼火,还有些说
不清道不明的,丝丝缕缕复杂缠绕的心绪,遂将其简单概括成“总之又在想很多了”。
    自己和景语堂做了多年的发小,总结出的相处经验第一条就是“不想”,单屿刀认真强调了句“但是很好看”,他听着景雨澜以轻快的语气道谢,干脆又从储物戒里摸出自己的糖袋
来。
    ......好少。
    今天的糖基本都给长孙家的团子们了。单屿刀看着自己瘪瘪的糖袋沉默一秒,从里面挑出来最大最漂亮的一块递过去问道:“你要吃糖吗?”
    可爱。景雨澜在心里嘟囔,他比单屿刀年长,有时候感觉对方和弟弟一样,比真堂弟可爱多了。
    “还是敌不过单小公子。”
    明明表情保持得很好,到底是怎么察觉的?单屿刀的安慰让人心里泛痒又酥酥麻麻,进而生出想要探究的好奇和再多待一会儿的冲动,意识到自己或许在走景语堂老路的景雨澜接过
糖和对方告状:“实不相瞒,先前我那堂弟和我闹了些不愉快,紧接着又把我安排进了秘境里,唉,我虽有精进的心,但小公子你也知道我什么水平,出来时骨头都快散架,灵力还骤降了一
大截,至今都没好全。”
    这语气像极了干丁点活就喊自己已历尽人间疾苦的纨绔,长孙正青猜得到单屿刀糖袋瘪的原因,正有些哭笑不得,想着改天补给单屿刀一袋,听见景雨澜卖可怜顿时如鲠在喉,勤恳
踏实是美德,连习武的苦都吃不了的人如何能做单屿刀的良配,他忍了又忍,还是道:“景二公子平日疏于锻炼,武艺不精,的确该加强些。”
    长孙正青和自己的弟妹年龄相差较大,平时里以照顾人的身份自居,因而很不习惯年长的对年幼的一方“撒娇抱怨”,景雨澜却没这等顾忌。了解发小脾性的单屿刀稍加思索,很快
便道:“语堂对你用了吞灵种?”
    虽是猜测,单屿刀的模样却笃定又平静,像只在陈述事实,并未觉得难以置信,反倒是长孙正青有些惊诧,他对景语堂了解不多,但无论是从大众普遍认知,还是根据他在景家看到
的听到的零散碎片,都难以想象对方会有哪天因为吵架气到对自家兄弟动手,这简直比景雨澜通了窍还要诡异。
    “吞灵种,是指能吞噬灵力的灵植?”真的不是景雨澜在夸大其词吗?长孙正青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单屿刀,倒不是期待对方能够为他解惑,只是他养成了这种先关注单屿刀意思的习
惯,就算单屿刀答不上来,也不会影响他日后接着看。
    “嗯,用的应该是吞灵藤的种子,可以等秘境里的人出来后再发动。”语堂只是很少会气到动粗,又不是不可能,以前一起外出任务自己受伤时,他的心情就明显很差,但秘境凶险,
弟子进去前都要做足准备,他不会真让景雨澜带着重伤或少得可怜的灵力进去,单屿刀为发小正名:“只要不给种子催芽,人的灵力是不会少的。”
    ......所以还是打架了吗?
    既然单公子这么说,那就是真的。
    长孙正青的立场变得飞快,想到自己的武艺还不够格,以前也从未领教过吞灵种的厉害,他仍感荒诞的同时身为武痴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他不会因为屋里的景雨澜而对谈论“比
武”感到抵触或窘迫,这也是他越发好转的体现之一。
    而治愈他的良方也在思考类似的事,“语堂不常用,要实力差距很大才有效,不然很容易察觉,”单屿刀回忆着过往的切磋经验道,“而且种子很脆弱,用毒或者灵力倒逼都能解
决。”
    这很想让人试试看自己碰上会如何,毒不是他的专长,用灵力虽简单,但消耗太多也得不偿失,长孙正青升起兴致,刚想再探讨两句,景雨澜用折扇轻拍了一下掌心插话:“的确是
吞灵藤的种子,单小公子想得真准。”
    长孙正青:......
    自曝自己水平远次别人又如何,在座的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虽说他最近背着爹娘偷偷用功了不少......轻微的别扭感被景雨澜扔到一边,嘴上似要随口唠些家常:“别家的千
金成亲,我只是有感而发,也和堂弟提了嘴他的婚事,怎料演变成争吵,这年头兄长可太难做了。”
    同样有哥哥身份的长孙正青没办法和对方感同身受  ,景雨澜先前用那等不干净的眼神看单屿刀,现在又提到结婚,合在一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长孙正青沉默不言,他不会妨碍单
屿刀的谈话自由,却是又往前迈了一步站到单屿刀背后,看的景雨澜感觉有些好笑,对方这样可比在自己手底下做事时看着忠心护主。
    当初二人在街上碰见,恰逢自己心情差极,看着对方恢复正常也是百般不畅,只顾一味挤兑,如今心境则大为不同,无论接不接这吵架的话头,接了是嘲讽,质疑还是认同,话题的
走向都会握在景雨澜手里,他确实另有目的,却不像长孙正青怀疑的那样为了他自己,实际上,景雨澜本人也没想好是否要就这件事聊下去。
    景语堂疑似想和单屿刀结婚的猜测不胫而走,传到景雨澜耳朵里的当天就让他和景语堂爆发了争执,简单来说,他不信景语堂很“清醒”,结果也不出所料,于是两个人越说越气,
在自己故意说出一些话后,对方的藤蔓就瞬间捆住了他。
    再然后就没了,他又打不过景语堂,只能非常狼狈地被“请”出去,景语堂要是当时真没了理智,随便一道藤鞭甩下来都够他躺半个月,而如单屿刀推测的那样,对方的吞灵种还是
留了下来,让从秘境出来后本就疲惫的景雨澜安全地“加倍疲惫”了许久。
    这么一想就显得聊这事很没意义,他就算知道了单屿刀对景语堂的看法又能如何呢?
    话题铺好开头后暂时没了后续,至少能看出,单屿刀不会因为“景语堂”和“婚事”两个词出现在一起就反应剧烈,他表现出少量的单纯的好奇,保持在“不说也行”的水平,态度
比景雨澜更像闲听唠嗑。
    接着他想起了要紧事,那些疑惑如轻烟般消失,单屿刀低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袋机关零件来。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外面的人声不知何时热闹程度翻了一倍,敲锣打鼓的奏乐也变得清晰可闻,酒楼上下传来一阵桌椅摩擦的响动,其余客人一个个都有了动静,长孙正青怔了一下,
率先朝外头望去,注视到远处红色的队伍后扭头对单屿刀道:“单公子,花车来了。”
    “马上就好。”互相吻合的制件彼此拼接,三两下就做出一个极具墨家特色的水镜,因为要把水镜“立起来”拿,所以要使“镜面”凝固,再在凹槽处放入无阙的留影珠,单屿刀左
一小瓶右一小瓶地加东西,瞧着组装得颇为开心,景雨澜意识到这是墨无阙做的,他往前凑近,刚想张口说上两句,一只胳膊横插进了他和单屿刀之间。
    景雨澜差点被打中,单屿刀则连根头发丝都没被碰到,长孙正青公事公办地提醒对方:“景二公子,还请自重。”
    景雨澜:......
    这人还得寸进尺上了。“你好像很清闲?”景雨澜瞥了对方一眼,语气不变,“一直留在这里,我差点儿以为你也是客人。”
    “本店当然礼待所有客人。”长孙正青冷漠回道,“所以看见逾矩行为也自当制止。”
    “逾不逾矩当由客人来决定,若本人都没说什么,你又哪里管得到?”景雨澜闻言就笑起来,言语变得尖锐,“店家管的也太宽了些,不知是谁教的你这般做事?”
    这话听着难免让人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长孙正青皱起眉头:“我从未......”
    “好了。”
    “我琢磨着这个点应该快——”
    单屿刀开心的声音和另一道人声几乎同时响起,水镜荡起波纹,打断了二人争吵,墨无阙本沉浸在和挚友见面的欣喜中,看见单屿刀身后的两人也渐渐止住了话头。
    墨无阙:......?
    什么情况,怎么有人背对着小屿吵架?
    他顿了一下,露出常用的社交笑容,笑眯眯打招呼道:“各位好。”
    【作家想說的話:】
    要到了一些同人图的授权所以慢慢施工往章节里插中...!✧٩(ˊ ωˋ*) و✧
    还有一些想插的但还没有插(寻觅位置中)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 ht 显示我上传成功然后一刷新完全没有的插不进去的情况导致有一些选好了位置却插不进去(默)怎会如此....(远目)
    本章的图插入的是路降老师画的!T  T 太会画了超级感恩....
    万万没想到路人回能写这么长…(擦汗)
406 | 广阔(附同人图)
    酒楼栏外,熙来攘往,花雨行车,与单屿刀计算的一样,花车在行进到长孙酒楼的正前方时更换了花的品种,四角两层,共计八个炮筒改式朝天,随后花弹率先升空,于几丈高的上
空猝然爆开,红兰花和鸳鸯月组成的花瓣朝四面八方铺散而落,周围众人连声庆贺,更有轻功好手在楼阁间穿行,采抱花团落地。
    第一波花雨过后,周围行人看客身上皆有两三花瓣,接着车上传来灵鸟长鸣,车身行进的同时,炮筒也如地面烟火般再度喷涌花束,花瓣连绵不绝,洋洋洒洒,盖过屋檐,栏外,地
面,行人的肩头脚下,犹如真正的“雨中”行车,拥挤人潮中顿时发生更热烈的欢呼喝彩声,楼外人们伸手接花以求好运,楼里的客人也纷纷举杯庆祝,祝贺婚宴新人,也祝贺身边人能与伴
侣白头偕老。
    花雨密集,从单屿刀等人在的位置往外看去,眼前仿佛形成了一道花帘,长孙正青受气氛感染,张了张嘴又一时说不出话来,弟妹们年纪尚小,谈及嫁娶有些遥远,自己从前就对情
情爱爱提不起兴致,如今更是觉得独自一人没什么不好,思来想去,他想祝福的人,便只有身边的单屿刀了。
    可什么样的人能嫁给单公子呢?长孙正青思绪不出结果。
    单屿刀在花雨开始后就很安静,只眼里亮闪闪地举着水镜记录面前的一切,显然一心沉浸在花车带来的盛景中,那琳琅墨家的公子也是,一开始还会侃侃而谈,说些调节气氛又挑不
出毛病的客气话,等花车真停到酒楼前就不再言语,现在见街景盛大,听城中百姓欢笑,才终于拍了下手掌道:“瞧着效果不错。”
    语调轻松惬意,又并无轻浮傲慢之心,墨无阙的品性可见一斑,旁人见到花雨,或许会谈论墨家的天才名不虚传,放到长孙正青这里,却成了不愧是单公子的友人。
    琳琅墨家的机关巧计闻名天下,炼心学府的心象幻境万人推崇,更遑论那云、景、巫、却四大古家族,多少人争着抢着以进去讨个端茶倒水的差事为荣,除了炼心学府,单屿刀竟是
与其它几家的大人物都有关系,他们做单屿刀的朋友令人佩服,做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伴侣......
    长孙正青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单屿刀,单屿刀的肩头发梢沾着几片花瓣,衬着人更加鲜活,他将手伸出栏外,便有金银两色的鸳鸯月和玫红色的心形红兰花瓣落到了他的掌心上,脸上
虽无艳羡,却也是纯粹的欢喜。
    他总这般开心,大抵是热爱着,也享受着这人间经历的。
    “......希望单公子今后也能平安顺遂。”长孙正青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用手帕将对方头绳上落着的花摘下,举止瞧着恭敬守礼,张嘴说出来的却是不能让外人听见的狂妄
之语,“今天虽是贺喜的日子,但在我眼里,这世上没人配得上单公子。”
    “单公子定不会这样想。”长孙正青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这话捧得过分,却不打算收回,“你于我有大恩,我相信只要是单公子选的,便是好的,无论单公子是否已心有所属,我只
希望对方能像今日这般,让单公子常常展露笑颜。”
    ......怎么听着还挺沉重。墨无阙在水镜那头不吱声,他不是那种容易被气氛感染的人,或者说被感染的点不太一样,看见花车成功也没在想自己的婚姻大事,长孙正青的话
被他放在心里掂量了两下,想想以小屿的性格也不会因此产生“压力”,便也由着去了。
    “谢谢你。”单屿刀确实没什么“谁配谁不配”的压力,可是也没必要和自己看不上或者瞧不起自己的人在一起啊,他收下祝福,又柔和地强调自己的立场,“不过我想如果哪天我
要结婚,我和对方应该都会认为我们很般配的。”
    “长孙二公子的话听着顺耳,可惜放到婚宴上,怕是要被认为是来砸场子的。”景雨澜适时在旁边懒洋洋插话,瞬间提醒了正在感慨“不愧是单公子”的长孙正青附近还有个“多余
的”,他无视对方冰冷的眼神,转而也笑眯眯朝单屿刀道,“不过良辰美景,是该配些吉利话,那我也祝单小公子早日觅得良缘,无论是嫁是娶,婚事都能更盛今日风光,最好往后能坐拥金
山银山,尽享荣华富贵。”
    能比城主家更为风光的大家族才有几个,恰巧景家就算一个,长孙正青皱了皱眉,又想挑剔景雨澜过往私生活不干净,又想嘲讽景雨澜妄想老牛吃嫩草——虽然对方只年长单屿刀两
岁,最后嫌说破了会污单屿刀的耳朵,只就事论事地低声评价道:“庸俗。”
    “此言差矣。”景雨澜一合折扇,倒也不恼,他之前还表现得有几分正经,现在反倒流露出更多娇生惯养,吊儿郎当的纨绔样,“世人终日奔波劳苦,不过为财为权,体面风光的好
处,难道你不懂?到时小公子无忧无虑,心想事成,日子过得羡煞旁人,岂不快哉。”
    “是挺好,我每天都想要大把的银子。”墨无阙和景雨澜是老相识,说话没什么忌讳,闻言也悠哉应道,“要我来说,有没有伴侣也不重要,我就不谈姻缘了,祝小屿每天开开心心,
在修炼上日有寸进,即使再过百年,也能常从钻研的事物中体会到乐趣。”
    “而且若以今日为标准,那想把婚事办漂亮也简单啊,”话锋一转,作为花车的设计者,墨无阙在水镜对面托着腮,笑的像只油光水滑的狐狸,“不用管对面什么家世背景,等小屿
你结婚的时候,我肯定能让这全城的人都来享你的热闹。”
    这话既顺了景雨澜明面上的意思,又暗地里改变了想要“更风光”的筛选条件,长孙正青脸色稍霁,景雨澜也撇撇嘴拖长音道:“是,是,你最擅长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无阙很厉害的。”单屿刀说得笃定,丝毫不怀疑墨无阙能做出引得全城人叫好的造物,反倒已经在进一步思考是否该收下对方这份贵重的好意,东西可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不然当
初墨无阙也不会在街上拦住自己借五两银子了。
    “我还没想过自己的婚礼要怎么办,其实对办得热不热闹没多大感觉,”热闹挺好,普通也挺好,单屿刀想了想诚实对墨无阙道,“如果真有婚事,你来了我就很开心了。”
    得,不用看也猜得到墨无阙在对面会感动成什么样,景雨澜没办法泼冷水,想想这机关怪人感动的样子一阵肉麻,瞧见长孙正青在那边直勾勾盯着单屿刀的模样更是牙疼,干脆赶人
道:“你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看来酒楼生意也不是很忙?”
    “......我确实打算走。”长孙正青回过神来,并不驳斥,平心而论,自己的确在客人身边待得过久,弟妹们小小年纪都在帮忙干活,眼下瞧见花车肯定想多玩一会儿,他作
为家里的二哥也该多分担些才是。
    今天能和单屿刀一起看花车,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先前我有些忧心,可现在想想,其实是我多虑,以单公子的眼光,想必也不可能选些不入流之辈。”长孙正青将帕子叠好收起,
到了不忘刺两句景雨澜,又有些不舍地朝单屿刀道,“酒楼生意繁忙,我还有事要做,便不打扰单公子了。”
    作为一个平时话语不多,刚正老实的人,长孙正青今天简直是超常发挥,墨无阙很不客气地“噗嗤”笑出声,再半路改成一声咳嗽遮掩,算给景雨澜留几分面子。
    长孙正青还真变成了一条伶牙俐齿会咬人的狗,或者该说是位虔诚的信徒?可即便不提以前,他的父兄至今仍想腆着脸上来,嘲讽自己不也在嘲讽他们长孙家更不入流。景雨澜心底
嗤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嘲回去,单屿刀主动和长孙正青约定下次继续谈吞灵种的事,回头看见对方正露出属于景家的标志性笑容,他眨了眨眼,觉得有钱确实是件好事,便对这个唯一还没道
谢的人道:“虽然你不是真心的,但也谢谢你。”
    景雨澜:......
    “噗......哈哈哈。”墨无阙这次毫无顾忌地笑出声,对景雨澜的吃瘪表现出十足的幸灾乐祸,景雨澜笑容更盛,各种圆场的话下意识在脑子里转,和单屿刀无辜干净的眼睛
对视片刻后败下阵来,一边决定把下次供给墨无阙的货价格翻上一倍一边放软了语气:“单小公子为何这么说?”
    真的便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又哪有那么多理由,“你说谎时就会像刚才那样子。”单屿刀回忆片刻,严谨修正自己的措辞,“也不是根本不想让我发财,但你当时在想别的。”
语堂有时候也会这样。
    连藤花看着都有些发蔫了,单屿刀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椅子上开出的娇嫩花瓣,依旧觉得很漂亮,他没想过要逼着景雨澜说点掏心窝子的话,率先换了话题,用开心的语调夸奖道:
“你进步好快啊。”
    倘若是绝命谷那时的景雨澜,估计今天连出门的力气都没多少,属实进步喜人,但这话由单屿刀说出来,由比他厉害许多,且从小和真正天资卓绝的人一起长大的单屿刀说出来,寻
常人或许会将其当做不走心的恭维一笑置之,对于他们这种惯爱揣测皮囊下真意的人,就像陷入了场必输的赌局。
    单屿刀无疑是真心感到佩服,景雨澜一时词穷,墨无阙感觉自己远在琳琅,都能知道对方心中在掀什么波浪,他往后仰到自做的躺椅上,抱臂望着天花板无声念叨了句“这怕是真陷
进去了”。
    但对方是小屿欸,陷就陷了吧,欸,那他们堂兄弟不得吵架?墨无阙想着想着有点乐起来,这不比洛连城那伙人打架有意思,他正琢磨着,却听见景雨澜在那道开口,语气略显古怪:
“单小公子说笑了,我这人胸无大志,活的随性,修炼不过图一时新鲜,所谓的天赋和真正的天才相比,也不过是砂砾之微,萤火之光,根本不值一提,还是我那堂弟更配得到小公子如此夸
赞。”
    自己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昔日单家被袭,他被单屿刀所救,事后也和对方说过类似的自贬的话,单屿刀当初是怎么说的?
    “并没有旁人在,是春实和你的功劳,无论怎样都不会嫌弃你。”
    单屿刀不会将他与朝夕相处的发小比较,甚至根本没有那等意识,他只是他,旁人也只是旁人,景雨澜很清楚这点,他为此心痒难耐,但也不需要装模作样地故意自嘲,只为再听对
方说几句真心实意的好话。
    那他现在又是想做什么?景雨澜思考着,他自认比堂弟清醒很多,却在这种时候感到些说不清道不来的复杂。
    人想只专注于自己,或许并不困难,怕的是这世道将人与人绑在一起,总有一件事会逃也逃不开,争亦争不过,放弃又不肯放弃,舍得却无法舍得,若更大的家族势力压下来,单屿
刀又能去哪里寻他那互相认可般配的伴侣?
    “......单小公子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想来应该比我更清楚。”景雨澜终是道,并听到了水镜对面传来轻微的摇椅吱呀声,他清楚墨无阙在不满,这话说得含糊,其实无形
中也把单屿刀和那些骄子们做了比较,将那些细小而锋利的尖刺一并指向了对方。
    不过若是单屿刀,大抵不会有这些意识吧,景雨澜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态度,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意识不到堂兄弟的差距,他或许又要茫然地看着自己,不明白为何他
要与他的发小攀比,在这世道里既聪明,又显出剔透的“愚蠢”——
    ——“可是,”景雨澜一怔,单屿刀的眼里并无任何迷茫和疑惑,而是直视着他认真道,“若事事都要和语堂比,所能见的,不就太狭隘了。”
    “我还是喜欢多看见些东西。”酒楼人声鼎沸,街上摩肩接踵,年岁不一,声色不一,水平不一,经历不一,千种活法,万般姿态,甚至还有自己过去完全不知道的,从未亲身见过
的别样世界,单屿刀倾听了会儿周围的热闹,感觉这也不需要自己多言,便只道,“像今天就很开心。”
    景雨澜是景家下任家主的堂兄,单屿刀也有四个天资卓绝的发小,旁人的审视和比较潮水般袭来,他又怎会事事都如未开化的稚子,懵懂的顽石?
    “......单小公子,”景雨澜半响开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想法的荒唐,一时胸中复杂激荡,反觉四周寂静,“总是比我想的聪明。”
    他先是觉得惊讶,接着又感畅然,忽然听到对方一本正经的道谢,未平复之余又被逗乐,最后干脆笑出声来,“单小公子真的很有意思,”以为能听懂的时候听不懂,以为听不懂的
时候又全都懂,景雨澜笑罢,倚着栏杆感慨,“怪不得我那堂弟记挂你。”
    “我们景家,凡事都习惯于用利益来衡量,”虽然先前一直摆出副毫无顾忌地抱怨的样子,但真要说更多的就必须支走长孙正青,对于墨无阙倒不用忌讳,景雨澜用折扇点了下椅面,
用闲聊的语气把对方卖了个干净,“在这方面,我的堂弟一向做得很好,他当初会选择和单小公子结交,背后肯定另有原因。”
    “你们相交甚笃,彼此了解,其中感情轮不到我插嘴,只是人太过聪明,有时候就会过于糊涂,景语堂也一样,单小公子不妨多留几个心眼。”
    他的话听不出几分玩笑几分真心,单屿刀在旁边也是满脸平静,既不震惊,也不怀疑,同样看不出是没能理解,还是早就知道。
    ……还真不好猜是哪一种。
    “……但单小公子这么可爱,我要是他,肯定早就一心向着你了。”罢了,景雨澜慨叹,想想景语堂估计现在正在宴会上百无聊赖,便又笑起来,带着几分戏谑开怀道,“小公子说
的对,今天当真有趣得很。”
    【作家想說的話:】
    大家春节快乐!!!
    (((*°▽°*)八(*°▽°*)))♪图是酉丁老师画的上一章的松鼠小单和长孙家的小团子!!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啦,非常谢谢一直以来喜欢这本书的大家——
    祝大家新的一年开心快乐,想事成哦(*︿▽︿)/★☆
407 | 大家在这里(附同人图)
    ——今天当真无聊透顶。
    无趣的宴会,无趣的关系,无趣的人。景语堂放下酒杯,被同样兴致缺缺的却椒提醒:“你是不是演技变差了?”
    “是吗?”敬酒的人已经转去了别处,景语堂垂眸看着手中的空杯,脑海里过了一遍先前道喜时的场面,语气平淡道,“优₍˄·͈༝·͈˄*₎◞ ̑̑兰我以为我们的表现都差不多。”
    参加婚宴的宾客众多,景语堂、却椒和巫远三人自成一桌,四大古家族地位持平,下一任的家族继承人们的关系还尤为密切,许多宴席会特意将他们安排到一起,这次也不例外。
    却椒坐在景语堂旁边,觉着“差不多”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蔫巴巴地开口:“我觉得你还不如我呢。”
    主人家来时谁瞧着都很正常,平时就会微笑待人的自然在笑,平时就爱摆着一张冷脸的不能强求喜上眉梢,但总归模样不像来砸场子的,而主人家一走,他们三个说话的语气就原形
毕露起来,却椒面上不显,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点不服和羡慕嘟囔:“逸明绝对去找屿刀了。”
    前天晚上在发小群里争论了半天,结果单屿刀根本不打算来,一得到这个消息,原本在城外割草式杀蛊尸的云逸明就当即推翻了原计划,虽然他清理手上任务的速度依旧很快,理论
所需时间却从“可以赶上婚宴”强行变成了“稍晚一些”,这宴席还是不准备去,但改成在街上看看花车,凑凑热闹,换种方式同享这喜庆的氛围却是没问题。
    可谓安的什么心一眼便知。
    按照正常轮序,对方的确到了能找单屿刀的时候,事情发展名正言顺,谁也没办法指责云逸明这叫“偷跑”,只是今天略为特殊,一想到对方打算在结为夫妻的日子和单屿刀行上些
夫妻之事,却椒的心里就会漫上些既吃味又艳羡,既向往又忐忑的复杂滋味。
    我也想和喜欢的人成亲......却椒忧郁地默默嘀咕,脑海里顺势过了遍结婚的流程,他早已在发小群里摊牌过自己的这一奋斗目标,说话不再有多少遮掩,只是他还没对单屿
刀正式表白,直言自己的妄想总归有些羞耻和对人家冒犯,却椒绕了个弯,又似自言自语,又似和身旁两人感慨道:“屿刀穿婚服肯定很好看。”
    “......”白日做梦。
    旁人的婚事和屿刀有什么干系?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景语堂瞬间就理解了对方的“龌龊”心思,本要斟酒的动作随之顿住,他最近听过太多次这种词,已经发展到将“单屿刀早晚会结婚”的现实可能性直接拒之门
外的程度。
    为什么总有人想让屿刀离开他?
    现在是,之前也是,一个两个全都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人与人之间,即使从未发生过轰轰烈烈的大事,也能轻易许下生死相随的誓言,即使不用外力倾轧,单靠柴米油盐和时间流逝
也能将感情消磨殆尽,分明如此脆弱,如此容易破坏,为何谁都觉得能单纯靠上一纸契约,靠这世间的某一种后天成立的关系,就能把屿刀夺走?
    捏着杯沿的指腹泛起白色,积压数日的阴暗情感触底反弹般在体内翻涌,景语堂将烦躁毫无道理地倾泻给对婚姻有了特定期盼的另外两人,听得见心声的巫远嗤笑出声,认同了却椒
对对方近期状态的评价:“是变烂不少。”
    莫说他们这些发小,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观察出景语堂此时心情差极,却椒的话似乎意外触到了他近几日的“禁忌”,让这个伪装水平本就暴跌一截的人进一步变为“不合格”,
景语堂沉默片刻,稍稍冷静后放松了身体,既然谁都看得出来,他索性也直接承认道:“便先如此吧,总归不会影响婚事。”
    请帖递与不递,收或不收,归根结底是人情世故,交际往来,到场的几分面子关系着态度,态度的背后影响着得失,他和城主家并无姻亲,对面真正在乎的不是具体谁来,而是
“谁”头上顶着的身份,他同样不曾考虑何人结婚,而会考虑处于什么位置的人要结婚,他家也好,其余几家也好,都无需送上多么真心实意的祝福,只需派出合适的人跟着过完这整套流程
便足够了。
    推杯换盏,恭贺新婚,祝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夸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夫家两年来一直想把产业铺子开进浮上,妻家亦想和外城建立一条新的稳定的往来渠道,无论再怎么称赞
这上天赐下的姻缘,百年修来的福分,对于宴会上的很大一部分人来说,这便是他们的婚姻此刻最大的价值。
    ......他应该把景雨澜也送到外城去。
    对方经手的事务本来就多是外城的,如果放任对方和单屿刀关系越来越好,时间久了后再强行分开可能会让屿刀难过,他应该趁早动手,让景雨澜这辈子都见不到单屿刀。
    再然后……再然后他又该怎么做?他真的做的出来吗?
    却椒和巫远显然都想当单屿刀的伴侣,云逸明估计早晚也要表白,至于他自己,他总有一天会结婚,就像商品总有一天要被标上一个合适的价格出售,景语堂不在乎,也一直将自己
的婚姻看作利益天平上的砝码。
    所以他选择将其用在单家秘法上也......
    手上传来轻微的瓷器破裂声,大脑经历了刹那的完全空白后恢复正常,景语堂低头轻轻搓了下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指尖,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一片冰凉。
    他其实不是没办法,景语堂想,他只是很难付诸行动,过往那毫无堵塞的逻辑链里,好像存在着令他难以忍受,至今也未能解决的矛盾,每次景语堂试图以一贯的思路看待问题,最
后都是如滚雪球般得到更庞大的恐慌和虚无感。
    自己能成功成为单屿刀的发小,当然也能去争取做单屿刀的伴侣,以这种柔和的方式得到秘法,总比那些颇为极端的方法好,可他每次想到这个地方就想不下去,好像他在做天大的,
单起个念头就让人无法原谅的错事似的。
    ……这人要干嘛,劫婚啊?却椒瞅着自顾自陷入思虑漩涡的景语堂欲言又止,巫远被对方刚才的心声吵得脑袋疼,皱眉提醒道:“杯子。”
    靠蛮力徒手捏碎瓷杯可不是自己的修炼方向,景语堂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酒杯上出现了道裂纹,外表娇嫩的绿芽趴在裂缝的端口处,看上去乖巧得很,抽长的芽身绕过一圈杯子,
最后没入木质的桌面。
    “……这是活的半缘木。”桌子用的这种木材很容易被灵力催生新芽,景语堂跟无事发生一样拿灵植知识来转移话题,植株在他手里总是听话的,景语堂碰了下芽上的两片小叶,绿
芽就顺从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却椒很配合地道:“没人问你这个。”
    景语堂:……
    心声趋于平稳,但依旧比平时要乱,巫远既嫌弃又想笑话对方,他和景语堂在怀玉街找单屿刀时无暇顾及心音,现在则有的是时间挑剔,他刚要趁机挖苦两句,他们三人的灵笺就先
后有了动静。
    单屿刀:和大家看了花车,很漂亮。
    单屿刀:留影石录了影像,回去给你们看。
    单屿刀:(附许多花朵从天而降把小车埋住的简笔画)
    虽然这样子画了,但内容与实际不符,单屿刀又发了一条强调:没有埋住。
    单屿刀没有传音子石,给他们几个发消息需要将相同的内容一次性发四份,好在灵笺不需要重复写上四遍,用起来有些像异界的“群发”功能。
    顺便一提,如果单屿刀确定他的四个发小正在一起,他也可能以另一种接力的方式发灵笺,比如过去有一次四家继承人结束了场共同会议,约着要和单屿刀吃饭,嘴上正商讨着是选
飞霄阁还是湖心亭,他们的灵笺就开始以轮流的方式亮,云逸明先收到“我已经”,景语堂再收到“准备好”,接着却椒收到“我们去”,最后巫远收到“哪里吃”。
    当时就觉得很可爱,每次回想也都觉得可爱,现在压根没在“轮流”还觉得特别可爱,总之就是怎么发都可爱。景语堂难以平复的心轻而易举地因为灵笺变得柔软,他的视线在自家
“宝宝”的消息上流连,却渐渐捕捉到某种模糊的不对劲来。
    景语堂旁边的两人也在专注看灵笺内容,原本蔫哒哒的却椒兴致显著地升高,遗憾归遗憾,一想到单屿刀玩得很高兴,他的背后就也像要开心地飘起小花。
    要是能给屿刀更多的东西就好了,基于家世身份等原因,单屿刀有很多不能参与的活动和不能知晓的地点,往远处说有四大家族的秘密议会,往近处说有“发小群”,虽然屿刀从不
介意,平时看谁的子石也都能随便看,可话又说回来,既然都到这种程度了,不是更应该给屿刀一块?
    传音子石有个令人心烦的“谋求单家秘法”的初始目的,如果事情能彻底解决,或许真的可以让屿刀加进来,云逸明和景语堂尚未明确表示立场,但自家和巫家选择和单家站在一起,
二对二的局面下另两家也不能轻举妄动。
    况且景语堂明明就动摇得很厉害,也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居然还没想通,真的好笨啊。
    ……虽说自己也是花了好多年才意识到“谁最漂亮”这件事的。
    却椒干脆直接问道:“我们把每个人的子石再分一点出来,重新烧制一块子石给屿刀怎么样?”
    巫远在旁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灵笺上的字迹,头也不抬地应道:“我没意见。”
    “……嗯。”景语堂也应道,瞧着却有些心不在焉,他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大家是谁?”
    若周遭都是陌生人,则没有必要强调“大家”,用词缺少距离感,大概在场的人他们四个也或多或少认识,若只有墨无阙一起看,就没必要隐掉姓名,单屿刀未曾说过自己要和其他
人聚会赏花,所以大概是没有事先约好,恰好碰上……
    灵笺再度亮起,在景雨澜的夸赞和积极鼓励下,单大师的又一力作——结友观花图发到了他的发小手上。
    “大家”的疑问得到解决,画面中间的小人手里举着面很大的水镜,水镜里是墨家的矩阵,他的背后有着画着藤蔓和花朵的椅子,旁边还站着两个小人,一个带着本《秘文符录》,
应当是那个居然妄想过行刺单屿刀的
    长孙正青,另外一人则拿着把扇子,却椒瞧着那扇子的扇坠,总觉得有些眼熟,认真想了想后改去看景语堂腰间的配饰,这似乎是景家——
    身旁“啪”地一声脆响,景语堂的酒杯彻底碎裂成两半。
    【作家想說的話:】
    还活着———
    最近的三次生活……过得好充实啊……!!(闭眼)
    小云快来了…!小云在赶来的路上了…!
    图是路降老师画的…!!ヽ(*´з`*)ノ哎呀真的超可爱……被治愈了……
408 | 会考虑的(附同人图)
    天下皆为利来,皆为利往,没有什么不能以利交换。景家的堂兄弟某种程度上能算同一类人,情于景语堂是棋局中待落的子,于景雨澜则是逢场作戏,短暂新鲜,本是不该为之心烦
的东西,结果却让他们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了跟头。
    景语堂自却椒在发小群里告白后就心情欠佳,而刚一得知对方和侍卫的谈话,景雨澜就冲进了书房质问起他想和单屿刀结婚的理由。
    大家接受的理念是同一套,又哪里需要再问,景家人该说的话彼此都心知肚明,虽说景语堂其实并没有想好,内心一直糟乱得很,但这些也不会告诉景雨澜,他当时表现得平静,拿
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把对方挡了回去,瞬间就让景雨澜怒火更盛。
    “是吗?你这样想?!”声量一下子升高,教养让景雨澜总归做不了大声骂街的莽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最后竟是气得笑起来,点头嘲弄道,“好,好,那你有没有想过,
我或许更合适?”
    只要找到一个人的弱点,靠一句话激怒对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状况从这里开始正式“升级”,景语堂没有立刻出声,短暂沉默后轻轻合上了手里的书,这落到景雨澜眼里,非但没
有成为让他清醒的凉水,反倒成了浇火的热油:“怎么,你有什么可气的?反正你也只想利用他不是吗?”
    “那配不配得上又与你何干,和他结婚的只需要是景家的人,何必非得是你?你去另找个家世更好的不就行了?”
    单屿刀身上肯定有某种对景家有利的价值,具体情况是自己目前无权涉及的秘密,只从利益角度考虑,景语堂的婚姻就像拍卖会上的压轴品,完全没有“率先出场”的道理,除非,
这份价值大到足以让景家下一任家主自做筹码。
    呸!他景语堂什么人,外面什么好词都往他身上安,实际谁能真逼他不甘不愿地做事?
    难道单屿刀一穷二白无利可图,他就做得到把人一脚踹开,难道今日议会拿利益为题要让景语堂和别的什么人结婚,他就做得到点头答应?
    分明是他心甘情愿,求之不得!是他离不开单屿刀,居然也好意思在这儿“倒打一耙”,迷惘是否该“深谋远虑”?
    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景雨澜说话也毫不避讳,若把话语比作淬了毒的刀子,他不直接往对方身上捅,反倒挖苦道:“左右我比不过你,单家也是个二流,怎么不是选我更好?到时
他在景家的身份也跟着低你一头,岂不是更容易为你当牛做马?”
    话音未落,藤蔓拔地而起,眨眼间就将景雨澜死死捆住,压倒性的庞大灵力碾过景雨澜的脊柱,带着像要将人撕碎的暴戾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他被迫半跌在地上,耳边似有阵阵嗡鸣。
    过大的灵力差距会给人带来生理性的难受,景雨澜的反应比上次被单屿刀救下时还要强烈许多,单屿刀当初刀锋向外,以攻代守,杀意只凝于刀刃,不会伤他分毫,景语堂的杀气却
是直逼自己。
    有那么一刻,对方是真心想让他见血。
    景语堂在狼狈不堪的景雨澜面前站定,半晌后终于温柔开口:“我知道堂兄在说气话。”
    “可是堂兄,即便是虚言妄言,有些话也是不该出现的。”
    ……这种时候倒来劲了,装什么深情呢?头晕目眩的感觉令人无法立刻反唇相讥,但那属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景雨澜依旧满腔愤怒。
    事情想不清楚,唯独占有欲来得勤快,只让人感到傲慢。不给真心,但以金钱,权利,地位和婚后的温情礼待作为“弥补”,是,比起情爱那么飘渺脆弱的东西,他也同样更爱交易,
但若对单屿刀这般想,那景语堂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屿刀不会低于任何人。”
    景语堂淡淡道,打断了景雨澜的不满思绪,他越是生气,表面看着反而越平静,且有些出乎意料地,这份怒气并没有完全落到单屿刀的“所属权”上。
    瞧着对方的脸就是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的样子,景雨澜又懂单屿刀的什么呢?
    “屿刀以前不曾低于任何人,将来也绝不会,他的身份从不取决于他的玩伴或伴侣。”将大家族的人惯有的审视心理直白剖析出来,景语堂柔声问道,“为何堂兄总改不了以这种方
式看他?”
    人如物件,可置于天平计算价值,分出上品,中品和下品。单屿刀若能和四大家族的人成婚,就等同于与黄金宝石“捆绑”,在外界眼中瞬间跟着提升了一个级别,而家族之内亦有
权位划分,对方位高便同贵,位低则同贱,故他依附的对象是景语堂或景雨澜也有很大的不同。
    家世背景,才学品行,如果真要谈论谁能和单屿刀在一起,景语堂也要在种种方面百般挑剔,但要真以旁人做尺来衡量单屿刀,他就又百般不愿起来。
    含着金汤匙出生,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有些思维方式便刻进了骨子里,景语堂最初也在犯同样的“错误”,这种“错误”在他和单屿刀的相处岁月中消失殆尽,又渐
渐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单屿刀自己便足够好,不在乎也不需要借旁人的势,对方本就不是瓦雀,这世间又哪里会有所谓的让他飞上去变凤的“枝头”?
    但这似乎也意味着……他什么都给不了单屿刀。
    单屿刀得到世俗上的尊敬和喜爱,得到世俗认同的好姻缘,得到世俗推崇的“没有瑕疵”的情感,是锦上添花,是对方本也应得的,自己的交易难以成立,他的权利与地位对单屿刀
没有太多的意义,这数年的情谊又从一开始就染着污点。
    所以他最近这般愧疚难熬,恐慌焦躁,是因为他觉得对屿刀太不公平,且看不到胜算吗?景语堂想不明白。
    “......堂兄说话应注意分寸。”再一次避开想不透的难题,景语堂的灵藤蠕动,以绞缚的疼痛提醒对方曾对单屿刀出言不逊的后果,“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堂兄如果忘了,
便再回一趟秘境如何?”
    “......”过去的情形与今日串连一线,推出极其明确的结论,景雨澜的脸色在短暂的时间内连续变化,他先是惊诧,紧接着感到强烈的荒诞,若景语堂两次反应都是基于这
种理由,那对方是何时开始这样想单屿刀,还想的如此理所当然?
    他居然一点儿自觉都没有。
    “景语堂,”仿佛得知了什么极为荒谬,极为可笑的事,景雨澜仰视着面前居高临下,一向被认为最是聪慧玲珑的景语堂,平生第一次嘲讽道,“原来你才是最蠢的。”
    再然后他就被扔出去了。
    吵架的场景历历在目,俩人谁都憋着一肚子火气,景雨澜之前没落到什么好处,今日终于靠和单屿刀共赏花车扳回一局。
    长孙正青要帮忙酒楼生意,墨无阙那边也没闲到能再连几个时辰水镜,于是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屋里只有景雨澜和单屿刀两个人的状态。
    单屿刀不赶人,景雨澜也不主动走,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天,单大师的第二幅力作画得简洁易懂,景雨澜确信对面能看明白,夸奖画作时颇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虽然总觉得这夸奖不够纯粹,但的确融入了真情实意,单屿刀还是很开心地道了谢谢。
    ——可爱。
    真是便宜了景语堂......景雨澜下意识嘀咕着,随后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不由于心里一哂,这念头还真是出现得自然而然,如果没有景语堂先行“犯蠢”让他多了几分敏感,
他也不会在乎自己刚刚步了对方后尘,竟真心认为“景家继承人得了更多好处”。
    情字放在别人身上看得清楚,轮到自己就容易暧昧模糊,景雨澜想过景语堂会一时糊涂,他本以为对方心底隐约明白个七八分,只是始终放不下那点利,迈不过最后的坎,才会出现
“结婚”这种自我欺骗为利,实则试图情利双收的馊主意。
    结果让人笑掉大牙,自己太高估景语堂了,哪有七八分,根本就没上过道,可就算没开窍,对方心里已经把单屿刀放到那等位置,景雨澜不信景语堂做得到默默放手。
    他最近忽然变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受到了不小的外界刺激,景语堂现在想通其实只需一瞬间,而这个“瞬间”何时到来难以预料,要是他继续扯着家族利益的旗子行事,迟早真活
成个笑话。
    “炼心学府的试炼快开始了。”既已和单屿刀说开对方可能心怀不轨,景雨澜便也正式“跳反”做了叛徒,  主动道,“游启明只能自选一个人,其余位置是早就定好了的,他今年
必须给单小公子的几位发小出题。”
    “都说他的试炼专攻人心弱点,我想糊涂的人进去一遭,兴许出来后能聪明不少。”景雨澜意有所指,接着话锋一转,对自家兄弟毫不留情,“但如果毫无成效,那要么愚不可及,
要么已经病入膏肓,我看也不值得单小公子深交,早点断了或许更好。”
    心法素来是武学中极为重要,不可遗漏的一环,人有七情六欲,指不定哪一种会令其功力不得寸进,乃至走火入魔,故而问起炼心的目的,谁都会说是为了看清自己,悟得大道,但
人真开始炼心,在其间的所见所历却是五花八门,乍一看和修炼毫无关系都属于正常现象。
    景雨澜想得清晰,既然景语堂已经卡在了这个当口,炼心的内容就很可能会与情有关,他能成功想通,结局就是皆大欢喜——好吧,对他堂兄来说不算;而他要是这都想不通,那基
本等于没救,活该将来后悔,要是他根本没看见与此相关的......原来在他心里还有别的事情更重要?那单小公子还和他交什么朋友。
    景雨澜不知与单家秘法相关的具体内情,他们的对话却进行得畅通无阻,单屿刀很早前就想过炼心学府的作用,炼心说到底是一场“试炼”,不可能指望它扭转乾坤,大爱教化,直
接推翻预言,它更像一个契机,一条引线,用来催开单屿刀先前埋下的所有种子。
    或者拿异界试炼来比喻,现在可以称之为即将迎来“期末考试”,发小们的试炼同时也是在检验单屿刀的修行成果,和景雨澜说的一样,如果他们对夺取单家秘法十分动摇,那试炼
应该会成为让他们做出明确选择的节点,如果他们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明或者倾向摧毁单家......那情形就相当不容乐观了。
    不过虽然景雨澜对现状颇为忧虑,单屿刀对自己这段时间做出的努力还是比较自信的,而且他也不是很担心景语堂,对方一直是这种性格,偶尔需要别人“点”一下,之后就能“一
点就通”,所以景语堂才会被说非常聪明。
    这些他不会和景雨澜多言,单屿刀只点了点头,再次认真道谢:“我会考虑的。”
    “小公子客气了。”谈话讲究适可而止,景雨澜默契地不再继续深入,他已经说完了这段时间最想说的话,而且进行得相当顺利,现在心情畅快,看着单屿刀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感觉就像一位很乖又有点呆的弟弟,不过其实很聪明,而且完全能扛起大梁解决很多事,景语堂那种实在是过保护,当初在绝命谷里,他讽刺对方像单屿刀的娘还真没讽刺
错......
    “......”顺势回忆起往事,景雨澜忽然一顿,单屿刀察觉到异常,有些茫然地看向对方,从景雨澜的古怪笑容背后感受到某种羞窘。
    他越眨巴着眼睛满面迷茫,景雨澜的笑意就越僵硬,可能过了几秒,又或过了一个世纪,景雨澜以相当随意的语气打破沉默:“以前在绝命谷时和单小公子开过玩笑,现在想想我跟
你操这心,还真有点像你姐姐。”
    下一秒他就飞快换了话题:“单小公子接下来要去街上四处逛逛吗?”
    单屿刀:......
    一般来说,问这种逛街的问题是之后还想一起行动的意思,单屿刀倒是无所谓,他刚要回答,忽然转过头,视线越过栏杆直直看向酒楼对面,景雨澜顺着看过去,只看到了远处平平
无奇的砖瓦屋顶。
    “......不了。”单屿刀转回来道,“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
    ......看来自己是被半路截了胡,不过单屿刀脸色轻松,估计对面不是外人。“那便不打扰单小公子了。”心中有了猜测,景雨澜见好就收,将和单屿刀之间的距离把握得恰
到好处,对方愿意下的独处时间不能放过,但非强求时刻黏在一起,就只会惹人厌烦了。
    陆上的人大多习武,轻功方便,有时还能借着地形在街上互相较量,故经常有人不走正经路,这种一翻就能翻到外面的栏杆尤甚,久而久之,已经成为种普遍的现象,单屿刀先前已
付过酒菜钱,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悉数收好整理完毕,瞧着街面上铺着的薄薄花瓣和喜悦欢快的人群,也打算直接从这里下去。
    “单小公子。”他正欲跳到下面,景雨澜突然又叫住了他,对方瞧着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先前的祝福,虽不够真心,却也不是玩笑。”
    “世人逐权逐利,到底是相信这两者能让日子过得舒坦,要我来选,一个人的家族背景,地位财产,必然要纳入考虑范围。”强者最易倾轧弱者,是自己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他即便
不学无术,荒废武艺,面对长孙这种武学家族也能轻松获得优势,而他自己虽然会招惹景语堂,却不会真得和对方争家产作对,如果景语堂执迷不悟,铁了心要做错事伤害到单屿刀,其实景
雨澜也无力阻止,如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可单屿刀说得对,如果总想着这些,白白把自己给吓住,所行所见就太狭隘了,“......但若只有利益,的确也很没意思。”景雨澜笑了笑,重新对单屿刀送出祝福,“婚姻
是大事,比起表面的风光,我更希望单小公子,能找到彼此相爱,能真心为你的良人。”
    这话比之前的祝福坦诚许多,单屿刀便也笑起来,以同样的真心礼貌回应,“嗯,谢谢你。”他想起对方先前的古怪,在走之前忽然偏了下头,明亮剔透的眼里带上了些狡黠,恶作
剧似的补充道,“.....姐姐。”
    说罢,单屿刀手臂一撑,轻松越过栏杆,景雨澜的眼睛瞬间睁大,看着对方黑色的衣角翩飞,单屿刀像只自由的鸟,毫无留恋地在景雨澜的视野里消失,融进了楼外熙攘的人群里。
    景雨澜呆愣愣地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然弯下腰捂住了脸,红色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耳朵根。
    ......不是吧?
    不是吧??
    这是什么道理?性奴以前收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样不玩但也见了那么多,情爱说到底是无聊冲动,交欢说到底是本能行为,这有什么好......这是什么道理?
    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成线团,心脏像是要直接蹦出来,还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大写加粗地浮现,无比确信地宣称“景语堂玩不过单屿刀”,紧接着又被景雨澜愤怒扔到脑外,他
现在没工夫笑话别人。
    他保持着挡住身体的姿势不动,对自己感到荒唐,滑稽和某种诡异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以及十分强烈的,无法忽略的羞耻。
    ......他又被单屿刀喊硬了。
    【作家想說的話:】
    —▽——(*,▽,*)♪
    可恶本来想让小云这章末尾登场结果这章写太长了....!!
    总之下章就该小云了——(呱唧呱唧的掌声)
    ↓作为谈不上补偿的补偿搬一下 wb 的段子......
    时间穿越梗之小云篇,暂未开窍的小云听在一起后的自己和小单 doi 墙角 x
    因为小单在床上声音一般比较轻,所以一开始小云不看里面情况光旁听时全在听自己叫,内心尴尬地要死想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叫的好他爹卖力真的假的啊?雷死我了雷死我
了呃呃这声音怎么发出来的这又在说什么屁话这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吗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气恼交加想着这种未来我绝对要避开,冒着眼瞎的风险鼓起勇气偷窥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目的是看清对面是谁让他离自己越远越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后看见了小单侧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回神后抱头下蹲脸红爆炸待在原地一气呵成
    本来听自己叫的挺萎的,蹲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
409 | 看着你(小云回开始)(附同人图)
    花车经过之处,正是城中心繁华的地段,街上车水马龙,商铺鳞次栉比,哪哪都是热闹景象,许多人赏完一次花雨意犹未尽,会跟着花车再走一段,单屿刀穿梭在人群中,方向却和
大部分人相反,他越走越偏,专往冷清的地方去,同时又不会离主街太远,导致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不能不安全,也不能看着“太过安全”,单屿刀严格筛选合适的地点,最后走进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里。
    小巷幽深,从外面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最初的巷口连着大道,往里面走一长截仍能隐约听见街上传来的吵闹,单屿刀拐了个弯,他刚一走进巷子更浓的阴影中,身后就忽然
伸出了只胳膊勾住他的腰,再施力往后一带,就把他圈进了怀里。
    单屿刀对此毫不意外,他甚至不需要转过去看对方的脸,而是先一步笃定道:“逸明。”
    “嗯,是我。”本该在外地修行的云逸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单屿刀身后,他懒洋洋地应道,声音听着和往常别无二致,像只是在普通地和朋友寒暄。
    但他并没有顺势放开单屿刀。云逸明保持着搂抱的姿势,唇瓣蜻蜓点水般擦过单屿刀的耳朵,又轻轻咬了一口对方的耳垂,继续以闲聊的语气问:“你和他们玩得很开心?”
    和朋友一起看了花车,自然是开心的,单屿刀坦率地表达肯定,他知道当时在楼对面的人是云逸明,反过来问道:“逸明待了很久?”
    “没多久。”云逸明含糊道,揽着单屿刀的胳膊却稍微收紧了些。两人贴合得越近,就越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云逸明闻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熟悉气味,视线顺势落到单屿刀光
滑的侧颈上,他的喉结轻微动了两下,低头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我在屋顶看见花车了。”
    云逸明两日前血洗了尸魂寨,第二天又杀了悬赏榜上的绿魔,完成所有委托后当天下午就启程返回浮上,昨晚深夜便进了云家的大门,他虽然很想立刻见单屿刀,但也清楚不能就这
样风尘仆仆地去找对方,故而还是洗了澡,补了觉,今日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出来。
    保持良好的精神和充沛的体力是开始修炼的前提,如果云逸明带着疲惫来了,单屿刀也只会把人拖到床上休息,最多跟对方盖着被子纯聊天。而即便云逸明看着精神头不错,单屿刀
也清楚对方的脾性和生活习惯,他稍微算了算云逸明从外地到这儿来到底有多赶,很快就追问道:“逸明吃过饭了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在修行期间或者修行结束后吃一顿单屿刀做的饭,是两人惬意的相处惯例,但不代表云逸明喜欢让单屿刀时常操心,他同样了解对方,自己这
两天的行程确实太赶了些,云逸明为此在对楼专门吃了些东西填肚子——虽说他当时没什么胃口。
    想着单屿刀和别人看花车时的景象,云逸明在对方的脖子上落下第二,第三个吻:“放心吧,我好着呢。”
    “那就好。”皮肤被啄吻的感觉有些痒,单屿刀轻笑了两声,他任由云逸明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边说边主动往旁边偏了偏头,方便对方进一步动作。云逸明的呼吸停了一瞬,接着
圈住单屿刀的力道骤然增大,他那仔细密封起来的情感被单屿刀轻易掀开了口,云逸明吻得用力,舔吮着在单屿刀的侧颈上留下了明显的红印。
    他的手也有些不规矩起来,云逸明的呼吸越发炽热,嘴上没头没尾地嘀咕道:“你什么时候和墨家的开了水镜?”
    “长孙正青碰了你的头发......你还和景语堂的堂兄关系变好了?”
    自上次二人在画舫上过夜后,先是遭遇墨无痕袭城,接着又额外加了次多人修炼,直接把这一轮拖成了耗时最久的一回,云逸明许久没能和单屿刀独处,又被却椒和巫远的告白接连
刺激,他本以为自己一秒都等不下去,可真当他踩着飞檐砖瓦,在高处找到单屿刀时,他反而没有立刻过去。
    说不上来理由,云逸明隔着街道人潮,看见寓意幸福的花瓣落在单屿刀身上,看见单屿刀望向喜轿亮晶晶的眼睛,心跳莫名就变得飞快,脚下忽然生出迟疑,迫切想过去的念头和负
责行动的身体分了家,让他近乡情怯般迟迟未能迈出步子。
    他过去了要做什么?和往常一样打招呼?拥抱?把屿刀抱起来看看体重变没变?
    ......接吻?
    纠结肉麻中,他也看见单屿刀和墨无阙用水镜交谈,看见长孙正青拿出了手帕摘掉单屿刀头上的花瓣,看见景雨澜讨巧的藤花,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聊天共处,对方看单屿刀的眼
神太不干净,稍微回忆一下就让云逸明胸中压抑许久的黑雾愈浓,催促着他扩大在单屿刀身上留下印记的范围。
    明明过去谈及谁很重要,他是从不担心单屿刀说出的名字里没有自己,也不会因为单屿刀和别人相处拈酸吃醋的,现在怎会这般小气?
    朋友的界限早已模糊,带来变化的同时也极速增长了不安,云逸明在焦躁中明白了自己无法大度,一点就着的缘由——朋友和情侣本就截然不同,当这种新的关系试图出现时,他的
发小身份不再有往日的任何优势,甚至该理所当然地做出“让步”。
    难道因为他现在和单屿刀要好,单屿刀就该在乎他更甚自己的妻子或丈夫吗?恰恰相反,他没资格也没立场搅乱单屿刀的爱情,未来或许会由别人和单屿刀共度属于他们的人生。
    可是凭什么?
    为什么是自己放手?他们一直在一起,单屿刀的任何一个伴侣都不会陪他度过比自己更久的岁月,别人分明才是妄图入侵的“外来者”。
    “他们哪来的那么多话对你说,”害怕单屿刀对他那些过分干涉的污浊心思感到不适,云逸明一开始本想装作无事发生,可已经打开盖的罐子到底合不上,他的唇沿着下颌线移向单
屿刀的侧脸,试探的话止不住地随着细密的亲吻从嘴里蹦出来,“结婚祝福?你连对象都没定过呢。”
    一连串的问题最终又落到了成亲上,谈论的次数太多,单屿刀已经习以为常,“嗯,结婚祝福。”他隐去了和景雨澜的部分谈话,只道,“不也挺好,将来我或许会结婚的。”
    和谁?
    火焰猛烈烧过肺腑,连带着喉咙口都感到灼热,云逸明短暂沉默后开口:“你有喜欢的人了?”
    “唔。”什么程度的喜欢是可以结婚的喜欢呢?对方的尾音听上去带着点颤,单屿刀安抚性地拍了两下环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他不欲隐瞒自己的感受,直白道:“现在还没有。”
    巫远是直接说了,却椒是要等到下次,自己收到他们的表白会感到开心和不好意思,或许接近话本里常说的甜蜜,若换成自己不认识,不熟悉的人来,他大概不会有同样的心情。
    可这和明确想要结婚还是不一样,他也不会在家族问题彻底解决前考虑结婚。
    “……却椒和巫远。”
    不再是“没想过”,而是“还没有”,“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他未明说,云逸明的声音却沉下去,瞬间就锁定了可疑人选,单屿刀同步听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轻微响声,像是金属
灵器的嗡鸣,他跟云逸明从小到大切磋过无数次,立即意识到是云逸明的“龙渊”渴望出鞘的动静。
    “逸明?”魔剑意图出鞘,主人却没有拔刀的动作,早已习得人剑合一的情况下却出现了这等偏差,很可能是剑先一步顺应了人强烈的情感冲动,单屿刀想要转身,被对方更用力地
从身后搂住,云逸明忽的哼笑了声道:“那到时候你还修炼秘法吗?”
    “都修炼这么久了,不继续吗?不管是谁要和你结婚,都不该妨碍你吧?”对方说话的腔调懒散,乍一听正常,再听就越来越古怪,好像说话的人憋着一股劲,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
把某种沸腾的情感压住,单屿刀看不见云逸明的脸,只能听到对方自顾自道:“我被看着能帮到你,你当着他的面草我成不成?”
    这是思路跑到了哪?
    合欢宗也好,单屿刀这种“散门散户”也罢,成婚后仍找外人采补练功的例子不是没有,但那需得多方自愿,从没有拿个人修行强逼的正论,且云逸明一直厌恶被外人观摩房事,他
现在这么说,只是在对着一个虚构的“单屿刀的伴侣”的形象散发恶意。
    他还试图插足其中。
    单屿刀:……
    婚都没有呢,婚外情先蹦出来了。
    云逸明说的什么是气话,什么是认真的对于单屿刀而言很好区分,如果自己答应,这位一向被称赞行事光明磊落,尽显侠客风采的发小估计还真要上赶着和有家室的人“婚外苟合”,
只是结婚话题都不算近,婚后话题就更遥远,单屿刀觉得他们的对话实在很空中楼阁。
    单家秘法的使用权在自己手里,单屿刀乖乖预设了一下“自己因为要继续修炼单家秘法,找伴侣以外的人双修”的情况,难以对其原地空想出一个合理的缘由,选择掐断发小走上歧
途的可能道:“我想我不会做这种事。”
    对方明明也很清楚,云逸明的怀抱进一步收紧,情感和理性之间居然能产生如此巨大的鸿沟,他明知单屿刀的性格,却不肯放过任何一缕虚无缥缈的丝线。
    太难看了。如果单屿刀真要和别人在一起,他不知道他要做出多少难看的事来。“为什么?我就不行吗?”黑压压的乌云填满胸腔,云逸明把头埋在单屿刀的肩窝,陷入毫无逻辑的
怪圈,“我早就该……”
    他后半句含糊不清,单屿刀却理解了他的意思,语气中因此带上了些提醒意味的认真:“逸明。”
    “什么?”云逸明仅出于本能应和着,拥抱单屿刀的力道里带着种想要将其融入骨血的执拗,他想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和证明,却到底做不到咬破单屿刀的皮肉,让对方
产生真切意义上的痛感。
    “我每天都在忍,我都不知道我在忍什么,我早就不该忍了。”正确的发泄对象,正确的发泄途径,正确的情感压抑,这种所谓的理性是“仙魔一体”的作用吗?可如果这会让单屿
刀不再看向他,那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每一次他都要躲去森林里杀魔兽魔头,看着别人碰单屿刀的手,单屿刀的唇,单屿刀的眼?
    窝囊至极,那把剑根本就捅错了地方!云逸明被撕扯进阴暗污浊的洪流里,头一次在单屿刀面前暴露自己赤裸的恶念,咬着牙发誓:“我就该把碍事的都——”
    “咚!”
    一声闷响,单屿刀用拳头干脆利落地猛敲了下云逸明的头:“不可以这么做。”
    阴暗的思绪戛然而止,这一击直接把云逸明打回了“正常”,他呆愣愣地睁大眼睛,瞧着简直“人畜无害”起来,单屿刀拉开他的胳膊,又低头对着龙渊熟稔道:“你也回去。”
    原本露出半抹雪白剑身,正在蠢蠢欲动的宝剑“唰”地缩了回去,跟刀鞘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
    灵器只以主人的意志为最优先,与其说龙渊居然不忠,不如说是云逸明潜意识听从了单屿刀的话,单屿刀靠此判断出云逸明已经脱离了刚才的状态,他看对方还是那副被打懵了的样
子,干脆又伸出手在自己先前敲过的地方来回摸了摸。
    平心而论,单屿刀打得可不算重,对于本就打打杀杀时常见血的习武之人更是谈不上疼,但云逸明好像在这之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呆站在原地,被单屿刀温柔摸了几下才缓过神
来。
    刀剑无眼,自己和单屿刀切磋时比这过分的行为多了去,谁也没有在意过,他们上一秒打的激烈,下一秒饭点到了就能一起坐下来吃饭,只有极少部分的时候,比如小云逸明头回把
人带上后山,原本意图看对方笑话那次,他们才会出现其他意味上的打斗接触。
    “……你,我,”云逸明已经很久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子被单屿刀打了,对方也从来不会无故打人,他张了张嘴,忽然感受到种没由来的委屈,“你,你因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打我
……”
    单屿刀伶牙俐齿地强调重点:“根本不存在。”
    在这里空想就要去跟人打打杀杀,打算去找谁,去了怎么说,“我刚刚想象了一下某件事发生后的情况,结果把我自己气到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如果真做出来了,他身为云家的继承人之后又要如何自处?
    “……”云逸明理智回笼,像被主人忘记浇水的花草一样变蔫,龙渊出鞘,他的心可谓昭然若揭,哪能推脱“我其实就是过过嘴瘾”,他刚才还表现得分外强势,现在却先试探着碰
了碰单屿刀的袖子,单屿刀没有抵抗,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云逸明才又轻轻把人抱住。
    “对不起。”悬着的心终于落入温水,云逸明把头搁回单屿刀的肩膀上闷闷开口,单屿刀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就事论事道:“逸明不需要对我道歉啊。”
    自己既没生气,刚刚也没有被云逸明做什么,单屿刀能察觉到对方行为上的“不协调”,虽然抱得很紧,但如果自己故意说一句有些疼,对方大概就要立即松了力道。
    这同时让单屿刀又一次明确感受到了命运天平的倾斜,云逸明这种样子,根本没办法在围攻单家时和自己心无杂念地打个你死我活。
    他们之间有太多事不会去仔细算明白盈亏对错,云逸明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语气依旧颇为颓丧,单屿刀有极其丰富的云逸明应对经验,他想了想,也用胳膊碰了两下对方,在
云逸明默契地抬头后主动亲了口对方的侧脸。
    云逸明的大脑又一次咣当陷入短暂空白,被单屿刀的这一套连环招搞得快要短路,掌握思考的部分直接宣告罢工,唯有情感如春水般越涨越高,几乎要满溢而出,云逸明眨了眨眼,
突然嘟囔道:“你没生气,对吧?”
    单屿刀刚一做出肯定的答复,视野就骤然发生变化,云逸明将他按到了墙边,凑过去深深吻住了他。
    舌头径直探入了口腔索取津液,贪婪渴求着梦寐以求的触感,这是一个反向变化的吻,云逸明最初吻得激烈,让单屿刀觉得嘴唇都被亲的有点发麻,他“唔”了一声,伸手搂住云逸
明舔了舔对方的唇瓣,云逸明的凶狠就徒然卸掉了劲,吻也变得柔软。
    宣泄着饱胀情感的接吻,渐渐添了更多缠绵悱恻的味道,先前的小小摩擦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在暧昧淫靡的水声响了片刻后,深吻又变成带着些玩闹意味的啄吻。
    他们又像在孕育着新的关系,又像只是加入了更多粘腻得过分的亲昵游戏的发小,单屿刀摸了摸云逸明的后背,在一个个密集地,像日常打招呼似的吻中,也和平时一样,如随口聊
天般问起云逸明这一次的修行成果:“逸明最近怎么样?”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面庞,云逸明描摹过单屿刀的脸,对方的眼睛似剔透的曜石,温润的璞玉,云逸明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看看我吧。”他无法忍受别人剥夺自己和单屿刀的这种距离,“……我最近快疯了。”
    云逸明小声道,再一次吻住单屿刀。
    【作家想說的話:】
    ✧ ٩(ˊ ωˋ*) و✧感恩……(合十)
    依照惯例搬一下小段子(´▽`)ノ♪
    书接上一章的延伸混梗
    继小云穿了后小单也跟着穿,接着一转攻势把四个人扔进不 doi 就出不去的房间(?
    已交往的大云大单一组,未交往的小云小单一组,两组分在两个房间(但隔音很差版)or 小云小单一起挤在不太方便出去的柜子里之类的地方,总之能听到外面的墙角
    大云大单知情但是我了解我自己,问题不大.jpg
    于是隔壁小单:(问题不大)
    小云:(问题超大!!!)
    上次硬了就很混乱了结果屿刀也来了还又和自己一起听……自己的墙角?!
    小云脸爆红,表面不吭声内心很想尖叫啊啊啊
    小单:逸明,我觉得你捂住我的耳朵是没用的
    小云(放开小单改挡住自己的脸内心无声尖叫啊啊啊啊)
    但因为要出去+小云毫不意外地起反应了,于是最后应该会变成外面/隔壁房间非常激烈地在玩花样,然后这边的过去版在非常青涩地抱在一起贴贴蹭蹭并在一起撸这样,弄着弄着
小云会开始脑袋浆糊去亲小单的侧脸。
    小单:唔。
    小单:好哦。
    小云(心想他的脸怎么这么软啊)在耳边嘟囔:你这样说话感觉好色……隔壁盖住了都没能听见你……
    小单(原来逸明这种时候会说话不过脑啊)
410 | 想念(云逸明小巷自渎 h/亲吻/手淫)
    浮上城的道路像古树的根脉,主街与多条大路互通,其间又延伸出无数条偏僻的小巷,单屿刀选择的地方处在两楼的夹缝之间,虽不比绝命谷那回,却也是鲜有人来,且入口极其隐
蔽,如果有人远离喧闹喜庆的街道,走进这条小巷里,他首先会感到幽深和安静,楼墙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将巷子和外面分割成两个世界。
    可如果他执意往前,在原本清晰的吆喝欢呼皆变得朦胧模糊后,另一种琐碎隐蔽的动静就开始掺入其中,并随着前进距离增加渐渐成为声音的主导。
    短促的呼吸,暧昧的轻哼,缠绵的水声,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动静混着一些听不真切的小声交谈,让人越来越容易推断出是有情侣在这里密会,而如果世上真有人可以做到绕开云
家的探听,完全无声无息地,如融入空气般接近,在绕过最后一个拐角后,就能看到云家的贵公子和别人偷欢的场面。
    他会很难瞧见另一位当事人的脸,这条巷子再往前是条死路,谁来都只能从云逸明右侧的方向过来,而云逸明一手揽着单屿刀的腰,另一手则曲起小臂抵住了墙,把对方的大半身子
挡了个严严实实。
    两人亲得热烈,柔软的唇舌和交缠的气息构成尝过就再也忘不掉的滋味,云逸明呈现出一种不会让对方被看见分毫的保护姿态,勃起的性器因为紧密的拥抱而紧贴着单屿刀的小腹,
直到单屿刀屈膝顶了下他,云逸明才泄出声闷哼,稍稍和单屿刀拉开了距离。
    虽然离上一次双修过去了很久,但基于他被单屿刀调教的成果,又或者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云逸明无需指示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他很快开始继续舔舐对方的肩颈和锁骨,
同时伸手向下,将早就硬烫的阴茎放出来做自我疏解。
    “啾......在这儿做吗......我给你吹一管?”云逸明边亲边询问单屿刀的意见,对在外面的性事的接受度已然越来越高,而单屿刀这次似乎另有打算,他把手搭在云
逸明身上,并不阻碍对方留下显眼的红痕和咬印,嘴上拒绝道:“不用,等会儿我们回后山吧。”
    这便是暂时只让云逸明自慰的意思了,相比于露出性器的对方,单屿刀只有肩头的衣衫比较松垮,他见云逸明亲得入迷,干脆十分贴心地又主动松了松自己的衣服,立刻就换来面前
人更重的舔吻。
    对方的动作有些急切,实则并不粗暴,反倒更像在对待什么传世的艺术真品,单屿刀在这种密集的舔吮里感受到轻微的酥麻痒意,作为回礼玩闹般地捏了捏对方发红的耳朵。
    痕迹主要呈横向扩展,并未延伸至胸膛或小腹,既然不打算让自己服侍,云逸明就不会再往下亲太多了,如果放在更安全的,譬如画舫那种一定没有外人的封闭环境里,他会很希望
再度吻遍单屿刀全身,诸如日月阁的专属露台,后山瀑布的秘密洞穴也未尝不可,但在这种离主街不远的半开放的地方,他就做不到让对方过分赤裸。
    单屿刀很清楚云逸明的接受限度,他表现得堪称乖顺,却始终把握着这场床事的主导,单屿刀垂眸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上忙于“播种”,视线被对方的脑袋占据,指出来道:“逸明,
你这样我看不见你动作了。”
    强烈的快感再度窜高,云逸明发出含糊的呻吟,喘息着重新直起身来,他亲了口单屿刀的侧脸,手来回撸动着给鸡巴施加更强的刺激,朝单屿刀展示自己自渎的模样。
    “好精神啊。”单屿刀饶有兴趣地感慨着,像在进行什么观察实验,他对发小们处于情欲状态下的生理表现都留有印象,彼此间还专门做了区分,一如练刀时人要记住挥刀的不同走
势。
    而以现状为例,云逸明的阴茎胀大,马眼正一张一合,在单屿刀的注视下源源不断地冒出清液,把柱身弄得滑溜溜的,对方手上自我抚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显然处于强烈的,已经
到了“后半段”的兴奋中。
    ……这才过了多久?
    短时间的“戒断”似乎导致了变本加厉的成瘾反应,让云逸明以破纪录的速度到达了临界边缘,云逸明对此感到阵羞窘,他停不下对单屿刀的贪恋,无法阻止自己滑向高潮,却不太
好意思和往常一样直白叫床,只低声呢喃屿刀的名字,颇有种想“蒙混过关”的心情。
    可惜单屿刀没这般好心。从前没有出现过的状态总是显得有趣,单屿刀瞧着对方勃勃待发,忽然伸出食指点在了云逸明的阴茎上。
    这顿时让云逸明腰眼发麻,嘴里的呻吟即刻变了调,单屿刀从中得到某种乐趣,进一步用指尖抵着龟头来回晃动了几下,快感的浪潮席卷而来,云逸明颤抖着身体,罕见地出声求饶
道:“哈啊……啊,等,屿刀……”
    “逸明这次好快啊。”单屿刀轻飘飘道,话语中没有任何贬低的意味,就像起了玩心的猫咪拨动起摇晃的尾草,云逸明的阴茎变得不属于自己,而沦为了对方手里的玩具,单屿刀用
拇指轻轻摩擦着龟头,清亮的声音落在云逸明耳朵里就好似带着发甜的尾钩,他手上不停,嘴上很“贴心”地问道:“要等一下吗?”
    也太色了……他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招式的?“你,你是不是跟他们越学越坏了……”云逸明小声嘀咕着,终究无法拒绝这等诱惑,下一秒便破罐子破摔地把鸡巴往单屿刀手里送,
“哈,再碰碰,马上就……真爽……我就是憋得太久……”
    “好哦。”单屿刀从善如流地应道,手指划过云逸明的茎身,像逗弄猎物似的迟迟不肯给对方一个“痛快”,云逸明被吊的又爽又难熬,作为“反击”也去舔含他的耳垂,单屿刀因
为耳侧的痒意轻笑了两声,忽的曲指弹了一下对方的龟头,快感的电流噼里啪啦窜进大脑深处,云逸明猝不及防,阴茎勃跳两下,毫不争气地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精液。
    射精量比平时大很多,看着的确是积攒了许久,释放后肉棒也没有丝毫颓势,握在手里又硬又烫,白浊成为新的润滑液,单屿刀再次轻轻撸动了几下对方的鸡巴,说他变坏,他还真
就停了下来,跟个没怎么撸过管的新手一样问:“后面要怎么做啊?”
    单屿刀的语气微扬,俨然在进行一场愉快的游戏,而云逸明毫无抵抗余地地做了输家,他的脑袋被对方这一连串的操作搅成浆糊,在情欲的海洋里挤出空档察觉单屿刀比之前修炼时
还要坏心眼许多。
    单屿刀看着乖巧,实际为人处世也的确坦荡真诚,但在他们多年的各类小比赛和小游戏里,对方总会出乎意料地想出些蔫坏的主意,等对手上当落套后才狡黠地笑起来,而现在的感
觉和那时候很像,单屿刀现在很开心——他似乎越来越“放松”了。
    如果说他以前是只专注于修炼本身,并从修行过程中得到些许趣味,现在便更像和自己亲密玩闹的同时提升实力,这种微妙的差别让云逸明心中泛起些道不明的涟漪,他们本就要好,
而如今他们的心仿佛又在不知不觉间贴得更紧。
    “......屿刀。”云逸明顺应着感情冲动,倾身过去和单屿刀接吻,唇舌交缠的同时将手覆盖在对方的手上,带着他抚慰自己的鸡巴,“嗯,啾......这样,啾,你玩
这儿……哈,再来一次……又快去了,嗯……”
    合欢宗里有人会专门修炼手上的功夫,作为一种引人堕落的前调,云逸明本对这所谓的指技不屑一顾,他也有傲气的资本,有谁要去摸他的裤裆抢他的修为,在那之前他就能砍下对
方的一只手。
    现在他好像微妙懂得,或者说能够臆想出那是什么滋味了,云逸明都不需要单屿刀如何动作,他单把鸡巴蹭上对方的掌心,就已经得到了远胜平时的快感。
    单屿刀也完全随着云逸明,与其说在帮对面撸管,不如说是提供了自己的手做自慰道具,他同时观察着对方自我抚慰的手法,觉着这似乎能作为将来辅助刺激别人的参考样本,俨然
把对方当成了半个自渎老师。
    他自己是不需要的,且不说修炼本身就在进行床事,就算他哪天真起了欲望急需疏解,那必然有发小上赶着帮忙,如果单屿刀沦落到要自己动手解决的程度,他们怕是还要觉得让他
受委屈了。
    “逸明平时也这么做吗?”好学的单屿刀问道,将话题和云逸明的快感区紧密相连,这场自渎表演可比单纯用眼看更为直观,单屿刀的手被带动着从茎身撸动到龟头,反复几次后又
去碰下面的圆球,他的指甲无意中蹭过囊袋,激得云逸明打了个哆嗦,食髓知味地让对方的指尖更多地去揉摸小球表面。
    自己简直是在让单屿刀感受自己对待肉棒的每一个细节,云逸明阴茎诚实地变大几分,拉着单屿刀的手从底部撸回龟头,以包住的方式轻轻摩擦,“嗯……哈,也没有……只有你摸
着舒服……哈啊,平时没这么爽……”他的嘴又有些把不住门了,云逸明粗糙回忆了一番,忽觉自己已不记得没了单屿刀的性事是什么滋味,他所有的极乐都和单屿刀绑在一起,自慰也只有
想着对方时才能得到点趣。
    “我是不是没了你就射不出来了啊?”云逸明嘟囔道,原该羞于启齿的心理活动绕过大脑倒了出来,他本来就不是重欲的人,虽然确实被单屿刀玩得越来越下流,但也只有跟对方在
一起时才会突发性精虫上脑,单屿刀不在场,他便没心思干出那等在荒山野地里露鸟的荒唐事。
    而且却椒和巫远还说自己在,在那种意思上喜欢屿刀,这他哪还有兴致想东想西,没曾想憋着就是憋着,现在见到了鲜活的,能真实抱住的单屿刀,他才从身体的贪婪渴求里后知后
觉自己的欲望。
    “我好久没亲你了……”那么多个白天,那么多个夜晚,云逸明轻声慨叹着,忽然鲜明地回忆起这段时日的漫长,单屿刀从中感受到某种其实与肉欲无关的情感,他眨了眨眼,主动
亲了口云逸明道:“我也想念逸明。”
    嘴唇再度被用力堵住,下一秒舌头撬开贝齿滑入口腔,云逸明的手脱离了性器,随它在高潮的边缘寻求刺激,他紧紧搂住单屿刀的腰,闭上眼只一味地去加深和对方的吻。
    单屿刀也温柔地回抱了云逸明,他将掌心贴上对方的后背,认真学着用舌尖去回应对方的索取,这次的亲吻热情又绵长,像把说不完的彻夜长谈都融进了这个吻里,唇舌于彼此的追
逐交缠间溢出水声,在他们终于分开时牵出暧昧的丝线。
    云逸明的阴茎在不知不觉间释放出第二次,看着终于恢复常态,实则稍加刺激就能重新精神抖擞,只能说再下一次的射精量应该会回归正常水平,龙傲天彰显出其得天独道的属性优
势,区区两次手淫哪够,他还没让单屿刀爽,修炼根本就不能算正式开始。
    对方的心情以吻为话语清楚地传达过来,单屿刀看着云逸明从储物戒里掏出清洁用的净露整理两人的衣服,感觉自己在收到两个——严格意义上暂时是一个的发小表白后,似乎对那
种朦胧的感情也多了份捕捉的能力,他无意去纠结或试探,只坦诚开口:“总觉得挺高兴的。”
    单屿刀这么说,云逸明便也跟着笑起来,明明只是普通的分别,普通的相见,明明都打过这么久交道,特意说出来应该很肉麻才对,云逸明却生不出半点犹疑,饱胀的情感终于找到
了合适的话语宣泄,他凑上去亲了亲单屿刀的眼皮道:“我好想你。”
    【作家想說的話:】
    感觉好久没到肉回了...!都有点忘记这种标题要怎么起了()
    唔唔本来这里应该放一放魅魔屿刀的段子,不过想了想再写长一点可以直接做段子集合放番外了遂暂时作罢
411 | 很有自信(错误表白)
    思念大抵是会在相遇后再度加深的东西,云逸明跟单屿刀互相分享这些天发生的趣事,两人在巷子里又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结束了这次修行的“前菜”。
    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单屿刀身上大部分的痕迹皆被遮住,乍看上去变得与往常无异,不过部分吻痕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端倪,单屿刀的发带有些松,当他低头去重新束紧马尾时,云
逸明就能在脖颈和衣领间瞥见若隐若现的红印。
    这种半遮半掩和刚才是种截然不同的风味,而不知道是没自觉还是认为无所谓,单屿刀对云逸明灼热的视线视若无睹,他顺完头发,左右看看检查完毕,满意地和对方道了声“好
了”,云逸明瞧着他坦荡的模样,总觉得心里痒得厉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亲了一口单屿刀的嘴唇嘀咕:“太色了。”
    这应该是夸奖吧?以前头一次听见自己被说媚和漂亮时还觉得新鲜,如今已经变得习以为常,单屿刀思索了两秒后决定将色在哪的问题抛之脑后,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评价:“好
哦。”
    然后他就被云逸明又吻了一次。
    接吻和玩弄唇舌是云逸明的癖好之一,他比另外三个发小更痴迷和单屿刀接吻,也更容易在亲吻中擦枪走火,这样下去再过半天都出不了巷子,更别提后面的计划安排,两人的唇刚
在换气间隙短暂分开,单屿刀就将手挡在了他们中间,认真宣布了到达后山前的的亲亲暂时禁止令。
    毕竟只是暂时的,等到了后山就能继续,还能做得更加肆无忌惮,云逸明轻咬了口单屿刀的指节选择答应,他对自己接下来又要在后山赤身裸体有所自觉,内心出现了片刻迟疑,倒
不是他如今居然有了抵触情绪,而是觉着在这之前,应该把最重要的正事给做了。
    自己前两天在发小群夸下海口,别人有的他也会有,云逸明无法忍受天平的失衡,倘若单屿刀身边最亲密的关系是发小,他就是对方的发小,倘若对方心中更特别的位置要给别的什
么,他就要去争夺另一种关系。
    而根据自己清理尸魂寨时得出的结论,他的第一步应该是向屿刀告,告......
    耳朵渐渐烧红,心脏也开始发出恼人的砰砰跳动声,激烈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云逸明瞧着单屿刀要走,干脆直接伸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两侧,强行摆出与其正面对决的架势。单
屿刀突然被迫和人对视,略有些迷茫地偏了下头,见场面如此正式,疑似是有要事相商,总之也先摆出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屿刀,我......!”不就是,就是,就表白嘛!这有什么难的!云逸明咽下口水,话语就在嘴边,却好像隔着一堵透明的厚墙,沉默加剧紧张,紧张又再度推动沉默,表白
应当得体大方,可云逸明越看单屿刀的脸体温就升高得越快,脑袋也变成一团浆糊,半晌后成功开始冒烟。
    “我,我……你,我心……”告白要怎么开口来着?自己这么做有发小群刺激的原因在,但他可不是因为区区胜负心占有欲就轻率决定把屿刀卷进来的,要怎么说才能准确传达自己
的心意,而不是显得轻薄无礼?
    别人怎么做的,话本怎么写的,真情实感就可以了吗,朴实无华也没关系吗?只要把内心的渴望说出来就行吗?思绪在内置高温下愈发混乱,云逸明事到临头居然纠结起台词来,单
屿刀看着对方红成一颗熟透的番茄,在云逸明终于再次张嘴之际凑了上去,他抢先一步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用手给对方降温,接着将二人额头相抵后问:“逸明不舒服吗?”
    气息骤然靠近交缠,云逸明的大脑宕机,嘴上脱口而出道:“我,我们死后埋一起行不行?”
    单屿刀:……
    云逸明:……
    ......应该挺健康的。单屿刀做出诊断放开云逸明,觉得对方又快羞哭了,这个场景不知为何让他觉得非常熟悉,当初在云氏画舫上,云逸明也做出过这种说完就后悔的事。
    这里可没有能让逸明躲起来的桌子,单屿刀抱着双臂认真思考了番他们的坟墓问题,理论上他俩的坟应该各在各家,挨不到一起,不过如果遗愿明确这样要求,后人会怎么做也未可
知,“或许行吧?”单屿刀严谨提议,“将来可以要求试试。”
    “......嗯,那,就这样。”云逸明干巴巴开口,他不战而退,又无处可躲,最后一声不吭地把脸埋回了单屿刀的肩窝里。
    对方身上的热度更鲜明地传过来,单屿刀低头去瞧,发现对方的手连同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都透着红,像是刚出锅的虾蟹能蒸腾出热气。
    这比之前告白的巫远还要厉害,单屿刀轻轻拍了拍云逸明的后背,侧过头去问:“逸明在害羞吗?”
    我想杀人。云逸明在心里接话,含糊道:“......也不全是吧......”
    他也回想起在画舫上发生的事了,当初他计划和单屿刀正式接吻,也是从白天一路反复尝试反复失败直到傍晚,如今何尝不是一种重蹈覆辙。
    好沉重,若是成为伉俪情深的夫妻,死后的确可以合葬,但估计鲜少有谁会在初次表白时直接跨越到这一步,听上去也很没头没尾,单屿刀显然不觉得这是恋情剖白。
    云逸明挣扎了半晌,短时间内依旧无法重整旗鼓,这事不能总拖,拖了他感觉自己要“出局”,可眼下也不好意思让单屿刀继续干等着,沉默片刻后云逸明退让一步,语气低落地暂
时妥协道:“先去后山吧......我等会儿就好了。”
    “好啊。”对方似乎还未做好准备,单屿刀不去深究,转而碰了碰对方的小指,云逸明低低嗯了一声,伸出小拇指和单屿刀的勾在一起。
    单屿刀勾着对方轻轻摇了两下,约好之后再重谈,他见云逸明情绪渐渐稳定,但耳廓依旧发红发烫,好奇心开始咕嘟咕嘟往外冒,“逸明——”单屿刀打蛇上棍道,“我想看逸明的
脸。”
    “......”这人太坏了,云逸明的头在单屿刀的肩膀上来回晃了晃,不愿讨不到半点甜头,改和对方谈起条件,“那能亲你吗?”
    “不可以。”禁止令才刚刚宣布,这么快废止成何体统,单屿刀果断拒绝提案,他决定严格与包容的措施并行,折中道:“亲脸可以。”
    单屿刀边说边将视线落在云逸明的脑袋上,一如笃定猎物会出洞的猎手,搁在他肩膀上的番茄闻言没什么动静,待了会儿却突然抬起头来飞速啵了口他的脸蛋。
    他没错过对方的表情,即便放眼过去的十八年,云逸明会如此羞窘的模样也很少见,单屿刀毫不犹豫地噗嗤轻笑出声,肩膀跟着轻轻颤动起来,气氛重新变得欢悦,云逸明看他眉眼
弯弯的样子看得牙痒痒心痒痒,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凑过去跟咬软糯的年糕团似的轻咬了下单屿刀的脸颊肉。
    “也挺可爱的。”单屿刀笑着道,对玩闹程度的把握恰到好处,他不在继续开对方玩笑,把话题重新绕回“正事”上,“我准备了东西给逸明。”
    “……啊?”本已成功散热的云逸明内心咯噔一声,当即生出种强烈的自己又要“回温”的预感,他似乎又要被单屿刀玩了,根据过往经验,对方在秘法修行上准备的东西都……云
逸明谨慎提问:“……什么啊?”
    哼哼。单屿刀闻言便露出副很得意的表情  ,早在看到云逸明面板的第一天,他就被动知道了明露出癖升高后能发展出怎样的新性癖,而经过他的勤奋修行,云逸明的露出癖已经成
功升上了五阶,眼下是时候开发新癖好了!
    巫远的轮次结束后,自己用快感值兑换出的新东西刚好能派上用场,为了提高计划成功率,他还专门去拜托锻造铺子给其加上了点新装饰,可以说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我觉得逸明
会喜欢的。”单屿刀的语气听着像要给云逸明生日惊喜,边道边自信满满地将“礼物”从储物戒里拿了出来,“这个给你。”
    ——他拿出来了一个项圈。
    项圈上还拴着银链,拿来做什么显而易见,陷入静默的巷子里,云逸明开始头脑风暴,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单屿刀错拿出了要给巫远的东西。
    .....好吧!他承认如果真是拿错了,他反倒想争抢这玩意儿的所属权,他也承认他一直有点想知道巫远过去炫耀的被踩被打是什么滋味,虽然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但那是自己没见过的,不知道的单屿刀,哪怕巫远在群里说再多,哪怕单屿刀现在正明晃晃地拿着项圈,甚至满脸写着“你可以夸我”,他也无法把对方和羞辱类的性爱行为真切联
系在一起——不对,就是因为这个人会摆出这副表情才很难联想的。
    云家的小公子生来要强,一身敲不碎的傲骨,哪怕在以往和单屿刀的修行中,也是羞耻感远超过羞辱,他光着身子被单屿刀在荒山野地牵着走无所谓,可要说戴上这个学狗,这太,
这,云逸明又看了眼单屿刀亮闪闪的表情,嘴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单屿刀眼里的星星好像要溢出来啪嗒啪嗒地落在他头上,显然笃定自己会答应。
    ......要让对方的星星黯淡无光地掉到地上这种事,实在太残酷了,云逸明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戴上就行了吗?”
    “要戴上。”单屿刀点点头补充道,“不能穿衣服。”
    “我们很久没散步了。”对方还理所当然提出新要求,“这次逸明就不能站着了。”
    不能站着散步,那就只能爬着了,如果换做别人对他提这种要求,大概早就在比武里被揍得鼻青脸肿,云逸明脸局促地哦了一声,脸果然又开始发烫,他下意识想了想到时候的场面,
突然发觉他其实并未感到抗拒或冒犯。
    这不是因为他光听着就无师自通觉醒了这方面的癖好,而只是因为让他这么做的人是单屿刀,他想让单屿刀高兴,同时对方从不以侮辱他为乐。
    “成吧。”云逸明飞快道,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就是,也行,我——”
    站在他对面的单屿刀没料到似的迷茫眨了眨眼睛,瞬间令云逸明的耻感爆棚,嘴里的话直接转了个弯羞愤改口:"——你怎么在惊讶啊!"你不是胸有成竹吗!
    “逸明比我想象的答应得要快。”他还以为云逸明要再犹豫一会儿呢,单屿刀诚实道,自己都还没介绍这个项圈的与众不同之处,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准备的道具,决定还是按照原计
划展示自己让对方无法拒绝的杀手锏。
    “我拜托铺子加了装饰。”就像端出一道自己做得非常满意的菜肴,单屿刀将项圈拿得更高,开心地朝云逸明展示其内侧刻下的特殊图案:“你看,我在这上面加了我的私印。”
    “......”
    半个时辰后,手里拿着刻有单屿刀个人印章,可以说完全能够体现被戴方的“所属权”在哪的项圈,全身赤裸的云逸明心甘情愿地烫红着一张脸出现在云家的后山里。
    他的确拒绝不了这个。
    ……有谁能拒绝这个吗?怎么想另外三个人都会羡慕他。
    【作家想說的話:】
    展现一些错误的表白方式.jpg
412 | 好乖呀(云逸明野外狗爬)
    单家秘法推出的奖励兑换功能看着不靠谱,目前抽出来的倒都是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在第二次的奖励兑换中,单屿刀抽中了可以开展“野外遛狗”玩法的关键道具项圈,还获得了银
链,铃铛,心形吊坠,奇怪按钮之类的配套赠品,据说可以给项圈提供换颜色,加挂饰,定位置乃至通轻微电流等功能,考虑到将来,单屿刀在吊坠上也盖了一个私印,如果哪天云逸明想要
展示,就可以把吊坠挂到自己的正前面。
    首次尝试不涉及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离开巷子前单屿刀将项圈和其上的链子分开,只给了云逸明一半,现在他们二人一个衣冠楚楚,一个浑身赤裸地站在后山空地上,云逸明满
面通红地拿着项圈,正在被培养自我管理意识,单屿刀掌心向下朝他招了招手,云逸明便把项圈递了过去,弯腰让单屿刀将其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颈带扣好,私印图案被遮掩的同时也与皮肤紧密贴合,带来心理作用放大过的清晰触感,云逸明的喉结来回滑动,他在低头时看到了自己勃起的阴茎,立即跟被烫到一样错开视线,
嘴上反复确认:“这个以后就给我了吧?”
    “嗯,给逸明了。”项圈成为送云逸明的礼物,单屿刀调整好松紧后揉了揉对方的头,让他重新直起身来,云逸明整个人暴露在单屿刀面前,得到过调教的身体理所当然地愈发兴奋,
他的脸色更红,局促地下意识解释道:“这是因为被你看着......”
    “我知道。”单屿刀轻飘飘道,不做任何调侃或反驳,“逸明喜欢的只有这个。”
    即使存在云逸明和巫远都适合的玩法,他们也是完全不同的,换做更习惯也更爱被羞辱的巫远,大概早就想跪在单屿刀脚边表达自己的下贱,最大的难点反倒是眼下的环境,而云逸
明能轻松接受野外,却对侮辱行为本身毫无兴趣,抵触情绪不强全因另一人叫单屿刀,他虽然主动答应,但其实很担忧单屿刀会误会自己的兴奋来源。
    从原有性癖出发直捣黄龙的调教方式,和快感不足仍强制推进的调教方式,二者的差别在云逸明身上得到鲜明的体现,单屿刀的修炼理念一直倾向于第一种,从未对发小采取过强制
类做法,而很大一部分人,比方说景雨澜,都倾向于靠第二种来实现性奴癖好的“从无到有”,打好身体基础再着手摧毁精神。
    在本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单屿刀常用的温和刺激不易奏效,很难打开豁口,而这让单屿刀对现状……感到一种修炼悟道迎接新挑战的快乐。
    不会去做,和不知道怎么做有根本性的差别,单屿刀清楚每种方式,比起一口气走到头的逼迫法,他认为更容易招致失败的其实是“半途而废”。如果只是行为粗暴直接,又不肯做
到最后一步,就会徒增对方抗拒,把应有的开发苗头也给掐断,单屿刀没有催促云逸明立即开始爬行,而是伸出右手道:“我们先从握手开始吧。”
    笃定的话语能带来安心,云逸明看了眼单屿刀坦然的模样,又看向对方的掌心,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叠放上去,单屿刀回握住他,继续指挥道:“然后要蹲下。”
    “嗯......”没有相关经验也能猜到自己的进展比巫远缓慢,云逸明打量着单屿刀没有丝毫不耐的表情,一时间心情复杂,胸中汇入暖流的同时又生出不想输的劲头,可再冷
静一想,要比拼谁当狗当得好也太奇怪了。
    人怎能堕落至此......可也还好吧,反正单屿刀是不会瞧不起他的......
    被温水烹煮的青蛙只会觉得水温舒适,云逸明其实有自知之明,却仍每次都做出相同的选择,这回自然也不例外。云逸明听话下蹲,他本以为要就此和站立着的单屿刀形成一个高度
差,想想觉着如果能顺势给对方吹一管也不错,给单屿刀口交能帮助他迅速进入状态,等他吃对方鸡巴吃得意乱情迷,摆脱了那种无谓的羞耻心,估计就能做得更好。
    而这个计划落空,单屿刀稳稳握着他的手,和他同步蹲了下来,察觉自己仍和对方保持平视的瞬间,云逸明的心脏“咚”地发出声巨响,他一时听不见风吹鸟鸣,只能听到单屿刀温
和的夸奖:“嗯,好乖呀逸明。”
    ......巫远过去好赚啊?“你说得越来越像哄狗了。”云逸明手臂搭在膝盖上,抑制住把脸挡起来的冲动,他的耳朵越来越烫,嘟囔的语气听上去毫无抱怨,云逸明主动在话
语上将自己与犬类联系在一起,想借此形成自我暗示,单屿刀反倒轻轻笑了两声,理所当然地强调道:“逸明不是真的小狗啊。”
    现在还太早。
    太早沉溺于快感,未必就是好事,单屿刀严格把控着云逸明欲望的燃烧程度,既不去碰对方的胸部或阴茎,也不让对方亲舔自己,云逸明都还没建立好认知,若趁着情欲上头随便爬
几步也是稀里糊涂,清醒后基本照旧,远谈不上喜欢,他要的不是这种顺从。
    “我们散步到龙果瀑吧。”单屿刀蜻蜓点水地点了两下对方的右膝道,“逸明这样弯着腰,我会看不全。”
    云逸明闻言下意识挺起腰,因兴奋变硬的乳粒和鸡巴完整暴露在对方眼前,让他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单屿刀的视线扫过云逸明的敏感部位,进一步用手背抵住他的膝盖侧面:“再
分开些。”
    单屿刀手上没有用力,似乎云逸明违背他的吩咐也无所谓,可仿佛越是这样才越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云逸明盯着那只贴着自己腿的手,生不起任何将腿反向合拢的念头。
    反正也只是分开点……吧,被单屿刀看着总是舒服的,云逸明听话地将双腿分得更开,他的重心进一步前移,人只以前脚掌着地,膝盖下压并保持上半身的直立,做完这一切之后,
云逸明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姿势其实相当的像犬类。
    对方终于反应过来,恶作剧得逞,单屿刀眼中带上些明晃晃的狡黠,他不再掩饰自己小小的坏心眼,终于奖励性质地将握住云逸明的鸡巴撸动了两下,蛊惑般地继续道:“逸明再握
拳就更像了。”
    浅尝辄止的快乐比单纯的等待更为难熬,云逸明被说的心底酥麻,后腰发酸,很想就这样用单屿刀的手自渎,他迷迷糊糊意识到,也许自己以前挺腰操单屿刀的手的行为和眼下也没
多大区别。
    他甚至无法确定他们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按照常理来想,他们好像已经在进行学犬似的羞辱,可是是因为对方的说话方式一如既往亲昵吗?或者是因为对方始终没有站起来居高临
下看着他吗?云逸明感受不到应有的“耻辱”。
    理应清晰的界线愈发含糊不清,云逸明吞咽着口水,真就手虚握成拳稍微晃了两下,声音有些发颤地问:“......这样?”
    “嗯,逸明做得很好。”单屿刀再次开心地摸了摸云逸明的头,完全不吝啬真心的夸赞,“逸明学得好快啊。”
    这样就可以了?那他要是做得更多......哎呦,这不是又进对方套了吗?“这都还没开始呢......”云逸明视线游移,他自知说的别扭,顿了一下后揉了把头发开口,
“老这样我也太矫情了。”
    进就进吧,他也不是第一次掉进对方的套里,本来就是自愿答应,礼物也是自己梦寐以求,搞的和他不情不愿似的多没劲——他们要真来强逼这一套,单屿刀估计比他抽手的还早还
利落呢,“接下来要干什么啊?要爬吗?”云逸明握住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从令他羞耻的主因里汲取动力,主动道,“我都答应过你了,你让我怎么做都行。”
    “真的?”单屿刀立即反问,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云逸明的决心,单屿刀甚至没再多跟对方调侃几句,他接着就站起来,转身朝瀑布的方向走了好几步才停
下,对呆愣在原地的云逸明招了招手道:“那逸明先爬到这里。”
    云逸明:......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单屿刀行事包容温和,秘法修炼中从不逼迫任何人,可以说好脾气又好说话,云逸明却仍笃定对方攥着唯一的主导,理由之一便是他太擅长把人紧咬至极限。
    再小的松动也是松动,对方退一步,单屿刀便要不留缝隙的进一步,“你反感我也逼你去做”的事他没干过,可“你说自己不反感,我依然没让你做”的事,他同样不干。
    既然说了怎么做都可以,那区区爬一段也是理所当然,云逸明羞得有些欲哭无泪,他远远看着在对面气定神闲的单屿刀,又看向自己和地面咫尺距离的膝盖,终究是让二者挨到了一
起,云家的小少爷僵在原地片刻,咬牙消化掉他要在自家后山狗爬的事实,慢吞吞地动起四肢往单屿刀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垂着头爬得闷不吭声,身体倒是诚实保持着兴奋,让旁观的单屿刀觉得颇为好玩,对方不是忸怩的性子,出现矛盾是因为云逸明还认为自己的快感与遛狗无关,他被单屿刀牵着手
乃至牵着鸡巴全裸散步过,也被单屿刀从后面进入交欢过,无论哪种都带给他强烈的快感,但这二者结合起来,改以和后入差不多的姿势爬行,云逸明就直接将其划入了巫远的喜好范围,仿
佛这是与自己无甚关系的另一套玩法。
    可这本来就叫“野外遛狗”,也不是“室内爬行”呀,云逸明的脑袋没转过弯儿,鸡巴就没有软下来过,“我们晚上吃荷花酥吧。”单屿刀边闲聊边指示对方调整方向:“逸明要再
往左边一点,你这样会走偏的。”
    “......我会过去的!”云逸明羞愤开口,听话地改往左偏,又软了语调回话,“行……那晚上就睡在日月阁吧。”
    闷头看地很容易导致方向出现偏差,虽说不会差得太远,但单屿刀看样子是想让他爬到“正前面”,每回路线出现歪扭都要出声提醒,日常话题让人忽视现状,下一秒的路线指示又
会瞬间提醒,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效果,云逸明闭了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爬几步就抬起头来确定位置,总算走出了一条比较漂亮的直线。
    单屿刀便拍了拍手坦诚夸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云逸明的心神被对方的话语拉扯,身体在这场闲谈里逐渐发烫,快感总有阈值,不断积累的欲望慢半拍地反馈到大脑,
让云逸明爬行的速度慢了下来。
    ……感觉有哪里……
    云逸明终于后知后觉身体远超预期的兴奋,他本不觉得对方在关注自己,每次抬头却都能和单屿刀的视线相撞,对方还总能轻飘飘说出些他爬行中的细节,于是单屿刀的存在感越发
鲜明,视线犹如获得实质,它扫过头发,面庞,脊背,让贱态,淫态,情态一览无余,单屿刀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单屿刀在……看着他。
    不太妙,云逸明的皮肤于另一种意义上变红,他咽下口水,感受到某种从下腹燃起的熟悉燥热。
    视野良好,单屿刀认真对比了对方在修行前后的身形肤色,感慨道:“逸明好像没什么变化。”
    非常不妙,“嗯……没吧……”如同回过神才发现身上缠绕着无法挣脱的丝线,前进速度从缓慢变为停滞,云逸明抬头看了眼单屿刀的眸子,和对方对视的瞬间低下头去,迟迟迈不
开步子。
    “过来,逸明。”单屿刀第一次温和地催促他,“就差一点了。”
    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小截,云逸明含糊嗯了一声,正要继续动起来,听见单屿刀补充道:“马上逸明就可以射了。”
    电流沿着尾椎急速上窜,云逸明猛地一颤,整张脸瞬间烫红。很明显吗?很下流吗?
    他居然没被碰就要射……但这个和过去,真的有很大区别吗?乱七八糟的问题如旋涡般席卷过大脑,从龟头流出来的先走汁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云逸明在单屿刀平和的注视下颤栗,
大脑成为一团浆糊,敏感的部位皆因为这不含淫欲的视线发痒。
    一如既往的目光和话语,一如既往靠此推动出的情潮,他似乎,只是在单屿刀面前暴露了另一种陷入情欲的丑态。
    单屿刀在心底默数了三秒,看着云逸明再次开始爬行,对方虚浮地爬完最后几步,终于来到了自己脚边,单屿刀叫了对方一句“逸明”,他那想来活得潇洒肆意的发小就满脸潮红地
抬起头来,胯下的阴茎兴奋地勃勃待发,像极了发情中的犬类。
    单屿刀俯视着云逸明有些失焦的眉眼,忽的伸手轻轻托住了对方的下巴,云逸明滑动着喉结,忽然想起他们过去有关单屿刀修炼中踩人一事的对话,当时的单屿刀说他算不上喜欢,
但觉得巫远的样子有趣,那现在呢,他有代替别人让单屿刀觉得好玩,有让单屿刀享受到乐趣吗?
    “......”指腹摩擦下颌的感觉有些发痒,云逸明张了张嘴,没头没尾地主动道:“你踩我也行......”
    又是谁规定了只有强迫才能把人肆意捏弄成别的形状呢?“逸明也不喜欢这种啊。”单屿刀笑起来,轻巧无视了那扇可以胡作非为的门扉。
    “啊,不过你可以蹭一蹭。”单屿刀用脚尖轻踢了两下云逸明的鸡巴后停下,慷慨奉献出自己的小腿做奖励道,“现在逸明可以自渎了。”
413 | 散步时间(云逸明口交 h/野外遛狗聊天)
    “犬化”这种癖好,低阶的时候是人类间的情趣,越往高走就越会展现“去人化”的特点,人不再满足于仅仅学做一条狗,而渴望真的变成一只被主人照顾和玩弄的宠物,行为习惯
与思维方式都会刻意往成为动物的方向发展。
    基于此,单屿刀确信,云逸明和巫远即便将来拥有了“犬化”的性癖,其上限也不会很高,许多以高阶“犬化”为核心构建的玩法还会严重越过他们的底线,例如实打实让人兽交媾
的“兽奸”,亦或令癖好相同的性奴乱交的“多犬配种”,如果逼他们去做,估计精神要先一步坏掉。
    甚至连低阶玩法中,都有许多条规矩与他们已经拥有的性癖相悖,随着发小们的癖好越来越多,接受范围越来越广,如何平衡其中的主次关系也逐渐成为单屿刀的一项研究课题。
    “犬化”在他的秘法修行里便只被定为一剂“辅料”,单屿刀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云逸明的头发,放任对方的阴茎在自己的腿上来回摩擦,云逸明摆动着腰追逐快感,潮红的脸紧贴
单屿刀的小腹,随着高潮临近,他终于成功抛弃了羞耻,回归两人的修炼常态,嘴里把不住门的呻吟出淫词浪句:“嗯,哈,要射了……哈,好舒服......下流,哈......好像
发情……变态在对着屿刀发情……”
    这明明都不能算进去了一个“洞”,为什么会感觉这么爽呢?云逸明自觉从中得到的快感不亚于操单屿刀的手,似乎只要对方想,用肢体的哪里都能轻易让他交代出来,可自己却没
在回馈屿刀,他越来越觉得不公平,好胜心于奇怪的地方点燃,脸颊轻蹭着单屿刀的胯部表达渴望:“哈......屿刀,我给你舔好不好?想舔屿刀的......”
    “好啊。”单屿刀捏了捏云逸明的耳垂,不去训斥其“口吐人言”的行为,又从储物戒里拿出长链来接到云逸明的项圈上,云逸明仰起脖子乖乖由单屿刀动作,浸泡在欲望中的大脑
已无暇顾及这种细节,一等自己被栓好,他就迫不及待地用嘴扯下单屿刀的衣服,舔吮起对方的阴茎来。
    “啾.....嗯啾,哈嗯,真色......屿刀......啾......”间隔许久的修炼似乎带来了“小别胜新婚”的效果,只是看见性器都令人觉得体热心痒,云逸明
嘟囔着落下细密的啄吻,他刚才表现得急切,真开始了反倒做得细致,云逸明从底端的两个圆球开始舔舐,沿着茎身一路亲吮至龟头,等鸡巴彻底变硬后就含进嘴里吞吐,舌头时不时地轻轻
戳弄马眼。
    他的身体也不知不觉间和单屿刀贴得更紧,手攀上对方的大腿抚摸,阴茎吐着水弄湿了单屿刀的衣裤,单屿刀默许了对方不安分的动作,手中握着的银链垂下一个弧度,伴随云逸明
的每一次摆腰来回晃荡,发出清晰的碰撞声响。
    声音在空旷安静的野外被无形放大,听得云逸明愈发面红耳赤,下腹如有火烧,他动得更加激烈,在单屿刀的注视下反复磨蹭对方的腿纾解欲望,边舔舐边含糊道:“嗯
啾......嗯......听着好下流.....哈,舒服吗......想一起去......啾,屿刀,想要屿刀的精液......”
    “那逸明要先憋一会儿。”要论被发小口交一事,自己如今也算经验丰富了,单屿刀的声音比平时略显低哑,他托起云逸明的下巴轻揉了两下,改按住对方的头把阴茎一口气送入,
即刻顶得云逸明翻起白眼露出痴态。
    “嗯.....嗯啾......咕嗯......!”虽然距离上次过去了很久,但已经被开发好的喉咙还是很快适应了熟悉的尺寸,云逸明掐住自己的阴茎防止过早高潮,热情
地用喉管反复夹吸对方的鸡巴,将其变成供单屿刀取乐的甬道,等感受到对方性器开始勃勃跳动,他才松开对自己的禁锢,配合着晃头重新把鸡巴蹭上单屿刀的腿肚,简单几次动腰后就迅速
到达了快感的临界点。
    单屿刀顶入最深处,作为奖励和对方一起释放,云逸明的喉结跟着上下滑动,堪称饥渴地把白浊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单屿刀的精液好像每次都能变得比前一次更好吃,既让人满
足又让人上瘾,云逸明吃干净后仍不愿放开,舌头反复舔过茎身,动作渐渐从纯粹的清洁意味转向“讨食”。
    锁链哗啦作响着绷紧,云逸明骤然感受到向后的拉力,先前一直放纵他的单屿刀拽动锁链,强硬将眼神迷离、吐出舌尖的云逸明和自己的下体分开,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
可以。”
    云逸明打了个激灵,忽的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他在银链的拉拽作用下被迫仰视对方,光从单屿刀的背面打来,几乎将他整个人罩在对方投下的阴影里。
    他就像只回过神来才发现早已深陷囚笼的猎物,所有的反应都被猎人尽收眼底,猎人跟平常相处时有区别,又奇妙地完全不会让人感到“陌生”,“我们还没去龙果瀑。”单屿刀整
理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赤身裸体,半跪在自己脚边的云逸明,暗示性地晃了两下手里的链子,语气里带着种郊外踏青的雀跃,“晚饭我们炖鱼吃吧。”
    ……巫远真的好赚啊?
    “行……”云逸明咽下口水,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条件反射,阴茎在对方的注视下再次微微昂起头,单屿刀注意到这件事,他眨眨眼睛,伸出脚尖轻轻挑住肉棒向上抬,脚尖随着肉棒
的上翘从茎身底部滑动到顶端,等其顺势立起来后才离开,轻易便让微勃的鸡巴重新硬挺无比,云逸明含糊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被撩拨得脑袋都要烧起来,嘟囔道:“也太色
了......”
    对方经常说的“色”缺乏指代词,有时候是指修炼,有时候又似乎是指自己,单屿刀判断出这次应该是指后者,因为云逸明很快就继续以一种颇为古怪的语气嘀咕:“是不是他们教
会你的啊......”
    单屿刀:......
    脑子糊涂却能不忘攀比的对方也挺厉害的,这算在夸自己修行成效明显吗?
    自己倒没刻意想过什么,这大概就像刀法只要勤加练习,最后挥起刀来就会变得行云流水,而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还需在脑中反复思考。结果能反应出平时的点滴积累,好的成果
离不开自己过去每一次的认真学习,及时观察,事后总结,“是因为我很努力,这是修行悟道的成果。”单屿刀认真强调道,又严谨提醒对方:“也有逸明的功劳。”
    “我肯定能做得更好。”拥有四分之一功劳的云逸明撇撇嘴,炫耀般用头蹭了蹭单屿刀的腿,好胜心跟着熊熊燃烧,他心知肚明这次的玩法和巫远有所重合——对方甚至走在他的前
面,一想到这点,云逸明就忍不住比平时更较真几分:“别人也会这样,被你带出去散步吗?”
    “不会啊。”单屿刀答得轻松,“能因为这个高兴的只有逸明嘛。”
    那就是只属于我的了......云逸明因对方直白的话语耳廓通红,又从中感受到种扭曲的满足快慰,九长老那句“你绝对不会做出过火的事”的自信来源到底是什么啊?他恍惚
思考着,分明有太多阴暗的想法时不时就会从他的心里冒出来疯涨,之前在巷子里就不受控制,而他感受不到“仙魔一体”的压制。
    自己如今的心理活动便是“仙魔一体”的体现?还是说他还未见识这一体质明确发挥作用?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应当是种强制的防入魔保障措施,他因为这种被圈定好边界的束缚变
得安全。
    这么表述听起来还挺让人不爽.......脖子上再度传来拉力,单屿刀忽然拽了一下牵着云逸明的链子,亲昵开口:”逸明,要走啦。“
    奇妙的战栗感窜高,云逸明差点就要莫名其妙地精神高潮一次,他张了张嘴,声音喑哑地应道:“好。”
    银链牵引着前进的方向,比起与生俱来的能力,对方或许更像他日常的开关和保险,云逸明俯下身,让鲜嫩的灵草擦过他的脚踝和手腕,被单屿刀正式在后山遛着散步。
    “以后还要加别的。”单屿刀步伐轻快,走的还是那条通往瀑布的老路,当初好好穿着衣服的人变成裸体,又从站立行走变成在地上爬,何尝不是一种修行进步的证明,单屿刀盯着
云逸明滴滴答答落下粉色液体的心形容器,边拽动链子让视野变化的云逸明转向边做起询问调查:“逸明介意在街上之类的地方爬吗?”
    这也太羞耻了.......“也行吧......”云逸明慢吞吞道:“没外人的话......”
    “被看见的话会很讨厌?”
    和“当众性爱”不同的是,遛狗时的单屿刀可以衣冠楚楚,不会被外人窥见半抹肤色,这种行为还很像某种隐晦的主权宣示,把他和单屿刀紧密联系在一起,所以硬要说的确能举出
那么一两个令云逸明心动的理想化好处,但搁在现实里要自己接受别人的各色打量,还是想一秒都觉得恶心。
    云逸明轻轻“嗯”了一声,露出癖是个很微妙的性癖,他一直很害怕单屿刀会觉得他能接受外人,每每遇到这个话题都要极力否定,而单屿刀总能安抚他,于是他渐渐不再谈之色变,
而愿意反过来回应对方的认真探求:“就是,我不能控制外人怎么想,就不喜欢。”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可不会喜欢被折辱——虽然他正被自己的发小拴着狗链在地上爬,何况别人对他的看法很可能牵连到单屿刀,这么一琢磨,云逸明又觉着自己也有在为别人的性
命着想。
    “但也不是能操控就行,被下了蛊的也不喜欢,哪怕能事后杀了也很讨厌......”他又开始说些不合正道身份的真心话,只是短暂没意识的活人那也是活的,以前生活过的活
死人也毕竟活过,更何况活死人背后都有个仍活着的操控手,云逸明挑挑拣拣了一通,最后依旧只能得出现实里一下也别沾的结论。
    可能也就类似心魔那样,所谓的“别人”都是他自己投射出的幻影的情况他能接受,但当着“自己”的面做爱的行为也太多余了吧,这又能炫耀给谁看啊?
    “我明白了。”将其看作日后修炼的积累经验,单屿刀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用平静的态度让对方安心,云逸明像是被顺毛撸了两把,心里暖洋洋地听单屿刀抛出下一个问题:“那逸
明介意像这样小解吗?”
    浑身的毛瞬间全部炸起来,云逸明抬头看向单屿刀的眼神中满含震惊,嘴巴开开合合一时说不出话,他今天一会儿因为单屿刀充满勇气,一会儿又因为修行内容大脑空白,两种状态
无缝衔接,简直要以为这种反复切换的折磨也是对方玩弄自己的恶作剧......好像还真有可能!
    “唔,看来还有点早。”“野外遛狗”本来就会挂钩“露出撒尿”这种环节嘛,单屿刀表现得相当理直气壮,倒也不打算让云逸明一步到位,说到底,云逸明和却椒也根本没接触过
与排尿挂钩的玩法,单屿刀对此充分体谅,语气感慨:“逸明还没做过这种事呢。”
    他们别人做过吗!!
    谁啊!是谁竟然在屿刀面前做这种事,要不要脸啊!“我,我......”云逸明结结巴巴,脸又快成为番茄,理性正在疯狂警告他再怎么比较也该有个限度,可单屿刀会像现在
这样说,就说明,说明......!说明他们进展居然还挺不错,单屿刀也,不会因此笑话人,说不定还会夸奖......
    “我,这,”繁杂的思绪乱飞,混乱的漩涡中,云逸明本能地选取中庸之道,终是道:“我以后,努力......”
    “好哦。”单屿刀轻飘飘地晃了晃手里的链子。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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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椒告白和“我们需要更多单屿刀!”都非常可爱————(比划
414 | 我为刀俎(野外接吻/云逸明被亲射 h)
    云家的后山灵气氤氲,有诸多胜景,武人身处其中,既能欣赏各具特色的秀美风光陶冶心神,又可借其独特的地势环境磨炼武技,故云氏后山一贯被看作不可多得的修行宝地,许多
弟子都非常重视在后山修炼的机会,并以通过进山考核为傲,提起早早就获得自由出入许可的自家公子,语气里不乏羡慕和憧憬。
    而他们的小少爷,实则一对后山没什么敬畏之情,二也没为进入后山付出过何等艰辛的努力。在幼时的云逸明眼中,后山更像一个超大型的探险游戏场,他因为好奇偷溜进后山剑冢,
结果阴差阳错得到了龙渊,成为了年纪最小的佩剑弟子,长大后的看法也没变得正经,云逸明打破了后山的多项修炼记录,有智力的魔兽看见他就会主动绕道走,让他逛起后山来就像逛私人
后花园,只不过纵使看法“离经叛道”如云逸明,也没料想到有一天,这个地方在他心里还会和情欲欢好扯上关系。
    穿过树林前往瀑布的路不远,平时自己闭着眼睛都能通过,现在却显得格外漫长难耐,云逸明在爬行中终于发现他对“和发小做爱”一事的耐受力很弱,单说淫词话本里的故事他无
所谓,真看见有谁调教性奴他也没兴趣,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单屿刀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又在一起做些什么,他就会止不住脸皮发烫,并且可耻地生出更深的欲望。
    单屿刀也一定早就发现了,对方不会明说,却总能时不时地提醒他这点,聊天时上一句还在说自己最近学了一道新菜,下一句就改问逸明想不想射,把日常聊天和性爱修炼的内容完
全搅乱成一团,让云逸明的脑子也跟着变成浆糊。
    阴茎龟头流出透明的清液,落在地上留下淫靡的痕迹,单屿刀似乎觉得有趣,拽拽链子让对方回头去看,云逸明眼尖地瞅见那点尚未消退的深色部分,头上立刻“砰”得冒出朵蘑菇
云。
    “逸明很舒服吗?”单屿刀语调亲昵地问他,还带着点坦荡的期待,云逸明听得想把头埋进土里,张嘴便道:“......嗯.......很舒服......”
    他简直像是嘴上也被单屿刀栓了个指哪跑哪的链子。
    云逸明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发飘,同时又含着不自然的低哑,他脖子上的银链很快又被对方轻晃了两下——那是在暗示他说的太过含糊。
    明显朝某个方向拉动是要改变爬行方向,这种轻扯是要自己再多说点,完全放松后拉近距离是要摸摸自己,云逸明润了润干渴异常的嗓子,自己都有些奇怪他怎么就被单屿刀教会了
读懂这些行为,嘴上配合地继续剖白:“就是,痒......前面和,后面都......想让你碰......”
    然后他便得了一句“那要先爬完才行。”
    太坏了,云逸明边心甘情愿地爬边朝单屿刀“抱怨”对方越来越坏,得到单屿刀两声略显骄傲的“哼哼”,简直和小时候比赛赢了他后的语气一模一样,对方甚至还“变本加厉”,
边指出云逸明敏感部位的变化边俯下身去摸他的头顶,下巴,与脊背,手擦过他不知不觉间跟着变硬的乳粒,云逸明都忍不住要挺腰用鸡巴去蹭单屿刀的指尖,结果下一秒舒服的触感就戛然
而止。
    这比起什么遛不遛狗,更让云逸明想起眼前被吊着跟胡萝卜跑的毛驴,他的欲火在忍耐中越烧越旺,等他们终于走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林,看到气势磅礴的瀑布,云逸明便像看见了鲜
肉的饿狼,头顶无形的耳朵瞬间支棱,贴着单屿刀请求:“屿刀,屿刀......想做,让我亲你好不好?”
    云逸明直起上半身,胳膊从后方勾住单屿刀的大腿,把对方半圈进自己怀里,并下意识避开了用手直接去碰单屿刀的衣服。他和巫远的确有很大的区别,巫远在这种时候仍会表现出
顺从和臣服,云逸明则不会等待起身的命令,而是立即表现出想将单屿刀吃干抹净的欲望。
    可惜很快,云逸明就察觉到某个问题,动作在这本该一气呵成推倒对方的关头变得别扭。
    交合避不开更亲密的接触,一开始直接脱光了做就没问题,但刚爬完便去碰人家就感觉……
    “不亲啦?”单屿刀看出他的犹豫,仗着对方现在不能跟自己肆意打闹笑起来调侃,云逸明羞恼地略微收紧怀抱,听怀里的单屿刀笑罢,眉眼弯弯地给了个台阶道:“逸明要去洗洗
吗?”
    人的癖好着实神奇,玩“野外遛狗”觉得爽,在树林小巷里以天为被地为席的交合觉得爽,眼前临门一脚却开始纠结,云逸明在单屿刀的注视下感到阵局促,遥想当初哪怕是站着裸
体散步,他也都会在结束后第一时间就去冲洗。
    ……对方眼里的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
    思考到这个问题的瞬间,不想将无暇绸缎用污手弄脏的念头,混合着怀春人特有的矜持心取得压倒性胜利,云逸明蹭地站起来道:“我去洗洗。”
    他顿了一下,转身时又飞快补充了句:“……洗完亲。”
    “好哦。”单屿刀悠哉点头答应,龙果瀑的水干净清冽,很适合当短暂的休息地点,云逸明匆匆离开之后,单屿刀环视四周,选定了一处离水流不远的平坦处,从储物戒里拿出纹有
防潮秘文的厚实白绒布平铺到地上。
    晚饭要吃香米炖鱼,再搭配荷花酥做点心,单屿刀拿出杯具和厨刀,又找树枝做了根简易钓竿。云逸明穿好单衣出来,发现对方已经做全了准备,被处理好的龙果瀑特产长鱼被搁在
大锅里炖煮,旁边摆放着干净的碗碟,再隔一小段距离还铺着能够躺下小憩的白布,单屿刀正坐在上面吃着荷花酥看景,腿上还搭着本翻开的闲书。
    ……的确是屿刀会做的事。
    单屿刀能随时随地迅速把修炼变成野游,云逸明拥有丰富的和对方外出的经验,对此习以为常,他擦干头发,走过去坐到单屿刀旁边,接过对方递给他的点心问:“大概要多久
啊?”
    鱼类的炖煮时间不宜过久,单屿刀边吃东西边默默朝对方伸出两根手指,云逸明看出这是“两刻钟就好”的意思。
    两刻钟……倒是做不了下一轮了。
    不过等吃完饭收拾完估计天也要变黑,正式做爱估计又要顺理成章拖到去日月阁之后,他们那么久没见,见面后也是从小巷转到后山,又从狗爬变成郊游,到现在自己都没好好用后
面裹过一次单屿刀的鸡巴,云逸明盘算时间,觉得只要屿刀愿意,他们怎么着也得正式做上个……
    ……起码这个数吧?云逸明想了一个非常符合龙傲天身份的时长,因为其有些超出常识而难以言明,战略性地接过单屿刀递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
    异界好像有个“间接性接吻”的说法,云逸明那么喜欢接吻,对这倒是没什么感觉,单屿刀瞧着对方心不在焉的表情,咽下荷花酥后也先喝水解了甜腻,转过来认真道:“逸明,我
们来接吻吧。”
    “……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云逸明猝不及防被呛住,偏头猛烈咳嗽起来,被单屿刀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背,云逸明咳得脸色发红,分不清是单纯的生理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末了一转头就看见单屿
刀分外无辜的脸,喉结滑动两下后说不出能圆滑过渡的话,只得干巴巴转过来正坐道:“嗯……那亲吧。”
    直接亲就还好,这么正式地说要开始亲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云逸明和单屿刀仅对视了几秒就宣告破功,移开视线揉乱自己的头发嘀咕:“我们这也太肉麻了。”
    这种事就只能云逸明自己来克服了,“明明是逸明想亲的。”单屿刀毫不客气地指出事实,又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提醒对方道:“我闭眼了哦。”
    他又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和云逸明强调道:“饭做好了就不准亲了。”
    闭上眼睛会让人的其他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单屿刀在黑暗里感受到云逸明的气息明显顿了一下,接着犹如实质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唇瓣上,转瞬的安静后,另一只手的温度覆上了自己
的手背,唇上传来蜻蜓点水的触感,紧随着是食髓知味的第二次,云逸明的语气变得炽热和喑哑,还带着种隐晦的克制:“……也就是说,能亲两刻钟是吧?”
    逸明的确会这么想,“可以啊,”单屿刀笑起来,语气依旧温和,却又好像少见地含着点“挑衅”,“你可以试试。”
    话音刚落,他便又被对方吻住了。
    云逸明的害羞和进攻性天然一体,上一秒人还在面红耳赤,下一秒就能敏锐捕捉到话语里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并迅速采取行动扩大优势,再加上单屿刀的推动,他们这回亲吻的性质
便变得有点像他们平时的切磋,云逸明熟练地撬开了对方的贝齿探入舌头,毫不遮掩地贪婪索取起甜蜜的津液。
    他的手上也没闲着,云逸明用左手搂住单屿刀的腰,抚摸对方的侧腰,又转而将手移到对方脑后,在亲吻的攻势下将单屿刀轻轻推倒,但动作的体贴不妨碍他吻得越发激烈,甚至隐
隐显得偏执,握着单屿刀的右手也不知不觉间将手指插入了对方的指缝。
    而单屿刀对此选择了放纵,他学着迎合云逸明,既没有感到难以招架,也没有反客为主,好像仍在观察情况,等待时机,他的发绳在摩擦里被弄松,接着被云逸明顺势彻底解下,在
一个漫长的深吻过后,云逸明短暂地松开了对方,低喘着用眼近距离描摹过对方红润的唇和散开的乌发。
    “……你……”每次意识到都觉得不可思议,屿刀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云逸明张了张嘴,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语气里浓厚的欲望,他再次无言落下一个吻,像是要以此倾诉情
感,变换角度反复碾磨过对方的嘴唇。
    两刻钟在做爱上显得短暂,在亲吻上居然也没显得漫长,啄吻,舌吻,浅吻,深吻,两人亲的间隔时间不断缩短,好像没有对此腻味的时候,在对方的脸庞,蓝天的幕布下,单屿刀
看见像小雨一样滴落的粉色液体。
₍˄·͈༝·͈˄*₎◞ ̑̑兰    “嗯.......逸明,”分开的嘴唇间牵起暧昧的银丝,单屿刀忽然笃定道:“你能被亲射。”
    云逸明在接吻上不只是“喜欢”那么简单,而是已经发展成了“癖好”,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玩弄他的唇舌在分类上其实等同于揉却椒的胸,或者打巫远的屁股,单屿刀能感受
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越来越局促,中途分开时的表情也越来越意乱情迷,竞争心让云逸明比平时吻得更加深入热情,不断掠夺单屿刀的呼吸,也让他自己的大脑渐渐飘飘然起来。
    “啾.......嗯?”云逸明亲着单屿刀,迟缓地思考起对方的话,他现在下面硬得难受,脑袋好像也没法正常运转,可他还清楚记得和单屿刀的小小比赛,对方向来不会朝快
感讨饶,但嘴唇已然被他亲得泛出水润的光泽,让云逸明想起春日清晨托着朝露的花瓣,对方的举止又是那么乖顺,落在云逸明眼中,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不能吧?”云逸明本能反驳道,其实并没在好好动脑,他很快就被引诱着又俯下身去品尝花瓣,和单屿刀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阴茎蹭过对方的小腹,欲求
不满地随着轻轻摇晃起来。
    “嗯……啾,嗯……更多……嗯啾……”感觉.......也太舒服了......放纵带来越积越多的快感,终于被云逸明的一缕念头察觉,而这点转瞬即逝的“不专心”被人
捉住,带来下一秒视野的天翻地覆,就像云逸明能在小巷把单屿刀按在墙上一样——单屿刀忽然握住云逸明的手臂,膝盖顺势一顶,利落地翻身把云逸明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入侵发生在眨眼之间,云逸明不在乎单纯的上下位置,虽略有诧异,但刚看到天空的那一刻还有闲心想“这样也挺新鲜”,可紧接着他的眼睛就突然睁大,顺着张开的嘴唇,生平第
一次,单屿刀的舌头主动探入了他的口腔。
    “嗯......!啾嗯......!”等下,等下,等下!像有电流急速蹿上脊背“轰”地在脑海中炸开,带来完全的空白,云逸明本能地抬起右手,却被单屿刀当即扣住压回
地面,甚至进一步将其向上举过头顶,行为上显露出不容反抗的强势。
    “嗯......!”太超过了!一直让自己流连忘返的柔软舌头不再温顺配合,而是带上了明确的进攻性,学着先前的自己那样用舌尖扫过内壁,再卷住自己的舌头纠缠,云逸明
被动迎合对方的步调,只觉得大脑里像有烟花再不断地爆炸,又好像胸腔缺氧到喘不全气,单屿刀扫荡过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带来蚀骨销魂的酥麻。
    不是吧,好像真的要.......从身体深处涌起快感的浪潮逐步逼近了临界点,云逸明较劲地调整呼吸回吻对方,他一直清楚单屿刀骨子里强势的那一面,还不至于因这场突然
袭击彻底丢盔弃甲,单屿刀没有闭眼,云逸明和他对视,觉得对方的眼睛像波澜不惊的湖水。
    云逸明从中读出单屿刀背后的观察和探究,每次他当面脱光自渎的时候,单屿刀总会用这种平和又专注的视线看着他,这种视线大部分时候让人心痒,此时则更令人想起他们那些互
有胜负的游戏,在床事上自己的战绩是完全败北,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云逸明喉咙里溢出含糊的甜腻声音,依旧积极迎合对方,尽管他知道自己相当狼狈。
    而那双平静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忽的染上了更多抹灵动的色彩,无声地让云逸明胸口被撞了一下,进而升起股警觉。
    贴合的饱胀性器其实已经预示出结果,但单屿刀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而是希望他更加狼狈一点,对方先稍微退了出去,在云逸明喘息时用舌尖轻舔了下他的唇瓣,又极具挑逗意
味地张嘴轻轻咬了口下唇,云逸明呼吸一滞,当即就感觉阴茎更胀疼几分,接着对方的风格一变,他的下颌被单屿刀握住上抬,软舌再次直接侵入了他的口腔。
    更绝对的臣服,更强烈的掌控,单屿刀的手指搭在云逸明的脖子上,像按住了他生命的脉搏,被迫略微仰起的姿势让云逸明的呼吸进一步不畅,带来更为明显的被掠夺感,单屿刀吻
得比上次还要深,将在以往修炼中学来的技巧罕见地悉数展示出来,还融入了自己的想法,云逸明时而觉得他是自愿接受了一场暧昧致命的蛊惑,时而在快感的风暴里恍惚意识到他其实本就
无路可逃。
    刀抵上食材,按照厨师的心意肆意划开,终于,在单屿刀舔过上颌,指尖蹭过他的喉结后,情潮就汹涌地将人推上了浪尖,云逸明忍不住朝自己骂了句脏话,颤抖着身体将从刚才起
就时不时挨蹭对方的双腿勾上单屿刀的腰,双臂也绕过一同单屿刀的后颈。
    “接吻”于此刻彻底被当做了一场追求高潮的交合,云逸明紧搂住单屿刀激烈回吻对方,贪婪地含吮对方的唇舌翻弄出淫靡水声,连舌根都吮到发麻。他的腰也跟着前后摆动,上下
两边的快感化作眼前的一道道白光,云逸明被亲得眼睛开始上翻,好似真得在被单屿刀草弄,滚烫的性器在越来越用力的摩擦下勃勃跳动,最后他发出无声的尖叫,阴茎扑簌簌射出一大股精
液。
    单屿刀在他射完后缓缓放开了他,今天最爽的一次高潮让云逸明的身体仍在轻颤,宣布了他的败北,他有一半意识还神游天外,舌头吐在外面收不回去,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尽显
与侠客毫不搭边的痴态,半响对单屿刀含糊道:“射了......”
    云逸明的另一半意识凝在单屿刀身上,在迷离的视线中,单屿刀的脸色也因长时间的接吻透出苹果般的红色,眼神却相当清明,又好似含有亮晶晶的星星,他从来不会鄙弃发小的淫
态,只将对方的模样尽收眼底,垂眸观察的样子像是在做居高临下的成果评估,又像只是进行了玩伴间的一场玩闹。
    谁才是案板上的鱼肉呢?
    带着种狡黠的笑意,单屿刀再次笃定道:“是我赢了。”
    【作家想說的話:】
    还在————
    之前实在太忙了别说码字感觉整个网络世界都变得很遥远(远目)
  ₍˄·͈༝·͈˄*₎◞ ̑̑兰  谢谢还在等的大家(感动落泪)
415 | 是情话(云逸明告白进行中)
    两人已经分出胜负,再之后的吻就改以温情为主,单屿刀和云逸明侧躺在白布上边亲边聊天了一会儿,实打实地共度了两刻钟,云逸明本来还想继续腻歪,但单屿刀就像体内自带一
个钟表,时间一到就果断地抽离起身,开心宣布道:“该吃饭了。”
    语气听着可比那劳什子修炼期盼许多。
    那云逸明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说好,根据自己的过往经验,单屿刀的期待肉眼可见,应该是对方又尝试了什么饭菜的新做法,正跃跃欲试地想验收最终成果,他作为对方从小用到
大的新菜试吃员之一,当然要积极响应号召。
    单屿刀做的饭其实不是百分百安全,他有时会有奇妙的好点子,有时也会做出方向诡异的料理,像单家那个集众人智慧的“自制折耳根臭豆豉混鳜鱼牛瘪酸笋泡苋菜梗坛”里就有他
的一份手笔,小时候他还做过“苦柿苦茄苦椒”的三苦炖菜,外表看着色泽亮丽令人食欲大开,结果小却椒刚把汤匙放进嘴里,整张脸就跟着皱成了苦瓜。
    不过这一顿难吃也好好吃也罢,都不会阻碍单屿刀的发小继续吃单屿刀的料理,况且他绝大多数情况下无疑值得信赖,总能拯救在外风餐露宿的人的肠胃,于是偶尔的奇特风味成了
他们生活里的一种有趣调剂,真吃到了反倒也是“中彩”。吃饭这件事甚至在长期的相处里渐渐变成习惯,云逸明看着单屿刀掀开锅盖,闻到四溢的食物香气,听着单屿刀和自己介绍这是他
《》
    颗粒饱满的香米浇上鲜美的鱼汤,云逸明今天本就没吃过多少东西,眼前的美食加之终于和单屿刀待在一起的安心,让他很快便感到饥肠辘辘。云逸明尝到第一口鱼肉就眼前一亮,
良好的教养令他不会吃得狼吞虎咽,但是会在夸完单屿刀的手艺后连吃下两碗。
    单屿刀便从这实际行动中看出对方是真的觉得好吃,他自己尝着也认为这次做得很好,单屿刀满意地在脑海中整理好这次的做饭笔记,想起用了龙果瀑的净水,一贯不受束缚的思维
跳跃到昔日往事,和喝鱼汤的云逸明闲谈:“龙果瀑的水能卖二十两吗?”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云逸明却一下子明白了对方是指什么,顿时就乐起来出声调侃:“卖不了,要是钱这么好赚,我早就拉上你出去摆摊了。”
    云逸明是一些人嘴里的活招牌,都说云氏后山是宝,部分人吹捧其具有令修炼事半功倍,甚至一日千里的效果仍嫌不够,还会举出云家最受瞩目的天才做保障,宣称云逸明的出众就
与这古家族代代独占的后山密不可分。
    单屿刀和云逸明去年到南域苗城捉被悬赏的“剥皮人千面”,便在酒馆里听游说小贩讲那浮上云家名声响当当的小少爷,说他出生就被现家主丢进了后山摸爬滚打,夜夜与魔兽为伴,
日日吸收天地精华,靠这后山的灵水灵土,灵植灵果蕴养筋脉骨骼,这才养出了一位罕见奇才,说到最后一摸兜,掏出瓶据说废了老大劲才搞到的后山龙果瀑的净水,要价二十两银子。
    彼时单屿刀学习做一位忠实的捧哏,吃饭之余熟练掌握“哇”,“噢”,“怎么说”,“然后呢”,“竟会如此”等多种推进话题用语,云逸明被他逗乐,也跟着对方一唱一和,一
会儿问“那云公子何时开蒙”,一会儿又问“云公子如何吃住”,合起伙来引导小贩编了套《云小少爷野外求生录》。
    客人说大方也大方,听着故事精彩会给赏钱,说小气也小气,嘴皮子磨破都不肯买瓶苗城河道装来的水,眼见着云逸明的生平事迹快要编完,小贩拢拢袖口,干脆扩展登场人物拐到
了单屿刀身上。
    古家族间的关系微妙,另外三家的继承人可不能随便踏入后山重地,最安全的反倒是身份上最不够格的单家公子,据说这单屿刀原本资质平平,可为人长袖善舞,处事圆滑,他早早
就为自己谋好了出路,游走于几位继承人之间讨他们欢心,成功靠攀关系攀得了同去后山修炼的资格,短短几天便实力大涨,就此一举拿下了家主继承人的位子。
    单屿刀感受到刚才云逸明体验的乐趣,托着下巴问出“他要如何攀附”,“怎样用这龙果瀑的水助益修炼刀法”等关键问题,小贩一直感觉此人涉世不深,容易哄骗,谎话说得眉飞
色舞,有问必答,刚才还能被他逗笑的另一位客官却眼里没了笑意。
    云逸明皮笑肉不笑地听小贩又胡编了几段贬损单屿刀的话,半柱香后垂眸晃了晃手里的杯盏,忽的反手将滚烫热茶朝对方门面泼去,那人面露惊诧,动作却是与面部表情全然不搭的
敏捷,袖袍骤然伸长变大,一合一卷便将水挡下,再一卷卷住云逸明的佩剑,长袖顺势回缩,却听“撕拉”一声,袖子直接被龙渊割成碎布,露出其下与外貌不搭的精壮臂膀。
    小贩维持着那副越发显得怪异的惊讶表情,迎面又接下对方一拳,几招过后落入下风,扭身夺门而逃,竟是有苗条柳腰般的柔韧灵活,可惜他刚迈出屋门两步,就感到全身发麻,摇
晃两下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云逸明走过去将他踢了个翻面,露出他的正脸来,又封了几处关键的窍穴,那人身体不能动弹,嘴里说不出话,意识却还清醒,眼珠滴溜溜转着,仍是那副呆头呆脑的无辜遭袭的神
态。
    云逸明盯着他呿了一声,剑尖抵上小贩的额头刺入皮肤,接着缓缓划过眉骨,对方感受到痛意和浅淡血气,眼睛这才一瞬间瞪大,内心又惧又怒,投向云逸明的视线就像淬了毒的刀
子。
    龙渊在鼻梁处停下,云逸明剑尖一挑,将对方贴着的假面皮扯了下来,保险起见,单屿刀认真比对了一下悬赏令上描绘的胎记特征,确定了人皮面具之下的新面孔就是“千面”。
    在陌生的地界找个能千变万化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千面”性格轻狂,还尤爱主动戏耍来捉他的正派弟子,故意泄露出去要捉拿谁的风声,又死板地用影楼送的探针验了几个
怀疑对象,爱主动挑衅的魔头还真就送上门来。单屿刀翻开“千面”的口袋,取回自己之前大方给对方的打赏铜钱,那铜钱上涂着巫远的试做麻毒,作为短效毒,这起效花的时间实在有些长,
单屿刀觉得巫远不会满意这次的实验结果。
    躺在地上的“千面”眼神愤恨,脸上被云逸明的剑划出道鲜明的血痕,和那些因为自身相貌丑陋才想要剥皮换脸的人不同,“千面”据说其实很宝贵自己真正的脸,单屿刀看他一眼,
咽下做成糖果样式的解毒丸,语气随意地落井下石:“估计会留疤。”
    “没控制好力道。”云逸明收回龙渊,也摊开手说的事不关己,他想起“千面”说单屿刀愚钝,伶牙俐齿地回嘴:“欸,这下谁最蠢显而易见了,要不要我免费送你我家的水补补
啊?”
    他俩你一言我一句把人气得不轻,如果不是被毒麻了嗓,高低要放出些“早晚让你们偿命”的老生常谈的狠话,可惜成功说出来也起不到威慑作用,那日“千面”被带走后,单屿刀
和云逸明还又在苗城高高兴兴玩了两天才回了浮上。
    这么说来,他们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一起出过远门了,在外住宿时大家一般不住一屋,就算住一起也鲜少会同床共枕,但苗城的银月酒楼有着当地的独特风格,天号房整体采用了半
露天的设计,床铺则是被称为“竹席花吊”的大型合睡吊床,来都来了,不尝试尝试总觉得可惜,那次他们就又久违地睡在了一起。
    单屿刀和云逸明分开睡时各自安好,挨着睡就能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其中道理至今都是未解之谜,云逸明有时中途醒来,会发现他们已在不知不觉间离得更近,单屿刀的脸就近在
咫尺,呼吸轻而绵长,混着房间里淡雅的花香。
    月光透过房间上方的圆顶洒在轻轻摇晃的吊床上,像银白色的河流,流淌过对方的睫毛和面庞,披上层柔和的光辉,云逸明盯着对方看了几秒,脑海中其实什么都没想,他不觉距离
别扭,只在困意里得到种奇妙的安心感,片刻后便重新合上眼沉沉睡去。
    他醒来后就忘了这无关紧要的插曲,可现在看来,那时落入眼中的景象仍留存于记忆深处,它在今晚被挖出,与现状重叠,不同时刻,不同地点的同一轮圆月从日月阁中阁的上空照
下月光,落在屋内二人身上,云逸明用手描摹过单屿刀的眼睑,俯下身给了对方一个吻轻声道:“以后要是一起出去,能不能都只要一间房?”
    时间回到当下,两人吃完饭就去了日月阁休息,日月阁建在云雾环绕的高处,位于“离天很近”的地方,构造上分为三阁,其中阁上方设有特殊的移动机关,天气晴朗的情况下不会
封闭屋顶,日照和月光便可直接照射进室内。
    室中央有一池特殊的净水,水面澄如明镜,既可成为一处阵眼,也可用来观测天象,若要发动阵法,便要与屋内的其它几面镜子搭配——这地本不是用来睡觉的,但在如今的和平年
代,它的重要作用之一就成了“好看”,晚上下榻能多添几分惬意浪漫,因为云家那无法无天,又能靠实力让人闭嘴的小少爷喜欢睡在这里,如今的日月阁已然专门常备了几套床褥。
    蓬松软和的凉丝被褥躺着比白布舒适许多,单屿刀仰面就能看见空中悬挂的又大又亮的满月,云逸明又撑着胳膊覆到了他身上,之前的落败不能改变对方的习惯,单屿刀也依旧是副
对此毫不在意的模样,因为现在是正式的睡前交欢环节,对方的手还会更大胆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肌肤,指腹划过侧腰的些微痒意让单屿刀偏头轻笑了几声,他看见云逸明微红的耳垂,
反问道:“一间房是要晚上一起睡?”
    “嗯。”云逸明回得飞快,为了掩盖害羞去咬单屿刀的耳垂,嘴上状若无意道,“反正我们本来就在一起睡了。”
    “可以啊。”单屿刀也轻飘飘应道,学着对方的语气调侃,“反正以后还可能埋在一起呢。”
    小巷里的窘事被重提,尽管无当时那般羞耻,也仍让云逸明闹了个红脸,心里却生不出抱怨。
    自己本来也该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个是......”云逸明含糊着,寻找一种最适合他们两个的对话节奏,他看着单屿刀气定神闲的样子,脑海中冒出鬼点子,摸对方的动作改
成挠对方的痒,单屿刀这下有了更大的反应,咯咯笑着握住云逸明乱动的手,一边阻止一边主动发起进攻,两个人在铺好的床褥上又翻来滚去地胡闹了会儿才停下。
    衣服因玩闹更加松垮,月光给裸露的皮肤染上莹白,云逸明笑罢,凑过去亲单屿刀的肩头,内心的感受十分奇妙,他无疑是紧张的——和心上人剖明心意怎么会不紧张呢?何况他们
之间还有更复杂的家族秘法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云逸明也同却椒、巫远一样,做不到给出不负责的告白和承诺。
    有的话必须说,有的话还不能说,连把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地传达出去似乎都很困难,可那个人是单屿刀,是自己再熟悉不过,又太了解自己的单屿刀,是什么悄悄话都可以分享的
单屿刀,和对方倾诉便成为件无比顺畅,又理所当然的事,云逸明矛盾地感到安心,好像本应郑重的表白又能以更随意,更适合他们的方式开始——它只需要传到对方耳朵里,其分量就不会
打折扣。
    “......就是想和你生同衾死同穴的意思。”于是他终究唐突的,直白的说出口了,云逸明捏住他们彼此缠绕的一缕头发,玩玩具似地揉搓了两下,轻声问道:“......
你觉得讨厌吗?”
    他们还搂抱在一起,怦怦的心跳声与他手上小打小闹的动作相反,通过贴合的胸膛有力地传达给另一具身体,单屿刀“唔”了一声,并没有收回搭在对方腰上的手,他认真体会了片
刻自己的心情,短暂沉默后笃定道:“不讨厌。”
    血液重新在体内流动,云逸明在单屿刀肩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自己屏住了呼吸,单屿刀安抚地轻轻拍了他几下,开口调侃:“逸明心跳好快。”
    “......这时候慢下来才不行。”云逸明嘀咕道,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单屿刀的侧脸,单屿刀感受到对方的热度,在渐浓的夜色里伸手贴上对方的脸颊,笑着补充:“脸也好烫
啊。”
    “——我们也没差太多吧?”是可忍孰不可忍,云逸明满面通红,愤愤地咬了口对方的脸颊肉作为反击,单屿刀无情指出“肯定是逸明脸更红”的事实,张嘴要再说些什么,被“气
急败坏”的云逸明即刻堵住了嘴,空气变得灼热,甜腻的亲吻再度登场,两边却又都默契地收敛了不少,他们没有要这样顺势做爱的打算,唇舌简单交缠了几次便分开。
    “嗯......啾.......然后呢?”单屿刀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云逸明的眼睛把话题拉回来继续道,“逸明还没说完吧?”
    不同于和却椒的约定,或者回应巫远时的正式,单屿刀这次表面瞧着同云逸明一样随性许多,他和每个发小都有彼此最习惯的相处方式,刻意倾向道理上的“正确”反而别扭,单屿
刀回应了云逸明的愿望,不觉得对方的话语草率,又没由来的确信如果逸明是真心,就肯定还有很多话要和自己说。
    这种信任和理解又无声地成功传达给了云逸明,他被单屿刀轻戳了下心脏,呼吸停了一瞬后叹了口气嘟囔:“我算完蛋了。”
    “......嗯?”这次是真没听懂。单屿刀脑袋上飘起茫然的小问号,被意图拐进粉红泡泡氛围的云逸明红着脸强行摘走:“......这种话不能解释。”
    “好哦.......”单屿刀回得从善如流,他通常状态下对这种事颇为迟钝,但经历了几番告白后似乎也敏锐了不少,单屿刀说了一半忽的福至心灵,嘴里的话转了个弯道:
“.......啊,是情话。”
    “——”被点出来的羞耻程度能翻上几番,可对方没有反感的语气听着又让人很开心,混在一起的复杂心情让云逸明想把脸埋进枕头里当场宣布就寝,他和这股冲动努力斗争了一番,
最后总算艰难取得胜利,云逸明轻咳一声,决定无视刚才的插曲:“总之,今天可是成亲的日子......屿刀还记得,朝霞彩云,吗?”
    单屿刀点了点头,乖乖地不去打断云逸明,却仍弯眉笑得肩膀轻轻抖动起来,很快被云逸明伸手扯了扯侧脸。
    ......算了,自己的脸肯定还能更烫,云逸明心里痒乎乎地想,他大概真的不擅长说情话,不然当初也不会为接吻努力那么久,可单屿刀越这样笑,他就越忍不住地想让对方
的脸也变成诱人的苹果。
    这一定不单纯是胜负心的问题,单屿刀的眼睛在月色下亮晶晶的,眼里没有嘲弄,没有轻视,他正怀着期待躺在自己的怀里,让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才最困难。
“.......那是要送给伴侣的.......”用话语承载珍重的感情,云逸明又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感慨:“我要是能为你舞剑就好了。”
    【作家想說的話:】
    之前实在太久没更后如今每次看到大家还在都非常感动(落下感动的泪水)
    嘿嘿谢谢支持和喜欢哦ヾ(✿゚▽゚)ノ
416 | 菜刀和包子(附同人图)
    筹备婚礼,继任等大事时,一般除了重视吉利寓意,还会有诸多现实层面的考量,像云家家主的姻亲,按照惯例就会由家主亲自舞剑,配合云家众人在白日制造“朝霞彩云”的盛景
献给伴侣,既为表达爱意,同时也为朝世人变相宣扬云家的实力,能以人力改变天象,放眼整个陆上都是一等一的风光。
    舞剑是整场仪式成功的关键,云霞景观的持续时间,影响范围,色彩变化,虚实呈现,无一不反应着家主自身的水平,细细道来,内力不足,武学不精之人别提“塑型”,连给云
“上色”都很吃力,制作出来的"朝霞彩云"更像孩童草草填涂色块的涂鸦,而剑法造诣深厚之人则如真正的妙手丹青,能以剑为笔,以天为纸描绘心中山河,其挥毫泼墨之姿行云流水,令
人看见倍感畅然开阔,亦将云家的处世理念传达得淋漓尽致。
    外人旁观都如此,这之中的潇洒快意,应是舞剑人自己最能体会,小云逸明一直对此很感兴趣。云家的现任家主云朝歌热衷山水,娶亲时的剑舞曾惊羡天下来客,至今被人津津乐道,
小云逸明听得心潮澎湃,曾兴致勃勃地去问母亲当初画了什么,是画了奇峻高山还是飞流瀑布,正要小憩的云朝歌却满脸疑惑地反问他:“怎么会想这些?当然是画桃源啊。”
    桃花源林是父亲喜欢的东西,云逸明眨巴着眼,又听云朝歌打了个哈欠,悠哉补充道:“哦,还有兔子啊,鸟啊,锦鼠和鱼什么的。”
    云逸明:......
    好混乱的场景。
    小动物同样是父亲喜欢的东西,爹娘感情很好,这般甜蜜也正常,所以传闻中娘亲一生只画一次的云霞绘卷或许是桃树底下老鼠和兔子玩过家家......彼时脸蛋尚带着点婴儿
肥的小云逸明抱着胳膊陷入沉思,突然”哎呦“叫出声,被他的娘亲不重不轻地弹了下脑壳。
    “干嘛?你娘我当初画得好看得很。“云朝歌懒洋洋地给自己正名,”再说了,这画本来就是给——“
    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孩子心情复杂的原因,佯装震惊道:“呀,云逸明,你该不会是想结婚时只画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娘怎么说得我像个超级负心汉一样。”
    道理上讲是要给伴侣,但周围也没谁提......舞剑的重点说到底还是放在展现力量上吧?何必分那么清楚。云逸明捂着脑袋意欲反驳,又有些底气不足,纠结之余再次被云朝
歌找到空隙狠狠弹了个脑瓜崩,顿时整张脸皱在一起。
    “行啦,别总听老头老太念经,等你哪天真想结婚了再说。“这都没个意中人,扯虚话的小心将来打脸,云朝歌挥挥手撵人,在脑海里顺势过了遍另外三家的孩子,末了笑起来:
“哈哈,怎么除了却家的,你们一个个都跟小大人似的,家主张口闭口满嘴家族立场也当得太难受了。”
    明明每天学的内容和教我的人选都得先经过你同意来着。小云逸明撇撇嘴腹诽,说什么小孩大人,被长老讲那些利益长短时也没见谁拦着,如果自己真不用管家族立场,那单家秘法
不也......
    ......总不能不干了吧。内心生出些隐晦的焦躁和抗拒,云逸明出了房门后将手搁在脑袋后面望了会儿天,到底没将母亲的一席话太当回事儿。
    “赠予伴侣的礼物”,终究是剑舞最表层的意思。流畅舞剑的难度很大,称得上是一场正经的修行试炼,又和整个家族的在外风评挂钩,大人们谈论小云逸明将来是能不负天才之名,
还是会昙花一现后沦为平庸,其上盖着的一层幌子便是他的结婚仪式如何,同龄人聊起来虽然会谈及爱情,却往往掺杂着打听云家继承人喜好的意图,说来说去,实则没有多少人真心在乎云
逸明的感情生活。
    不过云逸明自己都不关注这点,就也无所谓了。孩子们聚在一起提到自家成亲时的传统,小云逸明便窝在树上懒洋洋宣布自己当然会做得漂亮,周围人打趣他“为了伴侣可真努力”,
顺势将话题引向他喜欢的类型,云逸明也不反驳,顺着话笼统道:“因为我喜欢的人定是天底下最好的,自然要配最好的剑舞。”
    他的语气张扬笃信,带着那个年纪的天之骄子特有的轻狂,周围便“哇——”地发出些闹哄哄的感叹,将这发言当做种情话,倒把云逸明归进浪漫深情的行列里,只有云逸明本人和
单屿刀没什么反应。
    逸明又在“使坏”了。小单屿刀在树下默默编着草环,深知自己朋友的秉性。古家族的高枝不好攀附,四个孩子各有各的难搞的地方,云逸明平时瞧着容易相处,一旦察觉旁人想再
进一步就会变成条俶尔远逝的游鱼,说他的想法赤诚也好矜傲也罢,云逸明不喜经由“设计”产生的亲密关系,如果周围聚集的别有用心之人多了,还会故意摆出暧昧模糊的态度来干扰外人
的判断。
    如此看来,云逸明和单屿刀还真是实打实的投缘,他们需要的仅是一个相遇的契机,之后自然而然地就能变得要好。而作为已经成功踏入对方的“结界内侧”的朋友,单屿刀何尝不
是另一面映射云逸明的镜子——他的言行理应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学习意义。
    云逸明不去接话虚浮的吹捧或揶揄,噪杂声就只能渐渐低弱下去,众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活跃的忽然把单屿刀扯进来问:“单公子觉得呢?”
    “我也很想看剑舞。”
    “镜子”在大部分情况中都不好使,甚至会反向发力。没能展现出任何独具慧眼之处给予提示,单屿刀毫无创意地简略回道,他在外人眼中的思维模式一直有些跳跃,很顺手地就把
话题歪向别的地方:“还想吃云家那十道宴席名菜。”
    “这个好,我也喜欢吃。”在别人继续开口之前,沉默许久的云逸明率先接上了话茬,为了巩固新的话题方向,云逸明从树上跳下来勾住了单屿刀的肩,笑眯眯地熟稔附和:“还是
你最上道儿了。”
    然后他就得到了单屿刀编好的一枚草戒指当作夸奖的感谢礼。
    ——那个时候的逸明,肯定就没想过“伴侣”的事吧。
    关于剑舞的共同回忆被唤醒,云逸明体贴地给了单屿刀消化发言的时间,但从紧挨的胸膛内侧传来的激烈心跳声仍暴露了其毫无余裕,单屿刀注视着对方摇曳的目光,在夜色里伸手
碰了碰云逸明的侧颈,感受到与冰凉的月光截然相反的滚烫热度。
    如果是以前的逸明,大概会觉得这个样子很逊。温度透过指尖侵染进身体,单屿刀忽然有些想笑,便坦诚地弯眉笑出声,云逸明抿了抿唇,表情瞧着有些困惑,肩膀却不自觉地跟着
对方放松,新的关系总会带来相处方式的变化,他其实不太清楚现在该如何把握和单屿刀相处的距离,又从对方的亲昵举动里获得了勇气。
    “......怎么又在笑啊,”刻意改变也很奇怪吧?这么想着,云逸明最终还是维持了过去习惯的相处模式,凑过去轻轻碰了下单屿刀的额头,撒娇般小声道:“先别笑了,我
还没说完呢......”
    “因为感觉挺开心的。”单屿刀笑着收回手,并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雀跃,他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再度看向云逸明的眼神温和又清亮,重新认真道:“我会好好听的。”
    云家家主的婚礼,再怎么说也不该为了坐在隔壁桌的朋友舞剑,他当然听得懂对方话里的含义。自己现在的心情,和听见阿远告白时类似,是真的很开心,如果对方之后要说的也都
是爱语的话——单屿刀想,自己肯定会拒绝他。
    “……咳,虽然还没说完,但暂时也没什么新内容了。”对方一这么正式,自己就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无意识地踩上一着不慎就可能与终生幸福失之交臂的钢丝,云逸明组织着语言,
不情愿的同时又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告白还是个“半吊子”。
    话语的重量,或者说分量?自己能向单屿刀承诺什么,又能给予对方什么呢?都说真心无价,真心足矣,可那种穷苦书生求娶富家小姐,张嘴便是在下唯有一颗真心的故事,打小便
被云逸明嘲笑。
    “我想和你说得更清楚。”比起甜蜜话,他总该先做出点什么。最后纠结了几秒立刻全盘托出的方案又将其否决,云逸明终是开口:“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要等炼心试炼
结束了再告诉你。”
    终于,听到必须听见的话了。
    连续三个人对自己欲言又止,没看见过家族被围攻的未来也猜得到他们有大事瞒着,单屿刀干脆直接道:“椒椒和阿远也这么说。”
    “……那看着是不是还挺像在比赛?”察觉现状听着太过“山雨欲来”,云逸明撩开单屿刀耳侧的头发,不再重复对方可能知道的信息,改用比较轻松的语调继续,“不会让你等太
久,我说不定……我到时肯定会第一个去找你。”
    原本其实是不想这样的。
    不提却椒和巫远,比起这般暧昧含糊的做法,他其实想更干脆利落的表明心意,想要圈住对方,一直亲吻对方,哪都不让单屿刀去,直到从对方嘴中得到确切的回应,无论结果好坏
与否。
    可他的确和那两个人一样,还有亟待解决的麻烦,同时他也真得不能再拖,如果这次只字不提,选择彻底瞒着对方,他甚至隐隐有种夜长梦多的不好预感,两相互斥,最后这般不上
不下卡在中间,或许也算他当年动机不纯理应遭受的一个小小报应。
    “……在这之前就想得到你的答复,对你太不公平了。”压下所有的阴暗想法和蠢蠢欲动的贪念,云逸明握住单屿刀的手请求道,“所以这次不算正式的,只是想先告诉你……可以
吗?”
    像石子叮咚入水,绿芽舒展叶片,单屿刀的心柔软地晃动了一下。
    再一次收到了“不算告白的告白”,比却椒直接,又比巫远含蓄,透过交握的双手,仿佛一并能感受到对方擂鼓般的心跳,云逸明说得诚恳,眼神里还带着些懊恼,以他的风格来说,
能做出这种让步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可以。”若真想当第一,对方得在短时间内付出更多努力才行,单屿刀点点头,认真捏了捏云逸明的手给他鼓劲,回忆与现实重叠,单屿刀感慨着第一次肯定了多年前其他人的结
论:“逸明现在真的会说情话了。”
    “……什么啊,我本来也会说吧?”单屿刀的脸蛋有些红润,让人看见就心里泛痒,云逸明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想起自己前面已经有了俩人,语气又带上点别扭:“巫远他们也跟你
说过吧?”
    “阿远和椒椒本来就比逸明更容易说。”不止却椒,巫远也理所当然地被归进了“能说情话”的范畴,单屿刀说得信誓旦旦,人家两位只是从前没说过,一旦说了就肯定是真心话,
反观假的怎么能算进情话的范畴里,“像逸明和语堂就会骗人,这可不一样。”
    以前还说过会给心上人最好的剑舞,明明是云逸明自己一贯追求“最好”而已。
    “打个比方的话……”体贴地打算解决对方的疑惑,单屿刀想了想问道,“"朝霞彩云可以画菜刀和包子吗?”
    你这问题可是得以答应求婚为前提的,云逸明在心里嘀咕着,到底没说出口,爽快回应了表面的意思:“当然可以,这有什么难的。”
    “不过你有这么喜欢吃包子吗?”即便对方无心,和意中人谈论剑舞仍然令人倍感甜蜜,云逸明说着说着还真把自己给带了进去,“我以为如果真想看食物,你会更想看到面条
呢。”
    “这些样式都很简单,还可以加更多别的你喜欢的东西。”而且还要考虑外人的风评,他觉得屿刀说的都很可爱,但是也不能真的只画成简笔画,到时叫没品位的人嘲笑了去,笑到
屿刀身上,要既讨屿刀喜欢又能堵住别人的嘴……云逸明认真寻思起来,想起话题前因又将注意力集中回对方:“嗯?这和情话有什么关……”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单屿刀察觉对方的体温也逐渐升高,云逸明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发紧:“……你怎么……”
    他卡了下壳,约莫停了一两秒才又开口,仿佛害怕被戳破一场美梦,完全没了刚才滔滔不绝的架势:“……脸这么红啊?”
    “这么明显吗?”其实逸明脸也很红欸。单屿刀眨了眨眼,好奇地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苹果脸蛋,感受到热度后有些害羞地笑起来,“因为很高兴——这就是情话啊。”
    “不过我的确没那么喜欢包子。”单屿刀弯着眉眼乖乖答道,得到云逸明更加灼热的注视,还未等他张嘴继续说些什么,对方就突然把他抱了个满怀。
    “逸明?”噪杂鼓噪的心跳声比之前听到的每一次都还要大,单屿刀喊了声对方的名字,立刻就被更用力地搂住,他干脆接受现状,拍了拍云逸明的背温馨提示:“心跳太快对身体
不好。”
    “这是谁的错啊。”心脏像被猛地戳中,又被突然揪紧,云逸明小声呢喃着,整张脸都烫得厉害,片刻后侧过头轻咬了口单屿刀带着些浅红余温的耳廓:“你这样我就……”
    “我什么都没干。”耳边传来调侃的声音,明明这次成功说出情话让人脸红的自己才对,无法忘记对方刚才的模样,还带着点微妙的不服输的心思,云逸明稍稍放开单屿刀,再一次
就着月光看到对方泛红的脸颊,和眼里依旧闪烁的微小的星星。
    单屿刀笑着问:“逸明就?”
    “你这样,”微微屏住了呼吸,云逸明抵住单屿刀的额头嘀咕,“我就要亲你了。”
    【作家想說的話:】
    (*´ω`)ノシ大家六一快乐————
    既然提到了食物,那封面来放一个路降老师画的吃面的小单吧(ง ˙ω˙)ว !超可爱的——
417 | 等你(云逸明对镜 play )
    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日月光照的精华,中阁内设置的几扇镜子面积很大,完全能映照出人的全身,考虑到变阵,其下方还安装了可移动的滑轮滑道,不过在如今的和平时代,阵法几
乎百年都不会启动一次,镜子的用处便理所当然地沦为了最基础的整理仪表着装。
    后山是云家最大的秘密修行地,往里面晃上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和一个人打上照面,其实没有多少弟子会专门去日月阁打理自己,打理也多是借助附近的河流水面,非要比较的
话,镜子的优势只有能看得更加清楚,且因为是阵法特制,即使是在微弱的月光下,镜子也能映照出清晰的影像。
    可谁又没事非得大晚上趁着月色照镜子呢?在自己的脸被心情很好的单屿刀按到镜面上前,云逸明曾是这么想的。
    事情发展水到渠成,两人已经不需要收敛克制,在云逸明带着点赌气意味地吻了单屿刀后,紧接着就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研磨唇瓣的时间延长,接着舌头舔舐过唇缝,又在下一次
顺理成章地探入口腔,伴随着黏糊的长时间接吻,单薄宽松的里衣很快被扒了个干净。
    快感的冲击之下,云逸明对前期的记忆甚至已经变得模糊,他太久没被单屿刀进入过,后穴远比想象中饥渴。单屿刀的手触碰到他的大腿内侧时,敏感的穴口就已经在往外流水,等
对方终于将手指探入内侧,只浅浅抽插了两下,云逸明就颤抖着去了一次。
    甬道仿佛回到了刚开苞时的紧致,极具吸力地包裹着手指收缩,但积累的经验不会消失,单屿刀熟练地揉弄云逸明体内的敏感位置,玩得对方仰起脖子发出阵阵淫叫,基于中阁特殊
的设计,云逸明的声音听着被放大了不少,他们之前小声说悄悄话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音量变高,声音的回荡就变得格外明显。
    这太羞耻……也太舒服了。云逸明叫了几声后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这种在安静空旷的环境里对单屿刀浪叫求欢的行为,似乎狠狠戳中了他“露出癖”中的某个点,让他的穴肉时不
时就会伴着更高声的呻吟收紧,单屿刀好奇地听了片刻,同时观察四周,突然不轻不重地照着云逸明的后穴扇了一巴掌。
    这是他的一次声音测试,巴掌的力道不强,但在室内听着会尤其响亮,尾声还隐隐显得清脆绵长。云逸明边叫边大幅度抖了一下,差点就被直接扇射,意乱情迷之际,单屿刀却又问
起让那些镜子移动的方法。
    一般来讲这时候该说这些吗?云逸明在思绪的碎片里短暂地这么想过,没能得到进一步思考的余地,他的大脑很快被单屿刀摩擦卵球的动作搅成浆糊,但总之,云逸明还是成功从记
忆角落里翻出了做法,并掺杂在把不住嘴的淫欲自白里断断续续地告诉了对方。
    滑轮沿既定路线滚过地板,终于完成了任务的云逸明想要从单屿刀那里讨一个吻作为奖励,结果被对方改换成了背对的姿势,在弯腰下趴的中途碰到光滑冰凉的圆镜。
    “哈.......嗯,屿刀?”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镜子被自己移动到了被褥前,借助月光映照二人出清晰的身影,单屿刀觉得效果不错,但沉浸在欲望中的云逸明似乎并未察觉
这一点,他嘟囔着回头去看单屿刀,反倒因为瞧见对方身上尚未消退的吻痕“咕咚”咽下口水。
    单屿刀还没开口,胯部就被动碰到了臀肉,云逸明用胳膊抵上已经固定住的圆镜,将其当做一堵墙壁,晃动着屁股蹭起来他的鸡巴,无声自动地学会了用臀缝带给单屿刀快感:“哈
啊,舒服吗......哈,想要......屿刀,进来好不好......”
    嗯,这可不行。单屿刀眨眨眼睛,弯腰靠近云逸明,鸡巴随即和穴口贴得更紧,云逸明兴奋得快要露出痴态,回望的视线像要一寸寸舔舐单屿刀的身躯,但他未能如愿裹上肉棒,单
屿刀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强硬地让他的脸贴上了镜面,语气温和地提示道:“逸明,你想看的话看前面不就好了?”
    前面......?云逸明迷离地盯着镜子看了几秒,卡壳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单屿刀眼见着对方的表情渐渐染上羞窘和动摇,皮肤也越来越烫,总算可以得意地和对方进行自我
夸耀:“怎么样?很不错吧?”
    “我......这......”受到远超想象的冲击,云逸明嘴巴张张合合地说不出话来,单屿刀歪头去看他,镜子里映出来的无辜表情让云逸明顿时没了声,下一秒狠狠闭上
眼羞恼地承认道:“——很厉害。”
    “闭上眼睛看不到的。”单屿刀严格指正道,并未给对方的反应及格分数,他伸手戳了戳云逸明的臀瓣,干脆就着淫液在云逸明的腿间抽插起来,逐渐变硬的阴茎蹭过会阴,云逸明
涨红着脸睁开眼,维持挨在镜面上的姿势配合摆腰,视线诚实地停留到镜子里的单屿刀的身上。
    他很快就明白了单屿刀的坏心眼。
    单屿刀的头发早就散开,在动腰的过程中伸手将垂下来的发丝别到了耳后,他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晃动时的线条兼具力量和美感;顺着因生理原因比平时红上几分的脸颊,向下经
过锁骨,胸膛,小腹,之后的部分都被隐藏到视野的死角里,云逸明能感受到撞击,听见相碰部位摩擦带来的粘腻水声,却只能在对方向后时看到一点点阴茎的根部,这种将露不露的感觉简
直比完全看不到还让人心痒。
    “唔,这太......嗯,想看......好舒服......”为什么能这么媚呢......想看到更多,倾诉更多,展示更多,大脑逐渐发热,云逸明开始诚实地吐露欲
望,单屿刀干净的目光通过镜子和对方对上,以闲聊的口吻提问:“逸明不是已经在看了吗?”
    “啊,哈啊,更多的......”云逸明打了个哆嗦,自身的性器因为妄想实现的可能性再次胀大,同时更卖力地蹭着单屿刀请求,“嗯,看鸡巴.....屿刀的鸡巴,哈,操
我......啊,换个姿势好不好......想看屿刀的.......”
    “好哦。”单屿刀轻飘飘应道,胳膊绕过云逸明的腰把对方捞起来,云逸明刚直起身就扭过头吻住了他,边贪婪地汲取津液边以跪立的姿势继续晃腰服务他的阴茎。
    单屿刀垂眸迎合了一会儿,忽然毫无预兆地像白天那样,反过来侵入了对方的口腔,云逸明一下就发出含糊的呜咽,更热情地回应起单屿刀,也更快地被单屿刀吻到丢盔弃甲。
    “……逸明在这方面真的很弱。”唇瓣分开,单屿刀看着云逸明快要去了似的痴态做出客观评论,调皮地朝对方吐出一点舌尖,结果敏锐地察觉到云逸明的阴茎还能变得更加硬挺。
    ......实在是天赋异禀。
    明明对方今天已经射过好多次了。照常有些感慨龙傲天的身体素质,单屿刀把心思放回主题,拉着云逸明的手去揉弄对方自己的乳粒:“逸明这里也变敏感了。”
    “嗯,啊,因为屿刀才......“明明以前从来不觉得能有快感,也不感兴趣的,都是谁的原因呀?云逸明在心里嘀咕着,看见单屿刀颇有成就感的得意表情,只觉得又痒又甜,
自视和扩音组成的暴露环境下,云逸明亲了口单屿刀的侧脸,配合地看着镜子揉捏起胸部。
    为了取悦单屿刀的鸡巴,他的腰就像停不下来似的小幅度摆动着,下半身和对方贴合的部分一片泞泥,上面的乳头被揉得越发红艳,云逸明看到了难以想象会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布
满潮红的恍惚表情,单屿刀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他无人抚慰的鸡巴上,带动着撸动了几下,那张脸就立刻变得更加淫乱下流。
    以前自渎的时候,屿刀眼里的自己就是这样子的吗?
    “哈......变态......喜欢被屿刀看的变态.......”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镜子里的脸便流露出明显的渴求和兴奋,云逸明因直冲天灵盖的快感打了个哆嗦,
一边揪着自己的乳头一边主动抚慰起阴茎,“哈啊......好淫荡,嗯......乳头变硬了.....多看看我......哈,我变得好下流,嗯啊,这样做,屿刀高兴吗?”
    “会高兴。”单屿刀拨弄了两下对方的乳粒,诚实回答他,“对修炼有益,而且感觉很有趣。”
    像打开未知的礼物盒,也像为了做出好吃的点心揉面团,要让它在手底下变得蓬松而柔软,渐渐成为自己考虑中的形状,他并不讨厌,或者可以说颇为喜欢这个过程,单屿刀想起先
前在画舫上,他还说过自己可以尝试说更多的话,偏了下头又补充道:“也挺舒服的......嗯......会想要更舒服?”
    对方看上去可完全不像是在欲火缠身的状态,虽然这么想,云逸明还是不争气的因此流出更多的水——不,屿刀这种地方就是感觉很可爱啊?
    “你也太色了......”云逸明嘟囔着,草草撸了两下自己的,改去握住单屿刀的鸡巴:“那进来好不好......更舒服.....嗯,想看屿刀操我......”
    “好呀。”自己也是第一次这样子看进入过程,秉持着某种不看白不看的探索精神,单屿刀乖乖回道,他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将性器的部分更多在镜子前暴露出来。
    “啊......嗯,想要......”漂亮的圆球,漂亮的茎身,漂亮的顶端……属于屿刀的,却要进入自己体内的一部分,仅仅是将对方的阴茎抵上穴口,身体就忍不住发颤,
云逸明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单屿刀的鸡巴,难耐地主动往下沉屁股,将硬挺滚烫的茎身一寸寸吞入自己的体内。
    “啊啊!嗯,哈啊,终于......”单屿刀的风格是准备充分后一口气全进去,为了保持对方最舒适的做爱风格,云逸明在吞入的过程中也完全没有停下,只是他的大腿也跟着
阴茎的插入颤得越发明显,后穴一边激烈地收缩一边冒水,等终于吞到了最底部,他就已经完全翻起白眼,舌头吐在外面淫叫起来:“噢噢.....!太爽了.....要去了,
哈......现在就要被屿刀插射了......”
    “后面,哈,被撑开了.......和屿刀交合了......都进去……嗯啊,好厉害......对着镜子,真爽.......看着好色......哈啊,来舒服
吧......”
    “嗯啊啊!动起来……太厉害……哈,啊,屿刀,好会……啊,想去……哈,鸡巴……一下一下的……还要哈啊……”
    媚肉绞紧熟悉的阴茎,每一次捣弄都会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并产生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云逸明被抛上情欲浪尖,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该说了什么:“呃,哈……屿刀的鸡巴…
…插得好深……喔喔好爽……顶到了……哈啊……流了好多水,把鸡巴弄湿了……哈,声音也好下流.......看着做好舒服.......会上瘾......喜欢看屿刀操
我......变态要去......”
    “唔......变紧了......”对方的后穴本来就很紧,一段时间没做后好像特点也变得更加鲜明,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吸力,单屿刀轻声喘息着,通过镜子看到
云逸明伴随摆腰,在空中一下下来回晃的阴茎,莫名觉得像某种玩具,他盯着龟头晃动的轨迹看了两三秒,忽然伸手把它握住。
    这一下可好,就像添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手里的阴茎顿时射出白浊,穴道也猛地收紧,喷出大股的淫液,单屿刀因此发出声闷哼,被刺激带到了临界点附近,耳边听见自己的发小发
出了高潮的欢欣浪叫。
    可他自己还没射欸。
    由累积的经验得到默认答案,向来无需在这时候委屈自己,也从来不会在发小这里遭受名为“忍耐”的委屈,为了方便发力,单屿刀干脆又把失神中的云逸明给压回了镜子上,大开
大合地继续动作起来。
    “哦哦哦.....!又!啊,好激烈!哈,屿刀......”破碎的神智即刻被深顶短暂唤回,云逸明的声音染上生理性的哭腔,跟着晃腰的动作却相当激烈,让交合的部位发
出啪啪的撞击响声,每一下都淫水四溅,“哈啊,屿刀想射了吗,哈,操我吧.......要屿刀的精液......爽死了......操死我……哦哦好厉害!又想去了,想飞,好会
顶……嗯,哈,喜欢……要去,要飞,射了啊啊!”
    仿佛有百千张小嘴同时服务性器,穴道再次蠕动收缩,渴求精液的灌溉,单屿刀扣住云逸明的手收紧,最后一次完全顶入深处释放欲望,得到顶峰快感的瞬间,单屿刀看见心型容器
里的粉色液体就像倾盆大雨般落下。
    对方无疑很喜欢这种模式,若是以前,这种程度或许能一次性涨个 20%以上的沦陷度,现在却连一半都不到,但不可思议的是,在沦陷度越来越无法靠快感和欲望来衡量后,他反
而觉得自己更清楚了其中的转换准则和该做什么。
    “逸明,逸明,之后尝试用水镜吧?”单屿刀弯腰凑近了仍半抵着镜子的云逸明问,尚沉浸在快感余韵里的对方眼神恍惚,含糊地跟他吐出一个“嗯"  。
    单屿刀便点了点头,将其当做正式的约定——实际也的确如此,“修炼,要加油哦。”眼下距离炼心学府的试炼,已经没多少天了,要在那之前做到能对自己吐露秘密,并不是件容
易的事,但云逸明其实不会给出他做不到的承诺。单屿刀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云逸明的脸颊,认真道:“我会等逸明来见我的。”
    原本微有波澜的粉色液面摇晃着,在没有降雨的情况下,无可辩驳地上涨了一截,云逸明的眼神变得清明,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单屿刀的模样。
    “我会见你的……我想见你。”
    十多年前无心埋下的种子,在十多年后终于得知它会结出怎样的果,同时感到欢欣,喜悦,动摇,酸楚,庞大到有些苦闷,又从苦闷中得到决心,云逸明慢慢靠近,在单屿刀的唇上
压上一个不含情欲的吻。
    【作家想說的話:】
    ♪⁽⁽٩(  ᐖ  )۶⁾⁾  ₍₍٩(  ᐛ  )۶₎₎♪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418 | 桃源
    本轮修炼过后,云逸明的沦陷度最终定格到了 95%,此外,他的喜好里新增了一项“对镜交合”,癖好中的露出、被控欲、淫语自白和玩弄唇舌均上涨了一阶,还额外多了一项犬
化  一阶(开发空间  五阶),属露出癖的下级分类。
    虽然只是增加了一样道具,但对镜做爱帮单屿刀收获了相当大量的快感值,足以让他再次兑换奖励商品。“暴露”的方法本来便不局限于“公开”,通过照镜,扩声,留影等方式,
同样可以在较为私密的环境中得到露出的快感,对于抵触在外人面前暴露的云逸明,这些可以说是相当合适的玩法。
    看着镜子做了第一次,两人还在镜子前又交合了两次,云逸明在和单屿刀碰面前手淫都没做过,这回可算把憋了许久的存货都给清了个干净,最后都开始打起空炮。他用后穴讨好单
屿刀的举动倒是没受到丝毫影响,大有能持续到天亮的架势,但因为空射实在不算健康,且另一位当事人开始犯困,最后还是被单屿刀强行终止。
    除了交合能带来正收益,“亲射”也作为主要原因推动了“玩弄唇舌”顺利升阶,在秘法修行中,有的玩法适合经常巩固来提高敏感度,有的则需要一定的间隔期,从而一直保持新
鲜感与刺激感,两相比较下,单屿刀决定日后先以“额外奖励”的形式,不定期地增加少量亲射的环节。
    犬化的来源则无疑为野外遛狗。云逸明和巫远的情况类似,犬化的最高限度只有五阶,是正常犬化的上限的一半,这是因为他们的犬化都不算独立癖好,而是“服从特化型”和“暴
露特化型”犬化,属于从其他癖好里诞生出的下级分支,会受到更主要的性癖干涉。
    打个比方来说,拥有更高阶的犬化的奴不会局限于“听主人的话”或者“被主人牵出去散步”,而会渴望完全被当做一条狗来对待,言行举止也更接近真正的犬,他们在洗澡和吃食
等方面都需要主人提供一定程度的辅助,因为“被养的狗”不该像“人”一样完全自理。
    这点就与“服务精神”产生了严重矛盾,给屿刀添麻烦的不愿远远高出被屿刀当狗对待的兴奋,巫远便没办法进一步从做狗里得到快感。
    再比如,更成熟的“犬”只会用狗叫声来表达情绪,但云逸明兴奋起来嘴把不住门,散步中能和屿刀聊天也让他更有和屿刀亲昵的感觉,高阶的淫语自白和露出癖就完全压过了较为
低阶的犬化癖好。
    当然,要想强行矫正这些癖好的高低位序,也不是没有办法,特别是随着秘法的深入,几个人的沦陷度集体冲上 90%,单屿刀也被动知道了越来越多的方法手段,甚至有了一定的
强行控制的能力。他清晨起来在云逸明的怀里检查修行面板,发现升阶的面板新增了针对角色的“洗脑”和“催眠”的功能。
    这让单屿刀第一时间意识到——他其实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强制提前解决家族被围攻的危机。比起相信他人的诚意,把所有的情况都握在自己手里也最保险。
    滑动着功能说明页面,单屿刀轻微的动作让云逸明下意识将他搂得更紧。对方还未清醒,只发出朦胧的气音从后面蹭了蹭他,转眼就又要沉到梦乡中去。
    半梦半醒之间,单屿刀感到自己的后颈被亲了一下,云逸明毫无自觉地嘟囔道:“喜欢你......”
    单屿刀捏了捏云逸明的手,在滑动到页面最下方找到的“是否开启洗脑”的选项上轻巧地点了关闭。
    生活回归正常,单家秘法的双修能够提升双方的修为,新增的内力必须好好压实炼化,才能真正让其变为自己的一部分,再考虑到之后游启明的试炼只有自己的发小们参加,单屿刀
决定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专心进行刀法武技的修炼,将和景语堂的双修放到发小们的学府炼心后面。
    炼心主看内在心境,大家在重要的心境试炼前一般会暂停几天武技修行,改以运气打坐,焚香读书,品茗寻幽,侯月临帖等活动为主,这个过程被称为“临场静心”,意在摒除浮躁,
安稳心神,以更好的状态面对炼心,不过云逸明生来能一念仙魔,照理来说不需要太关注这些。
    他的天资清除了人在修炼中走火入魔的风险,其上限至今未能探明,哪怕是云家的长老,对云逸明的仙魔一体的认知也各不相同,有九长老这样的狂热推崇派,也有部分人想法保守,
认为小少爷不能对此过分依赖,害怕招致未知的反噬。
    两相调和,云逸明虽不觉临场静心多么重要,也不曾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常会空出这段时间来放松休息。唯有这次,面对脾气古怪的炼心高手,他反倒提出了明确的主张,人前脚刚
结束了外城的修行,回来跟单家的公子待了一天,后脚就要投入另一场极为重要的试炼中去。
    这话一出,长老内部就争执起来,一批人倾向于劝说云逸明稳妥为上,又被另一批人给拦住,双方各持己见,口水仗私下打了半天没个结论,那头决心已定的小少爷已经进了桃源寻
他的母亲。
    快刀斩乱麻,继承人能否开启继任的最后一场试炼,定夺权到底归在现任家主手上。被称作“桃源”的小秘境四季如春,常年盛开桃花,云逸明提着两壶珍酿穿过铺满花瓣的长廊,
和溪下钓鱼的父亲打了招呼,又踩着嶙峋怪石,用轻功攀上高处的瀑布,很快在一棵长在崖边的树上找到了云朝歌。
    云朝歌正躺在桃树上小憩,落英缤纷,飘落的花瓣部分落到崖岸,部分随风飘进下面的山涧溪水里,树下还放着一张低矮的石桌,两个石墩凳子,桌面直接用刀划出方格痕迹,上面
落着薄薄的花瓣和还未收拾的棋局。
    “娘。”云逸明走过去,把酒壶拎起来冲着云朝歌问,“从三长老后院挖的,喝不喝?”
    “喝。你今得空来找我喝酒呀?”他的母亲悠哉回道,声音里并无困意,翻身从树上跳下来问:“怎么没挖前院的?左数第三棵树底下我记得有两坛,年头应该比后院久。”
    “就是这两坛。”云逸明把棋子放回棋罐,改将酒放到桌上,也是一副惯犯的口吻:“他前两天偷偷改埋到后院右边去了,我就给挖出来了。”
    盖子打开,酒香四溢,清澈的酒倒入碗中,尝一口甘冽醇厚,回味悠长,三长老喝不上于自己折寿的酒,酿酒的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他早年嗜酒如命,如今被严令禁止再沾酒水,在
外被管束着买不成,干脆悄悄酿了埋自己家里。
    结果云朝歌偏爱在他的酒熟时抢先把酒挖走,等人终于熬到大小姐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又立刻换上了她家儿子来挖。
    云逸明一开始“业务”不熟练,为了确保进展顺利,他还找了单屿刀帮自己望风,事后两个人在小厨房里分着尝,只觉得火辣辣地呛嗓子,咂摸半天想不通有哪里令三长老难以放下。
    “逍遥堂的人说,三长老的修行枯木逢春,有了起色。”半碗下肚,云逸明不再添新酒,他空有酒量,却始终算不上嗜好,喝起来往往浅尝辄止,“弟子里有人想以此为由,改例将
纵乐也纳入修行的范畴,被我打回去了。”
    “他们想得倒挺美。”云朝歌在他对面笑了一声,不留情面地悠悠开口:“除了三鹤,又有几个人在放纵享乐上搞出名堂?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别是入了歧道。”
    世间杂念的种类繁多,有的复杂难言,有的浮于表面。按照云家的理念,欲望越能被单一的东西概括,修行之路就越短,将欲望完全依托于具体的事物,越往上就越难有寸进,期间
习武人的种种尝试,便是一场又一场种因结果。
    “酒、色、赌一类,入门容易,折的也快,和走钢丝没什么区别。”云朝歌同样喝得不多,她平衡欲念的支点不在这碗中,看别人垂涎的佳酿实与清水无异,晃了晃酒碗和云逸明抱
怨往事:“你小时候也有人出过让你以物欲享乐入门的馊主意,只听说过戒瘾,头一次听说上赶着想沾瘾,离经叛道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昔日曾饮酒荒废,三长老每次对着树下的空坑都要垂头丧气一会儿,事后做出来的最大反抗也只是换个地方再藏,从差点半路折陨到终于迎来突破,足足寻了二十年有余。
    贪嗔痴妄,皆为修行,要么苦熬,要么空耗,之后方能脱胎换骨,云家秘法“接受欲望”的尺度,总是这般难以衡量,唯云逸明从未感受到任何的痛苦与折磨。
    ——原本是如此的。
    “……提出请愿的人已经去查了,需不需要改送清心堂,很快就会有结果。”回忆起那种快要发疯,又无比清醒的矛盾感,云逸明笑笑开口:“我其实也很好奇,如果我注定不会入
魔,那是否也必然不会走上三长老的老路?到时为了进一步修行,长老们岂不是该天天给我送酒?”
    “......”这说得还真没错。
    先拥有欲望,再扩大并利用欲望,云逸明的天资毋庸置疑,云家期待他修完整套古秘法的人不在少数,像九长老这样的,更是早早就盼望着他能有什么放不下,离不开的事物。
    “我听闻你的剑法已经过了后三重境。”更重要的是,他每次的心象探查都没有任何问题,云朝歌放下酒碗,若有所思地看向云逸明:“这若是你有了欲念的成果,的确该继续顺着
你的心意,给你想要的东西。”
    那可不是……谁想要,便能得到的。一枚桃花花瓣悠然飘进酒碗,云逸明看着它如小船般在酒面上荡出一圈圈涟漪,终是抬眼看向对方:“——那如果我想要的不是物,而是人
呢?”
    唐突的发言一下让对面愣住,云逸明直视着母亲道:“若有人……若屿刀做了我的支点,于情于理,是不是也该成全我才对?”
419 | 入局
    ——靠别人家的秘法得胜,总觉得没什么意趣。
    “......家主?家主?.......朝歌大小姐?”
    “嗯?”
    盛夏的正午让人昏昏欲睡,云朝歌听着知了一声一声地叫,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绕自己的发梢,她回神看见正盯着自己皱眉的长老,拖长音接话道:“知道了——这种事你直接跟逸明
说不就行了?我也没阻止他和单家的小子相处呀。”
    “......不是这种问题。”自己从小看着对方长大,对云朝歌此时的毫无兴致再清楚不过,长老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唠叨:“先不提吴天师的预言从来没出过差错,四家都得到
同样的预言实在闻所未闻,别人都在采取行动,我们也应该更加督促小少爷才是。”
    “小孩子交朋友,哪是大人能控制的?”云朝歌笑了笑,依旧把话说得事不关己:“再说了,我看他们现在关系就很好,没有插手的必要。”
    “依我看这样可不够。”真要这么算,那单家的小子和另外三家的继承人关系也好着呢,长老摇摇头,语气难掩焦躁:“小少爷虽然没闹脾气,但我瞧着并不上心,何况这个年纪的
孩子,太易动真感情了。小少爷最听您的话,您也该多提点提点他。”
    可我也不想上心啊。云朝歌默默望天,感受到长老仍不放弃的视线,终是叹了口气,忽视身份和年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五蝉呀,我知道你想让逸明先别人一步,也是为了云家
好。”
    “......家主既然清楚......”
    “但这种事也急不来,孩子现在才多大?”
    一下子就让五长老有所缓和的表情又变得紧绷,云朝歌强行推着他转了个身:“你也不能让逸明这年纪就光会算计人吧?咱们又不是景家。这样,我们择日再议,择日再议啊。”
    “……家主!唉,大小姐!这!”择日再议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大小姐这顽固的脾气真就完全没变过!五长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正要和家主再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的重要性,又听
对方道:“本来都和单家无甚联系,现在这么一搅和,继承人倒成日聚到一块儿了。”
    云朝歌轻笑一声:“这也分不清我们是在破局,还是正在入局啊。”
    “……以往是没有这种先例。”本想说这都是为了早日争得破局的机会,结果却被抢先堵了回去,对方耐人寻味的调侃让五长老收敛了焦急的神情,拢拢袖子朝比自己小一轮的家主
求教:“家主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别太忧心。”云朝歌悠哉做出总结,听得五长老的眉头又皱起来,他还未张口,便被云朝歌笑眯眯地示意去看远处的窗户:“逸明怎么不在啊?你出来前,他今天的课业
都习完了?”
    五长老:……
    挥手送别满脸写着愁人的长老,云朝歌回到树下,听到后面的树丛里传来不满地抱怨:“娘,你又和五前辈告状。”
    “哇,你自己偷跑出来还有理了?”云朝歌惊讶地睁大眼,手上却像早就料到一般,当即精准地抓住对方的衣领,把意图捉迷藏的小云逸明给揪了出来,“玩多久了?玩够了赶紧回
去。“
    “我才刚出来呢。”小云逸明瘪瘪嘴应道,整个人都被云朝歌提到空中,他挣扎了两下无果,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好奇地抬起头提问:“娘刚才说的破局,入局是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拖时间呀?”直接戳破云逸明的小心思,云朝歌把他放回地上,又用力揉了揉他的头,还是默许了对方继续留在外面,耐心解答道:“就比如说,如果没有听到预言,你
们或许就不会去和单家的小子交朋友,将来可能也就没预言里的这码事了。”
    “哦......预言因果?”小云逸明转了转眼睛,很快就接上了话茬。吴天师以前也跟他讲过类似道理的故事,一个人因为想改变命数而做了诸多尝试,结果反因此得到了命中
注定的结局,十年茫茫一场空,到头来避开预言才是预言实现的起点,世间的因果命理,大抵都是如此首尾相连,循环往复。
    但听完预言后,什么都不做才是对的吗?可若一味等待,迎来预料中的结局也会被说顺理成章吧?云逸明感觉在天师的嘴里怎么说都有理,他拍掉身上沾的树叶,想想娘亲的假设也
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嘀咕道:“那我觉得还是做了好。”
    “嗯?我以为你不想套秘法......”云朝歌这次是真有点诧异,她低头看见小云逸明眼里的失落,顿了一下后恍然大悟,口吻变得揶揄:“果然还是想跟人家做朋友?”
    “......也不奇怪吧。”小小年纪就被教育要懂得取舍家族责任和儿女情长,小大人似的云逸明抱着双臂,露出略显复杂的表情,倒没有针对这点多作反驳:“娘不也一样,
和长老说了那么多,也没阻止啊。”
    “欸,预言就是这种地方烦人。”总不能掩耳盗铃当没听见,既没有坚决反对的理由,也就随着去了。云朝歌想想也笑道:“按照吴天师的说法,这可能也是命数的一环吧。”
    ......
    所以,预言的结果落在了这儿吗?
    过往唯独会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犹豫和纠结的孩子,和面前坐得端正笔直的身影逐渐重合,彻底明白了对方今日来找自己的意图,云朝歌坐在石桌前,琢磨起竟觉颇有趣味,片刻后笑
出声道:“哈哈,你也到了开情窍的年纪了。”
    “怪不得来找我。”幼时就能看出他们或会成为难得交心的朋友,一晃数年过去,居然又有了别种因缘,云朝歌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敲了敲桌面问:“开秘境这招,如果我要反对,
你是不是要说都是跟我学的啊?”
    涉及一家之主的婚事,长老们总爱七嘴八舌讨论个不停,云朝歌当年也听过一堆反对意见,小云逸明好奇自家父母被传成神仙眷侣的爱情故事,曾趁午休去问云朝歌,得到的核心解
决方法是简单粗暴的“够强就行”。
    他的娘亲没有瞎说,陆上以强者为尊,胜者才最有话语权,计谋弯弯绕绕一大堆,也得有实力做支撑,不然很多时候比不过莽夫手起刀落来得干脆,当年有人不同意云朝歌的婚事,
她的做法虽然不是谁反对揍谁,但自身实力的确是她能说一不二的底气。
    父母言传身教的重要性果然不容小觑,瞧瞧现在,何尝不是种风水轮流转。
    小心思被挑明,云逸明见瞒不过,索性也放松肩膀,摸了摸脖子道:“我也是不想你不同意嘛,长老那边和你这边哪能一样?”
    “嘴上抹了蜜呀?”云朝歌笑眯眯道,心思暗自起伏后到底叹了口气。为人父母,  迟早就会迎来这种时候,何必站到孩子对立面去,她顺着想到,照这么看,她将来便能和回蕖成
为亲家母……应该是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接下来不是该上门提亲……回蕖她们对孩子的进展也完全不知情吗?
    忽然感受到微妙的违和感,云朝歌试探询问:“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云逸明:......
    分不清是在害羞还是尴尬,刚才还态度坚定的云逸明目光游移了一瞬,实话实说道:“我还没正式告白呢。”
    云朝歌:.......
    头疼,这次是真有点头疼。
    无法共鸣少年心中欲语还休的怀春之情,云朝歌揉揉自己的额角,看见云逸明略显忸怩的样子又哑然失笑,忍不住补了句:“我打算成亲前,和你爹可已经两情相悦许久了。
    ......我和屿刀也很亲近啊!云逸明总听不得他和屿刀的关系落了下风,又难以反驳,抿着唇半晌后憋出一句:“娘,现在还不能说。”
    母亲对单家的秘法没有执念,过去听着天师的预言也没什么兴趣,只爱问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答得公事公办,就被母亲弹了个脑瓜嘣,又揉乱了头发,既没肯定也没阻止,如今回想
起来,云逸明倒微妙地明白了母亲的做法。
    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把握先和母亲说。
    “我必须去秘境,不然我对他开不了口。”云逸明将试炼的申请令推到母亲面前,正式摊牌自己的打算:“我已经拿到了钥匙。无论今天谁要拦我,我都要去。”
    作为继任的最后一道门槛,试炼秘境最为凶险,需要提前准备的手续也多,可不大的请令上,已经用云家的内部符号记录下详细的任务安排和出入时间,甚至盖好了许可的符戳——
长老们恐怕尚不知情,以为云逸明最多是来桃源求助,实则已经被他暗自摆了一道。
    “......我说你近日来勤奋得简直吓人,就是为了这个?”身为未来的家主,对暗线的培养和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的确是件好事。若他只是一时上头,全凭冲动也就罢了,可
云朝歌扫过令牌上的刻符,就能看出对方怕是一个月前就已经在着手计划:“只要你过了试炼,就有把握能堵住长老的嘴。”
    “堵长老的。”云逸明回得干脆利落,顿了一下又直言不讳道,“如果有必要,也得堵娘的。”
    “臭小子,你还打不过你娘呢。”云朝歌笑骂了句,久未与人切磋,还真有点蠢蠢欲动起来。她收敛了一开始的嘻嘻哈哈,把请令拿在手上转了转,过了遍记忆中的流程,不得不承
认上面挑不出什么毛病。
    料定了她最好说话,便最先找上门,再表明自己不是普通的谈情说爱,而是找到了能引发魔性,又能平衡仙魔一体的支点——这应该也算面对长老时的说辞的半预演。一个人若有了
足以入魔的执念,便不是别人反对就能停下,说换就能换掉的,深知云家古法的长老自会清楚其中意味,何况若这是真的,九长老等推崇一念仙魔的人就会立即倾向支持他。
    ……甚至,他或许都不必兜这么大圈子。
    说的残酷些——和单家的继承人结婚,何尝不是变相让秘法到了自己手里,如此简明有利的说辞云逸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肯用。
    他是真喜欢对方。
    “......我一旦准了,可就不能退回了。”看着云逸明铁了心要进行试炼,完全不考虑其它圆滑手段的模样,云朝歌最终将请令收到了自己手里,“如果给了你退路,就算撑
过现在,将来你也护不住人。”
    试炼就要有试炼的样子,对象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就更该如此。被注入灵力的令牌发出淡淡的光泽,代表着其在章程记录上的“完美”,云朝歌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认真道:“我可不想
让家里以后鸡飞狗跳的,到底能不能见到人家,就全看你自己了。”
    “.....娘在威胁我啊?”云家的母子,着实十分相像,直面着云朝歌不掩刺人的目光,云逸明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挑起眉毛,言语间带着些同样的挑衅。
    “娘才是可别反悔。”早在画舫那晚过后就着手准备,直到今日终于抓住了能为屿刀做些什么的实感,顺应着心里的跃跃欲试,云逸明笑起来,把话说得张扬且肆意:“我还没怕过
任何事呢。”
    【作家想說的話:】
    虽然想说因为海棠最近不太太平的样子所以会更得慢,但说到底本来就更很慢了......!
    希望能尽快恢复正常呢....
420 | 不速之客(新角色正式登场)
    城主家热闹的婚宴,在结束后依旧被人津津乐道了几天,除了新婚夫妇的恩爱故事,联姻家族的利益往来,琳琅墨家的花车礼炮,还有几则宴席上的插曲,单屿刀后来去茶馆喝茶,
就听到了桩景语堂在婚宴上打碎了杯盏的美谈。
    一件事能否变得吉利,主要看说法圆不圆满,碎杯意味消灾,对应了夫妻二人最初结缘是在瓷镇合力击杀当地祸兽,景语堂付了祝诗,又以身下的桌子为触媒,令半缘木生根发芽,
长成紧密缠绕在一起的双生藤象征二人日后渐生情愫,终得喜结连理,如此一顺,碎杯就成了段佳话,还祝福了两位新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至于其失手捏碎杯子的背后的真正原因,单屿刀就无法从别人嘴里听到了,再过几天,棋馆茶坊谈论的兴致也渐渐淡了下去,炼心学府试炼的日子越来越近,顺势成为最新鲜的火热
话题。
    提到当今的炼心学府,人们首先联想到的自然是“游启明”和“毕业礼”。炼心学府坐落于归灵峰上,名字说是府邸,其实拥有地盘不亚于大门派。在府内学子毕业之际,学府会广
邀天下人来参与门生布设的心境试炼,既为进一步宣传各色心法和学府名声,也利于学子展示自身水平,为将来谋求好的出路。
    在这之中,优秀的尖子生能获得更好的机会。试炼开始前,学府会通过让众人抢夺从高空洒落的色签的方式,对想参与试炼的武人进行筛选,之后按照学子日常考核的综合成绩排序,
只让约七成学子进行抽签,和拿到同色签号的来客匹配。
    另外三成水平佼佼者,则提前就被定好了试炼对象,类比异界的情况,就像学生正式毕业前已经有大公司来递出邀约。“公司”除了有名的家族门派,也有部分是能支付出足够多的
报酬的个人或集团。
    这算一种能让天才被世人发现的兜底手段,游启明毕业那年就被直接指给了琳琅墨家的墨无阙,并靠其自创的多重天正式打响名声。之后面对众多大家族伸出的橄榄枝,他最终选择
了留在学府继续修习,因着其性格乖僻行为懒散,一会儿不着调地给新生讲解心法,一会儿跑到别人的学堂里旁听睡觉,总是很让学府的掌事头疼。
    但游启明无疑是炼心学府如今的活招牌,未来或许还会接府主的班。他需要更多的试炼对象,俗称入梦人,又总在挑挑拣拣,学府和他谈了几次,最后决定让他特别参与毕业礼活动,
学府会为游启明邀请陆上有名的武者,游启明也可以自己去找感兴趣的对象。
    本次炼心学府花大力气请到了四大古家族的继承人,阵容可谓强强联合,从造梦师到入梦人全是风头正盛的天才,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据说游启明本人都少见地表现出了更足的
干劲。
    古家族平时也会注意炼心,在自家的心象幻境里,单屿刀的发小们从未失过手,还比一般人做得都要好,那换到据说能直击内心空隙的多重天上又会如何?众说纷纭,在这当口上,
云家小少爷的继承试炼也终于定了下来。
    试炼要完成的事项繁多,所需时间颇长,为了两边都不耽误,云逸明要先在云家仙境里完成大半定好的任务,判定合格后就能中途出来休整一天,隔日参加游启明的炼心,最后再回
仙境收尾剩下的部分,这种堪称胡乱的连轴转的方式自是引起了一阵话题,毕竟炼心失败容易滋生心魔,云逸明这种完全无视“静心”的打破常规的做法,在不少人看来颇为冒险大胆。
    云逸明本人瞧着倒是信心满满,进仙境前的一炷香的功夫,他还在给自己的几个发小发消息实时报告自己“要开始了”,并得到了几条或长或短的祝福语。传音子石投出的屏幕上,
在巫远的“哦”后面,云逸明接了一个像是有事刚刚想起来的“对了”。
    云逸明:对了
    云逸明:屿刀给了我一个项圈
    景语堂:......
    却椒:啊?
    本该静心品茗用的茶盏“砰”一声发出碎响,吓了门口的侍从一跳,他瞠目结舌地瞧见半枚碎片在地上转着圈转到自己脚边,才如梦初醒,赶紧低头进去收拾。
    这是静心专用的杯盏,要用微量的灵力持续平稳地包裹住器具表面,不然很容易发生效果夸张的碎裂,侍从清理着地上的茶叶和瓷片,觉得这茶盏就像直接被灵力给从内部轰开。
    自家洁癖严重的主子复刻了一把不久前的景语堂,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擦干净指缝间的茶水,用力到让手指发白,看着传音子石上的屏幕又弹出一条消息。
    云逸明:那就这样
    巫远:什么
    云逸明:我进秘境了
    巫远:什么项圈
    云逸明:回见
    巫远:什么项圈
    云逸明:项圈上还有屿刀的私印
    云逸明:归我了
    发小群沉默半晌后,巫远以一种仿佛写字会立刻把纸戳破的力道发来了最后两句结束语。
    巫远:等着
    巫远:你最好什么也别吃
    怎么看都是要给人投毒。
    而抛开豪华阵容因突发内斗遗憾缺席的可能性不提,游启明自己名气那么大,却不能每次都找到参加对象,真找来的质量也参差不齐,直到试炼即将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游启明这边
也没有额外又选中了谁的消息,大部分人都认定这回进入多重天的只有四家的公子。
    本来以为是这样的。
    单屿刀推开后厨的门,原地站了片刻,望望地板又转身看看门外,最后还是踏入了屋内。
    他最近的生活很充实,日常修炼之余也时不时和发小们聊天,云逸明之前一直在秘境里忙碌,昨天成功地从里面暂时出来,晚上跟他天南地北地聊天聊了许久,早上醒来,却椒和巫
远也都给他发了灵笺,临近试炼,人似乎多多少少都有点“仪式感”,单屿刀给每个人都回了加油的鼓励信息,等一迈出家门,抬眼又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景语堂。
    和景语堂聊了一小会儿后挥手告别,进行每天雷打不动的修行,休息时间去了书馆看书,傍晚去街上看了斗蛐蛐比赛,他在路过服装店时还偶遇了长孙家的妹妹,蹲下来让人家用新
买的缎带重新扎了遍马尾,接着去给糖果铺的新口味糖果写了试吃感想,顺道买了面馆需要补充的食材,拿回厨房解决今天的晚饭......然后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
    关好后厨的门,单屿刀打开从刚才就在疯狂提示“已检测到可收入角色库的新对象”的角色面板,自动跳出的弹窗上大大方方地写着来者的名字。
    游启明
    状态:已昏迷
    癖好倾向:睡奸
    喜好:钻研心法  梦境实验    睡觉
    同时坦坦荡荡地展示了对方本人都不清楚的隐藏性癖。
    睡奸分为主动和被动两种,考虑到游启明能制造心境,他内心深处喜好的睡奸也很可能是幻境里的“梦交”,不过游启明一心一意痴迷心法,脑子里没有哪根弦能想到玩这些花样,
他过去没有恋人,也不近情色,如果想拉他修习秘法,那现在倒是个趁其昏迷做点什么,打开他感兴趣的口子的好机会。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街上遇见墨无阙时,单屿刀没有立刻将新角色收入仓库,他点击了一下之前没见过的状态栏,又蹲下来试探性地碰了碰这位不速之客。
    理应于明日大展身手的游启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僵死的尸体,单屿刀把对方翻了个面,近距离瞧见了那张被人盛赞的漂亮的脸。他伸手探了游启明鼻息,又试着把了个脉,
俯下身认真听了对方动静,结合来者苍白的脸色和状态栏里那项少得可怜的“饱腹值”,最终推断出可靠的结论——
    ——这个人饿晕了。
    ……这里明明是厨房啊。
    【作家想說的話:】
    手头其实还有存稿,但是什么时候发呢,怎么发呢各方面都很犹豫(挠头)
    花市感觉距离恢复正常也还需要很久......
    不太敢变活跃,可这样子半更不更地又很拖沓......
    到底是该先暂停一段时间还是保持现状呢(远目)
421 | 向哨 paro 段子合集
    本来想把向哨 pa 放到正文的作者有话说里,但是没想到段子越来越多,现在放作者有话说就实在太长了——
    )ノ都是脑✿゚▽゚。写大子家希开得心望段比洞看粗糙能较,✿゚▽゚
    01
    四个发小天赋过人从小就检测出了 S 级潜力资质,但是高天赋也带来了高危险,难以找到可以匹配的向导,正当大家焦头烂额之际,单家的儿子觉醒,奇迹般成为了百分百匹配度的
唯一人选。
    于是五人从小就在一起进行精神疏导一起长大,最后成为由四位 S+级哨兵和一位向导组成的顶尖王牌队伍。
    小时候的椒椒和大人吵架:我的向导是最好看的!
    在一旁搭积木玩的小单:?
    小单(点头):好哦。
    02
    十五岁的椒椒课间和小单勾肩搭背:刚他们撬墙角呢,要我去和隔壁班的人组队来着
    小单(在精神图景高阶理论的夹页之间看菜谱):那要去吗
    椒椒(理直气壮):不去,那地哪有你好看
    小单(怎么已经从和人比进化到和一个地方比了)
    小单(点头):好哦。
    03
    十八岁的椒椒某天红着脸回合租宿舍,坐在沙发里愣了半晌后:你,你原来是帅哥那挂的啊
    对面坐着看书的小单:?
    小单:是这么夸的人比较多
    椒椒:啊……
    小单(觉得有趣所以决定看一会儿)
    (感觉对方的脸从微红变成苹果变成番茄)
    小单:那椒椒怎么想呢
    却椒:这
    却椒:这
    却椒:那肯定,就,你最好看啦……
    小单:好哦。
    04
    因为小时候的精神疏导能力还比较稚嫩,所以一般采取皮肤接触贴贴抱抱的方式来加强精神疏导,小时候的单屿刀会钻进大家的被窝里和对方紧挨着睡觉,以这种方式安抚精神力。
    长大后虽然不这样做也能安抚精神力了,但是这种直接接触安抚的习惯保留了下来,只是睡得越发不够规矩。
    小时候的云逸明会跟大人介绍:这是我的向导!
    正在拼拼图玩的小单:?
    单屿刀(打招呼):你好。
    05
    十五岁的云逸明和别的哨兵一起经过走廊,从背后抱住单屿刀,边把他和别人拉开更多距离边介绍:这是我的向导。
    单屿刀(被抱起来打招呼):你们好。
    06
    十八岁的几人住合租屋,单屿刀钻进被窝,被云逸明从身后搂住,对方在他的后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今天给别人做精神疏导了
    只是用手碰了碰别人的额头给医务组帮忙疏导的单屿刀:人手不够嘛。
    云逸明把单屿刀搂得更紧嘀咕:……你明明是我的向导。
    单屿刀(习以为常)(转身亲了下云逸明的额头):嗯,逸明是我的哨兵。
    云逸明的脸慢慢红起来,但是没有像以前一样被彻底安抚好:好像不够。
    单屿刀:嗯?还是不舒服吗?
    单屿刀凑过去额头抵额头探了探精神海:感觉很稳定啊
    单屿刀(总不能是肢体接触太多都有抗性了)(回忆自己所学的理论知识):逸明觉得哪里不够?接触时长?接触方式?
    云逸明(盯着单屿刀的嘴唇):哪里不够……
    云逸明(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呃,我是你的哨兵吧?那个,不应该,和别人有点区分么?
    云逸明:一模一样多没意思啊。
    单屿刀(提醒对方):好像别人做精神疏导一般不会一起睡的。
    单屿刀:哨兵也不会咬人。
    云逸明:……
    单屿刀(笑起来):我又没不愿意,逸明想做什么呀?
    云逸明(亲了单屿刀的嘴唇):这样好点。
    云逸明:……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隔天因为另外三人都看出来了小单嘴巴被亲了很久,队内肢体接触式安抚正式跨越至亲亲式安抚。
    07
    巫远从小就不爱和别人接触,大人们有时候和他接触都会被他身上的蛇精神体露獠牙,为此大家提前忧愁皮肤贴贴精神接触工作如何展开,大人们提前哄小单:我们屿刀可干净啦,
但是为了礼貌,咱们去巫远家还是要洗香香换身新衣服再去哦
    正在用巫远给的彩纸折纸玩的小单:?
    小单:好哦。
    晚上洗好澡换好新睡衣抱着新枕头的小单:我来做精神疏导了
    小时候的巫远看了他一眼,分了他半边被子。
    08
    十五岁的阿远的精神体很多时间不会缠在他自己身上。
    小单(在菜谱的夹页之间写精神疏导理论课作业):好像精神体缠在别人身上是亲昵的表现。
    在他对面看书的阿远嗤笑了一声不说话。
    小单(奋笔疾书):然后直接接触精神体在一定情况下会比肉体接触更有效,但刺激也会更大......我们之前是吻额头来着对吧?
    阿远:嗯。
    小单扭头亲了下从刚才起就爬到他的脖子上在他脸边挨挨蹭蹭吐信子的蛇的额头。
    蛇蹭一下消失不见,巫远啪一下合上书,单屿刀在对方走之前看见他通红的耳廓。
    小单(低头在直接触及精神体刺激过大时有几率导致精神体直接回到精神海内的判断题上打勾)
    09
    十八岁的巫远出任务回来看见单屿刀在沙发上午睡,洗干净手去房间给他拿被子盖上,把自己拾掇干净刷完牙坐单屿刀身边坐了会儿又拍了张睡颜照片。
    单屿刀睡了一会儿睡醒:阿远?
    巫远:嗯。
    巫远:吵醒你了?
    单屿刀说了句没有,接着就被巫远吻住做精神疏导,理应安抚结束又吻了第二轮,单屿刀感觉对方越吻越深,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哪里不舒服吗?
    巫远:没有。
    巫远:.....我出去一趟,你被他们亲了多少次?
    巫远吻单屿刀的侧颈:不是应该次数一样?
    单屿刀(习以为常):好哦。
    在亲亲式安抚开始实行后,头一次大家还亲的比较规矩,后来就开始亲着亲着把手伸进单屿刀的衣服里摸,单屿刀和对方黏糊吻了一会儿,在哨兵精神亢奋前捏住现形的蛇的七寸:
停下。
    巫远身体抖了一下,和对方拉开了点距离:嗯。
    单屿刀:怎么叫你单独出任务?
    巫远:重新评估服从度。
    单屿刀(心中了然是和别人随机组队的时候又单干了):我之前写报告给你的服从度评分是满分来着。
    巫远(嘲弄):那怪不得。
    单屿刀:可阿远就是很听话啊。
    巫远(坐直背靠到沙发上):是,你倒是清楚。
    巫远(半开玩笑):我要是不听话,刚才就该把次数一次性补齐了。
    单屿刀:没有说不补,我在考虑换方式。
    单屿刀:之前他们说你们最近的状态很好,鼓励我做更多尝试来着。
    巫远(冷嘲):自己无能就把活推给别人。
    巫远:你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
    单屿刀:那不亲啦?
    巫远:……
    单屿刀:哼哼
    单屿刀:没关系,本来课上也讲过匹配度高的向导哨兵亲密接触有利于精神稳定。
    单屿刀(开始滔滔不绝):说到这个,亲密接触似乎也不是一定越亲密就越好,而是和每个人的精神海、个人体质还有内心偏好等挂钩,比如说 72 年的时候有人做了一个实
验......
    巫远(默不作声听了半天)(看了眼桌上合着的笔记本):所以你刚才是在写针对性方案?
    巫远:那我适合哪种?
    单屿刀:我目前猜的是训诫。
    巫远的身体突然僵住,他下意识去看单屿刀的脸,没有看到任何的玩味和嘲弄。
    巫远:……我应该,没表现出来过这种倾向。
    单屿刀(理所当然):可我更清楚你嘛。
    巫远(被逗乐后重新变得放松):那你准备怎么做?
    单屿刀(抚摸贴着自己的蛇):先看看阿远想做什么吧?
    巫远(张口要说什么都行)
    单屿刀:之前也是让逸明直接说出来的。
    巫远:......
    单屿刀:阿远?
    巫远眼里晦暗不明地盯着单屿刀,忽然俯下身又去亲对方,他吻得比上一次还要热烈,吻得单屿刀鲜明感到膝盖抵到了什么胀大的东西,单屿刀顶了一下,巫远就闷哼了一声松开。
    亲亲式安抚奉行只为有反应的小单解决的原则,如果很走运地(?)亲着亲着小单被自己蹭到 boki 就会问能不能边磨枪边亲,如果小单没反应只有自己起了反应那就结束后自己
泄火,但这次巫远没有停下来:.....那能舔吗?
    单屿刀:嗯?
    单屿刀:舔我吗?
    巫远:嗯,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
    单屿刀:那样子更好?
    巫远:我不知道......我觉得会。
    单屿刀:好啊,我觉得我想的方案还蛮准的。
    巫远(失笑):就因为我想舔?你也没上过训诫课吧。
    单屿刀:确实没上过。
    单屿刀(轻飘飘):总之慢慢来嘛,我会加油的。
    巫远(边说边拉着对方直起身子):随你,那我.....
    巫远的话和动作戛然而止,支起上半身的单屿刀揪住了巫远的领子,强行把人往前拖了一截让对方不得不半趴着仰视自己,通常状态下一向平和的精神力迸发出鲜明的存在感。
    单屿刀(语气温和):阿远,跪到下面去。
    事后因为晚上回来的另外三人察觉到巫远对单屿刀做了什么的蛛丝马迹,队内的亲亲式安抚正式升级成亲亲安抚加不定期掉落被舔舔安抚。
    10
    小时候的景语堂已然意识到世界上有太多蠢人和太多蠢游戏,而在大人眼里,小景语堂非常省心听话,属于各方面工作都做的最轻松的一个。
    大人哄孩子式嘱咐小景:语堂要和屿刀好好相处做好朋友哦,作为优秀的哨兵我们要保护自己的向导,你们将来会成为特别厉害的好搭档的。
    小景笑眯眯:好啊,我会陪着他的
    正在用儿童厨房玩具套装里的塑料刀切胡萝卜玩的小单:?
    小单给小景展示切好的胡萝卜片:我能切成花形
    小景(绑定的向导瞧着好呆)(语气真挚):你切得真好看
    小单(坦然):可你没这么觉得啊。
    小景:。
    小单(继续开心切胡萝卜):没关系,切得越多会越熟练,下一个会更好看的。
    11
    十五岁的景语堂在某种意义上是四个哨兵里“最不排外”的一个。
    他不像云逸明那样把满匹配度当成宣誓主权的手段,也不像却椒那样当做骄傲的资本之一,并且他和谁组队都能打出配合,虽然团队分数存在控分嫌疑,但也比只要不跟单屿刀组队
就尤爱单干的巫远好。
    但景语堂确信自己只会选择单屿刀,这不稀奇,景语堂认为自己的想法有着充分的利益支撑,百分百的匹配度在年幼时是救命稻草,长大后也是公认的天生就该一队的黄金搭档,因
为更高的匹配度会带来更高的精神契合,更多的双向收益,更有效的精神疏导,就算训练时会有随机组队锻炼哨兵向导的整体协作能力和对突然状况的应变能力,最后彻底定型时仍会以匹配
度(当前数值+潜力估值)作为第一考量。
    景语堂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剥橘子:匹配手册里说匹配度太低的组合会被强制要求解散。
    《》
    景语堂(笑起来):那太好了。
    景语堂(自然转话题):不过就算匹配度不达标,我也一定会希望和屿刀组队的。
    单屿刀(坦然):好哦。
    景语堂(可爱)
    景语堂(……)
    景语堂(……?)
    景语堂(??)
    景语堂进行自我反思,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被单屿刀拆穿伪装的次数不少,导致他虽然还是总在试图逗对方,但其实已经产生了“单屿刀会识破”的潜在想法,所以他现在才没有任
何自己那套“我会做没匹配度也死磕在你身上的蠢事”的话成功骗过了对方的实感。
    单屿刀:语堂?
    景语堂(笑):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惊讶屿刀会这么肯定。
    景语堂:不过能让屿刀这么想我也很高兴。
    被景语堂熟练喂橘子瓣的单屿刀:?
    单屿刀坐着景语堂的椅子,身下是景语堂专门给他准备的软垫,旁边摆着景语堂的杯子,里面是景语堂专门给他准备的温饮,给学生会定期送的瓜果可以自选,景语堂第一天来时就
全选了单屿刀更喜欢的。
    单屿刀(拉对方胳膊):语堂,语堂。
    景语堂(配合对方的力道低头):嗯?怎么.....
    单屿刀(啾了一下景语堂的侧脸):我想吃冰激凌。
    景语堂(脸颊泛起红色)(塞橘子瓣)
    景语堂去小冰箱里拿早就单独买好的盒装冰激凌:吃太多太凉的不好,今天只能吃一盒。
    单屿刀(嚼嚼果肉)(做出肯定在语堂看来应该很困难吗?)
    12
    十八岁的景语堂不光了解单屿刀的日常作息,饮食习惯,业余爱好,常去的活动地点,他了解单屿刀唇舌的触感和换气的频率,知道该如何挨蹭紧贴着抚慰欲望,后来又知道了舔舐
和吞吐的味道。
    他最近还开始体验无法释放的难熬。
    哨兵的五感很发达,又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合租屋里很难有秘密,景语堂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亲单屿刀,他看见云逸明上午留在单屿刀脖子上的吻痕,边覆盖上新的印记边向下扩
大范围。
    单屿刀(忍不住笑):好痒啊
    景语堂(好可爱)(亲单屿刀的额头):那我帮屿刀舔好不好?
    单屿刀:好啊。
    单屿刀(观察哨兵状态):今天可以取下来。
    景语堂:……嗯,都听屿刀的。
    景语堂:……之前,舔是阿远先主动提的吧?
    景语堂:我明明没提过,屿刀为什么觉得我应该带锁?
    单屿刀(理所当然):我很清楚你们嘛。
    景语堂(……真可爱)
    单屿刀(认真):但是人性化处理我也有考虑到。
    景语堂(忍俊不禁):所以我今天可以摘了?
    摘了基本意味着可以边亲边磨枪,单屿刀习以为常景语堂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不止这个。
    单屿刀:语堂有什么想要的疏导方式吗?
    单屿刀:针对性的满足应该比常规的亲密接触更有效。
    单屿刀:不过语堂近期的状态都很好,要等出任务才能彻底确认效果。
    单屿刀感到抚摸身体的手突然顿住:语堂?
    自己的状态确实很好,精神海一直都被单屿刀打理得很漂亮,毕竟百分百的匹配度带来最高的精神契合,最多的双向收益,最有效的……景语堂忽然感受到种奇怪的茫然,他好像从
很久以前起就总忘记想向导能带给他多大的好处。
    景语堂:没什么。
    单屿刀:好哦
    景语堂(被逗乐):屿刀接受的好快啊。
    单屿刀(悠哉):习惯了。
    单屿刀:所以语堂想要什么啊?
    单屿刀的衣服被景语堂弄乱,露出了半截腰腹,上面干干净净没有痕迹,他们亲吮的部分局限于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后来到嘴,再后来到下面,但也止步于此。
    景语堂(也太可爱了):……那屿刀可以脱衣服吗?
    景语堂:脱上面就好,总是这样扯你的衣服你也挺难受的,脱了会舒服些。
    景语堂(抱歉语气):我们应该早想到这些的。
    单屿刀(了然):是想亲吧?
    景语堂:。
    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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